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轉過頭來,就見眼前站着一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頭。他鶴髮童顏,眉毛和鬍子都特別長,隨風輕輕舞動着,就跟個浮塵一樣。
老頭微微佝僂身子,同時拄着一根柺杖。整個人看起來仙風道骨,充滿了一股神秘感。
但是,張輝注意到他的眼神,卻隱約感覺他深不可測,神色之中似乎有一絲陰霾之色。
當然,他現在可沒工夫去細究這個。
張輝瞅着他,壞笑着說,“這位大爺,請問你是……”
“什麼大爺,張輝,這是我們元老會的大長老梅長老。他在我們明羽家族可是德高望重的人,就是我們族長都要讓他三分呢。”
這時,婉兒拉了一下他的手,小聲嘀咕道。
張輝吃了一驚,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走上前一步,伸出一手,壞笑着說。“梅長老,你這一大把年紀了,不在元老院呆着,怎麼跑這裡來了》”
梅長老就像是根本沒看到張輝一樣,轉頭將注意力落在了梅雲久身上,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冷聲叫道,“雲久,明羽山谷現在是你負責,我們全族的人都是那麼信任你,但是你怎麼可以隨便破壞家族的規矩,竟然還帶着不三不四的人來我們的禁地?”
梅雲久誠惶誠恐,趕緊湊上前來,忙不迭的說,“梅長老,事情是這樣,我們是要……”
梅雲久一五一十的將張輝如何坐上四大家族聯盟主席,然後調查出梅靜姝被花蛇會擄走前來搭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但,梅長老彷彿根本就沒多大的興趣去聽這些。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他,言辭顯得非常冷漠,“雲久,你別給我講這些沒用。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你現在是明羽家族的族長,你如果帶頭違反家族的規矩,那你這個族長我看也別再幹了。”
梅雲久聞言,頓時慌了神,趕緊說,“梅長老,我,我不是那意思,我真的只想搭救我女兒。”
婉兒這時也走上前來,趕緊向梅長老解釋。
但,梅長老態度卻異常的堅決,根本聽不進去這些。勒令他們必須立刻離開,否則就要執行什麼家法。
張輝這時聽不下去了,這個梅長老,他也說不上來爲啥,總覺得非常古怪。
他幾步走上前來,看了看他說,“梅長老,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情味呢。這裡面也許就關押着梅族長的女兒。你竟然不讓我們進去,還拿什麼規矩來壓制我們。如果這裡面關押的是你女兒,你還會這樣嗎?”
“你,你,你是哪裡來的野小子,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插話,趁早給我離開明羽山谷,我們這裡不歡迎你。”梅長老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眸之中忽然迸射出一道凌厲的寒光。
這種寒光,在張輝看來,卻是和他的這種形象完全不符的。
等等,這老傢伙是不是有問題啊。
張輝想到這一層,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卻暗中做了準備,。
他咧嘴壞笑了一聲,走到梅長老的跟前,緊盯着他說,“梅長老,我要是不走呢,你能奈何我?”
“不走,哼,臭小子,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休怪我執行我們明羽山谷的家規了。”這時,這老頭一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山羊鬍,忽然擠出一抹陰冷的笑意。
他話音剛落,忽然,就見那惡魔山澗裡閃身跑出來
七八個蒙面武士。這些蒙面武士幾乎全部都身着藍黑色的着裝,額頭上繡着一朵鮮明的紅色梅花圖案。
梅雲久和婉兒見狀,頓時慌了神。
他們兩人是非常清楚的,這些武士的戰鬥力是非常強的,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同時,他們修習明羽家族的梅花九絡真氣,已經達到了紫段初階的程度。(實際上,明羽家族的梅花九絡真氣和張家的九玄真氣乃是出自同一門,後來才分裂衍生出了各自的派系。但有一點,他們的真氣階段劃分卻都是一樣的。)
在明羽家族,真能將梅花九絡真氣修煉到紫段的人,大概除了元老會的梅長老,也只有這些武士了。
即便是梅雲久,已經貴爲族長,他的梅花九絡真氣修爲,卻也只是達到了破段高階而已。想要再往上去升階,無奈自己的能力有限,根本突破不了了。
梅雲久趕緊拉着梅長老,替張輝苦苦求情、
但梅長老擺出了一副完全沒商量的架勢來。
梅雲久轉頭朝婉兒遞眼色,示意她去找張輝。
婉兒迅速拉着張輝,神色慌亂不安的說,“張輝,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趕緊給梅長老道歉,也許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你和這些武士打,根本佔不到任何便宜。弄不好,你還會有丟了性命的危險。”
“那可未必。”張輝也不聽婉兒的規勸,他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繞過她站到了梅長老跟前,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壞笑說,“梅長老,你就找了這四個打雜的來對付我嗎?”
梅長老眼眸裡略過一抹驚愕的神色,微微皺着眉頭說,“臭小子,你的口氣還真不小啊。你要是有本事打敗這些武士,這惡魔山澗就給你進,我不再阻撓。”
“好,一言爲定。”張輝輕笑了一聲,眼眸裡閃動着無比自信的神色。
梅長老看着他這種表情,心裡也很詫異。心說,這個野小子究竟是哪裡來的,竟然如此的不知死活。
當然,他從骨子裡可是絕對不相信張輝是有本事對付的了這些武士的。
此時,梅雲久和婉兒再多說什麼也都於事無補了。無奈,只好紛紛站在了一邊。
這時,那些武士對視了一眼,迅速運轉起梅花九絡真氣,當時,他們就要打算使出梅花九絡真氣裡最爲致命的一招暴雨梅花陣。
張輝卻一點都不慌忙,他嘴角勾着邪魅的壞笑着,抄着褲袋慢悠悠的走上前,然後親切的和他們每個人去握手,恭維的說,“幾位大哥,等會兒可要手下留情啊。小弟來你們明羽山谷怎麼說也都是客人,你們下手太重,傳出去那可就是笑話了。”
婉兒看到這種景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她真搞不懂張輝這傢伙到底腦袋瓜裡究竟想什麼呢。竟然和這些成爲敵人的人還親切握手,討好他們。
這種無賴的傢伙,她認爲,估計是幾輩子都未必能遇得上。
張輝和最後一個武士握完手,就聽到身後傳來梅長老的諷刺聲,:“臭小子,你現在纔來討好,未免有些晚了吧。你放心吧,等會兒我會叫他們給你留個全屍的。”
張輝扭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壞笑,輕輕說,“你想哪裡去了,梅長老,我是想在他們心中留個好印象,。信不信,我就站在這裡不動,只數三個數,這些人全部都要投降,任憑我來處置。”
“你放屁,你小子口氣未免太狂妄了吧。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都給我使出你們的本事。”
梅長老哪裡受過這種侮辱,他頓時就火了了。
此時,那些武士立刻將運轉出的真氣,迅速幻化成了一道道梅花形態的紅色真氣勁道,同時朝張輝衝擊了過來。
張輝隔着很遠就感覺到了那一股強勁而兇狠的真氣勁道,心中暗道,這股力量果然是夠強勁兇猛的。
不過,他並不懼怕。還真就如他之前所說,就站在那裡,雙手抄着褲袋,掛着招牌式壞笑的嘴角,吹着口哨。
然後,伸出一個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伸出來。
當伸出第三根手指的,那擰成了一股洶涌氣勢的真氣團幾乎都要衝到他的跟前來。
而就在此時,那些武士忽然一個跟着一個的紛紛發出痛苦的嚎叫。接二連三的,都跟着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而這還不算,隨後,就聽到這些傢伙一個個都跟着放起屁來。
此時,別說梅雲久和婉兒,梅長老也看的有些傻眼了。他迅速丟掉了手裡的柺杖,一個箭步衝了上前來,看着這些手下人,張口結舌,支吾着叫道,“不,不,怎,怎麼會這樣。”
張輝這時走到梅長老的跟前,伸出一條手臂,就摟着他的肩膀,壞笑着說,“老頭,哥們說的沒錯吧。三秒鐘,不多不少。”
“混賬,你個小兔崽子,你肯定是耍了陰招。敢在我面前玩手段,看我不弄死你。”梅長老怒了,一把撇開張輝的手,當頭,驟然朝他劈砍過來一個迅猛的手刀。
那手刀分明是夾帶着氣勢洶洶的真氣,若被劈砍到,一準腦袋是會開瓢的。
張輝怎麼會不清楚的,但他迅速閃身到一邊,然後壞笑着說,“梅長老,我也給你三秒鐘。”
“大言不慚,今天我就來教訓教訓你這沒教養的東西。”梅長老厲聲惡罵着,使出了更大的勁道來。
那會兒,他們幾個人忽然感覺不對勁,這梅長老的施展而出的真氣,卻邪門的很,透着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尤其是梅雲久,他當時就隱約感覺出,這壓根就不是明羽家族的梅花九絡真氣,倒像是花蛇會的黑暗妖術。
想到這一層,他自己都感覺震驚。心裡驚呼,不,這,這絕對不可能的。
張輝此時不用動手,而是大聲的數起了數來。
三聲剛落,梅長老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嗷嗷的慘叫起來。
眨眼之間,衆人就聽到了拉肚子的聲音。瞬間,周圍就瀰漫着一股熏天的臭氣。
張輝捏着鼻子,緊鎖着眉頭說,“哇,梅長老,你得了什麼病,怎麼大小便失禁了?”
“混賬,臭小子,今天我大意了,讓你佔了上風。但我告訴你,下次你就不會有這麼幸運了。”梅長老話音剛落,忽然伸出一隻手在嘴邊唸叨了幾句。驟然之間,他整個人就在衆人眼前憑空消失了。
“啊,梅長老怎麼會有這種憑空消失之術。”婉兒這時湊上前,驚愕的叫道。
張輝走到她跟前,伸手摟着她的腰肢,在她的翹翹屁股上拍了一下,咧嘴壞笑着說,“婉兒,你難道還沒明白嗎,這根本就不是你們的梅長老,這是花蛇會的人假扮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