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關稅小吏的背後有王家的勢力影子了。從地上爬起來後,當場就扔下一大把行刑的竹籤子,讓衙役狠狠打了關稅小吏四十大板。
可就把關稅小吏給打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幾次昏死過去,又幾次被人用冷水給潑醒了。
最後,還被知州以瀆職,以權謀私,強搶民女,殺人害命、侵佔大周國關稅等數條罪名,定了個重罪、死罪。
但又怕他的判決,龍笑天不太滿意,知州就親自帶着判詞,跑來請示龍笑天了。
“嗯,知州大人有什麼事情嗎?”龍笑天卻有些不快,面無表情的既不說讓知州起來,也不說讓他不起來,直接就坐下問話。
這個知州大人,治下有如此貪酷的關稅小吏,弄得民不聊生,今天居然還敲詐到他和晴娘身上來了。龍笑天心裡有氣嘞!
讓知州跪着回話,已經是便宜他了。
那個知州見龍笑天如此嚴肅表情,可客氣語氣,心中暗道不好,當時心臟就嚇得咯嘣嘣一聲響,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
“卑職有罪,治下不嚴,出了關稅小吏這種官場敗類。在下失職,請殿下降罪。”一見龍笑天這種態度,知州大人就知道,龍笑天還在生氣呢。忙就蓬蓬磕頭如搗蒜,膽戰心驚的請起罪來。
“嗯,那關稅小吏,你打算如何——判決?”見知州並不推卸責任,龍笑天心裡的氣開始有些鬆動了。
不過,久積的鬱氣,卻不可能一下子消除掉,就拉長了聲調責問着。
“關稅小吏身爲國家官吏,卻不守法度,罪大惡極,卑職已經判了他秋後問斬。這是判詞,請殿下過目。”見龍笑天還肯跟他說話,知州大人心中一喜,忙就跪爬上前幾步,呈上判詞。
“嗯,關稅小吏的後面,可是王家的人在操縱?”龍笑天草草瞅了一眼判決詞,就撂在了一邊,卻把王家給單獨提溜了出來。
他們抓的人,可不止關稅小吏一個人,還有個王家的僕人。那人可是帶了王家人的口諭,來整治晴孃的。
對這種包藏禍心,暗地裡傷人,對他心愛之人都敢下手的傢伙,龍笑天可不打算放過的。
“是王家,不過,不過是他們家已經嫁出去的大小姐,王薔——”提到王家,州官卻是直擦冷汗,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
龍笑天是東平王世子,他得罪不起;可是王家,也有人在朝廷裡做大官,他,他這個五品小官,也不敢輕易得罪啊!
“哼,這王薔,知州大人打算如何處——理啊?”龍笑天就瞥了知州一眼,逼問道。
一個小小的趙家少奶奶,竟敢因爲些許小事,就指使關稅小吏人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若非晴娘有他這一尊大神在背後撐着,豈不是,就要慘遭毒手了?
這種睚眥必報,又心思歹毒的女人,跟那些愛嚼舌頭,背後戳戳的村婦還不一樣。那些村婦,頂多說兩句難聽的風涼話,還傷不了人。
可是這個王薔,背後有王家這個手眼通天的勢力,做起壞事來,還動輒殺人害命。
這種大禍害,他豈能給晴娘留下!
“是,卑職這就派人去捉拿這個王薔。”知州體會到龍笑天要嚴辦王薔的意思,眼珠一轉,忙就叩首,一口應承下來。就要再去辦理此案。
他也想明白了,做人不能首鼠兩端。要想攀上東平王世子,就得放棄跟王家的曖昧關係。
跟東平王這種掌握生殺予奪大權的人比起來,王家的勢力,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至於王家嫁出去的女兒,夫家就是普通土財主,就更不算什麼了。
總之,只要他辦事辦得好,龍笑天滿意了。必定能讓龍笑天記在心裡,入了法眼。
到時候,可就攀上了一棵大樹了。有龍笑天做靠山,仕途一片光明,那王家,還有何讓他畏懼的啊!
“等等——”見知州要退走,龍笑天卻擡起頭,忽然又叫住了他。
“殿下請吩咐。”聞言,知州忙又停住了腳步,躬身轉頭,畢恭畢敬的聆聽訓示。
“購買周園的事情,銀子我們已經湊齊了,你今天一併給辦了吧。”
與其明天他們還要往知州衙門裡跑一趟,不如,今天就讓這知州把銀子帶回去處理好了。
“是是,卑職立刻去辦。”知州連連笑着應承,心裡卻在疑惑。
周園那件事,偌大的家產,官府只作價了五百兩銀子。龍笑天都沒有掏錢去購買。州官屢次都想自己買下來,送給龍笑天做禮物。
不過,又怕龍笑天嫌棄他貪腐,馬屁拍在馬腿上,就一直猶猶豫豫的不敢行動。也猜不透龍笑天的意思。
而今,世子大人終於提到這件事情了。可是,這銀子——
知州就看了看龍笑天空着的手,不知道龍笑天葫蘆裡賣着什麼藥。
“你在這兒等下。”龍笑天卻吩咐着,轉身朝內堂走去。
走到浴室,想起剛纔的溫柔旖旎景象,就是一笑。舉起手來,正想敲門,卻忽見大門咯吱一聲響,竟無人自開了。
見狀,龍笑天就不由得愣了下。
“笑天,知州來了嗎?”浴室裡去傳出了晴娘銀鈴般的悅耳聲音。
“是,我正爲這事找你呢。周園的事情,可以讓他帶回去辦理。”
“銀票就放在浴室的桌子上,快拿去給他吧。”
其實,有異能滋養,晴孃的耳朵靈敏着呢,別人能聽到的聲音,她也能聽到,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她也能聽到。
知州剛進宅門,晴娘就知道那胖子來了。也想趁機辦理周園的事情。不過,她在浴室裡,泉水溫熱,泡得特別舒服、醉人,她就不想起來。可是還惦記着這事兒。
趕巧,龍笑天也跟她一樣的心思,就在龍笑天過來拿銀子的當頭,迫不及待的放出異能,推開大門。
“好。”龍笑天也不追究浴室的大門爲什麼沒人推也開了,跟晴娘在一起,稀奇古怪的事情見得太多了。早就顛覆了他的三觀,也不會爲這點小事覺得奇怪了。
忙就進屋,去衣服架子邊上的桌子上翻找賣地薯得來的銀票。
話說,他這個世子,未來的東平王,可是有得是錢。
白玉爲堂,金爲馬,那都不是事兒!
這宅院裡的壁畫上,隨便摘下一顆寶石,就能賣幾百上千兩銀子的。
買周園,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