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那女人讓姚家憋氣,而山羊鬍子現在還得了便宜來賣乖?那怎麼可以?
想要把姚家推下水,那就要有被姚家算計的覺悟!
山羊鬍子本能的覺得不好,恨不得現在就腳底抹油走人,可是這樣走,不亞於是逃跑,真心沒問題嗎?
山羊鬍子有些不淡定了!
姚家和山羊鬍子對對峙,只有坐在花轎裡面一臉清冷的楊康最是鬱悶,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也是他脫困的日子,卻也是他一生中最恥辱的日子!
楊康的手心都被自己掐爛了,卻在此刻聽到那道清淡雅緻的女聲繼續說道!
“你想要把我姚家拖下水,也不是不可以,打今兒氣,您家花轎裡的那位就是我們姚家三房的乾兒子了,好似年紀比我家男人大幾歲吧?那就是我們夫妻倆的義兄了!現在下花轎給我家老爺子和長輩磕頭上茶,只要是認了這乾親,在我姚家娶親也無所謂!”關子玉的話說的那叫一個乾脆利索,而山羊鬍子卻是想都不想的就答應了,一個傻子,姚家喜歡要來當乾兒子,他何樂而不爲?
反正以後都別想回到楊家的孽種,他有什麼號矯情的?
而姚家人卻是聽到了關子玉最後的那句話,是說的娶,而不是嫁,雖然不明白關子玉爲什麼要參合這事情,可是卻知道關子玉不會弱了姚家的名聲就是了!
花轎裡的楊康也詫異起來了,居然是要“娶”嗎?姚家能做到嗎?要是能的話,他就是認下這門乾親有何不可,今日姚家免了他的劫,日後他一定投桃報李!
楊康下意識的捏緊了自己的手,等着山羊鬍子叫他出來認乾親呢!
而山羊鬍子顯然是不想再耽擱時間了!
楊康扭扭捏捏的下了花轎,不情願的認下了幹爺爺和乾爹,在和姚清玄打招呼的時候,楊康擡起頭顱和姚清玄對視的那一剎那,雙目清明哪裡有傻子的跡象?
楊康更是不着痕跡的點了點頭,姚清玄頓時心底樂了,楊家這次可是跳坑了!
而楊康那一閃而逝的不正常,除了姚清玄是誰都沒見到!故此再次要上花轎的時候,關子玉卻是深深的把人給攔着了!
“乾哥哥是男子,怎麼能上這花轎呢?來來,先去爺爺那邊坐着,等着弟妹給你娶回來一個千嬌百媚的媳婦兒回來!”關子玉這話,這笑容,讓山羊鬍子頓時覺得不對,可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而此刻穆念慈卻是騎着高頭大白馬,到了姚家門口了!
在看到姚家大門上那喜慶的對聯和“喜”字的時候,笑了,姚清玄,你要是能逃出去老孃的手心,那你還真是人才了!
帶着強大的自信,穆念慈下了馬,而姚家的管家也應景的放起了鞭炮!
關子玉更是讓家裡的丫鬟婆子們燃起了輕輕嫋嫋的松木,這雖然嗆人。但是味道也不難聞,更重要的是輕輕嫋嫋的煙,能遮擋人的視線!
而穆念慈看不清楚堂屋那新郎官的容貌,卻是一眼就看出來哪個是關子玉了!
“哼,真是不知道廉恥爲何物,這樣的日子,你關子玉還有臉出來?”穆念慈現在纔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自然是底氣很足,還很跋扈,看着關子玉更是不屑的!
而關子玉卻是淡淡的一笑,可是滿院子滿屋子都是煙霧,穆念慈皺眉也看不清楚關子玉的真容了!
“姚家這是怎麼了?今天這樣喜慶的日子,怎麼能把家裡搞的烏煙瘴氣的?”穆念慈這話說的囂張,卻是讓所有人看不起她!
爲什麼?
因爲姚家本來是清明一片的,可是你穆念慈一來,姚家屋裡屋外的都是煙霧,可不是你穆念慈把姚家整的烏煙瘴氣的?
偏偏你穆念慈還喜歡倒打一耙!
不過細想想,這姚家的關子玉纔是最厲害的,愣生生的在衆人面前怒罵穆念慈啊!
也不知道等穆念慈回過味兒來會不會和關子玉拼命!
關子玉淡淡的回了一嘴!
“要不是你來了,我們家怎麼可能成爲這個樣子?總要幫着你穆大小姐遮一遮醜吧?”關子玉話音一落,衆人就不厚道的開始大笑起來了!
而自我感覺良好的穆念慈卻是抽了抽嘴角,以爲關子玉是在出氣呢,可惜關子玉不管是出什麼幺蛾子,今天姚清玄都是她的!
“怎麼?穆大小姐是啞巴了?不過穆大小姐想要嫁到我姚家來,那就要守我姚家的規矩。來吧,拜堂吧?”關子玉不再打趣穆念慈了,一句話就切入了正題!
而穆念慈卻是覺得關子玉是腦子秀逗了,說道!
“是我要娶,而不是嫁,你還是趕緊的把新郎給我送到轎子裡面去!”穆念慈冷冷的瞥了一眼,這動作太大,把煙灌進了眼睛裡,頓時眼淚汪汪的!
姚家人卻覺得噁心了!
而關子玉更是挑眉,不屑的看着穆念慈說道!
“你說你是喜歡我姚家的兒郎採藥來的,那麼我不管你穆家那邊準備了什麼,在這裡,你就要守我姚家的規矩,來吧,拜堂吧,否則你就別想和姚家男子成親!”關子玉這話說道鵝底氣充足,那些看熱鬧的人更是明白了關子玉的腹黑!
瞧瞧,前腳,把楊康收做了姚三爺的義子,現在就要把穆念慈給騙婚了,這關子玉可謂是心黑手辣,還讓你抓不着痕跡啊!
楊康既然認了姚三爺爲乾爹,那可不是算半個姚家人?這穆念慈又沒說清楚是要一個還是半個的,這問題的確有意思了!
就是不知道金鋪的老穆回來發現自己閨女算計姚家不成,最終嫁給了傻子楊康是個什麼表情了,還是先看當下,穆念慈會怎麼選擇吧!
穆念慈想要反駁,卻被身邊的丫鬟拉了一把說道!
“小姐,下午老爺就回來了,可不敢再耽擱了,就先隨了姚家的意思也無所謂,不管怎麼說,女子在男方家裡的拜堂都不丟人的!”丫鬟是好意,怕自家老爺回來,自家小姐這齣戲沒唱完會倒黴,故此多嘴了!
這一多嘴,那就誤了自家小姐一生,那自然是後話了!
而穆念慈看看天色的確是不早了,爲了預防萬一,她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況,當着關子玉的面拜堂,豈不是更能氣的關子玉吐血?
穆念慈的想法很美好,可是現實很骨幹!
所有人都詭異的看着那滿身傲氣,開心拜堂的穆念慈!
而有些西陲鎮的人不忍心了,到底是看着穆念慈長大的,這會兒快要夫妻對拜的時候,就發話了!
“念慈啊,你都不看看你新郎是誰?”話不可說的太明白,否則就是把人給得罪狠了,雖然這話已經夠直白了!
可是處在興奮中的穆念慈卻是冷笑連連!
“我難打眼珠子瞎了嗎?我又沒像你一般的老眼昏花,你操的什麼心?”穆念慈覺得自己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這人說這麼一句話本來是好意,在穆念慈的心中那就是此人看不起自己搶男人了!
穆念慈心底還是知道自己理虧的,所以只要有人質疑她的決定,那勢必會遭到穆念慈的反擊!
那人嘆息一聲,不再說話了,而其他準備要提醒的人也都閉嘴了,這小妞兒純屬是欠教訓的,所以他們還是不多話的好,再說了穆家遲遲不和楊康成親本來就是理虧不地道的,現在也只是走上了正軌罷了,他們何必呢?
穆念慈是他們看着長大的,難道楊康那傻小子就不是了?
楊康是傻子,被山羊鬍子不待見,處境比穆念慈可憐,所以更得西陲鎮人的同情,故此今天這滑稽的婚禮可算是順風順雨的解決了!
而穆念慈拜完了堂,嘚瑟的揚眉,姚家的一個煮飯的婆子這會兒也跑來跪在了關子玉的面前說道!
“請奶奶責罰,剛纔實在來不及了,所以把潮溼的松木拿去做酒席了,所以這才引的滿院子的煙火,都是奴婢的錯,奶奶責罰吧!”那婆子惶恐的手裡還拖着一根藤條呢!
這是來“負荊請罪”的?莫非剛纔穆念慈進姚家院子,這滿院子的狼煙不是姚家人故意的?
關子玉做戲做完套,聞言冷着臉說道!
“得了,今天可是幹少爺的大喜日子,你這煙霧雖然有礙瞻觀,可是剛纔的喜堂在煙霧中似夢似幻,猶如仙境一般,好在你們知道今天宴客要用上好的松木,這味道嗆了點兒,也帶着松木的香味兒,松樹是常青樹,寓意不錯,也算是你們這些狗奴才祝願幹少爺和幹少奶奶夫妻之情常青不腐!趕緊的滾犢子,去準備酒席吧,可不能怠慢了客人!”關子玉的話一出口,那婆子一溜煙就跑了!
而西陲鎮的人有大部分還真以爲是姚家下人無意爲之呢,只有山羊鬍子摸着下巴心說:這閨女做事情可真是滴水不漏啊!厲害,厲害之極,穆念慈這跋扈的人都被關子玉給擺了一道,以後打交道那可要小心翼翼一些了!
而穆念慈聽到幹少爺和幹少奶奶,有些迷糊,但是這邊拜完了堂,那也該回去穆家了吧?她還要拜祖宗和宴客呢!
“好了,你管家不嚴還有理了?趕緊的讓我帶着我相公離開,我們穆家那邊今天可是要宴客的!”穆念慈說着就要去拉煙霧中的楊康!
而走到近處,這煙霧也散了不少的時候,卻發現那張俊俏的臉不是姚清玄,頓時穆念慈就火了!
“關子玉,你居然敢拿個贗品來糊弄我?你姚家是要找死嗎?”穆念慈暴怒了!
關子玉卻是裝作沒聽見,接着穆念慈剛纔的話說道!
“你穆念慈可是嫁,怎麼還要回孃家去待客?來人,把幹少奶奶給帶進去,等着幹少爺陪完客人來洞房!”關子玉更加囂張,直接就讓人動手了!
而動手的婆子那也是有武藝在身的,穆念慈一時被架住了,動彈不了,而嘴巴上卻是怒喝!
“你們姚家是什麼意思?我要去的是姚清玄,不是這個男人!”穆念慈的話讓楊康眼底一抹冷光閃現!
而山羊鬍子知道,這會兒該是他出場的時候,這會兒這個惡人是必須他要硬着頭皮上去搶着當,否則,今天楊家會一落成爲西陲鎮最大的懦夫了!
“念慈啊,我家阿康雖然腦子不夠用,可是你也不能自己就那麼毀了婚不是?要知道阿康的爹要是不救你爹,現在落魄的就不是阿康而是你了,你不能不感恩啊!我家阿康和你打小定親,你卻要和姚家結親,我楊家就是那般好欺辱的?今天上午是我求上姚家來幫忙,讓你嫁給阿康的,而阿康也真的是姚家的乾兒子!所以今天的婚事,你是不認也要認!”山羊鬍子是多年的掌權者,這一生的威壓釋放,還真沒幾個小年青兒能抵得住!
穆念慈氣的心口窩兒都疼起來了!
“胡說,我爹說了,當初給了你十萬兩黃金,讓你買兇去殺了楊伯伯的,而你得了楊家資產卻把本該我爹得到的楊家資產的一半兒給吞了,楊胡,你以爲你的所作所爲老天爺就不看着你了?”穆念慈最是驕傲的人受不得激將和侮辱!
山羊鬍子更加沒有想到十幾年前的交易,老穆還告知了穆念慈?
西陲鎮的人頓時冷冷的看着穆念慈和山羊鬍子,原來老楊當年是這樣死的?
也是,楊家世代是開金礦的,老穆是做金鋪生意的,這要是真的吞掉了楊家的一半兒的金礦,穆家何止是現在的規模?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而關子玉和姚家人這會兒卻是看着楊康覺得可憐的很,就爲了金子,他爹就被自己最好的兄弟和親弟弟聯合起來殺死在了外面,何其悲哀?
而楊康更是一臉傻笑的忍着今天得到的事實真相,楊胡、穆家,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而穆念慈此話一出,頓覺自己言多必失了!
“那什麼,我剛纔都是亂編的,叔叔伯伯們可不能當真!”穆念慈這會兒不說話還好,越描越黑啊!
西陲鎮的人一個個都不善的看着山羊鬍子楊胡,能和外人聯合起來殺了自己最親的哥哥,楊胡真正的是個畜生……
和畜生打交道,早晚害死自己!
穆念慈心慌意亂的,自己失口什麼都說出去了要怎麼辦?這會兒穆念慈哪裡還記得自己要帶着姚清玄回去?腦子裡面渾渾噩噩的,被姚家的婆子們給待下去了!
新房還是給簡單的佈置了,當把穆念慈給鎖進了新房之後,關子玉才鬆了口氣,穆念慈的計劃給打亂了,姚家的臉面保住了,而穆家和楊家的辛秘纔是重點啊!
關子玉現在看着楊康那就是看着金礦一般的,滿眼的笑意!
“乾哥哥,走吧,讓你乾弟弟帶你去給賓客們敬酒。既然楊家不搭理你,那麼我們姚家是不會放任自家的乾兒子被人欺負的!打今兒起,乾哥哥你就留在姚家可好?”關子玉還不知道楊康是個正常人,還真以爲是傻子!
姚清玄這會兒也接話了!卻是對外說的,只有楊康知道,姚清玄的話是給他說的!
“今天我那幹嫂子的話,全鎮的人都聽見了,既然如此,這事情我鉅野的要查清楚的好,所以這對新人兒還是和自己的家人都分開的好,等穆家和楊家給我這幹兄弟一個交代了再來接人吧!姚家雖然不才,可是也不會放任乾兒子被人欺辱的!”姚清玄的話說的西陲鎮的人無語至極!
你姚家是楊康的乾爹家,可是楊胡還是人家親叔叔的!不過看看楊康那迷糊傻兮兮的臉,得了,還是讓這孩子在姚家得到庇護的好,免得老楊的一顆獨苗也被殺了,那纔是真正的讓老楊死不瞑目呢!
老楊和西陲鎮人的自然比楊胡要好,這會兒西陲鎮的人也紛紛開口附和姚清玄的提議,甚至還有意的把穆家和楊家的人給趕出了姚家的大門!
這回是真正的鬧大了!
楊胡陰霾的看了看姚家的大門,轉身帶着人走了!
本以爲是能把楊康這個禍害給送出去,誰承想會得到這樣的結局?而這姚家還真是不知道好歹,居然要參合這件事情?真心是在找死呢!
看來他有必要理會一下京城來的那道消息了!
而穆家的都是下人,家裡能做主的穆念慈都被姚家給扣下了!
老穆這會兒也到了西陲鎮的鎮口,等到了家裡聽到自己閨女幹出來的那一幕幕的事情,老穆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這死丫頭怎麼就這麼膽大妄爲呢?雖說西陲鎮是彪悍的風氣,女子娶夫也有,但是不會這麼彪悍啊!
穆念慈還吃了個啞巴虧,真的嫁給了楊康,這更是老穆想不到的,更重要的是全鎮的人都看到穆念慈和楊康拜了堂,這就沒法反悔了!
這西陲鎮除了有幹妻子離開家門的,可沒聽說哪個女人能把丈夫趕出家門的,所以楊康只要不死,穆念慈就必須要和楊康過下去!
楊康偏偏現在還住在了姚家,要下手可不容易啊!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他要先去姚家走動走動,不爲接回來自己的閨女,而是要先探探姚家的口風!
可是等老穆剛出門,就遇上來找他的楊胡了!
“你還好意思來?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那楊康,你居然敢來算計我?”老穆冷臉黑臉都唬不住楊胡!
“走,進去說,今天事情有些失去控制了,老哥你那閨女可是啥話都敢說啊,把我們當年的事情都抖出來了,老哥,我這損失要是嚴重了,你可要補償我!”楊胡可不是個吃虧的主,自己侄子被扣下了,穆念慈把當年的齷齪說了出來,不管是怎麼解決都要破財的,這個啞巴虧他楊胡可不會吃!
都是穆念慈自己憋不住說出來的,所以楊胡現在找上門了!
而老穆頓時一把巴掌就把身邊穆念慈的貼身丫鬟給扇翻在地!
“你怎麼沒說這個事情?到現在還想着爲你主子打掩護?你可知道我要是真的現在去了姚家大門,將會受到什麼樣子的侮辱?”老穆怒了,平日裡看着是個老好人,整天笑眯眯的!
其實老穆最是那不叫的狗!
楊胡撇了撇嘴說道!
“行了,別做給我看了,我知道你現在想去姚家,我可是告訴你,我今天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我承認我是要算計,把楊康這燙手山藥送到你家的,可是姚家狠啊,直接認了楊康當乾兒子,現在更是因爲你閨女的話,說要給自己乾兒子討回來個公道,而整個西陲鎮的人都幫着姚家把我和你家下人給趕出來了!你說現在這事情要怎麼辦?”楊胡簡單的把經過說了一遍,老穆頓時心口窩子都疼了!
就是嫁給楊康都不打緊,殺了就好,自己閨女照樣能再嫁,可是現在兩個人都被扣住了,自己那愚蠢的閨女把當年的事情給抖摟出來了,這纔是大問題,那雷老虎和老楊可是拜了把子的,當初就懷疑是他和楊胡乾的好事,一直沒證據,要不是雷老虎每天去楊胡家裡看一眼楊康,楊胡的手段還能殺不了一個傻子?
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而楊胡的金礦他要是在奪不過來,那個人還能讓他活着?
老穆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那你說現在要怎麼辦?”老穆直接把皮球踢了回去,楊胡頓時心底一頓亂罵……
而姚家此刻賓客滿棚,雷老虎是後來纔出現的,昨天一夜在粉爹那裡差點兒折了老腰了!
而一回到家裡就聽聞姚家居然把楊康給認了個乾兒子?還做主把穆念慈給娶回去了?這可把雷老虎給振奮壞了!
楊康這孩子是他看着長大的,自打老楊死了,這孩子就高燒不斷,直接把只燒成了二傻子!
老穆想要悔婚,雷老虎就當不知道也是因爲雷老虎懷疑老穆纔是殺了楊康親爹的罪魁禍首,這娶殺父仇人的女兒算是怎麼回事?
姚家今天把這事情辦成了,雷老虎還心底有寫嫌姚家多事,可是細想想,姚家可是把兩個人都扣下來了,這可是好事情!
至少楊康那小子的命是無大礙了,畢竟姚家可是高手衆多的!
外面再有他雷老虎護着,誰還能殺了楊康?
最重要的是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就是沒有證據又何妨?
老穆和楊胡的名聲是徹底的臭了,所以楊家也好,穆家也好,他都要拼着性命不要給楊康奪回來!
“走,準備上好的禮物,爺要去姚家給我那大侄子賀喜去!”雷老虎帶着家裡的下人浩浩蕩蕩的走了,而出門的時候看見蘇天陽家緊閉的大門,目光幽深了起來!
當雷老虎來的時候,姚家人和楊康都不見了!
而賓客們都吃喝的差不多了,一個個看見雷老虎來了,目光有些沉痛的說道!
“老雷啊,你當年的懷疑是對的,這老楊他?哎……”
“老雷,要是需要我們作證說一聲!”
一個個的西陲鎮的人對於老楊是真心佩服的,現在得知老楊死的悽慘自然要想辦法護着老楊那唯一的傻兒子了!
誰說西陲鎮的人不長心來着?這不是一個個除了講義氣,還知道感恩的,現在都想爲老楊討回來個公道呢!
雷老虎紅着雙眼點點頭,看着衆人都離開了姚家,而他呢?
“你們家剩菜剩飯啥的都端上來,爺今天高興,一定要多喝幾杯!”雷老虎知道自己來晚了,而姚家如此仗義,自然不會找姚家的麻煩,卻是自己吩咐姚家的下人!
姚家的管家哪裡會失了這個禮數?姚家現在是不缺吃喝的,而雷老虎可是西陲鎮有數的幾個巨頭之一,自然不能怠慢了!
“瞧雷爺說的,自當是要給雷爺準備新的酒席,我記得雷爺喜歡我家暖鍋子是不是?昨晚上就做好了濃濃的湯底,這會兒最是好味道呢!”姚家管家的話把雷老虎說的舒坦的很!
雷老虎看看姚家的管家,在看看自家的下人,摸着下巴,自家也該換一批人才回來了,以前的老楊和他一樣的不修邊幅,所以還不覺得!
現在他看姚家順眼,想要和姚家稱兄道弟的,這自然也該學點兒規矩了,總不能以後出門丟自己的臉,外帶丟了姚家這門兄弟的臉不是?
雷老虎這人兇是兇了點兒,可是卻最會爲好兄弟着想,最是講義氣的人!
而姚老太爺看着楊康跪在地上,臉上清明的模樣,頓時也替這孩子心疼起來了!
“好孩子,放心,只要你看的氣你乾爹家,我們姚家就不會扔下你不管的,說起來我們也是藉助你來解決我們姚家的麻煩罷了,沒想到還陰差陽錯的把你給解救出來了!天意啊,天意啊!”姚老太爺聽了楊康的敘述,自然知道這楊康忍辱負重的這了十來年熬的艱難!
而楊康更是對姚家感激的很,得知了事情真相居然還是認下了他,他知道,他是遇上爹常說的那可交往的厚道人家了!
姚老爺子讓楊康起來,外面雷老虎還要打發走呢!
“行了,你和你幹兄弟去好好的合計合計以後要咋做,你這乾弟媳腦子活,好用,你們去商議吧,完了給我們老傢伙們說一聲就成,這西陲鎮,我們老傢伙們就當頤養天年,讓你們小的自己去闖蕩去!”姚老太爺說着就下了火炕,帶着自己的兒子,和其他的村子門去和雷老虎喝酒去了!
而楊康這會兒纔算是細細的看着關子玉和姚清玄!
楊康也是在楊家聽說了關於這兩人的傳聞,但是聽說也只是聽說而已,這親眼見了,尤其是關子玉的那一手直接坑了楊家和穆家,楊康心底佩服的很!
裝瘋賣傻何常容易了?看楊胡那貨,說不得會怎麼折磨楊康呢。所以說,在姚清玄和關子玉的眼中,楊康也是個能屈能伸的漢子!
兩廂這麼敬佩着對方,起了惺惺相惜之感!
而楊康剛纔也說明白了,楊家背後還有番邦的人撐着,而穆家背後是京城的人,雖然是誰還不確定,可是想要就此連根拔起楊家和穆家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接下來,三人要琢磨的是怎麼穩住楊家和穆家,其次要怎麼樣逼出這兩家身後的人!
“這事情是不好辦,但是也不是不能辦!”關子玉平靜的面容讓姚清玄一臉的潮紅,自己阿姐又想到坑人的點子了?
而楊康更是膛目結舌的,怎麼這關子玉才聽說就想到了對策了?想他自己可是想來好多年都沒想到個主意啊!
關子玉擰起了眉頭,覺得自己的思路還不成熟,先不用說出來,等想成熟了再說!
“這樣,乾哥哥要繼續扮演傻子了。一來可以迷惑楊穆兩家,二來方便我們去查兩家背後的人至於最後要把這兩家連着背後的人一起拔出來收拾乾淨,現在先不提,我那想法有些慘烈,所以還是要在想想,尋尋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現在先不說也成!”關子玉這人一般心理沒有成算是絕對不會吐口的!
可見那最後的方式慘烈了,所以關子玉不說,姚清玄也就不問,而楊康小心翼翼習慣了,所以也不多話!
“那現在難道要乾哥哥去入洞房?”姚清玄想到這裡就覺得噁心的很!
而關子玉卻是冷冷的說道!
“那女人也配?瞧瞧她這周身教養,可見穆家是什麼樣子的家庭了!得了,乾哥哥哪裡能不去洞房?沒聽說過傻子力氣大,打死人都是活該的說法嗎?”關子玉話音一落,關子玉和楊康就齊齊抽了抽嘴角!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關子玉,否則真心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瞧瞧穆念慈這張狂之後的下場!
而楊康卻是摩拳擦掌準備去會會穆念慈了,倒不是真心要把她打死,而是要報一報自己多年的仇恨,這穆念慈從小到大,那可是沒少去楊家欺負他的,什麼吃死老鼠,喝馬尿的,楊康的往事不堪回首!
西陲鎮在楊康娶了穆念慈之後再一次的沉寂下來了,而西陲鎮此刻的冰天雪地開始鬆動了,有些要融化的跡象了!
貓冬的人都鑽出了自己的小窩,要活動活動,要施展自己的力量和一冬天憋出來的經歷了!
姚家也在這個時候準備起來小吃店的東西了!
關子玉其他的還一般,可是說到這和吃上面,關子玉絕壁能說自己點子多!
姚家大宅當初修建的時候可是仿照關家三房的,所以這外面靠着街面的一圈那可是鋪面,不管大小,那都是贊贊新的房子!
關子玉列好了計劃書,看了看沒問題之後,姚家人就熱火朝天的幹起來了!
全魚宴!
這就是姚家食鋪的主打菜系!
吃的不是全天下各種魚的滿足,而是一種魚的不同做法!
其次還有魚粥主打的早點鋪子,還有一些麻辣口味兒的魚肉點心鋪子,甚至還有專門出售薰魚燻肉的商鋪!
最大的一間商鋪,關子玉甚至搞成了快餐店,什麼砂鍋、粉絲湯、蓋澆飯那叫一個全乎!
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吃不到的,最重要的是上飯速度快,而且分量足,價格還實惠!
西陲鎮有酒樓那是對有錢人的,也是壟斷行業,而小食鋪卻是多了去了!
西陲鎮上萬人可不是勸都是有錢人的,也有靠力氣吃飯的人,甚至是哪家的下人在主家不忙的時候,要來打短工的,這在外討生活,怎麼說都離不開吃不是?
所以這食鋪是每隔一條街面就能看到幾家!
而西陲鎮還有來做生意的老百姓和走商人呢!
要不然西陲鎮的貨物是哪裡來的?
西陲鎮要是自產自銷,怎麼能發展到家家戶戶交易都用金子而不是銀子?
銀子在這裡不是不值錢,只是你吃一碗雲吞麪,在西陲鎮至少是五十兩銀子,一個人要隨便買點兒什麼,那身上要背多少銀子才能出門?
所以西陲鎮的交易那都是用金葉子的,一片金葉子都是一個標準,一錢金子!
關子玉算了算成本,娘希匹的,除了調料和米麪其他的吃食要買,主材料魚肉和炭火木柴那都是家裡林子和荒湖自產自銷的!
人工跟不提了,都是自家人自己在做的,故此,姚家這次的小吃店那絕壁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可是等那大娘回來,關子玉是二話不說一定買糧。
雜七雜八的都搞定,姚家食鋪開張了!
這開張第一天,關子玉豪氣的用一頭水怪肉贏得了開門紅!
家裡不管是米粥,還是大菜要價都不貴,最主要的是好吃的很,有些口味兒是真的好吃的能讓他們把舌頭都吞下去了!
姚家開張第一天,就贏了個開門紅!
而姚家的小買賣是蒸蒸日上了,這找茬的也就來了!
在冰雪消融找不見蹤跡,而姚家人準備去看看自家地皮看看能否開荒種地的時候,楊胡和老穆來了!
姚老太爺客氣的把人給讓了進來,張口閉口的親家,把兩人叫的及其的不自然!
楊胡是姚家的乾親家,而老穆是楊康的岳家,這拉扯起來也算是親家了吧?
可是姚老太爺知道兩人來此是要把楊康和穆念慈給接回去的!
說起這兩人,楊康是人二傻子一樣的一天就圍着姚清玄和關子玉轉,嘴巴里啥時候都吃着肉!
而到了晚上,那就是穆念慈的噩夢,小時候穆念慈折騰過楊康的手段,全數都反饋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穆念慈心底那個苦啊,要是現在誰說報應,她一定信,早知道如此,她何必當初?
嫁個傻子不可怕,可是嫁給一個裝出來的傻子,穆念慈就悲哀了。
穆念慈也是個有本事的,極盡不要臉的手段想要把楊康給壓了,可惜了,楊康是裝的,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而反過來之後卻是更加的讓楊康給她折磨啊!
閒話不說,姚老太爺看着老穆,第一眼就覺得這人眼底的笑意帶着殺意!
好嗎,和他一個沙場老將來比較殺氣?姚老太爺就覺得這老頭是傻氣的很!
周身氣勢一放,野貓哪裡能比得過真正的老虎?
看着老穆承受不住收斂了眼簾,姚老太爺這才笑眯眯的說道!
“穆親家,您來這裡是爲了您家的閨女吧!”姚老太爺倒是開口了,解了楊胡和老穆的爲難!
老穆是做生意的老手,自然這會兒比誰都會來事兒!
“在下真心沒臉來,這死丫頭做出來在這樣的醜事,我真心是……”
“那你就別來嗎!你來這裡,我都替你臉紅啊!”姚老太爺涼涼的接了老穆的話,老穆頓時膛目結舌,隨後臉色尷尬,眼底怒氣升起卻是深深的壓下了要爆發的火氣!
而楊胡差點兒不厚道的笑出來,這姚家的老爺子還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這才幾天?也就剛剛十來天的功夫,就乾淨利索的報了仇了?
這老穆的臉面算是被他那個不要麪皮的姑娘給丟盡了!
而姚老太爺不看老穆的臉,轉臉看着楊胡說道!
“楊老闆也是爲了你那沒被你整死的侄子來的?”姚老太爺對待老穆是不給臉面,難道還能對你楊胡另眼相看了?
真是可笑了,兩個人都是那蔫壞兒的人,誰又比誰在姚家有臉面了?
楊胡的麪皮也不自在的抖了抖,尷尬的說道!
“老爺子何必要聽那起子小人的讒言?我要是真的殺了親哥的人,這十幾年我總是有能力殺了阿康不是?何必要留下他來礙我的眼不是?”楊胡這話乍聽是沒事兒,可是姚老太爺是誰?
那也是一家之主!
“所以才說你楊老闆聰明啊,把自己侄子弄成個二傻子,還養着,這樣豈不是就能洗脫了你自己的嫌疑?更兼之還駁回來了美名,你要是真想讓我相信,那你就把楊家的家產交出來,我們在西陲鎮找個能管理的人,整個西陲鎮的人監督,來讓楊康這孩子鼎立門戶可好?我想你家大哥地下有知也會欣慰的!”姚老太爺擺明了是不講理,就是要下你楊胡和老穆的面子!
就是要把你們倆那虛僞的麪皮給撕下來,你們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