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您有什麼好,儘管問!”
聽到秦川有事要問,黃毛連做兩步小跑來到秦川身邊,低着腦袋,很是謙卑的問道。
看他的模樣就像是電視上演的那些個小二,但是到底多年混黑社會慣了,雖然看起來倒也像模像樣,但整體上卻有些不倫不類,活似小丑。
這種模樣秦川還能忍得住,但是一旁的徐雪卻沒這個故意,當即一手指着黃毛,捂着肚子哈哈大小。
“不用可以做這些,把知道的都說起來就是了,先坐下吧!”
被徐雪這麼一笑,秦川也覺得黃毛這幅作態實在是太過了,不由搖搖頭,讓他坐在來。
“是,是,多謝秦爺!”
趕着秦川和徐雪臉上的笑意,黃毛不僅沒有一點升生氣,反而覺得防鬆了不少,小心的坐下後,對着秦川感激的說道。
“你剛剛說這兩天風頭不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說說吧!”
也沒有繼續糾正黃毛的坐姿,秦川便開口問道。作爲龍牙特戰的一員,秦川十分擅長通過細小的變化來尋找事情的真相。所以剛剛聽到黃毛說這兩天風頭不對,心中就覺得這件事對自己很重要,所以纔會在這兒開口詢問。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也不大清楚,不過應該和警察那一塊兒有關。前段時間我們就發現警察局裡面忽然變得正經起來,以前有點關係忽然就失了聯繫。按照那些個大佬的說法,這是嚴打的前奏。”
在秦川面前,黃毛自然是不會有任何隱瞞。但奈何他身份就在這兒,也就是一個街頭混混,哪怕是這兩天混得不錯了,但知道的東西也很模糊。
但秦川卻沒有忽視他這模模糊糊沒有半點證據的話語,而是不斷的尋思了這裡面隱藏的信息。因爲秋風未動蟬先覺,這些個小人物的感知,往往有着出奇的準確性。
“嚴打?申城可是大都市,沒這麼誇張吧!”
不過如果想要得到跟準確的情報,還需要了解的更深入一點。所以秦川便嘗試着引導話題,讓黃毛說出更多的東西。
“秦爺您估計是最近這段時間纔來申城,您不知道這申城雖然表面安穩,但是水下面可亂的很。我估摸着這次十有八九是真的,那些個三大幫的人實在是太折騰了!”
搖了搖頭,黃毛少見的表現了自己的見解。不過奇怪的是,明明嚴打是對他們這羣黑社會最大的打擊,這傢伙卻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三大幫,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聽說過?”
聽到三大幫這個詞,秦川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事情的關鍵,不由追問起來。他五年前的時候作爲龍牙隊員曾經來到過申城執行任務,狗哥也就是那次遇到的。
當時他可是讀了不少關於申城地下世界的情報,對申城也算是比較瞭解。但是卻從未聽說過三大幫這個東西。
“三大幫啊,您不瞭解也正常,那些傢伙藏得比較深,一般的人都碰不到他們。事實上,就是我也就是這兩年才經常遇到他們,以前也沒遇到過,感覺就像是孫猴子一樣從石頭縫裡面蹦了出來。
您老可不知道這羣人下手狠啊,而且裡面的人能耐非凡,據說各個一打十。雖然離您還差一些,但是對付我們這羣人,那可就簡單咯!”
大概是平日裡沒有少受三大幫的欺壓,再提起三大幫之後,黃毛頓時滿是怨氣的說了出來。不一會兒,秦川就對這三大幫有了大概的瞭解。
很明顯,這個三大幫並不是一般的組織。因爲能夠一打十的人,即使在龍牙也算是後備成員了。
要知道龍牙可是舉國之力而成的精英中的精英,一般黑社會哪來的這樣能耐!
更重要的是,按照黃毛所說那三大幫就是在三四年的時間內突然冒出來,這不由得讓秦川想起了y組織。
在龍牙總部被摧毀之後,秦川曾經調看過關於y組織的情報。但是不得不說y組織在保密方面做的不錯,即使是秦川身爲龍牙老大所擁有的權限調出來的情報也只有薄薄的三行。
但在這三行之中有一行就是說在兩年前的一次任務中確定了y組織的存在,並且推斷y組織在三四年前的時候開始活動。
這y組織的活動時間和申城三大幫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過巧合,讓秦川感覺其中必定有貓膩。
在秦川這邊思考y組織和三大幫的關係時,黃毛還在不斷的抱怨吐槽三大幫的事情,不過這些話大多是牢騷之語,沒有半點信息含量。
對這種話,秦川自然沒興趣留下了聽得。正好看到徐雪那邊也開始慢慢顯露出無聊的神色,便止住了話題,帶着徐雪準備回家。
回去之後,秦川安排徐雪前去睡覺,但是自己卻沒有安分下來的意思,而是在衣櫃裡面翻騰了一下,找出了一件有段時間沒用過的作戰服。
這件作戰服是秦川自龍牙之中帶出來的少數物品之一,另外還有一把匕首,一把多功能納米繩索。
這三樣東西是秦川最喜歡使用的三件裝備,雖然威力遠不如槍支彈藥,但在他的手裡卻往往能夠在關鍵時刻做到化腐朽爲神奇的能力。
準備好一切之後,秦川便準備出去,探一探那三大幫的底細。不過在打開窗戶準備繩降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徐雪那邊有了動靜,不一會兒就看到徐雪赤着腳丫跑了出來。
“你要出去啊!”
看着全副武裝的秦川,徐雪臉上並沒有驚訝的表情,只是咬着脣意味不明的問了一句。
“一會兒就回來!你先回房,赤着腳小心着涼了!”
雖然心裡覺得並不應該讓徐雪參合到這件事裡面來,但是既然被發現了秦川也沒有慌亂,只是對徐雪笑着說了一句,然後便一躍而下。
看着秦川不一會兒就與夜色融爲一體,再也找不到,徐雪不由嘆了一口氣。然後按照秦川的吩咐回到屋內,抱着腳坐在牀上,靜靜的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