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
見李強在長老面前胡言亂語,陳冰露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李強立馬就老實了。
“算了,算了,既然你們不願意就算了。”張老擺了擺手,臉上帶着些落寞:“哎,現在的年輕人啊,願意靜下心來搞音樂的太少了。”
看到這個一輩子爲了音樂,頭髮都花白的張老,陳冰露有些不忍了:“長老,要是您願意教冰露,冰露願意做您的學生。不過,我是真的有難言之隱,不會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音樂上。”
說着,還歉疚的看了眼自己的鋼琴老師汪小雨。
汪小雨也不想陳冰露的音樂天賦被埋沒,大度的說道:“冰露,你不用顧慮老師的感受,老師能有你這樣的學生,已經感到很驕傲了。”
“真的?”張老眼裡帶着得意。
“冰露,這老頭是……”
李強早就看出張老是個人老成精的老狐狸,看到冰露上了這老狐狸的當,就要說話,卻被陳冰露冷冷瞪了他一眼:“李強,張老是華夏德高望重的音樂前輩,一輩子爲華夏國的音樂事業做了很多貢獻,你對張老尊重一點。張老,希望您不要生氣。”
教訓完李強,她又轉頭對張老說道。
陳冰露語氣雖然很重,卻帶着關心之意,害怕張老對李強生出不滿。
“不會,不會,哎,我老了,看到你們這樣真心相愛的年輕人,就想到了老頭子我年輕的時候。”張老笑眯眯的道,陳冰露一下紅了臉,李強卻覺得張老這話說得太好聽了,覺得這小老頭也有些可愛起來。
張老笑着站了起來,看了眼衆人:“諸位,那今天我就當着大家的面,收下冰露這個學生了。”
“張老收學生,是天大的好事。”趙公明笑着湊熱鬧,在場的音樂家不管心裡多肉疼多遺憾,也跟着附和起來。
哎,薑還是老的辣,沒想到,張老最後一個到場,但這天大的便宜,卻被他撿了去。
當下,在衆人豔羨的目光中,陳冰露站起來紅着臉喊了句“老師”。
“好,好。”張老臉上都笑出了花:“冰露,既然你拜我爲師,我自然要送你一件拜師禮。”
陳冰露慌亂的連連擺手:“老師,不用。”
“這件事你必須答應我,以前我們拜師學藝的時候,弟子要給老師送禮,老師要給弟子送禮。老頭子我現在衣食無憂,就不要你送禮了。不過我這個當老師的,一定要把禮數做到。”
張老堅決的一揮手,朝身後一個三十多歲長相儒雅的男子喊道:“明浩。”
李明浩也是張老的學生,這時抱着一個長方形盒子走了上來:“老師。”
“冰露,明浩也是我的學生,你可以叫他師兄。”張老指着李明浩介紹道,見陳冰露恭敬的喊了聲“師兄”,後者微笑迴應,笑了起來,將對方手裡的長方形盒子拿過來打開。
一支通體漆黑髮亮,管身上盤旋着很多淡淡紋路的洞簫便顯露出來。
看到那洞簫,李強就是一愣,單從這洞簫的品相,就知道絕對是珍品中的珍品,比玉屏簫都還要珍貴,比起姑姑房裡懸掛的那支洞簫,也差不了多少。
李強吹奏洞簫的技藝,就是小時候跟着美女姑姑洛清幽耳濡目染學來的。
姑姑洛清幽涉獵很廣,詩書禮樂、茶道、插花等等,而她平生最愛兩種樂器,一種是古箏,一種便是洞簫。
張老把那洞簫拿了出來,用手細細摩挲起來:“冰露,這是跟隨了老頭子我幾十年的貼身之物,是我最喜歡的寶貝,我叫他龍紋蕭,是我年輕的時候偶然間得到的。今天就送給你做拜師禮。”
說着就小心的捧着遞給陳冰露。
陳冰露一聽是跟隨了張老多年的心愛之物,哪敢奪人之好,連忙推辭:“老師,我不會吹奏洞簫,這龍紋蕭我不能要您還是收回去吧。”
“冰露,我看你身邊這小兄弟對洞簫的掌握已經到了一個很高深的境界,你不會,可以叫他教你嘛。”
張老看了眼李強說道。
原來,這老頭是想把這龍紋蕭送給自己,給陳冰露只不過是託詞。送禮就送禮嘛,還非要這麼拐彎抹角。
李強心裡跟明鏡似的,不等陳兵露說話,就一把將那龍紋蕭拿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冰露,張老這話說得是,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嘛,反正我每天閒着沒事幹。”
陳冰露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還整天閒着沒事幹,你要拿一個小時不惹事生非,那就謝天謝地了,看了眼張老,見老師臉上並沒有不高興之色,鬆了口氣:“謝謝老師。”
“呵呵。”
張老見李強捧着龍紋蕭自個兒擺弄去了,樂呵呵的笑了起來,讓李明浩把那裝洞簫的盒子也給了陳冰露。
張老和趙公明這個文化廳長的到來,讓大廳裡的氣氛再次高漲起來,衆人又開始交流音樂。
李強擺弄了一陣龍紋蕭,讓陳冰露把盒子拿了過來,放進裡面,他也很喜歡這支洞簫,心想以後在辦公室裡沒事的時候就拿出來吹吹,既顯得裝B,又能吸引漂亮妹子的注意。
好吧,要是張老知道這小子的想法,說不定會氣得把龍紋蕭搶過來摔了也不會送給他。
什麼好東西到了這賤人手裡,都是一種糟蹋。
就在這時,他突然響起了什麼,扭頭往某個方向一看,就皺起了眉:“王玄那小子呢?”
目光在大廳裡一掃,才發現這小子在幾個人的簇擁下,正無聲無息的朝大廳外溜去了。
陳冰露剛和幾個音樂家說完話坐下來,就感覺眼前一花,李強那傢伙已經不見了。
王玄知道自己今天是找不回場子了,幸好李強那小子之前和自己的賭注,要是再呆在這裡,被那小子想起來,又是一通麻煩,於是就打算和幾個跟班偷偷溜走。
“怎麼,王二少這就想走了?”
剛要走出大廳,李強就突然在面前擋住了自己去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王玄心中一跳,暗罵這下子怎麼早不想起晚不想起,嘴裡卻冷聲道:“難道本少要走,還得你批准?”
兩人的說話聲,引起了大廳裡衆人的注意,都向他們看來。
李強見這小子裝傻充愣,就撇了撇嘴:“王二少,要走可以,不過你得先跪下來叫我三聲爺爺。”
本來因爲昨
晚上王宇綁架小韓的事,李強就已經打算讓王玄這小子替他弟弟先還點債,又有之前他那麼辱罵陳冰露,李強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就更不會輕易放他走了。
今天,必須讓這小子把臉丟得一乾二淨,不,讓他丟成負的,因爲這小子昨天就已經把臉丟成一乾二淨了。
一聽李強的話,張老趙公明等後面纔來,還不知道內情的人頓時疑惑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就有人連忙對他們把兩人之前的賭注說了。
“還有這樣的事。”
知道事情經過後,張老和趙公明等人都是一臉無語的看着李強,心想你小子不會是小時候玩過家家玩多了吧,這是音樂交流會,你小子居然打這樣的賭。
王玄怎麼可能跪下來叫李強爺爺,看了看身後幾個膀大腰圓的跟班,膽子也壯了起來:“李強,你以爲你是誰,我憑什麼要給你下跪?”
他昨天捱了李強的打以後就學乖了,特意從家裡找了幾個他老爹的保鏢護衛跟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
注意到二少的眼神,幾個保鏢也露出了真面目,冷笑的看着李強,一臉不善起來。
心想這小子還真是找死,二少不找他麻煩就是謝天謝地了,他竟然還敢讓二少給他跪下,他以爲自己是董事長?
“李強,算了吧。”
知道李強是因爲之前王玄辱罵自己的事情找王玄麻煩,陳冰露站起來說道,她也看出了王玄身後幾個跟班不簡單,怕李強吃虧。
李強看了眼這幾個保鏢,臉上突然露出一絲不屑。
“你以爲老子是在跟你商量?”
砰!
一聲悶響傳來,王玄直接就跪在了李強面前。
他只覺小腹疼痛如絞,好像要破開似的,臉憋得通紅,冷汗如雨,那張本來很俊俏的小臉,也因爲劇烈的疼痛變得扭曲起來,不由“啊”的慘叫起來。
“小子,你找死!”
幾個保鏢憤怒交加,惡狠狠的向李強撲了上來。
咔擦!
咔擦!
接連幾聲骨頭斷裂聲傳來,幾個保鏢已經躺在了地上,每個人的手都已經斷了,大聲慘叫起來,疼得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嘶!
大廳裡,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都是搞音樂的人,手無縛雞之力,大多數人一輩子連殺雞都沒見過,看到李強這樣兇殘的手段,都覺得恐懼起來。
驚恐的看着李強,沒想到,這個之前一直笑嘻嘻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青年,竟然會這樣的殘忍。
陳冰露的臉色也有些發白,驚懼的看着李強,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李強這樣殘忍的一面。
李強不管其他人怎麼看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王玄,淡淡說道:“痛嗎?”
王玄很想說好痛好痛,但從含着金湯勺從孃胎裡爬出來開始,就一直很驕傲,都驕傲了二十幾年的他,怎麼可能輕易屈服。
他擡起頭,怨毒的看着李強,忍住小腹的劇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李強,我王玄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痛是吧?”
李強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