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女人轉過身,終於看清了,脣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一雙盈盈秋水,一頭黑絲梳成華髻,發間一支白玉簪,映得面若芙蓉,再加上一套長及曳地,細腰以雲帶約束的紫綠色的月華裙,此人不是楊思瑤又是誰?
“壞蛋,真的是你?”楊思瑤一臉的驚訝,儘管他指名道姓的說自己要找的是楚雨,當楚雨真正的站在面前的時候還是有點驚訝。因爲他絕沒有想到楚雨現在能爲巨人臣,更是民間傳說的無敵大元帥,大明朝的蓋世英雄。
“思瑤,是我!”楚雨說着就走到了楊思瑤的身邊,用手摸着楊思瑤那細膩的臉蛋,多少次了,在夢中會夢到的景象今天終於到了,多少次夢中想見到人也見到了,多少次設想的見面卻沒有了下文。他只有這樣喊出,再也說不出下面的話了。
“你既然已經功成名就了,爲什麼不回揚州來見我?”楊思瑤模糊的眼淚已經給擠滿了眼眶,似乎再一用力就會掉下來似的。
“我、我想回去的,但是我不能回去。思瑤,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情意是認真的,卻不是想跟你隨隨便便就算了的,你永遠是我心中的一塊,本想好好的考慮好之後再找你,可是、可是我一直無法面對我自己,連自己都過不了又怎麼跟你說了。”楚雨一臉的難受樣子,讓楊思瑤有點心痛了,趕緊勸道,“你別這樣,我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更不會胡攪蠻纏,只要你跟我說實話就好。”楊思瑤很善解人意的話讓楚雨生出了一絲的希望,或許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困難,還有轉機也未曾不可。
楚雨先是緊緊抱住了楊思瑤,緊的讓楊思瑤都有點喘不過氣,這才慢慢的說道:“我說了,不管你是要罵還是要打都可以,但是請你別讓自己難爲好嗎?”。楚雨說完就看着楊思瑤。
楊思瑤沒有說話,而是點點頭。
楚雨將楊思瑤按在椅子上,並讓人給她準備一杯茶,老管家看到楚雨那般的樣子,心裡還在犯嘀咕,這姑娘也並沒有老爺怎麼樣,怎麼楚雨一臉的哭喪和尷尬、猶豫、忐忑,總之就是好多表情組合成的表情,好似有什麼傷心事發生,看來這姑娘還不是好欺負的。
楚雨見老管家那疑惑的臉,趕緊擺手示意他下去,最近感覺老管家太過分了,怎麼事事都好奇,難道是受了朱焉什麼好處,替她盯着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真是太可怕了,早晚的換了,那麼大的年紀了,也應該回家養老去了!
楚雨看了看楊思瑤,楊思瑤也正看着自己,連茶水都沒有動,楚雨知道她要個答案,一個關於爲什麼不回揚州看她的答案。
“思瑤,你知道的,我投軍寧王之後,幫助寧王練兵之後,沒多久,燕王也就是當今皇上就起兵靖難了,所以被捲進了靖難之役中,獲得寧王和燕王的青睞,無奈之舉,助燕王打敗了朝廷之後,被晉升爲將軍,本就想去找你,但是在軍中我認識朱棣的女兒朱焉,她對我一見傾心。”說到這裡楚雨很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楊思瑤。
楊思瑤並沒有很生氣,而是繼續聽着,楚雨看着那眼神有點害怕,這眼神跟當年和自己開玩笑的時候絕對不是一個人。
“那你呢?”楊思瑤問道。
“我、我也挺喜歡她的,但是我對你是一片真心、、、”楚雨感覺到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兩難的境地,此時不管如何解釋,用多少修飾詞都沒有辦法將這件事說到自己滿意。
“別說了,繼續說下去吧!”楊思瑤並沒有讓他繼續說下去。
“後來我抗旨不遵,被除了官職,惹上了朝廷官司,在要被處斬的時候,朱焉求皇上放了我,皇上看在她一片癡心後,最後還是放了我,還許諾將朱焉嫁給我,封我爲順天侯,後來瓦剌犯境,率兵進攻瓦剌大勝而歸。”楚雨故意沒有說和楊青煙的那段故事,現在都這般了,再加上楊青煙的事情,估計楊思瑤就此會跟自己情斷義絕。
“說完了?”楊思瑤問道。
雨低聲的回答道。
此時靜的出奇,楊思瑤沒有說話,楚雨也不敢輕易隨便說話,他在等,等楊思瑤說話,即使是罵他也行,無言的時候就只能安靜的等待了。
“壞蛋,說實話,你還喜歡我嗎?”。楊思瑤咬着嘴脣問道。
“喜歡,當然喜歡了,思瑤,我敢保證我是真的喜歡你,就連朱焉當初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都親口跟她說過我跟你的事情。”楚雨說完之後,感覺這怎麼像未來時代中的包二奶,只是今天他的這個二奶來頭大了,是大明朝堂堂的公主殿下。
“什麼?她知道你和我的事情。”楊思瑤驚訝的問道,她實在是搞不懂這個叫朱焉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心理,在得知楚雨有喜歡的人後竟然還一如既往的鑽進了他的懷裡。
“她怎麼說?”楊思瑤再次的追問,她還是還想聽聽這個大明朝公主是怎麼理解這種事情的,很顯然在她問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們都我楚雨最喜歡的,她也善解人意,很包容。”楚雨低低的說道,他不敢解釋太多,解釋多了,或許就會出問題。
“壞蛋,你還會遵守當初的諾言嗎?”。楊思瑤再次問道。
楊思瑤這般一問,楚雨立刻精神了,這話一位着什麼呢,表示還有的商量,楊思瑤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更不是先進的女性帶頭人,也是封建社會的產物,一個懂得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封建女人。
“當然,我楚雨說過的話一定會遵守。”楚雨很認真的說道。這個時候走了過去,雙手搭在楊思瑤的肩上,蹲下來:“思瑤,讓我繼續喊你小妞好嗎?我喜歡的你是不會變的。”
楊思瑤忍住的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剛纔一直強裝的堅強和脾氣瞬時間消失殆盡了,留下的只是一個小女人的模樣。
“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不管我怎麼樣,都應該去揚州找你去。”楚雨雙手不停的替楊思瑤拭擦着眼淚,那眼淚就跟泉水似的,永遠不得乾枯,怪不得有人常說女人是水做的。衝着我一點來看,女人這是水的化身。
“就是,既然你喜歡我,就應該知道我一直在等你,而你一去復返,再也不打算回來找我了,連我爹爹都說讓我別等了,或許你早就將我忘了。”楊思瑤有點生氣的說。
“哪有,只是我現在不知道該如何做了,一邊是你,一邊是朱焉。”楚雨爲難的說道。真的讓他犯難了,這個問題他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每次想也沒有結果,或許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無解之題。
“我知道,朱焉貴爲公主,自然是我不能比的,只要朱焉能有容人之量,那我楊思瑤也不會太計較,再說了,你不是一再說你還喜歡着我,那我豈能辜負你,進一步說我們兩是兩情相悅而且我是先於公子認識你的,所以我爲什麼要怕。”楊思瑤一臉堅毅的說道。
“思瑤,你真的這麼想?”楚雨禁不住問道。
“怎麼?難道在你的眼裡你的思瑤就那麼的沒有見底,只是你太讓我失望了,離開我沒有多久就有了新歡,而且爲了這個還不敢來見我,難道我是傳說中的母老虎?”楊思瑤問道,似乎還帶着一點點嗔怒。
“哪有,小妞你現在越來越惹人愛了,我楚雨發誓一定要會娶你,實現對你的承諾。”楚雨高興的說道,楊思瑤沒有責怪自己,真是天大的喜悅,能再次得到心上人,對楚雨而言莫過於得到金山銀山。
楊思瑤走過來,楚雨趕緊起身,楊思瑤按着他坐下後,說道:“我有容人之量是真的,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必須是大的,不管你以後娶多少都只能是小的,只有我楊思瑤纔是你的正門妻子。”一臉的霸氣讓楚雨絲毫不敢怠慢,趕緊謹慎起來,小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