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廣閒堂的那些人的吃相,許紫煙目瞪口呆,這就是他們剛纔還口口聲聲地說酒樓的飯菜傷了他們胃口的那些人嗎?
“廣閒堂的人都是這個樣子?”許紫煙低聲問道。
“呵呵,他們原本就是一些散修中的盜賊般的人物,自然潑皮。”
“撲哧”這個時候,從另一桌上傳來了一聲嬌笑聲,許紫煙尋聲望去,見到一個老者帶着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正坐在那裡吃放。那一聲嬌笑正是從那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嘴裡傳出來的。此時那個小女孩正脆聲地向着身邊的老者問道:
“爺爺,剛纔那些叔叔們不是說這裡的飯菜不好吃嗎?怎麼看他們吃起來的樣子不像飯菜不好吃啊”
那七八個修士轉頭瞪了一眼那個小女孩,惡狠狠地說道:“小丫頭,你找死。”
“別說了!”那個老者急忙伸手捂住了那個小女孩的嘴。
可是其中的一個女子上前兩步,掄圓了手,“啪”地給了那個小女孩一個耳光,yīn狠地說道:
“死丫頭,再多嘴我割了你的舌頭”
那個小女孩眼睛裡透露着恐懼,大顆大顆的眼淚流了下來。可是那個老者卻仍然緊捂着小女孩嘴,眼睛裡面流露着哀求。
“哼”那個女修目光yīn冷地看着那個小女孩,直到那個小女孩渾身開始發抖,她才得意地轉過身。
許紫煙目光就是一厲,但是路廣天卻及時地傳音道:“小妹,先不要動手。在這裡動手,一旦傷及無辜就不好了。再說難免打草驚蛇。”
許紫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坐下了微微擡起的身體。
“哈哈哈……”
那八個人放肆地大笑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着樓梯走去。那個二樓的夥計壯着膽子上前,低聲下氣地說道:
“各位爺,你們還沒有給飯錢。”
那暗爺兇目一瞪,yīn聲喝道:“就你們這個酒樓的飯菜還要錢?菜做的像豬食一般,酒像水一般淡,還要什麼錢”
說到這裡,得意地嘿嘿一笑道:“小子,你們老闆開酒樓,不就是讓人來吃的嗎?如果我們都不來吃,你們老闆的這個酒樓豈不是就要黃了。再說,你以爲你們老闆的胸懷會和你小子一樣嗎?呵呵,如果你們老闆出來說不讓我們在這裡吃飯,我們立刻就不吃了。”
說到這裡,那位暗爺又yīn狠地“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嘿嘿,結果你是知道的。”
“就是”剛纔那個扇小女孩耳光的yīn冷女子說道:“就你們這裡的破菜破飯還好意思要錢?可憐我當初還付了幾頓飯的錢,但是你們這裡的酒菜傷了我的胃口,所以我不會再付給你們酒樓一個靈石幣。”
“喲,師姐,原來你還在這裡吃飯交過錢啊。我在這裡吃第一次的時候,就覺得傷了胃口,我從來就沒有給過他們靈石幣,哈哈哈……”
“那……你們還每天都來吃”那個酒樓夥計氣憤地說道。
“啪”一聲響,許紫煙尋聲望去,見到在另一桌上的一個年輕女子猛地一拍桌子,冷聲喝道:
“一羣強盜”
“喲,哪來的小妞”那個暗爺一臉yin*笑地向着那個年輕女子走去,嘿嘿笑着說道:
“爺就是強盜強盜的意思你明白否?”
路廣天此時也看不下去了,搖了搖頭,微皺着眉頭說道:“真是世風rì下,人心不古啊”
許紫煙也苦笑着搖頭,不過她的目光在那個年輕的女子身上掃了一眼,也就放下心來。那個女子雖然年輕,一身修爲卻也達到了築基期第一層的修爲。而那八個吃霸王餐的人也都不過是煉氣期的修爲,許紫煙也就收起了想要動手的念頭。
“哦,原來你們是強盜”那個年輕女子淡淡地說道:“如此說來,我殺了你們也沒有什麼錯了”
那個暗爺神情一愣,可是瞬間眼神就變成了恐懼,繼而變成了死灰一片。耳邊一聲清脆的“咔嚓”聲,那個年輕女子的一根纖細手指點碎了暗爺的喉結。還沒有等到暗爺的身軀倒下,那個年輕的女子便身形晃動,酒樓內一片殘影掠過,“咔嚓”之聲不絕於耳。緊接着便是一片倒地的“噗通”聲,剛纔那八個人早已經變成了屍體倒在了酒樓的地板上。
而那個年輕的女子此時早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正端着茶杯,輕輕地喝着。
此時,一個微胖的中年人從樓梯上走了上來,微微地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向着酒樓的夥計輕聲說道:
“讓人把屍體給扔出去”
“是,老闆”那個夥計急忙離開了二樓,下去招呼人去了。
酒樓的老闆走到了那個年輕女子的身邊,拱手說道:“謝謝道友不過,道友還是立刻離開這裡”
年輕的女子微微皺起了好看的眉,不悅地說道:“怎麼,嫌我給你惹事了?放心,有我在這裡,那些雜碎不敢怎樣”
酒樓老闆苦笑道:“道友,憑那些雜碎還威脅不到我。”
許紫煙聽了眼睛一亮,目光在那酒樓老闆的身上一掃,臉上透露出一絲笑意,她沒有想到這個酒樓老闆的修爲竟然要比那個年輕的女子還要高,竟然是築基期第三層的修爲。
那個年輕女子的目光就是一愣,繼而不解地問道:“既然你不怕他們,爲什麼還要容忍那些強盜在你這裡胡作非爲?”
酒樓老闆的臉上苦澀的意味就愈加地濃厚,低聲說道:“這些人都是廣閒堂的人。”
“廣閒堂怎麼了?”年輕女子不屑地說道:“廣閒堂是什麼?沒聽說過。”
“廣閒堂倒是沒有什麼厲害的角sè,不過它的幕後老闆卻是太玄宗的第一天才夏桀。”
“夏桀?他很厲害嗎不跳字。年輕女子的神態極爲不屑。
許紫煙聽得一愣,心中暗道:“她難道不是北地修仙界的人?在北地修仙界怎麼會有人沒聽說過夏桀?”
許紫煙不禁仔細地關注起不遠處的那個年輕女子,這一仔細關注讓許紫煙大吃一驚。因爲許紫煙從那個年輕女子的身上嗅到了一絲斂息符的氣息。
“難道她隱藏了修爲?她究竟從何處而來?”
正當許紫煙在仔細思量的時候,卻聽到那個酒樓老闆十分地客氣地問道:
“請問道友是?”原來是那酒樓老闆也對年輕女子的身份感到懷疑,便出聲探問。
“我來自中原,叫董依依。”
整個酒樓上的人都是心中一震,中原修仙界的修士,這在北地是很難遇到的。酒樓老闆的神態就更加地客氣了,甚至有些謙卑。他可不傻,他不認爲中原的修士會允許一個築基期第一層的弟子獨自來到北地。不是眼前的女子隱藏了修爲,就是她還有着護衛。於是,酒樓老闆低聲向着董依依解釋道:
“在北地有兩個大宗門。一個是太玄宗,一個是華陽宗。那夏桀就是太玄宗的第一天才,出身於萬法峰,如今二十六歲,卻已經達到了築基期第七層的修爲。這個廣閒堂就是他在宗門之外建立起來的一個勢力。我雖然能夠將廣閒堂殺個落花流水,但是我卻遠遠不是那個夏桀的對手,如果他想要殺死我,就如同捏死一個螻蟻一般。”
“築基期第七層?哼很厲害嗎不跳字。董依依冷冷地說道:“我這就去把整個廣閒堂給滅了,然後去太玄宗會會那個夏桀。到時候我會告訴夏桀,他的廣閒堂是被我董依依給滅掉的。”
話落,董依依站起身形,往桌子上扔了幾塊靈石幣,身形一閃,便離開了酒樓。許紫煙和路廣天對視了一眼,路廣天傳音說道:
“紫煙,看來這次不用我們出手了。呵呵……”
許紫煙微微地搖了搖頭,傳音說道:“不行,那個董依依現在去殺那些廣閒堂的人,恐怕殺不了多少,那些廣閒堂的人應該還沒有都回去。我們也去,等着董依依離開,那些廣閒堂的強盜在傍晚都回來之後,我們將他們一網打盡。”
“好”
路廣天和許紫煙兩個人付了靈石幣之後,兩個人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向着廣閒堂走去。等到他們兩個人來到了廣閒堂之後,廣閒堂已經一片狼藉,整個廣閒堂內躺着幾十個屍體,那董依依早已經沒有了身影。許紫煙和路廣天便尋了一個房間走了進去,兩個人盤膝坐在了椅子上,閉上眼睛調息了起來。
到了傍晚,嘈雜地驚叫聲和怒喝聲紛紛響起,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廣閒堂的人都已經回來了。吵吵鬧鬧地就要出去調查究竟是誰敢招惹他們廣閒堂。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房門猛然爆碎,兩條帶着面具的人影從那個房間裡面竄了出來,黃昏下,殘影掠動,慘叫聲此起彼伏。但是隻是瞬間,便又恢復了寂靜無聲。除了地上躺倒的上百條屍體,再也尋不到絲毫的身影。而此時,許紫煙和路廣天早已經離開了廣閒堂,向着野外而去。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