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許紫煙想的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複雜,許紫煙想的是不想要參與到南方的各種勢力複雜的爭鬥中,她只想建立一個三流小宗門,有個立足之地潛心修煉,只有將自己的修爲提升上去了,才能夠在未來五聖出世之後有自保的能力。和五聖出世比起來,南方這些事,妖族這些事,根本就是微末,不值得關心,不值得耗費精力。
至於這個太虛宗她的心裡根本就沒有當做一回事兒,反正就這麼點兒弟子,大不了發生仙妖大戰的時候,她把這裡收拾收拾帶着宗門弟子離開就是了。
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歐陽迅猛自然也順着許紫煙的話說出來自己的心思:
“好!”歐陽迅猛的神色變得嚴肅:“既然許宗主說得如此乾脆,將來天虛宗遇到妖族攻擊也與我們南方修士無關,到時候可不要怪罪我們南方修士沒有同道之宜!”
最終大家在表面上很有不歡而散的味道,宴會結束之後,衆人也紛紛告辭。許紫煙也熱情地將衆人送出了山門之外。
司徒明等人卻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在太虛宗留了兩日,這才紛紛與許紫煙告辭,如此太虛宗才重歸寧靜。
太虛宗寧靜了,南方卻並不寧靜。
當初許紫煙拒絕得太乾脆了,這讓南方各方勢力在搞不明白許紫煙究竟有什麼底牌的同時,心中也是極度的不爽。
不爽是肯定不爽的,被許紫煙無視了。怎麼可能爽?
歐陽迅猛坐在密室之中,臉上的神色陰沉似水。在南方這是勢力之中,如今只有他最瞭解許紫煙的實力恐怖。也正是因爲他最瞭解許紫煙的實力,讓他不敢和許紫煙直面敵對。如今他剛剛坐上鎮妖城城主的位子,還沒有坐穩。在這個時候是不可能與有實力的許紫煙發生衝突。這樣只會便宜了其他的勢力。
但是同樣的是正是因爲他是鎮妖城的城主,代表着南方整體勢力,如果任由許紫煙在南方建立宗門,這無疑會讓他的名望在南方大減。要知道自古以來還從來沒有宗門勢力延伸到南方。
而且許紫煙很不給他面子,在太虛宗非常乾脆地表達出太虛宗要獨立於南方之外。歐陽迅猛使勁兒地攥緊了拳頭,雙目之中噴射着怒火。
徐天雕望着怒火繚繞的歐陽迅猛。心中也是十分地糾結,心中輕嘆了一聲,他比歐陽迅猛還了解許紫煙的實力,不由垂下了眼簾。
“許紫煙啊許紫煙!”歐陽迅猛終於忍不住恨聲道:“這個賤人太不識擡舉了。竟然想要完全獨立於南方之外,這將我這個城主置於何地?”
“砰……”
一拳擊打在身旁的桌子上。整張桌子被轟擊成了碎片。
在徐天雕的旁邊還坐着一個人,卻不是身着道袍。而是一身儒衫。輕輕搖了搖手中的摺扇道:
“城主何必生氣,許紫煙如此做不正是合了我們的心意?”
“合了我們的心意?費思量啊,你傻了嗎?當初在太虛宗,我們和許紫煙話趕話地定下來太虛宗獨立於南方之外,這以後太虛宗就完全掙脫了南方的束縛,我們再如何拿捏太虛宗?
再說。即使是許紫煙真的就是想要在呼嘯山脈建立一個三流小宗門,但是那也畢竟是成功地在南方將宗門建立起來了。這自古以來在南方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這讓我如何想南方修士交代?這不是給了南方各方勢力攻擊我的藉口?我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歐陽迅猛的胸脯上下劇烈地起伏着,滿臉的陰霾。
費思量微微皺了皺眉道:“我倒是擔心許紫煙將太虛宗擴大了。如果任由太虛宗擴大了,勢必引起妖族的重視。到那個時候,妖族可不會管太虛宗和我們南方的關係,勢必會認爲是我們人族想要在呼嘯山脈建立壁障。
如此一來,就算妖族將太虛宗滅掉,也會大舉進攻我們人族,道那個時候南方修士勢必認爲是城主沒有儘早將太虛宗驅除,這纔給人族帶來災難,城主局勢危矣!”
歐陽迅猛的神色也是一震,密室中的氣氛更加低滯重了起來。徐天雕苦思半響道:
“城主,這許紫煙不僅是實力驚人,就是心智也不簡單啊!在太虛宗之時,如果許紫煙答應遷移宗門,她就會陷入我們的包夾之中。但是就在那麼極短的時間裡,她就做出了拒絕的決定。
她這一手看似倨傲,完全不把南方修士放在眼裡,一舉得罪了幾乎所有的南方勢力。但是也同時擺脫了南方對他的束縛,不過好處總是相對的。她得到了好處,我們得到的也不都是壞處。”
“我們也得到了好處?我怎麼沒有看到?”歐陽迅猛氣憤地說道。
“呵呵……”徐天雕攬須說道:“看許紫煙的意思,最起碼在短期內不會將她太虛宗的勢力向呼嘯山脈之外延伸,這就給了我們穩定南方局勢的時間。畢竟城主剛剛坐上鎮妖城城主這個位子,需要將南方經營成鐵板一塊。
而在我們經營南方的時候,許紫煙卻因爲她獨立於南方之外的舉動得罪了大部分南方勢力。別說一個宗門,就是一個修士想要完全獨立在周圍的幻境之外都不可能。總需要修煉資源吧?維持一個宗門的運轉可是沒有那麼簡單,資源的消耗是一個大問題。
但是,許紫煙偏偏狂傲地得罪了南方絕大部分的勢力。試問誰會收購太虛宗的東西,又有誰會出售給太虛宗資源?別的就不用說了,只此一項,太虛宗別說發展,就是能夠維持下去都十分艱難。說不定不用我們對付她,過個幾年,她就灰溜溜地解散宗門返回東部了。”
歐陽迅猛的神色舒緩了下來,看了徐天雕一眼,目光閃爍,最後緩緩地點頭道:
“天雕所言極是,許紫煙這確實是在自尋死路,等到我將南方經營成鐵板一塊,太虛宗就更沒有了生存的基礎。”
徐天雕又道:“至於思量所慮的事情就不存在了,想太虛宗都沒有維持宗門生存的資源,又如何發展宗門?發展不了宗門,那妖族自然不會關注太虛宗,也自然就不會發生妖族滅掉太虛宗,繼而大舉進攻人族的事情。”
一旁的費思量也聽得暗暗點頭道:“城主,天雕說得有道理。但是思量以爲我們不能夠坐等南方控制對太虛宗的資源,而應該主動推動這間事情。”
歐陽迅猛聞言眉毛一挑道:“不錯,只要我們斷了太虛宗的修煉資源,太虛宗早晚自生自滅。這件事情確實要推動一下,不過又不能夠讓我們鎮妖城明面出手。”
“城主英明!”費思量恭敬地說道:“這件事情只能夠暗地裡推動,一方面因爲許紫煙畢竟曾經救過留仙公子,另一方面也避免和太虛宗直接衝突。同時也能夠削減呼延家族和李家的實力。”
“呼延家族和李家?”歐陽迅猛的目光透露出思索之色。
“不錯!”費思量站起身形,在地上慢慢睇來回踱步道:“距離呼嘯山脈最近的有兩個家族,一個是呼延家族,一個是李氏家族。
這兩個家族就如同兩扇門一般地將呼嘯山脈隔絕在外面。只要這兩個家族在資源上封鎖太虛宗,太虛宗就會成爲一個死地。”
歐陽迅猛的心情急劇地好了起來,眼中的睿智也重新散發了出來:
“其實我們在暗中推動這件事情很容易,甚至不用耗費我們一絲資源。”
“請城主明示!”費思量和徐天雕一起拱手道。
“輿論!”歐陽迅猛目光深邃地說道:“只要我們暗地裡去宣揚許紫煙的話,再誇大一些,將輿論造大。南方修士原本就對東部宗門敵視,我們再將許紫煙的言論擴大,勢必就會引起整個南方修士對太虛宗的敵視。別說斷了太虛宗的修煉資源,恐怕還有很有多熱血的修士前去攻打太虛宗。”
“哈哈哈……城主此計極妙!”
“不過……”歐陽迅猛凝聲說道:“我們在暗中推動的時候還是要引導一下,只是要斷絕太虛宗的修煉資源就好,不要引起南方修士去攻打太虛宗,這會將鎮妖城牽扯進去。我們如今沒有那個時間和精力。”
“城主英明!”費思量說道:“我們南方修士雖然不能夠去攻打太虛宗,但是呼嘯山脈那些修士可以啊!反正到時候亂的是呼嘯山脈,而不是我們南方。所以我們之前對於呼嘯山脈的計劃依舊要實施。更何況如今就有一個好機會。”
“什麼好機會?”歐陽迅猛眼睛一亮。
“之前太虛宗不是出現了引動天地異象的徵兆嗎?不是有人猜測太虛宗有異寶出現,並且呼嘯山脈中的修士圍攻太虛宗,最終卻被太虛宗的護宗大陣殺掉近五萬修士嗎?
如此一來,太虛宗和呼嘯山脈的仇是結下了。如果不是我們南方各方勢力前往太虛宗拜訪,恐怕呼嘯山脈的數十萬修士早就再一次攻擊太虛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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