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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許紫煙望了過來,朱雅夫臉上甚至出現了一種朝拜的光輝對許紫煙說道:
“紫煙,這位就是藥神!”
“藥神”這兩個字從朱雅夫的口中一經道出,便如同一連串驚雷在衆人的腦袋上炸響。..除了有數的幾個已經認出藥神的人之外,餘者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緊接着望向藥神的目光就充滿了狂熱。
藥神!
丹宗宗主劉勁鬆,天尊中期巔峰修爲,下品先天仙丹師,而且是上元大陸上的唯一一個下品先天仙丹師!
在整個上元大陸,沒有人不知道藥神劉勁鬆,不僅僅是人族,就連妖族和魔族也都知道藥神的大名,因爲他已經不是仙丹宗師了,而被譽爲仙丹神師,所以才擁有了藥神的尊稱。
當這樣的一個平時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的人物突然出現在衆人的面前,衆人心中的激動那是可想而知。
就是已經達到地尊初期的器宗金戈,陣宗玄道子望向藥神的目光中也充滿了尊敬。
劉勁鬆的神sè沒有絲毫的變化,雖然被無數雙狂熱的目光注視,他依舊慈祥地笑着。像他這種人物早就習慣了這種場合,這種只要自己的名號一露,就會發生這種狀況的場合,他太習慣了。慈祥地向着周圍的修士點點頭,然後又將目光落在了許紫煙的身上。
事實上他這次來到這裡就是爲了許紫煙。當他的孫女劉畫屏通過傳訊玉簡將許紫煙的事情向他彙報之後,他便決定前來親自見見孫女口中極爲推崇的許紫煙。
而且能夠煉製出靜心丹和破階丹的許紫煙也確實令劉勁鬆極爲感興趣,在他壽元將盡的時候。他已經放下了所謂的架子,沒有派人去請許紫煙,而是一個人悄悄地來到了此處,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和許紫煙交流一下。如果能夠因此得到一些丹方,給丹宗多留下一些傳承,那麼他就死也瞑目了。
是的,他認爲許紫煙就是偶然在哪裡得到了一些丹方。他絕對不會相信許紫煙是個仙丹宗師,成爲一個仙丹宗師哪裡有那麼簡單?哪個仙丹宗師不是在一生中反覆地煉製仙丹,依靠一點點的知識積累才能夠獲得如此的成就。
而許紫煙呢?不到二百歲的年齡這如何可能?如果是兩萬歲還有可能。像他這種藥神級別的大修士是絕對不會佔許紫煙這樣小修士的便宜的,他會用自己在煉丹上的知識和許紫煙交換,也就是說他打定了主意,準備jing心指點一番許紫煙煉丹術,用來換取許紫煙的丹方。
所以,當朱雅夫介紹出來他的藥神稱呼之後,便一臉慈祥但十分矜持地站在那裡。等待着許紫煙狂熱地上來拜見。
但是遺憾的是許紫煙不知道藥神究竟是誰?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稱號?雖然她能夠感覺出藥神這個稱呼很牛。但是她確實沒有聽說過。
一劍峰上的師兄師姐沒有人和她說過。也不可能說過。一劍峰的人都忙着修煉。不會和她閒聊宗外的事情,特別是藥神這種大修士。而乘萬里倒是和許紫煙提起過劉勁鬆,但是卻沒有告訴她劉勁鬆就是藥神。
所以許紫煙現在有些傻!
她知道藥神一定非常地有名氣。只要看看周圍修士的眼神就能夠看得出來。所以,許紫煙立刻擺出一副十分尊敬的表情朝着劉勁鬆深施了一禮道:
“原來是藥神前輩當面。紫煙見過前輩!”
許紫煙施完了禮就挺直了身軀,見到所有的人都目光怪異地望着自己,就連地尊初期的金戈和道玄子也不例外。許紫煙不禁有些心慌,朝着金戈傳音入密道:
“金師兄,這個藥神是誰啊?”
金戈的身子明顯的晃了一下,望着許紫煙的目光變得詭異,然後乾脆將頭扭向了一邊,擺出一副我不認識她的樣子。
劉勁鬆就站在距離金戈不遠的地方,見到許紫煙的神sè他的心裡也有些奇怪,作爲一個老牌天尊中期巔峰很輕易地就感覺到從許紫煙那裡向着金戈的方向傳來了一絲jing神波動,隨意地釋放出一縷jing神力掃過了許紫煙的那縷jing神力,一張老臉就變得jing彩。
“這丫頭竟然沒聽說過自己?”
就算劉勁鬆是已經將死之人,看穿了名利,此時也不禁有一種訕訕的感覺。
“呵呵……”劉勁鬆尷尬地笑了兩聲。
“嘿嘿……”許紫煙笑得比劉勁鬆還要尷尬。
劉勁鬆無奈地在心中搖了搖頭,很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他此時已經有些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個小丫頭很可能是剛剛從中元星系飛昇上來,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誰,藥神這個名號代表着什麼。但是爲了許紫煙的丹方,他還是溫和地說道:
“聽畫屏說你在煉丹方面有着獨到的見解,而我也算是這個大陸上有些薄名的仙丹師,如果小友感興趣的話,我們之間可以交流一下。”
劉勁鬆說得隨意,但是原本就已經寂靜的場面卻一下子更加地寂靜了。因爲所有的人一下子都屏住了呼吸。
不!
是忘記了呼吸!
一個上元大陸上唯一的一個藥神,唯一的一個先天仙丹師竟然邀請一個小修士交流?
這個世界怎麼了?
有些機靈的修士倒是很快反應了過來,這是藥神憐才了!想要指點許紫煙了!在修仙界也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就是一個大修士看中了一個弟子,但是這個弟子已經有了師父。而且是那種大宗門的弟子,勢必不可能轉投到另一個大宗門的師門之中。這樣這個大修士就不可能正式收這個弟子爲徒,但是也可以指點這個弟子,只是沒有師徒的名分。
但是,即使如此,卻也有了師徒之實。那個弟子也要對指點自己的大修士行弟子之禮,如果有什麼事情,這個弟子也要爲這個沒有名分的師父分擔。
這樣的情況雖有,但是卻極少發生。倒不是哪個弟子不願意,也不是哪個弟子所在的宗門師父不願意,畢竟這相當於白白得了好處。而是沒有那樣傻了唧的大修士肯做這樣的事情。除非那個弟子確實是天縱奇才,徹底地打動了那個大修士,或者那個弟子和這個大修士有着什麼重要的淵源。
但是今天,一代藥神卻正在這樣做。
這不能不讓在場所有的人嫉妒,心中嫉妒得有些發狂。
只要試想一下,藥神一旦指點了許紫煙,那許紫煙從今後不說在煉丹界飛黃騰達,就是以後行走仙界也幾乎可以橫着走了。因爲她的背後有着雙重背景,一個是蒼瀾宗,一個是丹宗。
周圍靜得如同無聲的曠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許紫煙的臉上,一張張臉上的表情都極爲複雜,他們都知道,此時只要許紫煙上前跪下磕頭,就會獲得天大的機緣。
許紫煙此時心中也是一動,自己如今已經達到了九品後期巔峰仙丹師的境界,確實是被卡在了先天仙丹師的門檻上,這個人既然被稱作藥神,最次也應該是九品後期巔峰仙丹師?如此和他交流一下,也許就會對自己有所幫助。
“您太過譽了!”
許紫煙一臉的謙虛,非常地謙虛:“我的見解沒有您說的那麼獨到,不過我最近在煉丹方面也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如果能夠和您有一次交流的機會,那是晚輩的榮幸。”
話落,就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指着和金戈他們之前相談的那個亭子道:
“前輩,您現在有時間嗎?不如我們去那個亭子聊聊?”
所有人的神sè都是一愣,那是一種完全出乎預料的神態。繼而一雙雙目光都彷彿是在看一個白癡一般,甚至有些人的臉上已經現出了憤怒之sè。在心裡暗暗地罵道:
“這個女人是哪來的白癡?”
“和藥神交流?交流你個……”
他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話來譏諷和謾罵許紫煙了,若不是當着劉勁鬆的面,他們恨不得衝上來把許紫煙踹翻,然後再狠狠地踩上幾腳。
劉勁鬆的目光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客氣地說了句“交流”,那許紫煙還真是要和自己平等交流。臉上不由更加地尷尬:
“哦,好,那我們就去那個亭子聊聊!”
他此時的心中已經下定了決心,一會兒就公事公辦,用恰當的指點換取許紫煙的丹方,絕對不會多指點許紫煙一絲。
兩個人向着遠處的那個亭子走去,沒有人敢跟着過去,只有劉勁鬆的孫女劉畫屏跟了過去。其餘的人則是散開,慢慢地又恢復了原有的熱鬧,只不過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時地偷偷地望一眼亭子裡面的劉勁鬆和許紫煙。
劉畫屏爲爺爺和許紫煙斟滿了酒,然後就乖巧地坐在了一邊。劉勁鬆望了一眼劉畫屏,轉臉對着許紫煙說道:
“她是我的孫女,你不介意她留在這裡?”
許紫煙搖搖頭道:“不介意!”
人家是藥神的孫女,自己沒有什麼好介意的。更何況自己和藥神交流的知識她也未必能夠聽得懂,而且許紫煙請教的丹方是一種大家都知道的丹方,也沒有什麼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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