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師妹,在下冒然來訪,請許師妹不要見怪。”
“哪裡,李師兄太客氣了,您請進。”
許紫煙急忙還禮,然後將李安然請進了屋子裡面,又給李安然上了一杯茶,這纔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目光探究地望向李安然。
李安然見到許紫煙望向自己,便坦誠地回望着許紫煙,微微笑着說道:
“許師妹,這次跟着家父前來太玄宗,在下也不認識其他太玄宗中的弟子,只認識你一人,所以就厚着臉皮前來叨擾了。”
“哦!李師兄能夠前來,師妹自然是高興。”
許紫煙對於李安然的印象還是不錯,聞言也就笑了起來。聊了一會兒之後,兩個人的話題便不知不覺地轉到了制符術上。許紫煙對於制符術的見解令李安然吃驚,他沒有想到許紫煙年紀不大,對於制符術卻瞭解得如此之深。這還是許紫煙只把聊天的內容侷限於八品符籙以下,並沒有和他聊起更高深的東西。許紫煙可不會傻的將那些對於修仙界很重要的符籙知識講解給李安然聽。
即使如此,許紫煙淵博精深的符籙知識也給了李安然極大的震驚,一邊在心中感嘆太玄宗的底蘊,一邊望向許紫煙的目光變得尊敬。
如此在尊敬的心態下,李安然的姿態自然也就放的極低。兩個人交談的也十分歡暢。一個時辰之後,李安然才戀戀不捨地離開,在離開之時,還一再邀請許紫煙,哪天去坊市中要做東請許紫煙一頓。
送走了李安然,許紫煙洗漱了一下,便躺在了牀上。這幾天太累了,她也懶得修煉恢復,直接用最原始的方法,舒舒服服地躺在牀上。想起這幾天接待的那些世家弟子,一個個雖然極力在太玄宗面前隱藏着驕傲,但是偶爾暴露出來的驕傲還是被許紫煙看得清清楚楚。
而這些世家子弟在望向自己的時候,也透露出隱藏着的愛慕。而且那愛慕多過尊敬。許紫煙知道這是因爲自己來到修仙界的時日還短,平時也沒有出去歷練,只是最近在幽冥歷練了一次。而且自己發威的時候還是在鬼界之內,身邊大部分都是太玄宗的同門,外人也只有苦煙和戰傑兩個人。所以,自己在北地修仙界根本就沒有什麼名聲。
如此,那些世家子弟自然是不會對自己有多少尊重。只是見到自己美貌,又因爲自己太玄宗的背景,而產生了愛慕罷了。
這從他們對火舞和自己的態度截然不同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對於火舞是尊敬,一個個在火舞的面前十分地規矩,而在自己的面前,那眼中釋放着火花,而且還能夠從那些人的眼中看出來他們之間彼此的防範和敵意。
許紫煙無聲地笑了笑,將雙手放在腦後,便自己的身體躺的更加地舒服一些。這些世家子弟和太玄宗的弟子在氣質上還是有些不同的。那種底蘊的積累還是要差上一些,多了一份浮躁。就像李安然,也算作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但是也難免有一些浮華不實的神態,只不過要比其他的那些世家子弟沉穩了許多。
想起那幾個世家子弟對自己的四師姐玉嬌顏也頻頻放電,心中就不覺好笑。看來這些世家子弟隨着他們的父輩前來太玄宗,也不是僅僅前來相賀,說不定就帶着家族的任務來的,想要娶或嫁一個太玄宗的弟子,用來增強他們家族的底蘊。
略微休息了一會兒,許紫煙也不敢在屋子裡呆的太久,便起身梳洗了一下,向着師父的居住地走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要自己幫忙的事情。
李安然離開了許紫煙的住處,有些神情恍惚地走在太玄宗的小道上。自從在幽冥見到了許紫煙,他就被許紫煙那脫塵的美貌所吸引,那驚豔的倩影便一直縈繞在他的心裡。方纔又和許紫煙進行了一番深淡,更是被許紫煙的博學所折服。如此一來,那許紫煙的身影更是在他的心田深深地紮下了根。
不過,想到許紫煙那太玄宗的背景和修爲,李安然還是有着深深的自卑。認真地想了一下,感覺到自己還真是沒有一個方面能夠比得上許紫煙的,修爲不如人家,制符術更是相差千里,背景也不如許紫煙。
“唉~~”
李安然深深地長嘆了一聲,感覺到自己立刻憔悴了許多。
心神不屬地離開了太玄宗,一路來到了太玄宗的坊市。坊市中人來人往,這些都是因爲整個北地前來太玄宗的原因,坊市中的人流很是擁擠。李安然搖了搖頭,暫時將許紫煙的念頭放下,向着坊市中的昇仙樓走去。他們一些世家子弟原先已經相約好了在昇仙樓聚一下,此時已經到了時間。
其實,正如許紫煙所想,包括李安然在內的這些世家弟子還真就是帶着任務前來太玄宗的。這些世家都希望自己子女能夠吸引一個太玄宗的弟子,而且相互之間也有着攀比的心理。你想啊!如果別的家族吸引了一個太玄宗的弟子,而自己的家族沒有做到,那不是丟份嗎?
李安然來到了昇仙樓,便被小二給請到了樓上,此時整個三樓已經被這些世家子弟給包了下來。
昇仙樓是太玄宗坊市中最大的一座酒樓,一共三層。此時在昇仙樓的三層內,絲竹雅樂,美姬蹁躚,數十個世家子弟正在飲酒談笑,也有的是在相互交換着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此時,見到李安然走了上來,一個神采飛揚的青年朝着李安然笑道:
“李兄,你今天可是來遲了,要罰酒的。”
李安然此時已經恢復了神采,爽朗地笑着說道:“蕭兄,小弟剛纔有些事情耽擱了些時間,這酒我認罰,只要諸位兄弟莫怪。”
說罷,也不推辭,便尋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滿了酒,一飲而盡。換來樓上的那些世家子弟一片叫好聲。
蕭錦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輕笑着說道:“李兄,你就不要再裝了,我們可是都知道你去許紫煙那裡去了。李兄,有手段啊!這纔多一會兒啊,你就能夠進入許紫煙的房間,而且在那裡呆這麼久的時間!”
旁邊的一些世家子弟都連連點頭,眼中流露着複雜的目光,有羨慕,有嫉妒,也有着憤恨……
坐在蕭錦旁邊的一位世家子弟有些酸酸地說道:“我今天可是打聽了一下有關許紫煙的事情,聽說她性格囂張跋扈,手段殘忍狠辣,曾經獨自闖上萬未予峰,將太玄宗的第一天才夏桀斬殺。又獨自闖上百草峰,羞辱如今的百草峰峰主風泉,更是把風泉的兒子風鶴給打殘了。而且多次拒絕太玄宗宗主莫驚鴻的招攬,而且還偷學了寶器峰的絕學寶器拳,可謂四面樹敵。這樣的人,就是被李兄娶回了家,不知道李兄是否能夠收服得了她,別到時候鬧得家裡雞犬不寧。”
另一個修士也嫉妒地說道:“我們修仙之人講究的就是順應天道,貼近自然。如她這般囂張跋扈,殘忍狠辣,真沒有想到李兄口味還真是獨特,竟然會追求這樣的修士,呵呵……”
李安然被說的滿面通紅,有些着惱地說道:“諸位同道,我只是因爲和許紫煙在幽冥中有過一面這緣,這次來太玄宗,自然應該前往拜訪一下,而她也自然會盡地主之誼,沒有你們說的那麼誇張。再說,對於許紫煙的那些謠傳也未必可信,我看那許紫煙並不像你們所說的那樣。”
“呵呵……”蕭錦冷笑了兩聲說道:“李兄,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傳言自有出處,這樣的人我看不僅不能夠將她娶回家,還要距離她能有多遠就離得多遠。”
剛纔那個酸酸地青年說道:“蕭兄說的太對了,我看不僅僅要離她遠一點兒,因爲像她那種囂張跋扈,殘忍狠辣的人,即使你不去招惹她,有時候她卻未必肯放過你。叫我說,這樣的修仙界的害羣之馬,就應該將其除掉,我真就不明白,太玄宗爲什麼就會如此容忍那個許紫煙?”
蕭錦笑道:“其實想要除掉那個許紫煙也不是沒有機會。”
這裡的人,都是一些世家子弟中佼佼者,未來的家族繼承人。如今看到李安然竟然在他們心中的仙女一般的許紫煙房間裡呆了一個時辰,心中的妒火早就讓他們失去理智。一些人抱着我得不到,別人也得不到的心理,還有一些人則是抱着事情鬧大了纔好,一旦鬧大了,讓許紫煙對李安然有了羞怒之心,那麼,自己不就是有了機會嗎?所以,當聽到蕭錦話落之後,一個個的目光都緊緊地盯着蕭錦。
蕭錦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很快就到了北地大比,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不就有了機會嗎?想象一下,她許紫煙在太玄宗四面樹敵,衆叛親離,恐怕在北地大比之時,一定是孤家寡人,那不正是我們除害的時候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