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的身形輕輕地落在了院子裡,沒有發出半點兒多餘的聲音,不過這個時候卻恰好有個人向着牆根這邊走來。
想也沒有多想,段非躲到了一棵樹木的後面,這別墅的院落打理的非常好,綠化做的也不錯,給段非做了很好的掩飾。
這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裝,身份應該是這別墅裡夜晚巡邏的保鏢,此時早已經過了午夜,保鏢還這麼敬業,這足以說明邵白堂對這棟別墅很是看重,對於今晚此行,段非內心更加的期待。
這名保鏢來到段非躲避的這棵樹木之前,左右看了看,一把將自己的褲子拉鍊給拉下來,掏出了自己的老二,一邊吹着口哨一邊開始放起水來,原來他是尿急了。
對方水還有放完,段非的身形就從樹木後面移了出來,冷不丁的出現在保鏢的跟前,保鏢被嚇得一跳,尿撒了自己一褲子,差點沒斷流。
平白無故的怎麼會有人躲在樹後?這名保鏢剛想要大叫,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段非手一探,一把抓住了保鏢的衣領,將他拽了過來,緊接着他一記手刀打在保鏢的脖頸處,那名保鏢的身形便軟了下來。
將保鏢拖到樹木後,段非向着別墅大廳走去,這院子裡還有其他的保鏢在巡邏,還不如直接進入屋內來的直接。
別墅的大門虛掩着,段非直接推開,別墅內燈光沒有亮,但是黑暗中卻有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瞪視着段非,段非剛有警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有一陣犬吠伴隨着低沉的嘶吼傳來。
“嗚……汪汪!嗚嗚……”原來,這別墅的大廳門內栓養着一條藏獒,一臉的兇悍,不過它被栓在一根柱子上。
現在的有錢人,尤其是達到了一定層次的有錢人,玩賽車的、玩明星的、玩狗的都大有人在,在所謂的上流社會圈子裡甚至成了一種品味的象徵。
養狗的很有講究,對於藏獒尋常人大多隻是耳聞,就算真正見過的恐怕也只是被牽在動物飼養員手中的良性藏獒。但是邵白堂養的這一隻藏獒卻不簡單,它純血純種,平時有專門的養狗專家來飼養,如果單單是養活那沒有什麼好說的,而邵白堂所養的是一隻鬥犬。
這條藏獒有一米多高,體壯的都快跟上一條小牛犢了,顯得威武雄壯,黑色的犬毛遍佈全身,在黑暗中只露出綠油油的狗眼,猶如草原上的王者,尤其是它齜牙咧嘴的模樣,顯得很有兇性,陌生人一靠近恐怕就能被它的血爪給撕碎。
段非眼力很強,即使在黑暗中也將這條藏獒給打量的清清楚楚,藏獒的雙爪往前斜抓在華貴的地毯上,霸氣無比,它剛纔發出一聲叫喚之後就沒有再叫,只是喉嚨裡還發出低沉的響聲,明顯是進入了戰鬥狀態。
藏獒再厲害,也不過是一隻畜生,段非還不至於將它放在心上,但是這條藏獒剛纔發出了叫喚聲,恐怕已經引起了別墅內保鏢的注意,相信用不了多
久就會有人過來。
如果冬天把這畜生殺了做成火鍋應該不錯吧?段非的嘴角習慣性的扯出了一條弧度,顯得很是玩味,他一步一步慢慢地向着藏獒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異象陡生,藏獒的項圈突然被它掙脫,整個狗身迅捷無比的向着段非撲了過來。
看着藏獒那猛然張開的血盆大口口水四濺,段非的心裡也突了下,常人要是被這畜生咬中恐怕一口就能斃命,不過段非並沒有害怕,匆忙中他的身體一個閃身避過。
如果不是稀罕身上這件亮堂的西裝,恐怕段非連躲都不會躲。
藏獒的反應、速度、力量都不是一般鬥狗所能比擬,一撲不中它肩膀一低身子已經扭轉了過來,竟然直接向着段非的兩腿之間咬去。
靠,這畜生想咬自己的大鳥,段非一時來了火氣,一拳打在了藏獒的頭上,藏獒的身體立即倒退了回去,在地上滾了幾滾。
藏獒重新站起身後,忍不住抖了幾抖身體,似乎在緩解暈眩的狗頭,這倒是讓段非大吃一驚,雖然他剛纔並沒有盡全力,但是少說也有幾百斤的力道,這要是打在人的身上,就算是不死也要腦震盪,沒想到這畜生這麼耐打。
段非來了興趣,以前在國外的時候,非洲大草原上的獅子、豹子死在他手上的也有幾隻,現在到了都市中,他還沒有和野獸搏鬥過,眼前的這個藏獒正好給自己活動活動筋骨。
藏獒似乎從段非的身上感覺到了威脅,但是它是一隻鬥犬,骨子裡充滿了桀驁與野性,它沒有後退,渾身散發出暴戾之氣,兩爪傾斜,向着猛地一跳,再次向着段非撲了過來,它的兩隻爪子放在身前,這是想要將段非給撕裂。
想用狗爪子撕老子?
段非的身形後撤了半步,迅速出腳對準藏獒的腹部就是一踢,這一踢直接踢在了藏獒的兩顆蛋蛋上,恐怕裡面已經流成黃了,藏獒幾乎是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整個身子在口中一顫,萎靡了下來。
不過,段非的動作到此還沒完,他的兩隻手猛然將藏獒的雙爪給抓住,段非甚至聞到了藏獒口腔中傳出來的腥臭味。
“嘩啦!”
段非手臂上的肌肉陡然繃緊,兩手同時用力,直接伸展開成了一條直線,憑空中仿似有一道突兀的聲音傳來,再看藏獒的身體從下顎到下巴再到脖子,竟然直接被段非給撕成了兩半!
藏獒的鮮血猶如噴泉一般噴灑而出,場面極其血腥,十分的噁心,能把人嚇死,不過段非的身上卻完好無損,沒有半點的血跡,這是他刻意控制力道的緣故。
嘴角多了一絲輕蔑之色,段非隨手將藏獒的兩瓣屍體往真氣沙發上一扔,瀟灑的向着屋外走去,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如果別墅樓上有人的話,早就聽到動靜下來了。
自己深更半夜的放棄侵犯美女的機會,難道只是來這
裡殺一條畜生?
沒有挖掘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段非的心裡有點不爽,他剛從別墅內走了出來,就有一羣保鏢衝了過來:“什麼人?不要走!”
爺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關你們鳥事!
段非頭都沒有回一下,幾個跨步間便跑到了牆根處,而後跳起來手往牆頭上輕輕一攀,整個身子直接飛了出去。
不是段非害怕,而是他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
看着段非乾淨利落的身手,衆保鏢不禁一愣,稍微滯頓了下,纔有人奮起身去追段非,而剩下的人則向着別墅內走去,當他們看到邵白堂豢養的那條藏獒被撕成了兩半,而別墅大廳內一片狼藉的時候,所有人都猛地一怔,心理承受能力稍差的已經有了嘔吐的慾望。
段非前腳剛離開別墅,邵白堂後腳就進了別墅,他剛剛從紫風大廈趕回來,與段非離開間隔的時間不過五分鐘,還在路上的時候他就收到別墅內保鏢發來的信息,是以,他一從車上走下來後就火燒火燎的走進大廳。
對於別墅內的一片血腥,邵白堂沒有過多的在意,他的雙眼落在藏獒的屍體上,雙眼幾乎能噴出火來。
這條藏獒是邵白堂通過關係花了好幾百萬買來的,買了之後就被當作是鬥犬豢養,經過嚴格的訓練、管理,藏獒很快就成了一條合格的鬥犬,身上爆發的烈性,能夠讓一般的鬥狗不戰而逃,曾在地下鬥狗場有過連贏三場鬥牛犬的記錄,深得邵白堂的喜愛。
可是,就是這麼一條愛狗,卻莫名其妙的被人給幹掉了。
邵白堂的面龐忍不住抽搐了下:“是誰?”他發出了一聲怒吼,嚇的一干保鏢噤若寒蟬,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真是一羣廢物,到底是什麼人?”邵白堂性格張揚,尋常也成了一些人的刺頭,但是他想象不出,在東海市還有什麼人敢這麼跟自己做對。
“邵總,是一個年輕男人,我們沒有看清他的臉。”一個保鏢迴應了句。
“啪!”邵白堂轉身一巴掌扇在了對方的臉上:“廢物,一羣廢物,還不快將別墅打掃下,給我裝上攝像頭,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抓住這個人,剁了喂狗。”
撂了句話,邵白堂就向着別墅外面走去,他雖暴戾好刺激,但是並不是個沒腦子的人,今晚進入自己別墅的人,竟然能夠在自己一干保鏢神不知鬼不覺得情況下殺了自己的愛犬,還用了這麼暴力的手段,一定不是個普通人。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找了這麼強悍的打手來對付我?邵白堂暗忖對方很有可能就是來找自己的,想到這裡他不禁有點後怕,不行,自己一定要有所準備。
坐到了車裡面後,邵白堂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很是隱秘的號碼,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他深呼吸了口氣,聲音情不自禁變得謙卑了起來。
“喂,爸爸,我想我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