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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蓮似乎也非常享受這種衆星捧月的感覺,臉上帶着淡淡的傲意,正在高談闊論,許紫煙的腦海中不禁回憶起初次和白蓮見面的時候,她那高傲的樣子。
許紫煙便啞然失笑,目光又在宴會中轉動,便看到了風飄香。風飄香來到了夜未央的跟前,看她的樣子和夜未央也很熟悉,而且夜未央對她的態度也非常好。
這不禁讓許紫煙目光一縮,心中暗道,看來着風飄香在丹宗的背景也不淺啊!連一峰之主都對他十分客氣,這絕對不會是因爲她羅天上仙的修爲,而是因爲她的背景。
不禁偏過頭去看了一眼朱淡雲,心中暗道:“這個小丫頭修爲不怎麼樣,但是人緣卻委實不錯,以天仙期的修爲竟然能夠交上如此有背景的幾個朋友,真是不簡單,要比她的老子強出甚多。
嗯?如此說來,那個劉畫屏的背景也絕對不會簡單。”
而就這個時候,朱淡雲起身向着許紫煙走來,而風飄香則是向着另一邊的白蓮行去。朱淡雲來到許紫煙的面前,嬌笑着說道:
“紫煙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走,我們去尋一個安靜的地方,一些好友聚一下。”
許紫煙自然是不會拒絕,如今她已經看明白了,這朱淡雲相交的朋友都不是簡單之輩,和這樣的人交往對自己今後的修煉一定有着好處。最起碼自己如果需要什麼資源,也可以找他們交換。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略微整理了一下海魂綾羅衣,便跟着朱淡雲行去。那邊的風飄香也和白蓮行來。來到了一座涼亭之內落座,許紫煙目光一閃,見到劉畫屏已經在座,在她的身邊還坐着一個青年,一身紫袍,英華內斂,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ziyou一種上位者的氣質淡淡地散發了出來,卻又給人一種和煦的感覺,並不迫人。
坐着石凳之上。周圍雖然有着他人,卻有一種隱隱中心人物的感覺。但是,在另外一邊坐着另一個青年,此時緊挨着朱淡雲而坐,一身白袍如青竹之傲。隱隱與那個紫衣青年相抗,不分軒輊。
這個白衣青年許紫煙自然認識,他就是那ri前來尋朱淡雲的華孤韌。如今又經過了一番相互介紹,許紫煙知道了這位華孤韌是符宗宗主的孫子,如今的修爲是地尊初期。而那位紫袍青年卻是器宗宗主的孫子,如今的修爲也是地尊初期。
許紫煙目光向着朱淡雲。劉畫屏和白蓮三個人掃過,心中不禁感嘆三個女人的美麗。也許就是這份美麗吸引了地尊初期的金戈和華孤韌。而且這劉畫屏和朱淡雲兩個人的資質也卻是極佳,只是因爲年齡太小的原因。修爲太如此低下。恐怕這兩個女孩子最少也要比金戈和華孤韌小上幾千歲?上萬歲也是可能的。
又看了白蓮一眼,正好看到了她眼中閃過的一絲嫉妒。心中暗自笑道,這個白蓮恐怕還沒有找到她能夠看得上眼的?
將目光從白蓮的身上移開,她看是關注金戈和華孤韌這兩個人。這兩個人俱都是地尊初期修爲,與大師兄朗月不差上下。而且一個是器宗第三代的領軍人物。一個是符宗的第三代領軍人物,許紫煙確實想要結識一番。運作好了。未必不能夠對宗門形成幫助。特別是華孤韌給許紫煙帶來了驚喜,正好趁着交往的機會,試探一下符宗的底細。
此時正值蒼瀾宗困難之時,如果有着着兩個人會去和他們的爺爺周旋一番,未必能夠和蒼瀾宗結盟,但是最起碼能夠讓器宗和符宗不落井下石。
看來需要找個機會和華孤韌相談一番,將符道總綱透露出一兩句,他勢必會將這一兩句符道總綱帶回給他的父親和爺爺,如此便會引來符宗宗主的注意力。
如果能夠因此和符宗宗主見上一面,相談一番,也許就能夠完成自己的心事,同時也能夠幫助宗門。
不過,許紫煙心中也沒有多少把握。畢竟如今還不確定丹宗和符宗究竟是不是丹符宗的傳承,而且也不能夠確定自己是否會對丹宗和符宗產生影響。
但是試探是必須的,她相信無論是符宗還是丹宗,對於自己分別留給他們的那兩句話,一定會有所反應,只是反應的程度究竟如何還不能夠確定罷了。
大家都是修仙之人,自然話頭也都是圍繞着修煉的方面。許紫煙喝了一口仙釀,放下了酒杯含笑望着華孤韌說道:
“華兄天縱之才,如今恐怕已經是符宗青年領軍人物了?”
華孤韌已經從朱淡雲那裡知道,眼前這個許紫煙就是靜心丹和破階丹真正的研製者,而且只有一百八十六歲,所以雖然許紫煙只有仙王中期巔峰的修爲,卻在心中沒有半點兒輕視,溫和地笑道:
“哪裡,虛度萬餘年罷了!對了,聽說紫煙師妹是一劍峰的弟子?”
“是!”
“朗月是你的大師兄?”
“嗯!”
“不知道如今朗月師兄的修爲如何?”
許紫煙看着華孤韌認真的模樣,不禁笑道:“大師兄和華兄一樣,也是地尊初期。”
華孤韌聞言眉毛挑了挑道:“如此甚好,兩年之後九門匯聚,倒是可以和朗月師兄切磋一下。”
許紫煙笑道:“小妹修爲還低,到時候就只能夠在一旁觀看了。不過,在制符術上小妹倒是可以和華師兄交流一二。”
“哦?”華孤韌驚奇地看着許紫煙道:“紫煙師妹還懂得制符術?”
“略知一二。”許紫煙淡淡地笑着,雙眸之中透露出淡淡地自信。
華孤韌來了興趣,便開始從制符術的基礎部分和許紫煙交流了起來。這一交流便讓在座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
煉丹制符,煉器制陣其實每個修士都會涉獵一些。只不過程度不深罷了。但是四品以下的水平還都是有的。
這個時候,許紫煙和華孤韌的交流已經上升到了五品。五品的境界,其他人已經有些聽不懂了,但是前面的交流他們可是都聽見了,直讓他們有着豁然開朗的感覺,望向許紫煙的目光不由再次發生了變化。
白蓮一直淡淡自若,彷彿毫不在意,但是低頭喝酒的時候,卻是目光中閃過了一絲嫉妒和怨恨。
擡頭看到衆人因爲此時已經聽不懂許紫煙和華孤韌之間的交流,又恢復了原有的熱鬧,便舉杯朝着劉畫屏道:
“畫屏妹妹,這次朱伯伯可是拿出他珍藏的好酒,我們多飲幾杯。”
劉畫屏能夠感覺到自己這位好友此時的心情,飛快地又看了一眼和華孤韌相談甚歡的許紫煙,急忙舉起酒杯和白蓮喝了一杯,和白蓮低聲談笑了起來。
此時那華孤韌卻突然靜了下來,微微皺起了眉頭思索了起來,而許紫煙則是在一旁含笑慢飲。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那華孤韌才霍然擡頭,站起身形朝着許紫煙深施一禮道:
“紫煙師妹大才,讓困擾爲兄已久的難點豁然而解,請受我一禮。”
許紫煙急忙站起身形還禮道:“華兄,你太客氣了,我們只是相互交流,小妹也受益匪淺。”
“不!不!不!”華孤韌連連擺手道:“紫煙師妹就不要給我臉上貼金了,爲兄還有自知自明。師妹的符道已經遠超於我,只是懇盼師妹有朝一ri能夠前來符宗,爲兄一定掃室相迎。”
許紫煙臉現真誠道:“待小妹有暇,一定前往。”
兩人再次相互施禮落座,華孤韌感慨地說道:“紫煙師妹,說實話爲兄覺得你在符道之中的境界已經不下於爲兄的父親,待你前來符宗和我父親一談,一定會讓我父親震驚失sè,呵呵……”
許紫煙微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言語。華孤韌卻笑道:“在方纔師妹說起在符道之中能夠和我交流一二,我還覺得你大言不慚,如今想來,反倒是爲兄見識淺薄,自居自傲了。”
許紫煙聞聽華孤韌能夠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禁佩服華孤韌的胸襟坦蕩,便真誠地舉杯道:
“華師兄的胸襟令小妹佩服,小妹敬師兄一杯!”
“好,我們幹!”華孤韌也豪放地舉起了杯子,面對許紫煙,身上再無一絲傲意。
放下了酒杯,華孤韌望着許紫煙真誠地說道:“紫煙師妹,還請在符道之上指點一二。”
許紫煙心中暗笑,聊了這麼久,不就是爲了你提出一個要求嗎?表面上還是佯裝沉吟,只待那華孤韌的臉上神sè有些尷尬之時,許紫煙才微微皺起了眉頭,一副爲難之sè,緩緩地說道:
“仙符之道,生於天地。仙符有內同而外異,亦有外同而內異……”
許紫煙只說了兩句,便停了下來,而這兩句卻正是符道總綱中的前兩句。這兩句一出口,那華孤韌的身子就是一震,望向許紫煙的目光充滿了震驚,見到許紫煙閉口不言,眼中便透露出急迫和極大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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