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之中,林簫頭髮散亂,平時穿得一絲不苟的白衣也凌亂不堪,還沾上了許多泥土。
若有人看見,一定不會相信這人是曾經高高在上,清冷無雙的林簫。
他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扶着一棵靈果樹站起來,可不到一秒又跌坐在地。折騰了幾翻他也懶得再折騰了,就任由自己坐在髒兮兮的泥土裡。
戾氣充斥了他的大腦,使得他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
他真的要走火入魔了,林簫苦笑:“就這樣死了也好。”
“不……”他突然變得面色猙獰,大喊道:“不能就這麼死了,就算要下地獄也要將那個罪魁禍首拉一起,若不是她,我早就飛昇了。”
他再次爬起來,踉蹌着向容霜的石室走去。
“對,拉她一起。”
夜風微涼,可吹在林簫冰冷扭曲的臉上他倒覺得有一絲溫暖。
他站在容霜的石室門口,將凌亂的長髮撩到腦後,揚起頭,讓那些微涼的風更加容易灌進他冰冷的身體裡。
深吸一口氣,他打開了石門。
容霜從打座中睜開眼,從未見過衣衫不整,形容狼狽的林簫。
她滿臉震驚的問:“師父,你怎麼了?”
林簫盯着她什麼話也沒說,一看盯着她,半晌後,他直接使用縮地成寸到她跟前,在容霜還沒來得急反應時鎖住了她全身仙靈氣。
容霜驚恐的望着他,“師父,你到底怎麼了?”
她現在確定林簫是出問題。
林簫緩緩擡起手,將她的耳發攏到耳後,修長白皙的手指摸索着她柔嫩的臉頰,然後捏住她的下巴。
容霜緊咬着脣,將臉撇到一邊,淡道:“師父,你好像逾規越矩了。”
林簫搬正了她的臉,遲疑片刻,他啞着嗓子冷笑道:“我肯愛你了,你高興嗎?”
容霜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須臾後諷刺的笑道:“你說什麼?該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你沒聽錯。”
“哈……哈哈哈……”容霜大笑。
他這算什麼?自己花了幾千年時間纔不愛他了,他又後悔了嗎?肯愛我了我就該高興嗎?如果能提早一千年聽到這句話,或許自己真的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已經晚了。
笑了許久,她狠狠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麼問題,但你說的話最好是假的,因爲如果是真的,我不旦不會高興,還會讓我覺得噁心。對,就跟你當初的心情一樣,我想你是最清楚那種感覺的。”
林簫瞳孔一縮,心內更加狂躁。
當年,又是當年。
噁心是嗎?好好,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噁心……
捏着她下巴的手猛然收緊,低頭兇狠的吻住她。
容霜下了大跳,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拼命的掙扎。
可她被封了仙靈之氣,就普通凡人的那點力氣那裡掙得過他。到現在她纔想到,林簫早就打定了主意要這樣對她了,他怎麼會這樣?
她胡亂的掙扎,將他的頭髮弄得更亂。他的雙臂緊而有力的鉗制着她,緊緊按住她的後腦勺,讓自己可以吻得更加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