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瀟瀟睜大眼睛:“那,就是玖嵐銀啊。迪諾在死前,也說過,夏淺心的同夥是玖嵐,兩個字。”
軒轅烈沉默了。
緩了緩他道:“這一年半來,我一直放縱她,讓她肆意的進入黑夜帝國,讓她竊取情報。”
“你讓她竊取的那些情報是假的?”瀟瀟眸子一斜,軒轅烈怎麼可能給人真的情報啊。他又不是傻子。
“當然,我一直等待着,她背後的人,用那所謂的假情報對軒轅家出手。”他冷淡的說着。
“然後那個時候,你就可以反將一軍,把他們一句殲滅是嗎?軒轅烈,你好腹黑啊。”瀟瀟打了一個寒顫。沒想到軒轅烈早就發現了夏淺心的不對勁,而且還佈下這樣的棋局,眉頭緊皺:“夏淺心,不還是你要娶的妻子麼?”
“嗯……?你在意這個?”軒轅烈歪了一下頭,打趣的看着慕瀟瀟
瀟瀟平淡的看着他:“誰在意啊!”
他繼續道:“不讓她成爲我的妻子,她怎麼能夠以爲我對她是百分百的信任。她又怎麼能夠肆無忌憚的偷取情報呢?”
“你還真是深謀遠略啊。對自己愛的人,也一點不心慈手軟呢。”
軒轅烈眸子一冷:“還記得你當初問的問題嗎?”
“嗯?”瀟瀟一愣。
“是愧疚。”他道。
愧疚?瀟瀟疑惑的皺起眉頭,軒轅烈在說什麼啊?當初她問的問題,到底在說什麼呢??當她疑惑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夏淺心剛剛出現時的事情。
曾經,她因爲夏淺心的出現而迷茫,問軒轅烈。‘你對夏淺心的感情,是愛還是愧疚,如果是愧疚,那麼就算全世界背叛你,我也會站在你身後背叛全世界。如果是愛,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互不相切。’
那個問題,他還記得那個問題……
記得當初,他並沒有回答完那個問題的時候,夏淺心就出現了。原來,是這個答案啊,一直以爲是愛,沒想到竟是另一個答案。
想到來後,她原有的冰冷在瞬間被融化了一些。臉色的表情也有了一些緩和,這個男人怎麼那麼能夠影響人的情緒。
趕緊轉移視線:“說回正事,總之你在這一年半里,已經發現她的不對勁了,現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逼她背後的人出手。希望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沒有打破你這個計劃,畢竟,想要害你家族的人,也是害我們慕容家族的人。”
“所以,很高興,我們又是同一陣線的人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瀟瀟臉蛋一垮:“看起來是這樣,但是那件事呢?法之契約的事情,軒轅烈,當初爲什麼要那麼做?”
軒轅烈眸子一冷,泯滅掉手裡的菸頭,走近瀟瀟:“她可以設計害小冰,害小芽,害迪諾,難道還不能夠設計偷一份契約嗎?”
“原來如此,這樣我心裡總算舒服了。那麼我們現在也算是同盟了吧。”她擡起手,握成了拳頭。
軒轅烈的拳頭輕輕的裝在她的拳頭上:“同盟?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還需要同盟這個虛名嗎?”
腦袋頂飛過烏鴉,她臉都黑了:“誰是你的女人?軒轅烈,不管你是做戲呢?還是假戲真做呢?幾個月後,成爲你女人的是夏淺心。話可不要亂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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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總之我這樣認爲就可以了,你覺得呢?”
“不好!軒轅烈,別在和我開這種玩笑了。”
軒轅烈冷冷一笑:“這一年多來,你身上多了死亡的味道,我想,要闖出這個地下牢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地下牢房。
瀟瀟一直坐在裡面,雙腮鼓着。是軒轅烈變了嗎?他怎麼現在越來越愛開玩笑了,而且還總不分場合的開。
揉了揉太陽穴,來這一趟,雖然沒有得到什麼結果,但是卻得到了不少的收穫。如果真按照軒轅烈計劃的所發展,那麼復仇的事情,也是指日可待的。不僅僅是迪諾小芽的仇,還有當初慕容家的仇恨。連帶着的,還有風家的。
一箭太多雕。軒轅烈說的沒錯,當下要忍。
瀟瀟倒在地板上,放長線,釣大魚,軒轅烈,這就是你的一貫作風嗎?難怪黑夜帝國會迅速成長。真是可怕的男人啊。
在地上小睡了一會兒,做戲就要做全套,要讓夏淺心相信她是真的昏過去了。直到深夜,瀟瀟才一腳踹壞了鐵門,意思意思的和女傭打了一架後,逃出軒轅烈的宅院。
離開宅院時,她回望了一眼軒轅宅院。然後離開。回家的路上,她拿出手機,對了要跟小冰報一個平安才行,拿出手機撥打了小冰電話
“喂?瀟瀟嗎?”接電話的是藍庭彥。
“彥,小冰呢?”
“瀟瀟,你下手忒狠了吧,小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藍庭彥抱怨的說道。
慕瀟瀟吐了吐舌頭,當時她就怕自己拍不暈小冰,下次更難下手了,趕緊道:“對不起對不起啦,小冰醒後你幫我告訴她,我已經沒事了。讓她不用擔心,一切風平浪靜。”
“好。”
藍庭彥也沒有多問,只是點頭答應。
掛了電話後,瀟瀟望了望天空。今天的月亮很圓,還有很多星星……星星。
腦海裡閃過迪諾死前對她說過的話。會變成星星留在她的身邊:“迪諾,那一顆是你呢?”自語着,她哭了。怎麼也無法停止悲傷在心中轉動。迪諾,我好想念你。
她閉上眼睛,似乎感覺整個人都被星空包圍着。迪諾……你是不是在我的身邊呢?她擡起手,伸向天空,卻觸手不及
那遙遠的你星空。
在原地停留很久後。纔回了家。
還沒有走到家裡,就遠遠的看到家裡燈火通明,誰?誰在她的家裡?下意識,她立馬以箭步衝了回去,開門。
咦?沒人?
“呦,你回來了?”這時,從沙發上蹦起來一個人,剛剛他一直以躺着的姿勢呢。
瀟瀟瞪圓了眼睛:“你?炎臣??”
炎臣嘴角勾起頑劣的笑容:“是我啊,看到我驚喜嗎?”
驚嚇多一點,不過瀟瀟這也鬆了一口氣,至少不是什麼奇怪的人。不對,說起來炎臣已經夠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