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前輩,您這是……”
“許宗師……”
許紫煙一聽雲千里對自己的稱呼就知道對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臉上便現出了一絲無奈道:
“請進來吧!”
三個人又重新落座,雲千里小心翼翼地說道:“許宗師,您不會真是想要參加符道大賽進行交流吧?”
“一半的原因吧。”許紫煙淡淡地說道。
“那另一半?”
許紫煙平靜地說道:“我應周鵬的請求來給符盟主解毒,但是到了符盟的大門口被攔住了,後來我求見幕盟主,也被攔住了,所以沒有辦法,只有參加這個符道大賽才能夠進入到符盟。”
許紫煙說得很平靜,但是雲千里的心中卻不平靜。
人家眼巴巴地主動來給你符盟盟主解毒,然後卻被你符盟的人給轟出去了。人家許紫煙還能夠通過符道大賽進來,那是人家仁義,這若是放在自己身上,說不定就甩袖離開了。坐在對面的人是誰?那是煉丹宗主!想到這裡,對着許紫煙拱手道:
“許宗師,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還請許宗師移步,先給本盟盟主解毒。”
“不着急!”許紫煙輕輕搖頭道:“反正符道大賽也沒有兩天了,既然參見了,就好好交流一下。等我參加完了大賽再去見見符盟主吧。”
雲千里雖然心中着急,但是卻也不能夠強求。同時心中還想着把這件事情告訴盟主,而且他心中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許紫煙之所以不肯就這麼前往給盟主解毒,是想着看看符盟如何處理那個門前守衛。
你當一代煉丹宗師的面子是那麼好掃的嗎?
所以他禮貌地向着許紫煙告辭,便風風火火地向着盟主的洞府飛掠而去。
洞府之中。
符紋正和幕羲交談着關於許紫煙的事情,他的心中非常好奇,好奇星光大陸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煉丹宗師。而就在這個時候,雲千里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
“盟主,許宗師找到了。”
“真的?”符文和幕羲的臉上都是一喜,只有符花語和幕鼎香的臉色微變。
“許宗師在哪裡?快,我們出去迎接。”
符文邊說着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雲千里的臉上便現出了一絲尷尬,符文的臉色就是一沉道:
“可是對許宗師做了什麼不禮貌的事情?”
“這個……是這樣的……”
“大膽!”
聞聽到雲千里的講訴,符文面沉似水:“立刻給我徹查,究竟是誰把許宗師給轟走了,在就在這裡等着。”
“已經派人去查了!”雲千里凝聲道。
符文這才神色略微緩了一下道:“帶我立刻前去拜見許宗師。”
雲千里猶豫了一下道:“還是等着將事情調查清楚再去拜見許宗師吧。而且,許宗師似乎對這個符道大賽有點兒興趣,反正明天那一輪過去之後,實際上大賽就已經結束,不如明明天我們在拜見許宗師。”
雲千里說得沒有錯,這次他們符盟和周翱的符道賭賽便是雙方各出三個制符師,分別是十萬歲以上,一萬歲到十萬歲之間,一萬歲以下。
原本符盟是準備讓符盟盟主代表十萬歲以上的制符師出塞,符盟盟主的弟子代表一萬歲到十萬歲之間的制符師出賽,這兩個人出賽符盟還有有把握獲得勝利。知識一萬歲以下卻沒有合適的弟子出賽,所以他們這次召開符道大賽就是想要選出一個一萬歲以下的制符師。
一萬歲以下的制符師能夠有多少境界?
青級已經是他們的極限,所以明天青級考覈也就是最後一輪。
原本就算是一萬歲以下的制符師輸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但是如今符盟盟主中毒了,不能夠參加賭賽了,而云千里這個藍級六品的制符師卻沒有把握贏得比賽,這樣一萬歲以下的制符師就變得重要起來,這才引起符盟的格外重視。
符文此時心中卻是一跳,臉上現出了震驚之色,望着幕羲古怪地問道:
“幕盟主,你不是說許宗師是一個煉丹大宗師嗎?”
“是啊!我從許宗師那裡學到了很多。”
“那……難道她還是一個制符宗師?”符文說到這裡,聲音都有着一絲顫抖。這個時候雲千里也反應了過來,臉上一片震驚之色。
幕羲微微皺着眉頭思索了一下道:“許宗師是煉丹宗師肯定沒有錯,那是我親眼看到的。至於制符嘛……我想她只是感興趣,而且水平不低,但是制符宗師不可能。”
符文眼中精芒閃爍:“我真是對許宗師越來越期待了。”
目光轉向了雲千里道:“雲老弟,調查那個門前守衛的事情就叫給你了,找到他之後,明天將他帶過來,我們一起去拜見許宗師。”
第五天。
周翱府邸。
周翱一早就坐在書房內等待着手下的彙報,他沒有想到許紫煙竟然能夠闖到第五輪。當昨天聽到手下彙報的時候,他硬是楞了半響。
如果真的是許紫煙奪得了這次符道大賽的頭名,還真是有着未知的趨勢。無論許紫煙是否會代表着符盟贏下賭賽,恐怕符盟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會在背後支持周鵬和自己爭位。有了符盟的支持,周鵬會很快地建立起來勢力,這就對他產生了真正的威脅。
所以他這一早就有些心神不定地坐在書房內等待,期待許紫煙最終被刷下來,哪怕沒有被刷下來,也不要得了頭名。
在丹盟的北門之外,冷寒等人一直在茶樓中等待,怎麼這些日子根本就沒有回去,而是將這個茶室租了下來,白天在許紫煙參加符道大賽的時候,他們就坐在這裡邊飲茶邊等待着消息,晚上他們就在這間茶室內修煉。
此時已至天明,幾個人在茶室內吃了早餐,夥計也把茶水端了上來,杜楝望着窗外輕聲道:
“今日已經是最後一輪比賽了,不知道紫煙能不能多得頭名?”
冷寒凝聲道:“我覺得應該沒有問題吧,紫煙如果沒有把握,應該不會參加這種符道大賽。”
“這個可不好說。”遊四海搖着頭道:“紫煙這次參加符道大賽只是想要見到符盟主,她的符道未必有那麼高深,要知道這次大賽可是驚動了大陸上幾乎所有的年輕制符師,紫煙就算是再聰慧,也不可能樣樣精通吧?”
周鵬也輕輕點頭道:“不錯,紫煙能夠闖到這最後一輪就已經讓我們吃驚的了。”
冷寒卻是笑道:“我還是相信紫煙。”
符盟。
廣場上。
許紫煙柚木四顧,見到偌大的廣場之上,此時只有一千二百多人。看來就是整個星光大陸上,年輕一代的青級制符師也不多。一千二百人看着不少,但是散在整個星光大陸上真的不算什麼。
今天是最後一輪,規矩依舊想通。不過這次卻不是要大家制作出一張青級巔峰符籙,而是待大家制作完畢之後,挑選出一個品級最佳的符籙。因爲沒有人會覺得這些年輕人能夠製作出來一張青級巔峰的符籙,能夠出現一個青級後期的符籙恐怕都是意外之喜。
當鐘聲敲響之後,貴賓席上的符文等人都將目光望向了許紫煙,許紫煙自然是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心中升起了一份無奈,不過她依舊是沒有立刻動手,而是釋放出神識觀察着這些人的煉製獸皮的手法,而且這是最後一輪,出線在這裡的都是年輕一代的制符高手,所以許紫煙在觀察完煉製獸皮的手法之後,又觀察他們提純獸血的手法,最後還在觀察他們製作符籙的手法。
兩刻鐘過去了,許紫煙依舊閉目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這讓貴賓席上的各位修士神色各異。一個個心中想的是。
難道是說許紫煙的制符水平最高境界就是半步青級?她根本就不會製作青級符籙,所以棄權了?
是了!
一定是這樣!
她可是一個煉丹宗師,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不可能既是一個煉丹宗師,然後在制符上又是如此厲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說他們這些人的年齡都活到了狗身上?
再說了……
只要看看許紫煙的修爲就知道了。如今的許紫煙只不過是綠級一品,這就證明了許紫煙都把精力放在了煉丹之上,所以才耽誤了她修煉。否則以許紫煙的資質不可能到現在纔是綠級一品。
又過了一刻鐘,許紫煙已經將這些制符師的制符手法看了一遍,雖然他只是看了一個開頭,但是憑着許紫煙對於符道的理解,完全可以推衍出他們之後的手法。
別說,這些制符師當中還真是有幾個人手法很有獨到之處。許紫煙一邊看着他們的手法,一邊推衍,很是受到了一些啓發。
如此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距離比賽結束的時間只剩下了半個時辰。
“砰砰砰……”
這個時候從廣場上傳出來符籙爆炸的聲音,那是因爲這些修士想要強行製作出一張超出自己水平的符籙,但是終究是實力不行,因而失敗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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