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穎三個人便從地上站了起來,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許紫煙的房間,又輕輕地將許紫煙的房門給關上,這才相互對視了一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慶幸許紫煙今天沒有爆揍她們一頓。
許紫煙坐在牀上想了一會兒,便拿出了林緋虞給她的傳訊玉劍,貼在自己的眉心處,輸入了一股訊息之後,又打了幾個手訣在上面,便一揚手,那隻玉劍便穿門而出,向着內門飛去。
過了一會兒,那玉劍便又飛了回來。許紫煙伸手抓住玉劍,貼在眉心之處。臉上便露出了微笑,翻身下牀,推開了房門,向着內門御劍而去。
來到了內門之外,降下飛劍,便看到李蓉兒正站在那裡等着自己。見到許紫煙從空中落下,便笑着說道:
“紫煙師妹,纔剛剛分開,就想緋虞了?”
許紫煙自然是從李蓉兒的話中聽出了她的jǐng惕,心中知道是她們這些跟着林緋虞的人害怕自己向林緋虞索要丹藥,這樣就分去了她們應得的一份。心中便輕嘆了一聲,但是面上還是十分客氣地說道:
“李師姐,我在太玄宗呆得時間太短,剛纔回到外門,便聽到了許多事情,心中有些迷惑,所以前來向緋虞師姐問問。”
李蓉兒聽得許紫煙如此一說,再在心中一想,那許紫煙確實是在太玄宗的外門只呆了一個月的時間,只怕是對太玄宗沒有絲毫的瞭解。想到外門就要進行新進弟子的考覈,之後又是新進弟子大比。這一下,恐怕許紫煙難免要手忙腳亂,來問問林緋虞也屬正常。便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說道:
“我還以爲你是想念我們了,原來不是啊,師姐我的心裡真的好失望啊”
許紫煙心中感嘆李蓉兒變臉之快,也被她的話雷得渾身發麻,便立刻說道:
“小妹當然也想念各位師姐。”
“好了,我們別站在這裡了,我帶你去見緋虞師姐。”
來到了林緋虞的住處,許紫煙見到尤月等人都在,便見過禮之後,大家隨着許紫煙進入到她的房間,各自落座。林緋虞便輕聲問道:
“紫煙師妹,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剛回來就急着見我?”
尤月等人也都目光灼灼地望着許紫煙,等待着許紫煙說出她來此地的目的。許紫煙當然不能夠上來就問夏桀的事情,便又問了一遍新進弟子大比,外門大比和內門大比的事情,林緋虞也都耐心地給予作出解釋。而尤月她們見到許紫煙果然只是前來詢問一些事情,便都長長地暗自吐出了一口氣。在她們的心裡,只要許紫煙不和她們的利益發生衝突,她們還是十分願意和許紫煙交好的。畢竟許紫煙在她們的心裡不是弱者,而是一個能夠製作出來九品符籙的強者。
最後,許紫煙又裝作十分隨意地提起了昨天在坊市中遇到的夏桀,言語之中對夏桀的做法充滿了氣憤。尤月等人恐怕也曾經受到過夏桀的欺負,或者被夏桀譏諷過,對夏桀早就心生怨恨。一時之間也對夏桀口誅筆伐了起來。
看到尤月等人如此地配合自己,許紫煙的心中也很高興,但是臉上仍然作出十分擔憂的樣子說道:
“緋虞師姐,像夏桀這樣無品無德之人,就是修爲再高,恐怕也非宗門之福啊,難道宗主就這樣包庇於他,聽之任之?”
林緋虞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紫煙師妹,你不知道,在我們太玄宗的大對頭華陽宗內,出了一個修煉天才。叫做呂東陽,年僅二十歲,就已經是築基期第七層的修爲了,年齡比夏桀還要小。由此就可以看出他的修煉天賦,而他們太玄宗能夠與他相比的也就是夏桀了。
所以,爹爹也是沒有辦法。只是想着夏桀隨着年齡的增長,能夠明白事理,但是誰又能夠想到他夏桀變得越來越過分。不僅僅是爹爹對他十分地頭痛,就是夏桀的師父,那萬法峰的峰主言崢也對夏桀十分地頭痛。大的責罰,不行。太玄宗還指着他將來對抗華陽宗的呂東陽。責罰小了,那夏桀根本就不在乎。最近幾年,隨着他年齡的增長,已經知道了太玄宗爲什麼對他如此庇護,知道自己是太玄宗培養對抗華陽宗的呂東陽的,便更加地囂張起來。”
許紫煙到了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夏桀爲什麼如此地囂張,原來是太玄宗有着不得已的苦衷。許紫煙低着頭再那裡尋思着,楊玲瓏此時也已經加入了華陽宗,如今十九歲的她已經是築基期第四層的修爲,說不定已經是築基期第五層的修爲。按照她的年齡和對比,她的天賦並不比那個呂東陽差,想是她和李東陽之間應該也有一番龍爭虎鬥。
既然那個夏桀是因爲本身的實力強勢而得到太玄宗的縱容,那麼我也就不要再低調了,逐漸露出我的崢嶸。許紫煙暗暗地握了一下拳頭。
林緋虞看着許紫煙,有些擔心地說道:“紫煙師妹,我知道你曾經在世俗界的時候得罪過夏桀。他雖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前去報復與你,但是他卻可以利用規則報復與你。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規則?”許紫煙迷惑地問道。
“就是利用新進弟子大比,或者外門弟子大比,還有將來的內門弟子大比。他可以派人在新進弟子大比中或者外門弟子大比中將你擊殺,要知道在大比之時,規則是可以殺人的。”
“我也不是那麼好殺的?”許紫煙淡淡地說道。
林緋虞搖了搖頭,憂慮地說道:“紫煙師妹,你的修爲還是太低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有着制符的能力,但是在大比之時,規則是不允許使用符籙的。”
“爲什麼?”許紫煙不解地問道:“千符峰最拿手的就是制符術,不讓我們千符峰使用符籙,那難道萬劍峰不使劍嗎?萬法峰不用法術嗎?寶器峰不使用法寶嗎不跳字。
林緋虞被許紫煙一連串的問話給問得笑了起來,待笑聲落盡才認真地問道:
“紫煙師妹,我問你,修士的根本是什麼?”
“當然是……”許紫煙說道這裡,突然停了下來,臉上浮現起沮喪的神情。
林緋虞見到許紫煙的神情,便知道她已經明白,但是仍然接着說道:“我們修士修煉的自然是法術,所以萬法峰使用法術那是正常的。不僅是萬法峰使用法術,你們千符峰不也是要使用法術嗎?這是我們修士必修的根本。”
“那萬劍峰呢?”許紫煙有些不甘地問道。
“那是修仙之人的另一脈,他們修的本就是劍修,如何能夠不讓他們使劍?”林緋虞好笑地說道。
“那寶器峰呢?他們使用法器,法寶這總不是修士必修的東西?”許紫煙憤憤不平地說道。
林緋虞仍然是搖着頭說道:“法器和法寶又哪裡僅是寶器峰在用?那個峰不在用?”
“那爲什麼只有我們千符峰的符籙不能夠用?”
林緋虞苦笑着說道:“不僅僅是你們千符峰的符籙不能夠用,我們太玄峰的丹藥在擂臺上也不能夠用。”
“爲什麼?”
“就是爲了創造一個公平的環境。假設一下,如果我們太玄峰的弟子每人都揣着大把的丹藥上去比試,恐怕同階之內,就是耗,也會把對方給耗垮了。同樣,如果你帶着一把九品的頂級符籙上擂臺比武,那還用比嗎?你一把符籙撒出去,轟也把對手給轟死了。
因爲你的符籙是個人就可以釋放,哪怕是沒有修煉過的人,把它撕開一扔都能夠釋放,根本就不消耗釋放者的絲毫法力。而我們太玄峰的丹藥就更不用說了,那是補充真元的。但是寶器峰的法器就不同了,品階越高的法器,釋放出來耗費施用者的法力越巨大。法器的威能是要靠使用者的法力去支撐的。所以它還是和修士的修爲有關,也是檢驗修士的一種方法。”
許紫煙吸了吸鼻子,還是有些不滿地說道:“但是,那法器的威力完全大大地高於所消耗的法力,這還是不公平。”
“沒有完全公平的事情,只能夠做到盡力的公平。所以,修仙界的修士都對法器,法寶趨之若鶩。要知道一個好的法器或者法寶,幾乎能夠使一個修士在同階之內沒有敵手,如果是那種上品的法器或者法寶,還可能越階挑戰。”
許紫煙聽了便在那裡發呆,她可是修仙界的菜鳥一隻。啥裝備也沒有的主,原本以爲憑着自己的符籙參加大比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卻沒有想到大比之時根本就不允許使用符籙。那她許紫煙還打個屁啊,不讓使用符籙,就好比斬去許紫煙一條臂膀一般,一下子便讓許紫煙失去了底氣。
林緋虞看着許紫煙,飽含深意地說道:“紫煙師妹,以夏桀的xìng格,他一定會報復於你。不過有宗規在,他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報復與你,但是卻可以派人在大比之時,對付與你。所以,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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