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燦娘感動的點點頭:“哥哥我知道了你快走吧!早點把生意上面的事情處理完,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不要客氣只管說出來。”
趙燦娘很認真的說道。
趙青峰笑笑:“小丫頭不要小看你哥哥,你哥哥現在也是能夠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知道你關心我,放心要是有什麼地方需要你幫忙的我一定不會客氣。”
趙燦娘含笑的把趙青峰送出院子。
等到正午時分,陳仲秋才一臉喜悅的回來。
趙燦娘看見陳仲秋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應該在往好的地方發展。
陳仲秋一進屋子,就笑着說道:“雖然發生了一點點波折,好在事情都已經解決。”
陳仲秋看起來有些慶幸。
趙燦娘遞給陳仲秋一個擦手的帕子,這才坐下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聽你的口氣好像還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仲秋擦了手把帕子給了一旁的藍蝶,這才坐下來一臉笑意的說道:“就在堂審的時候,知府大人派人來了,把知縣喊下去私下說了很多話,但宋淮幾人已經認罪,知縣沒有聽知府的,按照本來的律法審判,知府大人派來的人,那臉色才叫好看。”
陳仲秋想起這個事情就覺得有些解氣。
趙燦娘含笑的看向陳仲秋,遂便說道:“只要事情辦妥了就好,夏姑姑難道沒有上公堂鬧麼?”
按照夏姑姑的脾氣,趙燦娘纔不相信會夏姑姑能夠坐得住。
說起這個事情,陳仲秋臉上的笑意更甚:“夏姑姑自然不會看着宋淮被押進大牢。在公堂上大吵大鬧,最後捱了板子被宋清蓮扶下了公堂。”
陳仲秋說完。趙燦娘笑了起來:“只要宋淮他們能夠得到應有的懲罰就好,別的我倒是沒有什麼要求。”
“不過燦娘我總覺得這個事情還沒完,你看吧之前我們想的便是這個事情應該和柯家有關係,知府大人派人來求情,就證明了這一點。宋淮這一次應該是被柯天麟利用了。”
щшш ⊕T Tκan ⊕C○
陳仲秋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心裡隱隱約約的有點擔心。
趙燦娘點點頭:“的確,如果這個事情跟柯天麟有關係,宋淮因該是被利用了。”
陳仲秋伸伸腰,覺得有點點疲憊,畢竟在公堂上面,不是跪着就是站着。
“也不想這個事情了,只是這一次過後我們跟夏姑姑這一家算是徹底的變成了敵人。”
陳仲秋不由回憶起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跟夏姑姑之間的關係還很好。
跟宋清蓮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雖不說是青梅竹馬,但關係也不錯,現在鬧成了這個樣子,不管是陳仲秋還是陳老爺子,心裡都有些不自在。
趙燦娘看見陳仲秋臉上遺憾的表情,微微一笑,遂說道:“你也別多想了。這件事情總歸是宋家人對不起你們,也不是你們先辜負了宋家,這樣的親戚沒了就沒了吧!你看我們家的那一家親戚。現在剩下的還有幾個。”
趙燦娘心情有些不好,其實有些事情雖說看着不在乎,實際上心裡還是有計較。
陳仲秋走到趙燦孃的身邊,牽着趙燦孃的手:“你也不要多想,就像是你勸我的那些話,至少現在我們兩個很好。這樣就足夠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那裡能夠做到事事都稱心如意,那裡能夠做到讓所有人都喜歡。
趙燦娘心裡也比較知足:“對了眼看着時間也沒有幾天了,你準備的糧草怎麼樣了?”
陳仲秋點頭:“準備得差不多了,過兩天就開始裝車,等白鏢主他們休整好就開始送走。只是燦娘我們流動的銀子也不多了。”
糧草是需要銀子買的,而且拿出去的都是現銀,買那麼多的糧草花的銀子自然不少。
陳家的生意上面,只要有賺出來的銀子,都投入進了糧草裡面,現在已經有些吃力的感覺。
趙燦娘皺皺眉頭:“最近一段時間珍寶齋沒有賣東西出去麼?”
陳仲秋搖頭,接着苦笑:“沒有,我覺得有些古怪,珍寶齋裡面的東西按道理說因該很好賣,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珍寶齋裡面的那些寶物一下子像是賣不出去了一般,我覺得中間有問題,想要查一查,但是最近卻沒有時間。”
趙燦娘聽到這話,心裡很擔憂:“你是說你覺得這個中間有問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趙燦娘敏感,她總覺得中間有柯天麟的影子。
陳仲秋點頭:“是覺得有點問題,你想就算是珍寶齋裡面的那些珍寶不好賣,但珍寶齋裡面的其他東西不會有問題吧,現在事情出就出在這裡,珍寶齋裡面其他的東西也不好賣,那種感覺就像是我們的客人被人阻攔了一般。”
趙燦娘聽到這話,心裡的擔憂更加的厲害:“仲秋你說這個事情會不會是柯家。”
趙燦娘現在是有些敏感。
陳仲秋臉色有些沉重:“我也不知道這個事情跟柯家有沒有關係,不管怎樣,我決定明後天就開始調查這個事情,另外最近很多生意都不是很好。”
陳仲秋最近在忙着準備糧草的事情,但別的生意也知道一些。
趙燦娘只能嘆息一聲:“珍寶齋的事情交給我好了,你管理糧草的事情,注意一點點安全,上次的糧草的事情就是教訓,眼看着糧草就要送走,切莫功虧一簣。”
柯天麟在趙燦娘看來就是喪心病狂。
下午時分趙燦娘沒有忘記去秦氏那裡。
因爲就要離開,秦氏和陳氏最近一直在忙着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有什麼東西要帶走,畢竟譽城那邊都能買到。只是有些東西有些捨不得,又覺得帶走麻煩。兩人猶猶豫豫挑挑揀揀的,時間就過去了。
張掌櫃這一次是下定了大決定,要跟着秦氏一起走,換張掌櫃說的話就是,都暮暮黃昏。才找到一生的真愛,所以不管怎樣張掌櫃只想跟着秦氏在一起,能夠相守到老。
趙燦娘走進院子,卻見着秦氏的院子一片凌亂。
秦氏身穿一身深紫色的錦緞襦裙,頭上簡單的用兩支金釵挽起,坐在林蔭下面,看着面前的東西發愁。
一見到趙燦娘來了,立刻站起來就說道:“燦娘你來了快幫娘看看這些東西那些需要帶走。
秦氏一臉的愁容。
趙燦娘走上前便開始檢查地堆放在院子裡面的東西。
越來趙燦娘越是無奈:“娘這不是離你們離開還有十來天麼。怎麼這麼早就開始收拾,還有你不可能打算把這些東西都帶走吧?”
趙燦娘有些惡寒的看着地上堆放的東西。
衣服這些就不說了,關鍵是花瓶還有木桌這些,這些真的需要帶走嗎?這些東西要是都帶走了,那徹徹底底的就是搬家了。
秦氏見到趙燦娘臉上的驚訝,無奈的皺眉:“娘就是捨不得這些額東西,其實也不是很值錢,就是單純的捨不得。你看這個花瓶,是你上次送我的,還有這些衣服。面料都是你送的,還有你哥哥和你嫂子送的,留下來我又害怕久了不穿壞了,帶走東西又覺得有些多了。”
秦氏一臉的苦悶。
趙燦娘聽到這個笑了起來:“娘其實我知道這些東西都很有意義,但是我覺得吧,這些東西真的沒有必要帶走的。你看看這個花瓶,你想在路上一路顛簸,很容易壞的,要是你捨不得這些東西,把重要的挑選出來,比如我送你的東西,找出一件你喜歡的帶走就好,留在身邊當個念想,別的東西都鎖起來,等以後回來的時候翻找出來就好。”
趙燦娘說着開始翻起地上的東西,每一件只要是趙燦娘送給秦氏的好像都有紀念的意義。
秦氏在旁邊仔細聽着趙燦娘說的話,過了很久這才說道:“那好,我聽你的,把自己最捨不得的東西帶走,剩下來的都鎖起來,對了我這裡好多首飾頭面都不想帶走,你看看怎麼處理。”
秦氏指着一旁的匣子說道。
以前家裡是沒有銀子,就連銀簪都覺得珍貴無比,至從有銀子之後,趙燦娘和趙青峰都想秦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所以每次只要見到有好東西,都會給秦氏買回來。
趙燦娘拿起匣子,這才說道:“我看這些東西都留着吧,這些都不重,等會我帶回去放在我那裡,以後要是缺銀子了,我就拿出去賣了。”
趙燦娘說的是笑話,秦氏卻是白了趙燦娘一眼:“你這個丫頭,每次都是不管什麼好話壞話抓着就開始說,你怎麼可能會銀子用,這些話以後莫要再說了。”
秦氏很機會這些東西。
趙燦娘含笑的點點頭,心裡卻很擔心。
“對了娘,這一次你去了譽城,倒是可以去找找三姨,我覺得現在的三姨比以前好了很多,因該不會像以前那樣貪得無厭了,在那邊也有個說話的人。”
趙燦娘其實心裡還是不放心。
秦氏笑着點頭:“這些我都知道,你哥哥都給我說了,我離開倒是沒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主要還是擔心你,你現在一個人在這裡,娘和哥哥都不在身邊,可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都說是自己的娘才親,秦氏就是這樣的,不管陳家對趙燦娘有多好,在秦氏的心裡,多少還是不放心。
趙燦娘含笑的點頭說道:“娘你放心好了,這邊有乾孃在呢,再者等事情忙完了我有時間也會去譽城的。”
白雲縣是有些侷限了,要不是因爲陳家老爺和陳夫人捨不得離開這裡,趙燦娘說不定早就讓陳仲秋搬到王城去了。
畢竟大的地方,機遇也會大一些,現在在白雲縣,每天處理外面的事情,很麻煩。
秦氏點頭:“那娘就在譽城等着你。哎這一去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回來,不管怎樣燦娘娘都希望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娘你就放心好了。我現在不是小女孩,我都是當孃的人了,就算是我不爲自己着想,也會爲了孩子想啊!娘你跟張掌櫃……”
趙燦娘說到這裡停了下來。
秦氏的臉居然紅了,其實在私底下秦氏跟張掌櫃已經達成了統一的意見。等離開白雲縣的時候就成親。
“燦娘你說娘這樣做真的對嗎?”秦氏的臉上帶着一點點疑慮。
她聽了很多閒言碎語,畢竟張掌櫃經常出入趙府,難免外面有什麼不好聽的話傳出來。
只是因爲想着趙燦娘和趙青峰的勸解和囑託,心裡又不想去面對這些,相當於現在的秦氏自己在麻痹着自己。
趙燦娘清楚秦氏是因爲心裡還有心結沒有解開,只要揭開了心結就沒有什麼事情。
“娘你是想多了,你們在一起又不會有人說什麼,我問娘。張掌櫃現在是不是沒有正房?”
秦氏點頭。
趙燦娘笑道:“你現在是不是也沒有相公。”
秦氏接着點頭。
趙燦娘立刻說道:“這就對了,張掌櫃沒有正房,現在娶你是讓你做正房的夫人,而你孝期早就過了,再者那個人以前那麼對不起你,難道你還想一輩子守着他?貞節牌坊這些在我看來就是愚蠢,你有沒有做什麼對不起趙全發的事情,你現在是自由的。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之於外面的閒言碎語,娘你真的不用去聽。嘴長在別人的身上,說紅說白的都有,難道你都要一一去照顧到?”
趙燦孃的話讓秦氏心裡的決定更加堅定。
“其實燦娘這些不管是你還是你乾孃,或者是陳夫人都是這樣勸我的,張掌櫃是好人,對娘也不錯。娘說不動心那肯定是假的,只是想到他的情況,家裡還有那麼多的兒女和小妾,我的心就有些愧疚。”
張掌櫃現在的選擇相當於就是拋棄了家裡的所有跟着秦氏離開,這樣的犧牲肯定大。
趙燦娘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前面也說了,他是娶你做正房的夫人,娘我問你,你是願意跟着張掌櫃留在白雲縣,一起面對那些煩人的事情,還是願意跟張掌櫃遠走他鄉雙宿雙棲?”
人都是自私的,趙燦娘也是如此,她不是聖母做不到讓所有人都滿意,她只知道這輩子做啥都不能對不起自己。
她自然也不希望秦氏去面對那些煩人的宅鬥。
張掌櫃倘若是對家裡的那些小妾有感情還好說,問題是張掌櫃對那些小妾絲毫沒有感情,趙燦娘後來才知道,那些小妾其實也是張掌櫃正房擡進去的。
原因便是張掌櫃之前死去的正房夫人因爲身子不好,不能生育,所以纔會給張掌櫃擡那麼多的小妾進去。
那個家張掌櫃不經常回,每次回去歇息一晚上就會離開。
這麼多年用張掌櫃告訴陳仲秋的話來說就是,在酒樓裡面睡覺的時間比家裡多上很多。
趙燦娘聽到這些,那裡還不清楚,只怕是張掌櫃心裡對那個家已經沒有了留念。
秦氏心裡也不願意去面對那些煩人的事情,她只想簡簡單單的生活:“燦娘是娘一根筋了,每次都需要你跟你哥哥的提點纔會正常,其實我心裡清楚這些事情,哎不說也罷,我跟你哥哥和張掌櫃商量了,等到離開前的頭一天就請大家在一起聚聚,說一說我跟張掌櫃的事情,也算是擺酒席了。”
趙燦娘對這樣的安排沒有意見,總歸不是第一次成親,也不需要大辦,簡單一點最好。
“那好這個事情需要我幫忙不?”
秦氏搖頭:“這個事情你嫂子就能安排,還有你乾孃也會幫忙,倒是不需要,對了昨天的事情你沒有吃虧吧!”
趙燦娘搖頭:“沒有呢!昨晚她們跪了一會就走了,我們壓根就沒有出去。”
陳府離趙府也不是有多遠,那邊有什麼事情這邊一會兒就知道了。
昨晚上夏姑姑母女在門口的那場鬧劇,秦氏怕是昨晚上就已經知道。
“沒有什麼事情就好,那兩母女還真難纏,看到她們我就不由想起了你去世的奶奶。”
趙燦娘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面坐下:“以後也不擔心她們鬧,今天衙門已經結案了,宋淮幾人下了大牢。”
趙燦娘說完,秦氏算是放了心:“只要結案了就好,你手臂的傷好沒有?”
趙燦娘點頭:“好了,結痂了,只要不去扯不用力應該很快就會好,娘你不用擔心。”
秦氏這個時候也坐在了趙燦孃的旁邊;“燦娘其實說實話,以前我倒是盼着離開這裡,現在要離開了我心裡居然有點點捨不得,你說這個是怎麼回事?”
趙燦娘伸出手摸着秦氏的手,笑道:“這裡你生活了幾十年,突然要離開自然捨不得,對了娘秦雪的事情怎麼樣了?”
秦氏微微搖頭:“還能怎樣,你舅舅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管則不管,只要一管起事情來,就連你外婆的話都不起作用,秦雪肚子裡面的孩子拿掉了,現在在家裡休養,估計養滿四十天就會被送到尼姑庵去,你舅母現在在宅子裡面,天天去找你舅舅想要挽回,但你舅舅這一次好像是下定了決心,所以說男ren還是不能逼得太厲害,要是你舅母聽人勸也不會成爲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