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沒有了馬鞭的催促,所以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後面的黑衣人的距離已接近馬車二十多米。
無暇理會其它事了,劉昂馬上從車頂跳下到驅馬的位置,接着快速拿起馬鞭“啪!”一聲。
“嘶!”馬匹感到痛楚,嘶叫一聲後,不敢再偷懶,開始快速跑起來。
黑衣頭目已站起來,他被巨型左手擊傷了,但傷勢不大,現在他最少還能發揮出七成的實力,當他看見其餘黑衣人也趕上來,凌厲的目光迅速掃量了一下前方大街,發現並沒有什麼路人與巡邏的城衛軍後,他馬上下令道:“追!”
聞令,其餘黑衣人都拼出最快的速度追着馬車而去,黑衣頭目也沒有遲疑,他又再一次使出剛纔追趕馬車的速度。
看着黑衣人們仍緊追不捨,劉昂心頭也急起來,只是他就算再急也沒用,現在馬車的速度也是極限了。
安靜的大街響着“咕轟,咕轟……!”馬車車輪滾動聲,大街兩邊的居民對於在深夜帝都大街響起馬車聲早已習以爲常,現在正是大街睡夢正甜的時候,誰也不願意爬起來查看一下是什麼馬車在路過。
也正因爲這樣的情況,黑衣人們更加大膽地追殺在後面。
或許是幸運女神的眷顧,當馬車剛跑到一個轉角,準備進入下一條街道之時,“砰!”一聲,一間小酒樓的門被打開了,裡面走出兩個人。
這兩個人滿臉通紅,步履有點搖晃,很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除此之外,最顯眼的還是他們的半身鎧甲,以及鎧甲肩膀上配帶的寫着一個“衛”字的徽章。
很明顯這兩個城衛軍士兵擅離職守,深夜偷出來這裡喝酒。
但劉昂看見這兩人後,馬上一喜:“城衛軍!”
劉昂的馬車是從城衛軍士兵兩人身邊經過的,所以兩人當然也看見劉昂的馬車,只聞其中一個身材略微肥壯的士兵,口齒有點含糊不清地叫嚷道:“好大的膽子!誰家的馬車竟然敢在帝都驅車奔跑!”
聽到同伴的醉話,另一名士兵顯然比這個士兵清醒多,他連忙接住這個士兵說道:“老迪,喝醉了就少說點話,這可是將軍府上的馬車!”
“將軍府,將軍府又怎麼……”話剛說到一半,被稱爲老迪的士兵終於反應過來,又不知道是想吐酒還是怕自己說錯話,連忙捂住要說下去的話。
大約過了足足三秒鐘,眼看着劉昂驅着馬車走過後,那個老迪士兵才吃驚道:“乖乖的,將軍府的馬車怎麼三更半夜會在大街讓奔馳啊?”
那名清醒士兵搖頭道:“你問我,我又怎麼知道,估計有急事……不對!將軍府的馬車後面怎麼有幾個穿黑衣服的人在追啊?”
“呃?黑衣服的人?在那裡?”老迪朝着追在馬車後面的幾個黑衣人望去,霎時,老迪不由用手擦了擦眼睛,確定沒看錯後,立刻急道:“老樹,警報,快發警報!那不是黑衣服的人,那些都是刺客!刺客!有人想行刺將軍府的人,現在將軍府在的人逃……啊!”
老迪的話纔剛說到一半,突然之間,一把金色的短
劍無聲無息地在他的喉嚨處出現,接着他已不能再說下去了。
“老迪,老迪!”被稱之爲老樹的士兵,雙眼睜得大大地看着同伴喉嚨被劃破而死去,也不知道他是被嚇到腳軟還是自然反應,金色短劍殺死老迪後就向着他喉嚨割來,可是他卻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險險地逃過這致命一劍。
“嗖!……轟!”甚至他連發射警報煙花時,也因爲姿勢不正確最後斜着射出去。幸好,這條大街的房子都不高,警報煙花還能飛上房屋一米多高。
“噹噹噹……!”由於是黑夜,警報煙花在黑夜裡顯得特別耀眼,所以城樓上戒備的城衛軍看見信號後,馬上拉起了警鐘。
“城西第二大街有人入侵,速度出發!”城衛所接到信號後,第一時間就已組織好二支十人隊伍,迅速向着這邊趕來。
警鐘聲在黑夜中也是特別響亮,就連劉昂這邊也能聽得見。
這時,黑衣頭目已一劍將發警報信號的士兵老樹殺死,當他聽到城衛所示警鐘聲時,不由有點後悔自己太過大意。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吃,他看了一眼劉昂的馬車,覺得沒把握在城衛軍趕來之前將劉昂殺死後,只好放棄,發出了撤退命令:“退!”
說完,黑衣頭目已先一步離開。
聽到命令,其他黑衣人也不敢久留,都馬上停止追趕馬車轉身離開。
沒多久後,有大約二十個城衛軍裝束的士兵向着這邊趕來,今天負責帶隊的城衛軍隊長也不是別人,若劉昂能遇到他的話,肯定能認出他就是曾有一面之緣,擁有六級劍師實力的裡瑟隊長。
跟隨在裡瑟背後的副隊長同樣也是那個叫拿尼的男人。
當裡瑟帶隊趕來城西第二大街時,剛進來到入口處,就看到一輛馬車從裡面快速奔跑出來,幸好城衛軍衆人的身手都很敏捷,看見馬車迎面衝出來,都馬上閃到路邊上。
突然出現的馬車嚇了衆人一跳,身爲副隊長的拿尼立刻叫喝道:“是誰的馬車,竟在黑夜裡驅車奔跑啊?難道不知道在黑夜驅車奔跑會很容易撞倒人的嗎?”
裡瑟的目光比拿尼銳利得多,他馬上沉聲道:“這是將軍府的馬車,馬車跑得這麼急肯定是發生什麼事!而且本隊長剛纔還留意到這輛馬車沒有車伕……呃,難道警報信號跟這輛馬車有關?拿尼,快!你立刻帶人去交馬車截停。”
經裡瑟這一分析,拿尼並不是笨人,他臉色一正,馬上回答道:“是!”說着,就帶着五名速度快的城衛士兵向着馬車追趕過去。
城衛軍的速度雖然沒有黑衣人快,只不過城衛軍手裡有繩索之類可以制停馬匹的工具,再加上城衛軍的職責就是需要控制城門的安全,所以爲了對付那些不配合,騎馬硬闖之人,他們城衛軍也有一套特訓的制停馬匹技能。
眼見拿尼帶人追趕馬車沒多久後,手中的馬套繩索已朝着馬匹扔出去。
裡瑟交代了拿尼截停馬車後,他也沒有停留,帶着衆城衛軍士兵向着警報信號的地點趕去。
沒多久後,裡瑟終於出現
在警報地點,當他看見地上被殺死的老迪和老樹這兩名城衛軍士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裡瑟隊長,這兩個人都是城衛軍的十夫長,我們老叫他們爲老樹和老迪,今天就是他們兩當值城西第二大街的巡邏。”一個城衛軍士兵立刻就認出被殺死兩人的身份。
聞言,裡瑟不禁怒問道:“他們當值,怎麼會滿身酒氣啊?”
“這個……”那名城衛軍士兵有點支支吾吾,猶豫一會後才正色道:“報告隊長,從表面情況來看,他們應該是擅離職守,然後在這間酒樓喝酒。”
“哼!”裡瑟冷哼了一聲,他是一個紀律很嚴明的人,對於擅離職守的士兵處罰都是很嚴重,但他們這兩人已被殺死了,現在並不是計較他們擅離職守過錯的時候,所以馬上追問下去:“他們兩人是怎麼死的?”
城衛軍士兵立刻對兩人屍體進行一翻檢查後,才彙報道:“報告隊長,從兩人身上的傷口可以知道,他們都是死在同一把武器下,老迪的表情中顯露着焦急與茫然,似乎完全在沒有任何準備下被殺死,老樹的表情中帶着驚恐,手中還拿着發射了的警報信號筒,很顯然是他在發射完警報信號後,來不及反抗的情況下被殺死的,不過兩人有一個共同點都是被一劍劃破喉嚨而死!”
聽完彙報,裡瑟吃驚道:“一劍劃破喉嚨?這兩人可是城衛軍的十夫長,最低也擁有四級劍士實力,就算是本隊長也沒法做到將他們一擊殺死,除非是偷襲,或者他們被某種魔法困住!”
那名檢查的城衛軍繼續道:“隊長,他們身上沒有任何魔法元素痕跡遺留,應該沒有受到任何魔法攻擊,從他們被一擊致命的傷口來看,屬下大膽猜測,他們是應該死在殺手的劍下!”
“殺手?!”裡瑟不解道:“他們兩人應該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怎麼會有殺手取他們性命?”
那名城衛軍搖搖頭道:“屬下不知!”
裡瑟目光掃過周圍的環境後,對着身後衆城衛軍下令道:“所有人聽令,馬上分散周圍搜查敵人所遺留下的痕跡!……呃,需要注意,敵人很可能是殺手,實力強悍,你們搜查時分兩人一組方便照應!”
“是!”衆城衛軍立刻向周圍分散出去搜查。
就在這時,負責去截停馬車的拿尼匆匆地趕回來,他看到裡瑟後,馬上說道:“隊長,馬車已被我們截停了,不過……”
“不過什麼?”裡瑟追問。
拿尼頓了一下,道“不過馬車上並沒有人,剛纔我們也檢查過馬車,發現馬車頂上面打鬥過的痕跡。”
“馬車沒人?還有打鬥過的痕跡?”裡瑟抱手思索起來,如果這輛馬車是普通馬車的話,他可以不用費心思,但這輛卻是將軍府的馬車,從馬車上面打鬥的痕跡來看,很顯然有人想打將軍府人的主意。
若是對方是想打將軍府人的主意,那麼這兩名城衛軍士兵會被無緣無故被殺死,很可能就是他們剛好離開酒樓,結果發現將軍府的人被追殺,刺殺者顯然不想身份泄露就將兩個城衛軍士兵殺人滅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