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權利就是不一樣,一句話就沒人敢鬧騰了。
“厚財叔,那兩小子該不會騙咱們吧,我看他們的樣不像是來投資的呀!”在石厚財的家裡,一名中年男子小聲地問道。昨晚上陪同喝酒的其中就有他,雖然他名義上是村裡的副村長,但是其實什麼都不管,一切都是唯石厚財馬首是瞻,石厚財也是身兼村長和村支書兩個身份,大小事務全都一起抓。
石厚財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煙氣,眯着眼睛說道:“甭管是真是假,反正看不到錢咱們是不允許他們隨便開山的,這幾天咱們好好地吃他幾頓,就算今後不在咱們這投資了,那也算沒有讓咱們吃虧。”
“還是厚財叔想的高明。”中年人適時地拍了一個馬屁。
石厚財屁顛屁顛地笑了起來,倒是完全把自己二兒子還在醫院的事情給忘記了。
林川此時走了進來,看到石厚財家裡有客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笑着走了進來。
“呵呵,林老闆現在找我是不是因爲趙總有什麼指示?”石厚財倒是很客氣地問道。
林川看了一眼中年男子,中年人看出了林川眼裡的意思,便主動離開了石厚財的家。
等到中年人離開了,林川這才從懷裡拿出一沓報紙包裹的東西,放在了石厚財的桌子上。嘴裡小聲地說道:“這個是我們趙總的一點心意,還請石村長務必收下。
石厚財打開一條縫看了眼,心中頓時一驚,估計這些得有十多萬吧,一下子這麼多錢,還真是大方,看來這一次自己還真沒有壓錯寶。
“呵呵,趙總真是客氣了,有什麼事說一聲就行嘛,幹嘛還這麼麻煩。”石厚財嘴裡這麼說,但是卻沒有推辭的意思。
林川笑了笑,說了一些客套話,心裡卻暗暗罵道:“哼,你今天盡情地神氣吧,改天就有讓你難受的時候。”
林川從石厚財家裡出來的時候,兩人已經達成協議。爲了儘量快點開工,明天石厚財在村裡和全村人開會,商量一下佔用村民土地的事情,後天林川便提着現金來籤合同。
有錢好辦事,石厚財之所以這麼熱情地忙前忙後,全都是因爲那十萬元價錢的作用。
經過石厚財在全村開的商討大會,石頭村的村民全都知道了林川和他朋友要開山煉石的消息,雖然他們不明白這究竟意味着什麼,但是從村長的話裡,他們只是聽到了做這件事對大家都有好處。
黃夢琪期間也問過林川究竟是怎麼回事,林川也只是吞吞吐吐地說些驢脣不對馬嘴的話。黃夢琪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便沒有再問,但是心裡的疑問卻越來越大。
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林川把自己剩下的那些錢全部帶上,來到了石頭村的村委會,趙忠海也再一次來到了石頭村。
這一次他特意打扮了一番,西裝革履的很是帥氣。林川第一眼看到趙忠海,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內心強大,那件事剛剛過了兩天,這傢伙又恢復原樣了。如果換成是自己的話,估計現在還噁心的吃不下飯。
和石厚財簽了合同,然後林川當着全村人的面把錢交給了石厚財,讓他代爲保管,合同上面已經表明,只要一開工動土,石厚財就將這些錢分發給村民,按照佔地多少來劃分。因爲那些大山有不少是村民自己的莊稼地。
看着這麼多錢被石厚財拿回家裡,全村男女老少都睜大了眼睛,恨不得一把搶過來自己獨佔。
合同簽好了,錢已經交付,那些在山上種植農作物的村民也及時地將農作物除掉,爲過幾天開山做準備。
凡是在開山地段有自己地的村民,他們都和村委會各自簽署了合同,按照一畝地多少錢來劃分。
這一次開山只是將一座中等的小山劃分了進去。畢竟現在是第一次幹,按照石厚財的意思,先小打小鬧,如果上面不容易,自己再想辦法通融。如果上面不管,那就放開手腳大幹。
趙忠海不知道林川從哪裡弄來這麼多錢,等到兩人離開村委會的時候,試圖問林川。但是林川卻隻字不提,只是輕輕笑。趙忠海也就不再多問,不經通過他對林川的瞭解,這傢伙很有可能搶了銀行,不對自己說是怕連累自己。
在縣醫院的住病房裡。
趁着石榮光母親回家的功夫,石榮光的兄弟將這幾天發生在石頭村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石榮光越聽臉色越黑。
如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自己這一頓亂棍就真的白捱了,現在就連自己的父親都和他們穿一條褲子,自己還能怎麼樣?
可是石榮光不甘心,從小到大都是他欺負別人,還沒有被別人欺負過。越想心裡越生氣,可是卻想不出有什麼好點子。
“老大,咱們不能嚥下這口氣,我看不如這樣吧!”那個瘦個子湊到石榮光的耳邊小聲地嘀咕起來。
石榮光越聽越高興,最後開心地笑起來,拍了拍瘦個子的肩膀,誇讚道:“行,幾天沒見,你小子現在聰明瞭不少呀!就這麼幹了,你們現在去準備,我這幾天就準備出院,等我一出院咱們就照計劃行事。”
因爲林川帶着他朋友來開發山區,這讓林川幾乎一夜之間成爲了石頭村的大明星。無論是走到村裡的什麼地方,凡是看到林川的,全都熱情地主動上前打招呼,其中也有不少前幾天逼迫黃夢琪還錢的傢伙。
但是大家全都隻字不談前幾天發生的事情,更不說林川許諾五天要還錢的承諾,因爲現在有更多的錢等着自己去掙,那點小錢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林川在村裡也曾碰到過二狗媳婦和劉瘸子媳婦,兩個人全都像是老鼠看到貓一般,看到林川走來,便遠遠地躲開了。
林川對於這種人,也只是眼不見爲淨。
這天吃過晚飯,紫彤因爲累了,去玄木盒中休息。林川幫着黃夢琪一邊洗碗,一邊**,兩人其樂融融,你儂我儂。
在這個時候,院門外忽然有了響動,接着便聽到有人大聲敲門聲,嘴裡還不停地喊着林川的名字。
林川心中一陣疑惑,自己來到這裡並不認識外人,怎麼這個時候還有人找?從廚房走出來,打開院門,便看到一個小青年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對着林川說道:“你是林川吧,我們村長讓你去一趟,他在山上發現了一些東西,讓你去看看。”
黃夢琪跟着也走了出來,看了眼來人,問道:“這麼晚了,天都黑了,明天不行嗎?”
“村長就在山上等着你,還是現在去吧!”青年依舊喘着粗氣,可見是跑了很遠的路纔來到這裡的。
林川擡頭看看黑下來的天,好像陰的很沉,隨時都有可能下雨,但是既然是石厚財讓自己過去,林川沒有多推辭,回屋加了一件外套,便跟着來人向着山上走去。
不知爲什麼,林川一路走來,越走越心驚,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看到前面那個傢伙一路鬼鬼祟祟的樣子,這更加重的林川的懷疑。
仔細回想身旁這個傢伙的樣貌,林川越來越肯定他就是石榮光的其中一個小兄弟。
“難不成他們給自己設下了陷阱,引自己去呢?”林川心裡暗道,既然已經知道這次去是別人故意弄好了陷阱,但是林川並沒有退縮的打算,既然別人這麼費力地算計自己,自己怎麼會對不住他人呢。
走了一段路,那名青年竟然把林川帶到了土地廟門前,此刻在天邊處隱隱有悶雷傳來。
“村長就在裡面,你先進去吧,我在外面撒潑尿再進去。”青年指了指土地廟,裡面有火光,給人造成裡面有人的假象。
林川看了眼青年,剛剛走到廟門處,便聽到了聽面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嗯?難不成自己真的懷疑錯了?石厚財真的在裡面?”林川心中不解,向前走了幾步,仔細聽聽裡面談話的內容,一時間不由得大喜過望。
帶林川來到這裡的青年早就跑到一邊躲起來了,等到林川走進了破廟,石榮光這才帶着一羣人悄悄走了出來,他們每人手裡都抱着一捆玉米秸,統統放在了破廟的門口處。
“都查看過了?沒有別的出路?”石榮光低聲問道。
瘦個子回道:“除了旁邊的兩個窗口,沒有任何地方能夠逃出去,兩邊的窗已經被我們堵住了,就算他從那裡逃出來,也有人在看守着,他是跑不了的。”
石榮光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水準備好了嗎?別到時候不夠用,我還不想弄出人命,只要把他弄得毀了容,就合我的心意了。”
“沒問題,等到燒的差不多的時候,咱們就進去營救,應該夠用的。”瘦個子回答道,他不明白爲什麼石榮光還打算救人,難道直接燒死他不好嗎?雖然心中有這個疑問,但他沒有敢問,畢竟這是一條人命,如果真的死了,就算警察不追究責任,他們這一輩子估計也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