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盟主真會說笑,放眼整個辰域,唯有君子盟曾有人飛昇成仙,外界傳聞,說是貴派擁有仙道秘術,雖說如今的君子盟或許低調,可又有誰敢輕易侵犯?”
魔空大笑,話語聽似奉承,可其中意思,卻是讓人深思。
“仙術豈是我等螻蟻能夠奢望,不過是外界的人云亦云,以訛傳訛而已。”君儒天微笑搖頭,不露痕跡的將魔空的話給駁回。
在魔空與君儒天對話見,那幾名弟子卻並沒有閒着,他們眸光總是有意無意的掃過大長老與二長老身旁的君嘯天與君戰天,眸光挑釁。
“這位師兄,多次看我,是否有需要在下幫忙的地方嗎?”被對方看的極不舒服,於是君戰天說道。
“早就聽說君子盟弟子個個戰力了得,我一直在魔鐵門中修煉,不曾與外界高手過招,今日看閣下修爲似乎還過得去,因而想要與閣下切磋兩招,不知閣下可敢應戰呢?”
對方十分囂張,儘管話語說的客氣,但卻是滴水不漏,讓人無法拒絕。
“也好,這件事情我倒是贊同,老是這麼吃吃喝喝,實在枯燥,不如就讓晚輩們相互切磋切磋,一來促進感情,二嘛,也可以彼此交流心得。”
這弟子話音剛落,那魔空長老,便是拍案叫好,似乎十分期待。
“這個...”君儒天遲疑。
對方的險惡用心,終是露出了原形,這看似簡單的切磋要求,實則卻是一個極大的陷阱。
那靈王墓之匙,便是當初由大師兄君戰天尋回,當初君儒天甚至還帶着三位長老外出支援,對方一開口就咬定了君戰天,其目的十分明顯。
事情很是複雜,君儒天如果拒絕切磋,恐怕就會讓魔鐵門的人瞧不起,甚至詬病君子盟不敢應戰,但倘若應戰,後果也是難以估計。
君戰天戰敗,君子盟名聲一樣受損,但若君戰天勝了,魔鐵門必定回以此爲由,從而爲君子盟惹來更大的麻煩,而魔鐵門一方,說是簡單切磋,可實際上,極有可能會下殺手。
君儒天進退兩難,這並不是他做事優柔寡斷,畢竟身爲君子盟的盟主,他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從全局考慮,君子盟的利益,便是一切。
“怎麼?盟主是害怕你家的弟子會有所折損嗎?”魔空冷笑。
“我堂堂君子盟至少曾經有人得道成仙,怎可能害怕這種小孩子的切磋?”
這時候,三長老開口了,他紅光滿面,笑容可掬的說道:“盟主所以顧慮,完全是考慮到魔鐵門一方的利益,畢竟培養一個弟子不易,一開口就要挑戰我派的真傳大弟子,可不是很明智的選擇啊。”
三長老說道,發自內心,他對大長老和二長老都十分反感,可如今他必須以大局爲重。
“呵呵,挑戰更強的對手,才能更加磨礪我等心智,我等行修仙之道,不正是爲了如此麼?”那發出挑戰的魔鐵門弟子,魔劍說道。
“磨礪心智無錯,但挑戰真傳大弟子,你的確有些力不從心啊。”撇了一眼大長老的方向,二長老也開口了,且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在幫大師兄說話。
他道:“你的實力,已算人中翹楚,但挑戰真傳大弟子,卻還是差了一截,不如這樣,我派有一位絕世人傑,雖然年幼,但卻也足夠驚豔,不如我便傳他來與你一戰可行?”
說話間,二長老眼眸中閃過一絲厲色,他說的不是別人,正是紀子龍。
對方的實力,不可能打得過君戰天,但要借對方的力量殺掉紀子龍,卻是輕而易舉,這一招借刀殺人,被二長老使的不露痕跡,還讓人覺得他寬宏大量,放開了與大長老之間的成見。
“也好。”望了一眼二長老,那弟子出乎預料的爽快答應。
“呵呵,既然都決定要以此助興了,一場單一的切磋怎麼夠?不如這樣,我這裡也有一位人選,他與二長老推舉之人一樣無雙,在君子盟,論名氣,他兩僅次於兩位真傳弟子,不如傳他一起過來,大家以道論道,反正諸位長輩都在,也好指點一番。”
大長老冷笑,二長老既然要藉此除掉紀子龍這個眼中釘,爲何他就不可以藉此除掉君浩這個肉中刺?
“你們...”三長老面色鐵青,這兩人可都是他的心頭肉啊,想不到二長老與大長老如此不顧全局,居然要藉此機會除掉二人。
“盟主,不可,這兩人尚且年幼,不曾參與過如此級別的戰鬥,若是有所意外,必定會影響他們日後的道途啊。
君儒天面色看不出喜悲,他道:“兩位長老的意見的確可行,那便如此決定吧,不過既是切磋,那便要點到即止,不可傷了兩教和氣。”
說話間,君儒天已經傳音過去,他道:“放心吧,我會暗中關注,不讓他們出事的。”
三長老嘆息,失望透頂的望了一眼大長老和二長老,默默的退到了一邊,這兩人將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君儒天也是沒了退路,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不過事情也並非絕對,畢竟還有君儒天在暗中關注,兩人也不可能死掉。
此時已是夜晚,紀子龍剛好爬完三十次天階,正在一旁調息,這些日子,他已經能夠在極限的攀登速度下,爬到七百步了,進步可謂神速。
“紀子龍師弟可在?”就在紀子龍剛剛調息完畢的時候,院落外忽然穿來一個弟子的呼喚。
“幹啥?”兔子蹦到了院落門口,探出了腦袋,狠狠道:“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你丫找人不挑時候是吧?不說話是要幹什麼?不服氣嗎?不服氣就來跟兔爺打一場,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說着,兔子就又要動手。
“閉嘴。”君塵火冒,擰着兔子的耳朵一把丟開。
這一幕看的旁邊的紫葡萄和司馬霜兒忍俊不禁,這兔子囂張的沒邊,可惜每次吵吵嚷嚷着要跟人打架的時候,就會被人當丟皮球一樣的丟開。
君塵望着門外的弟子,心裡升起一種不祥預感,他道:“師弟,尋子龍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