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的相處,滄鈺差不多摸清了玄祖的性子,要在她手下過上好日子說難也難,說不難吧,其實也不難。
那就是你必須得全全服從她,就算她提出的要求再困難,你也得打落了牙齒往肚子裡吞,高高興興的服從她,時而對她高歌頌德一番,那日子就好過得多了。
“姐姐,要怎麼檢驗?”滄鈺笑眯眯的道,順便在她身後,殷勤的爲她錘肩膀。
玄祖看他這些年越發聽話,對他也十分的滿意,今日話也就多了一些,道:“你叫我姐姐實乃不妥,叫我一聲娘倒是可以!”
“娘?”滄鈺瞪大的眼睛,一臉的驚悚!
手驚得停了下來,引起了玄祖的不悅。
“怎麼停了,用力點兒。”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肩。
“哦哦,好咧!”這下滄鈺有些心不在焉了,腦中已經自行腦補出n個畫面。
這個絕世美人兒讓自己叫娘耶,還有比這更加驚悚的事情嗎?
爲什麼?
難道她是因爲看中了自己的爹,所以纔想辦法把自己捉來,逼迫爹孃離婚,就範?
她美則美矣,不過這脾氣怪了些,讓這樣的女人做自己後孃,那他不是得長年累月的過着奴隸般的生活?
另一個版本。
自己身體裡的氣息與她同出一源,甚至能感覺到血脈相同,難道……她真是自己娘?也就是爹那個神秘的前妻?
不對不對,這不是那些人瞎掰的嘛,哪來什麼前妻?
又抑或是……他壓根就不是他們親生的,而是撿來的,這纔是親孃?
滄鈺驚恐的看着她,若真是這樣,這親孃比後孃還狠啊!
“在想什麼?”玄祖的聲音把滄鈺飄到八千里外的思緒驚了回來。
“啊……?我……嘿嘿,我在想,姐姐這麼漂亮的美人兒,怎麼能叫娘呢,這豈不是把你叫老了嘛!”
“老嗎?”玄祖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復又長嘆道:“是啊,我至鴻蒙之初就存在於天地間,最當得起叫我一聲孃的就是你了。多少年了啊,是老了!”
“嗯?啊……姐姐!”滄鈺驚訝的看着她,一臉的茫然。
玄祖笑道:“你不是一直問我是誰嗎?我一會兒就告訴你!”
“哦,什麼時候?”居然肯說?好意外!
玄祖站起來,拍了拍裙襬道:“好了,想知道的話,就好好聽我的話。”
平靜的湖心小島上,夜幕已經降臨,無風無月,當最後一縷晚霞消失在天際後,便漆黑如墨,湖面也安靜無波。那怕是一隻夏蟲的鳴叫,在這寂靜的夜晚裡也顯得異常突兀。
按照之前的約定,當滄鈺將身體裡的奇怪氣海完全與身體融合之後,他就要爲玄祖疏通經脈。
她說,他想知道的一切,在她經脈疏通後都會告訴他,前提是他做得不錯,讓她高興。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想要應付她,自然得知道她的底細。
滄鈺一邊爲玄祖疏通着經脈,一邊心裡暗想:他是趁着這機會做點手腳呢,還是不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