反正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張大亮也不想去管,他又不是閒着蛋疼沒事情做,要是處理不當的話,恐怕自己這個主任的職位都保不住,2號監獄的關係可是複雜得很,有些人明明可以出獄,可人家就是不願意走,就是你攆着人家走,人家還不一定樂意呢!
更有些變態的傢伙,剛走出監獄大門,他就跑去惹事了,最後又不得不將他押送到這裡。
看來自己想神官發財的機會這次是沒戲了,但能怪誰呢?要怪就怪自己那個腦殘的兒子好了,本來剛開始張大亮就有些懷疑龍二這傢伙是不是設圈子給他們走的,他龍二一個道上混的頭目,怎麼會給警察局提供情報呢?就是他們願意提供情報,那都是些圈套或者是對他們不利的事情。
可自己當初想都沒有想,就命令自己的寶貝兒子和張曼婷去抓人,人抓來了,本打算自己親自審問的,但又有些事情繞不開身,就讓他兩個年輕人審問了,可沒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難道我張大亮就不能神官發財了嗎?難道我的兒子就這麼腦殘嗎?張大亮很自責,也很想過去揍自己那腦殘的寶貝兒子一頓。
“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何人,快快報上名來?”
羅敏生屁顛屁顛的向裡面走進去,只見那些光線微弱的鐵籠子裡,一個二個的被鐵索給死死拴着,蓬頭垢面,長髮飄飄,陰森恐怖,這時,就像是進到了一個魔鬼世界一樣恐怖。
看見羅敏生緩緩的沿着鐵索走廊走過來,坐在最頂端的一箇中年人張了張嘴,咆哮着哈哈大笑道,他那笑聲,餘音繞樑,回聲隆隆。
“小子,你不想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報上你的大名。”
又是一聲滄桑的聲音響起,忽明忽暗的光線照不到每一個鐵籠裡的人,而且有些變態的人類,竟然躲在那黑漆漆的鐵籠角落裡念着咒語,嘰嘰呀呀的念個不停。
有的則磨着牙齒,腦袋頂着一塊兩三百斤的大石頭,嗚哇嗚哇的叫個不停,有的則是坐在角落裡抽着香菸,然後用那火星四射的菸頭戳向自己的胸膛,一股股青煙隨之就冒了起來,弄得整個鐵籠裡烏煙瘴氣的,更有些變態的傢伙竟然用那鋒利的砍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大腿上胸膛上刻畫着各種各樣的圖案,一波波熱辣辣的鮮血沿着脊樑沿着肚皮流了下來。
更有甚者,直接將那長刀伸入自己的喉嚨裡練吞刀術,他們難道就是人們所說的變態?人們所說的不倫不類的精神病患者?
每每看到這種場景的時候,羅敏生不得不閉上自己的眼睛,這些人他們難道是瘋了嗎?怎麼會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對待自己?怎麼會用這種毒辣的手段來摧殘自己了?
“嘭——”
就在羅敏生想得有些入迷的時候,突然一陣強有力的雙腳向自己的胸脯踢了過來,還沒等羅敏生來得及反應,自己就飛了出去,一路上撞到了鐵籠邊上的那些鐵管,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
掉落在地上的羅敏生扶了扶身子,很艱難的站起身來,怒目着遠處的那傢伙,原來人們都說進入到2號監獄之後,出去的不是被打斷一條腿就是被劈掉一隻胳膊,果然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這些傢伙真是太殘忍了,在自己還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就發起了進攻,而且他們還是在暗處對自己發起的進攻,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他看見自己,自己根本就很難發現他們。
羅敏生捂着胸口爬起來,很是小心翼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緩慢的向剛纔踢自己胸口的那傢伙跟前走去,看着那傢伙,羅敏生也很想過去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嘩嘩!鳳爪哥又打人了。”
忽然,一陣喧譁聲響起,二十幾個手腳被用鐵索拴着的彪炳大漢聚到了一起,睜大着眼睛盤腿而坐,坐在兩邊的走廊上歡呼着。
他們個個面目猙獰,有些人的額頭上手臂上大腿上還啵啵的流着血,有些則啃着一個發黴的饅頭,看着他們拿乾癟的嘴脣,羅敏生又不禁的打了一個寒戰,這些難道真的就瘋了?這裡的環境那麼惡力,爲什麼有些人還不願意出去?
這裡難道有着他們想要過的生活?這裡難道有着他們想要的東西?這不太科學吧!
“小子,你最好給我識相點,不然的話,你真走不出這道大門。”
看着那彪炳大漢,羅敏生摁了摁手關節,弄得噼裡啪啦作響,只見那彪炳大漢也跟着摁了摁手關節,甩了甩腦袋,那粗大的鐵鏈跟着嘩啦嘩啦的響起來。
那粗大的鐵鏈,看着就讓人感覺一陣惡寒,甩到人的臉上,恐怕得直接昏迷過去——
“呵呵,你們真的瘋了嗎?”羅敏生怒吼了一聲,看着這些彪炳大漢,他就有種說不出的悲劇,他們都有一身本領,爲什麼就寧願藏在這裡過着這種痛苦的生活呢?
他們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追求了?難道就沒有什麼理想了嗎?可羅敏生哪裡知道,這些都是狼牙的犧牲品,說句實在的,他們被困在這裡,都是狼牙一手策劃的,每天都會給他們送些好吃好喝的,先麻木他們的精神,然後再讓他們慢慢的變得墮落。
至於那些能出去的可他們反而不願意出去的人,其實他們早就被狼牙給蠱惑給麻木了,狼牙這麼多,其實是爲了維護自己的地位,這些人當中,他們都是些高手,都是些能屈能伸而不太願意爲狼牙賣命的傢伙,他們有的是因爲看不慣狼牙而被狼牙出賣的,有的則是做事太囂張而被狼牙藉口除掉的。
2號監獄,倒不如說是狼牙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藉助林木的權力在警察局設立的一個殘酷的監獄罷了,這裡關押的都是他狼牙的兄弟,而且這些兄弟都是曾經爲他狼牙打過天下的人。
“來啊!有本事你就來啊!”羅敏生勾了勾中指,表示很鄙視那傢伙。
“嘭——”
“哐啷——”
那彪炳大漢大漢凌空而起,雙腳撐直就踢向羅敏生的胸膛,幸好羅敏生反應及時,一個箭步迅速的挪開自己的身子。
這些人真是太他媽的殘忍了,什麼地方不踢,就專選要害的部位踢,他們真是就那麼的沒人性,就那麼的沒有一點點善心?
太可怕了,羅敏生不得不在自己的心裡打了一個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的話,恐怕過會兒自己真會像其他人所說的那樣,得爬着出去了。
“嘭——”
羅敏生也是凌空而起,雙腳撐直,直往那混蛋的胸脯上狠狠踢去。
“啪——”
“你——你怎麼學我?”
那彪炳大漢迅速一閃開,可還是被羅敏生給踢中了左手臂,受了羅敏生一腳,往後退了好幾步,一個踉蹌差點就倒在了地上,可拿彪炳大漢就是不服去,拍了拍手臂上的塵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瞪着大眼睛惡狠狠的看着羅敏生。
這彪炳大漢,一張滿是刀痕的大臉,有些稍微大的傷口,還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那些線條的痕跡,他那張臉倒不如說是一張癩蛤蟆的臉,要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如果讓那些膽小的人看見,還真以爲自己遇到鬼了呢!
“呵呵,再來啊!”羅敏生只是呵呵一笑,又比劃着應付的套路了。
“小子,你去死吧!”說着,彪炳大漢捏緊大拳頭直往羅敏生這邊衝過來,雙腳狠狠的划着地上的雜草,頓時捲起了一股股塵土。
這邊的羅敏生也是同樣如此,划着地上的雜草,咬牙切齒的捏着雙拳咆哮着向那彪炳大漢衝過去,頓時,兩雙大手“啪”的擊在一起,隨着拳頭的悶響聲響起,兩人都被這力大無窮的拳力給擊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羅敏生重重一腳踩下去,可怎麼踩就是把持不住腳步,身子硬是往後傾斜了好一大個趑趄。
這力道實在是太大了,羅敏生暗暗的在心裡估算着,彪炳大漢也是同樣如此,直接被擊退到了鐵籠的角落裡,可他好像比羅敏生還慘,被這重重的拳擊之後,直接後退到鐵籠的那邊去,後背碰着那鐵籠“哐”的一聲,又往前反彈了一下,整個鐵籠搖晃了好一陣子才停了下來。
“鳳爪哥加油,鳳爪個加油。”
見彪炳大漢被羅敏生這麼一個重重的擊打之後,盤腿坐在旁邊的那些混蛋頓時看傻眼了,鳳爪可是他們在這裡的頭頭老大,怎麼今天竟然被一個瘦弱的傢伙被擊敗了?
這不太科學吧!鳳爪可是他們在象徵啊!這樣看着鳳爪被擊退了出去,坐在邊上看熱鬧的那些傢伙很是不服氣的白了羅敏生一眼,那些傢伙有的嘴裡叼着草芥,有的叼着菸頭,看到這一幕之後,都把草芥菸頭狠狠的扔向羅敏生。
“呸,有種的你就繼續過來,沒種的就別在下面瞎鬧,別狗眼看人低。”
說完,羅敏生晃了晃腦袋,很不滿意的白了邊上的那些傢伙,可這也看着他們就覺得噁心。
“來啊!你過來啊!”彪炳大漢嘴裡喊着一個草芥,學着羅敏生勾了勾中指,一臉氣憤的說道。
“怕你不成——”說着,羅敏生一躍而起,踢向彪炳大漢。
“嘭——”
“嗤!”還沒等彪炳漢把話說完,羅敏生就直接一腳踢中了他的胸脯,彪炳大漢直接被羅敏生給踢飛了出去,緊接着衣服也噗嗤一聲被羅敏生給踢破了,撞在鐵籠的邊上直喘粗氣。
“大、大溼兄,怎麼會是你?”羅敏生看着那彪炳大漢被自己踢破的衣服而露出一大塊健碩的胸膛,一下子就懵了,怎麼他的胸口上刻的那條龍跟自己胸口上刻的那條龍是一模一樣的?
他難道就是老漢子所說的二龍山?不可能吧?
老漢子不是說二龍山去了港城,去港城發家致富了嗎?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遇到自己的大溼兄?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可羅敏生就是想不通,爲什麼他胸膛上的那條龍和自己胸口上的那條龍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他難道就是自己要找的大溼兄?這也太巧了吧!而且他出手的每一招數都很像自己,想到這裡的時候,羅敏生不禁的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