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芝音的葬禮於三天后,一大早,以一號首長爲首的一大羣人朝着天京郊區一個高檔的墓地而去。
他們全都是爲黃芝音而來,算是送黃芝音的最後一程,今天,整個華夏國下半旗,爲紀念黃芝音。
開國至今,並沒有多少人讓國家下半旗,而黃芝音是其中一位。
今天一大早,天空中就下着灰濛濛的小雨,那絲絲小雨就像是黃芝音的眼淚,滴落在衆人的身上。
一號首長身邊的秘書本是要打開雨傘,想要幫一號首長擋雨,只是,被一號首長推開了,他不需要雨傘,讓那微涼的小雨滴落在身上,可以讓他更清醒一點。
一號首長不用雨傘,其他人更是不敢用,也只是一個個站在那裡由任小雨淋溼自己。
雨,越來越大,隨着一聲聲禮炮的響起,衆人的心也就越來越沉重,黃芝音走了,走得那麼的突然,直到現在,許多人都宛如夢中一般。
“小音,爺爺對不起你,對不起。”一號首長老淚滿臉,朝黃芝音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
一號首長周圍的那些人也跟着鞠躬,黃芝音對國家的貢獻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個禮,她受得起。
“轟隆……”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聲雷電聲。
一號首長擡頭看着天空,緩緩說道:“小音,爺爺知道你不願意離開,知道你有很多牽掛,你放心吧,你沒有完成的事情,爺爺幫你去完成。”
在一號首長看來,那麼些雷電就像是黃芝音在哭泣,而這絲絲小雨則是她的淚水。
一個小時後,一號首長他們離開了墓地,不過楊浩並沒有離開,他想多陪陪黃芝音。
走到墓碑處坐了下來,把身體靠在墓碑上,伸手輕輕的撫摸着墓碑上的字,楊浩很心痛,黃芝音因爲救他而變成植物人,更諷刺的是,他最還卻還親手關掉她的氧氣閥。
“芝音,是你嗎?你不用擔心,我在這裡,不要害怕。”楊浩擡頭看着天空那陣陣雷鳴聲,自言自語道。
楊浩的話剛落,天空中再次發出一聲低沉的雷鳴聲,像是在迴應楊浩,她就在這裡。
楊浩笑了,也哭了,仰着頭,任由那雨水打在他的臉上,讓人分不清哪些是淚水,哪些又是雨水。
“芝音,你放心吧,以後有時間我會多來陪陪你的,讓你不會那麼的孤獨。”楊浩對着他身後那塊墓碑說道。
坐在那裡連續抽了三支菸,楊浩才站起來,說道:“芝音,現在是幫你報仇的時候了,我找個人去陪你,讓你不會那麼的孤獨。”
楊浩完全換了一副表情,說話的語氣也顯得冰冷無比。
“把他帶上來。”楊浩掏出電話放在耳邊,說了這一句後便馬上掛上電話。
不一會兒,幾個人押着一個低着頭的人向楊浩這裡走來。
“楊先生。”馮信示意他的那幾個兄弟把人扔到地上,然後恭敬的站在一邊。
“劉震雄,把頭擡起來,看看你前面的是什麼。”楊浩冷冷說道。
被押來的正是劉震雄,這幾天裡,他天天都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毒打一頓是正常的了,也是每天必做的功課。
劉震雄費力的擡起頭,用他那早已變成豬頭的腦袋看着前面看去。
當他看到前面墓碑上的‘黃芝音之墓’時,嚇得他馬上不住的向後退,眼神裡盡是吃驚和恐懼。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劉震雄難於相信眼前的事實,他不願意相信黃芝音死了,更願意現在只是在做夢。
“是不是很意外?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楊浩說道,說話的語氣毫無半感情可言,冰得讓人害怕。
“我…我不是有意的。”劉震雄已經後悔了,他根本就不該去惹黃芝音。
“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只要做錯事,都是負上責任,是嗎?”楊浩問道。
“你想讓我怎樣做?”聽到楊造這樣說,劉震雄反而冷靜了下來,反正命被楊浩握着。
“想讓你做什麼?你殺了芝音,不覺得你自己得賠上自己的命嗎?難道你得你還能活着嗎?”楊浩說道,頓了頓,他接着說道:“不單止是你,就連你的家人都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劉震雄臉色大變,只因他聽到楊浩說要動他的家人時,劉震雄是既驚又怕。
“你不能這樣做,有事就衝我來好了,與我的家人無關。”劉震雄怒道。
“你,必須得死,這是你應得的應報,至於你的家人,他們也會受到相應的懲罰。”對楊浩來說,這都已經算是輕的了,他真想直接滅了劉震雄的九族。
“楊浩,我當初並沒有撞死黃芝音,不要把所有的責任都算到我的頭上。”劉震雄覺得自己有些冤。
楊浩發現劉震雄的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這要還不關他的事?那樣怎樣纔算與他有關?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否則會被雷劈的。
“那這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楊浩一把抓着劉震雄的頭髮朝墓碑上撞去。
“砰。”鮮血從劉震雄的頭部流出,他的腦袋雖硬,但怎樣也硬不過那塊墓碑。
劉震雄被撞得七暈八素的,眼中看到的全是星星,楊浩剛纔那一下太狠了。
“你想怎樣?”劉震雄雖已抱着必死的決心,只不過好死不如賴着活,不到最後一刻,劉震雄是不會想到死的,這是人的本性。
“殺了你,填命。”楊浩說得很直接乾脆,他今天把劉震雄帶到這裡,無非就是爲了殺他,替黃芝音報仇。
劉震雄渾身一震,好半響,他竟然回不過神來。
“你有什麼權利那樣做?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有什麼權利這樣做?”一直以來,劉震雄都以爲楊浩只是一個普通人,頂多只是運氣比別人要好那麼一點點的普通人罷了。
“那你說說,我現在有沒有這個權利?”楊浩直接從儲藏器裡拿出沙漠之鷹,並把槍口對準劉震雄。
劉震雄費力的吞了口唾沫,他雖然不懂槍,不過,楊浩手中的那把槍他還是能喊得上名的,這款沙漠之鷹可謂是經典中的經典了。
“你…你就不怕法律的制裁?”劉震雄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這麼近的距離,要是楊浩真的開槍,絕對能把他打成爛泥。
“劉震雄,現在,馬上向芝音叩頭認錯,向她道歉,否則,你會死得很慘。”劉震雄必須得死,不過楊浩不想讓他死得那麼痛快,那樣只是白白便宜了他。
劉震雄相當聽話,馬上翻身朝黃芝音的墓碑拼命的叩頭認錯。
“芝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你願諒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面對楊浩手中的沙漠之鷹,他只有屈服。
劉震雄也不敢在楊浩面前弄虛作假,叩頭叩得相當的用力,砰砰作響。
“芝音,你在天有靈,一定要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被別人騙了,一時頭腦發熱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芝音,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騙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劉震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饒,希望死去的黃芝音能原諒他。
已死的黃芝音他倒是不怕,不過,他是楊浩,特別是他手中的沙漠之鷹。
楊浩很滿意劉震雄的態度,不過,這並不表示他會放過劉震雄,頂多會讓劉震雄死得痛快一點。
“楊浩,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吧?”劉震雄停了下來,開口問道,此時,他的臉上全是血,模樣顯得有些怪異。
“砰……我讓你停了嗎?”楊浩說着就是一槍。
劉震雄沒想到楊浩說開槍就開槍,讓他連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楊浩要開槍,就算他劉震雄作好了思想準備那又怎樣?一樣會痛得死去活來的。
劉震雄中槍後發出一聲慘叫,不過,他不敢偷懶,馬上又對着黃芝音的那塊墓碑拼命的叩頭。
一旁的馮信幾人是看得嘴角不住的抽搐,眼前的情形讓他們想到一點,無論得罪什麼人也不要得罪楊先生。
劉震雄一連叩了幾十個響頭,方纔再次問道:“楊浩,夠了沒有?你還要我叩到什麼時候?”這一次,劉震雄學精了,他問話的時候並沒有停止叩頭,生怕楊浩會又再給他一槍。
楊浩並沒有理會對方,只是從口袋裡掏出煙,點燃一支,站在那裡騰雲駕霧,完全沒有把劉震雄放在眼裡。
劉震雄心生一絲恨意,看到楊浩不理他,把他當狗一樣玩弄着,讓他心裡很不爽,心想着是不是衝向楊浩,大不了跟楊浩拼了。
劉震雄又再次叩了幾十個頭,現在,他有些支持不住了,頭痛,頭暈,再這樣下去,就算楊浩不開槍打死他,他也會死掉。
楊浩扔掉手中的菸頭,長吸一口氣,看着黃芝音的墓碑,說道:“芝音,我幫你報仇了,你不用擔心,我會找幾個人給你做伴的。”
“砰砰……”楊浩再次毫無症狀的開槍,直到把手槍裡的子彈全打光,他才停了下來,而地上的劉震雄早已一動不動,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