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紫煙在大驚之中。立刻反應過來,急忙封閉了虛境符的釋放,運用jīng神力掃描了一下,發現只是這麼一兩息的時間,符籙上的靈氣就已經消耗了十分之一。略微計算了一下,感覺到這個虛境符最多也就只能夠持續二十息的時間,如今損失了十分之一,大約還剩下十八息的時間。
許紫煙將虛境符封住的非常快,那種結丹期的威能並沒有蔓延出去多遠,就是這樣,緊挨着許紫煙住處周圍的幾個房間裡的人都感受到了那種從未經歷過的恐怖威壓。許清雪等幾人直接被這種威壓壓服的趴在了地上,汗透衣衫,就差一點兒屁滾尿流。好在這股威壓消失的非常快,幾個人剛感覺到窒息得要暈厥過去,那股威壓就如同海cháo一般退了回去。幾個人茫然地舉目四顧,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依稀地記得那股威能是從許紫煙的房間裡發出的,許清雪等人對許紫煙的敬畏立刻又進一步飛快地提升,心中同時掠過一個念頭:
“紫煙老大就是老大,氣勢就是足,她現在應該是什麼境界了?不會剛纔又得到突破了?”
不提許紫煙在那裡領悟着制符之術,巨闕城韓家和中都城許家的結盟之rì終於到了。各方來了不少賓客,北地的中小家族的族長都親自前來出席這次對於北地來說的盛宴,還有許多有名的散修也紛紛前來,中都城內的李萬鵬,蕭如歸和吳蒙當然是出現在許家,臉上掛着恭賀的笑容,眼中卻不時地閃過一絲厲芒。在當rì的清晨,滄浪城的周家家主周霸和南林城的楊家家主楊睿也親自率領着家族中的一些高層到達了許家。
許浩然和韓魁自然是攜手前往大門迎接,一番虛僞的客套之後,大家一起向着許氏家族的zhōngyāng廣場走去。在zhōngyāng廣場的前面,許家建了一座十分高大寬闊的高臺,各家族的族長和一些特有名氣的散修被請到了高臺之上。而那些族長帶來的高手和一些不是很有名氣的散修就只好在高臺之下的兩側搭建的涼棚內入座。就連許家的那些堂主和長老也都在靠近高臺的涼棚內端坐。
許家的內堂弟子此時都充作了jǐng衛維護着秩序,因爲從北地四處涌來了大量的觀禮修士,這些人是沒有座位的,但是也是人數最多的,鬧鬧嚷嚷地在zhōngyāng廣場上交談着。有時候遇到了仇人,還有着拔劍相向的趨勢,好在他們都還記得這裡是北地四大家族之一的許家,而且其他三大家族的族長此時也都坐在了高臺之上。所以還能夠忍住心中的仇恨,但是言語上的大罵那還是少不了的,這把許家的內堂弟子累得滿頭大汗。
而許家外堂的弟子此時都成了店小二,不斷地爲高臺之上的各位族長和涼棚之內的客人送着茶水和水果。許紫煙如今雖然已經顯露出煉氣期第一層的修爲,但是卻沒有進入內堂,所以內堂自然是沒有去找她。而她如今的修爲自然也不屬於外堂,所以外堂的管事也沒有安排她去端茶送水。再說,那外堂的管事都看到了那天族長親自帶領着家族的高層在許紫煙的門外等候許紫煙,誰還會找不自在給已經不是外堂的許紫煙活幹?於是。整個許家,許紫煙就成了唯一一個閒散的弟子。
此時,在高臺之上,四位北地大家族的族長正言笑甚歡,沒有人提過那天夜裡,在風雪之中於中都城外發生的事情,似乎那從來就沒有發生一樣。就在這個時候,高臺之下的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許族長,韓族長,今天是兩位家族結盟的大好rì子,不知可否讓二位族長的公子比試一番,也算作是助興”
許浩然的目光尋聲望去,卻已找不到那人,而此時臺下的衆人聽到此言,便一起高呼:
“請兩位公子一展所學,爲結盟助興,爲我等一開眼界”
許浩然的目光向着旁邊一掃,在李萬鵬,蕭如歸和吳蒙的臉上掃過,心中暗道:
“是他們安排的嗎?想要借年輕人的火氣拼出個意外。如此來破壞許家和韓家的結盟,就是破壞不了,也會在失敗的一方留下一根刺。只是,他們有些太過着急了”
但是,此時已經由不得許浩然不答應,心中想了想,在自己的兩個兒子中,那許麟的xìng子還是衝動了寫,還是自己的長子許麒比較溫和一些,而且許麒的修爲和那巨闕城韓魁的兒子韓城正好都是煉氣期第二層的修爲,如此兩人能夠打和,而不傷了和氣那是最好。想到這裡,許浩然轉頭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韓魁,微笑着說道:
“韓兄,不如就讓我的兒子許麒和貴公子韓城切磋一下?”
“好”韓魁欣然應允,他見到許浩然派出的是他的長子許麒,而不是已經達到煉氣期第四層的許麟,自然明白許浩然的意思,對着高臺之下的涼棚內的韓城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是傳遍了全場:
“城兒,你就和你許麒師兄切磋一下,也算爲這個盛典助興”
“麒兒,你也去,和你韓城師弟切磋一下,也好長點兒見識”許浩然也在高臺之上“呵呵”笑着說道。
在許氏家族的zhōngyāng廣場的中心矗立着一座擂臺,那是許家弟子平時比武,或者年終比試的地方。在許浩然和韓魁話落之後,兩條矯健的身影便從人羣中沖天而起。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輕輕地落在擂臺之上。
剛剛修煉完畢的許紫煙,身形悄然地出現在人羣的後面,向着擂臺之上望去。此時擂臺上的許麒和韓城已經交上了手,兩個人都是煉氣期初期的修爲,只是剛會一些初級的法術,使將出來,既不好看,也持續不長,所以兩個人都默契地選擇了比劍。
兩個人都家學淵源,對於劍法的領悟自然有其獨到之處,一霎時打得難分難解,jīng妙之處吸引得擂臺之下那些境界較低之人,看得如癡如醉,只感覺到這次沒有白來,對於劍術的掌控受益匪淺。
但是,這種打法在較高修爲的人眼裡,就太過於兒戲了,只是看了幾眼,便撇了撇嘴沒有了興趣,喝茶的喝茶,吃水果的吃水果,甚至開始低聲聊起天來。在兩側的涼棚中有一個青年。數他嘴撇得大,眼中透露着極其地不屑,“咔嚓”一聲咬了一口手中的水果,咀嚼了兩口,“噗”地一聲又吐到了地上,隨手將手中的水果扔到了桌子上。
擡頭望着高臺之上的周霸,看到周霸向着他微微地點了點頭,他便霍然起身,如同一隻大鳥一般衝出了涼棚,盤旋在擂臺的上空,伸出右手向着空中一抓。空中的木靈氣迅速地凝聚,在他是右手前便出現了一根巨木,揮手向着許麒和韓城的中間撞了過去。
“轟~~”
一聲轟鳴,那根巨木插在了擂臺的zhōngyāng,許麒和韓城被震得一路踉蹌地後退,一直退到擂臺的邊緣,險些掉了下去。二人同時擡頭,怒視着空中正緩緩下落的周浩。周浩緩緩地落在那根巨木的頂端,一身白衣,長髮披肩,揹負着雙手,衣袂飄飄,甩了甩頭髮,一副極其sāo包的模樣,撇着嘴說道:
“我說二位師兄,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比劍?你們兩個可是中都城許家,巨闕城韓家的jīng英啊,家族的公子耶煉氣期的修爲啊,怎麼會在北地英雄的面前耍起了後天層次的東西,莫不是看不起北地英雄?”
擂臺上,許麒和韓城的臉sè就是一變,許麒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但是那韓城的目光中卻透露着複雜。
高臺之上的許浩然一張臉就沉了下來,轉目望向了滄浪城周家的家主周霸,剛想要說什麼,卻不妨那周霸搶先開口說道:
“呵呵呵,許兄,他們小孩子之間的事情,我們作爲長輩就不要管了。讓他們彼此熟悉一下也好”
周霸如此一說,許浩然便也不再好說什麼,不過心中卻是一片凜然。他作爲一族之長,從周霸的話語和態度中立刻感覺到了不同,目光望向了南林城的楊睿,看到他也是一臉贊同的模樣,讓許浩然感覺到周浩和楊睿此次似乎並不是前來試探自己許家的虛實的,而是想要示威的模樣。難道他們有什麼儀仗?
許浩然的目光在滄浪城和南林城的人所坐的涼棚中掃視了一遍,並沒有發覺什麼異常。倒是有一個生面孔,但是卻只有築基期第一層的修爲,許浩然也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就在許浩然這略一遲疑的時間裡,從人羣中衝出了一條人影,如同一柄槍一般,犀利地衝天而起,“奪”地一聲釘在擂臺之上。冷冷地看着那根巨木之上的周浩,一股銳氣衝口而出:
“中都城許家,許天狼候教”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