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祖要滅世傳得沸沸揚揚,這陣勢跟當年在上仙界時,寂滅要滅世也差不多。
只是寂滅要滅世的事各門派高層們一直瞞着下面的人,直到瞞不下去了才說。
而這裡呢,大家都知道,這幾年來,早就傳得路人皆知了。
“那……會怎麼樣?”滄鈺小心翼翼的問。
滄凌柯頓了一瞬,道:“還沒到那個時候,誰知道呢?”
“哦。”滄鈺點了點頭,想起莫尋提到的莫殷,他怪異的看着滄凌柯,問:“她們口中的莫殷就是你了,爹,你真的下得了手啊?”
滄凌柯奇怪的看着他,道:“鈺兒,你今天究竟想問什麼?”
“啊……?”
“她分成了兩半,我只能選擇自己喜歡的那一半,跟那張皮囊無關,你明白嗎?”滄凌柯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生氣了。
他一生起氣來,屋中溫度都感覺冷了幾度。
滄鈺一怔,縮了縮脖子,卻又不怕死的小聲嘀咕道:“可是另一半纔有記憶。”
滄凌柯面無表情,聲音沉得似暮鼓一般,那面上的怒意也溢於言表。
“鈺兒,你會因爲你的孃親沒有了記憶,就不認她了嗎?”
“我……”滄鈺似乎瞬間明白了什麼,聲音壓低了下去,慚愧的說:“我不會,不管娘記不記得我,她都是我娘。”
聽到這樣的話,滄凌柯的神色才稍稍緩和,道:“你要記住,我也不再是莫殷了,只是恰巧得到了那些記憶而已。我和你孃的緣分就算啓於上古時期,也在當代才最真實。”
滄鈺似懂非懂的愣在當場,滄凌柯嘆道:“當你遇到喜歡的姑娘後總會明白的,玄祖的事你不要管,出去吧!”
“好吧,爹,你也注意休息。”滄鈺輕聲應道。
出去時,順帶關上了門與窗。
滄凌柯看着那緊閉的窗門淡淡的笑了。
……
今日這啓辰宮外來了兩個新面孔,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姑娘。
隨行的人雖說都比她們修爲高,輩分高,卻恭敬的給她們讓路,並叫了門兒。
禾株再怎麼不耐煩,卻都只能每天出來應付。
“我不是說了嘛,落姑娘閉關,不見……”話說了一半他停了下來,因爲他看到了王汀珊。
禾株是認識王汀珊的,也知道她與落音瑤之間的淵源,看到是她求見,自然不能像打發其他人那樣把她給打發掉。
“王小姐?哦不,慕容夫人,您怎麼來了?”
王汀珊扯了下嘴角,淡道:“我來求見落姑娘,不知道禾株先生能否方便通傳一下,若是不方便的話我在這裡等等也行。”
禾株的目光移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這模樣,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讓她在外面等着啊。只是落音瑤是真閉關,不能見客啊,他雖然看起來敷衍那些人,卻從來沒說謊啊。
“這個……”禾株爲難的道:“慕容夫人,要等也不能讓您在這裡等啊,您先跟我進來吧,等瑤瑤一出關,我第一時間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