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一個壓點數的遊戲麼?”張凡看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女侍,將一個十萬的籌碼遞了過去,問道。
輪盤賭,和那些需要心理技巧的對賭遊戲不同,輪盤賭賭的就是運氣。這種賭博是不存在作弊的可能性的,只要你運氣好,就可以獲得超高的報酬。
侍女笑吟吟地將籌碼放進自己衣服上的一個小巧的口袋裡,說道:“是的,先生,您需要的就是確定押注的大小,選擇壓在幾點上,當然,也可以不選擇壓點,比如壓單雙數,都是可以的,不過單雙數這種的賠率就比壓點要小很多了。”
張凡微微點了點頭,他的目光看着圓盤,一個個數字看過去,最終停在了“一”上面。
“既然是第一次……就選擇1吧。”張凡無所謂地說道。
他不是賭徒,也不是這種場合的老手,隨他來說,這只是一個有趣的經歷,可能在回到家之後面對老頭子的吹噓的時候,他大概可以理直氣壯地反駁一句,反正張凡很輕鬆,賭資不是他出的,所以他也絲毫不關心輸贏問題。
女侍自然不會去給張凡什麼建議,這種輪盤賭也不會有什麼建議。事實上,這些女侍都明白,在別人賭博的時候,亂多嘴是很忌諱的。
贏了自然可能讓賭客多付些小費,但是輸了的話,就可能被賭客當做黴星。她們這些人每天都在賭場工作,自然知道凡是賭博都是輸多贏少的。
“好的。”她從張凡手中接過籌碼,壓在數字1上。
張凡的表情輕鬆,似乎賭博的不是他,而是別人。又似乎他對這場賭博的結果胸有成竹,彷彿他一定會贏似的。
在女侍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人能控制這種輪盤賭的結果,尤其是在衆多數字中壓一個數字,獲勝的機率更是小的可憐。
張凡卻輕鬆地笑着,這讓女侍懷疑起張凡的來歷了。雖然穿着樸素,也像是一個賭場的新手,但是就這份氣度,就已經比很多人強太多了。
那些揮金如土的公子哥們也難免有輸紅眼的時候。
難道是這個人並不瞭解賭博?女侍對張凡的興趣不斷增加,張凡的注意力則是放在賭桌上。
小小的金屬球開始轉動,他的眼睛就盯着那個金屬球,饒有興致地看着那金屬球在一個個格子上跳動着。
女侍猜的一點也沒錯,張凡的確可以控制這賭局的結果,他的精神力足以控制那個小金屬球的走向和力道,任何人都看不出來。
但是張凡並不準備這麼做,就好像在可以接受鳳凰幫助的時候選擇了靠自己一樣,張凡認爲既然賭博是比拼運氣的遊戲,那麼還是將結果交給運氣比較好。
這一把,張凡輸了。
只不過不是他的錢,張凡自然不會有什麼感覺。他輕輕挽起袖子,看了一眼手錶。這時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女侍看了看張凡,問道:“這一把,還要繼續押注麼?”
“一百萬吧,壓二號。”張凡信口說道。
剛纔那一輪,他也是壓了一百萬。
女侍點頭。
結果第二把,張凡又輸了。
女侍忍不住看了看張凡的表情,兩百萬,就算對一些豪門的公子哥來說,這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她這裡做服務員,一年也絕對掙不到這個數目。
但是張凡的表情依舊沒有變,饒有興趣,興致勃勃地盯
着那個小鋼珠,沒有急躁也沒有任何的沮喪。
女侍的多年經驗,讓她很容易看出張凡是真的不急不躁,並非強作鎮定。
“第三次壓3.”張凡隨意地說道。
女侍忍不住說道:“您這麼下注是很難中的。”
但是說道一半,她想起了服務人員的規矩,於是閉上了嘴。
張凡並沒有責備她,他依舊笑吟吟地,有時看着小鋼珠,有時還用眼角掃一眼鳳凰……鳳凰的賭桌上已經多出了不少籌碼,看來鳳凰雖然是一個賭博的新手,卻是個天才。只是不知道鳳凰有沒有用自己的能力作弊。
小鋼珠緩緩地停在了3上面!
女侍瞪大了眼睛,竟然真的中了?一百多個格子,居然真的中了?
她尖叫了一聲,看到了張凡,她的興奮的尖叫聲卻猛然卡在了嗓子裡,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樣。
張凡他的暮光竟然盯着賭場的不知道什麼地方,對自己這邊的賭桌卻一點注意力都沒有投入。
這……
女侍還是第一次接待張凡這樣的賭徒,她輕輕地碰了碰張凡,說道:“先生,恭喜您,您中了!就是三號!六十四倍的賠率,您這一把就贏了六千四百萬!”
六千四百萬不是個小數目,以她這樣在賭場非常有經驗的老人,都有種想要尖叫的衝動。
她想看看張凡欣喜若狂的樣子,但是張凡卻還是讓她失望了。
張凡看了輪盤一眼,平靜地收過迎來的籌碼,順便將一個一百萬的籌碼放在了女侍手裡,說道:“那麼我們換個別的玩吧。”
“您難道不高興嗎?”女侍實在忍不住了,自己的這個客人實在太奇怪了。
張凡往前走去,一點也不理會其他賭徒的那種羨慕的目光,他搖了搖頭:“一百萬一百萬的賭,這幾千萬會輸得很慢,頭疼。”
嫌輸得慢?女侍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顯然就此暈過去。
這叫什麼道理?
張凡還準備找點更有意思的東西玩玩,但是突然一聲巨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聽響聲的方位,張凡心中就是一突,轉頭看了看,張凡頓時拍了拍腦門。
怕什麼來什麼,剛纔那聲巨響,正是火舞把賭桌給掀翻了!
張凡快步走過去,他看到幾個賭場的保安面色不善地看着火舞,同時,幾個和她同桌的賭客紛紛指着火舞說着什麼。
張凡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他不擔心火舞的安全,他只擔心火舞的脾氣。
另一個方向,玉流風也快步走了過來。
他的位置比張凡更近,張凡還沒有走到的時候,玉流風已經走到了火舞那裡,他看了一眼剛剛趕到的大堂經理,問道:“怎麼回事?你們爲什麼這麼看着我朋友?”
“她出千!”
“對,她出千了,她知道我們的牌!”
兩個賭客看着火舞說道。
玉流風輕輕走了過去:“怎麼回事,火舞大人?”
火舞氣呼呼地看了玉流風一眼,不耐煩地說道:“一張紙嘛,一看就透了,難道你看不到?”
她實在很疑惑,這麼簡單的遊戲,哪有那麼複雜,還猜牌,還心理戰……
火舞對這種遊戲完全失望了。
以火舞的世界觀來看,自己有能力看到別人的牌,那是自己的實力!這些凡人實力
不夠,那是活該。
“看,她承認了!”一個輸得最多的賭客說道。他長得很胖,生氣的時候渾身的肥肉都在哆嗦着。
這時候張凡才走了過來,並且立刻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他暗自搖頭,這些人認爲鳳凰是出千纔看到了他們的牌。但是他們哪知道,火舞變態的視力別說是薄薄的紙牌了,在高空她的目光甚至可以穿透雲層,看清萬米之外的幾個人的長相!
可以說,紙牌對火舞來說,就是透明的。
這不算作弊,這隻能說是實力壓制。
但是這畢竟是普通人無法接受的事情,他總不能說火舞有特異功能吧?
那個邀請火舞過來的年輕人站起了身,說道:“我也輸了不少,我和她沒有關係,我只是邀請一下……那個人纔是和她一起來的。”
他指向了張凡。
看了一下張凡手中的籌碼,這個輸了不少的年輕人有些眼紅地說道:“看吧,他手中也有了那麼多的籌碼,他們肯定都作弊了。”
張凡一愣,他沒想到矛頭指向了他。
這個時候,就連女侍也疑惑地看着張凡,畢竟他贏錢的過程太順利了,他的表情也太淡定了。
玉流風急了。
他之所以邀請張凡過來,就是爲了讓張凡高興一下,如果連賭博都被人懷疑,任誰心情也不會很好的。
想到這,他的目光已然帶了一絲冰冷的殺氣,對着那個年輕人說道:“這位,你說話最好有證據!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難道,我也出千了不成?”
“那誰知道!”年輕人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順便不屑地看了玉流風一眼。
這是誰?他不認識!幾乎經常來賭場的人,他沒有不認識的,這個傢伙一看就是個新手!那兩個,也都是新手!兩個新手,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在賭場贏兩億的巨資?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年輕人不知道,就憑他的這一個眼神,玉流風在心中已經判了他死刑!
張凡也生氣了。
他過來真的沒有什麼贏錢的心思,他只是過來“瞻仰遺蹟”的,走走當年死老頭子走過的路,如此而已。
但是這本來很愉快的旅程卻被人硬生生地破壞了。
剛纔還存有一絲息事寧人心思的張凡,此刻也有些惱怒。他看了看大堂經理,問道:“這件事,你們準備怎麼處理?”
玉流風上前一步就要說話,但是張凡卻把他拉住了。
大堂經理瞥了一眼這幾個人。
都沒有見過,沒什麼背景。
幾秒鐘後,他就在心中這麼判斷到。他自認爲,京城的上流社會的主要人物,凡是好這一口的,他都認識。
但是他卻不知道,有些更高的存在,他連接觸的資格也沒有。
前兩次,玉流風來這裡的時候,都是天都的老闆親自接待的,老闆帶來的人,他自然是沒有什麼印象,在老闆面前,這個大堂經理連擡頭的資格都沒有。
“你們很有嫌疑。”大堂經理說道:“這麼短的時間內,贏這麼多錢,這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不要說你們的運氣好,就算運氣好,也不會像你們這樣贏這麼多錢的。”
討好的看了一眼那個污衊張凡的青年,大堂經理說道:“請你們配合我們做一下檢查,如果沒有問題,我們也不會冤枉你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