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銳做事很老道，率先放鬆下來，嘿嘿笑了，“麥董，開句玩笑而已，別那麼較真，喝點星銳酒吧，放鬆下氣氛。”
不同種口味的星銳酒呈上來，大家各自取了一瓶，南宮月選了一瓶青梅口味的，言銳厚臉皮說道：“巧了，我也最喜歡這個口味！”
“哦，其實，我是還沒有試過這個口味。”南宮月微微一笑。
“淘氣。”言銳邪魅一笑。
咳咳，方華看不慣言銳的明目張膽，提議道：“言董，我們還是來談談合作的事情吧？”
“配方入股，上市後按紅利的百分之十抽取。”言銳張口既來，這是之前已經想好了的。
跟海蘭的藥方抽成比例一致，但麥小吉卻沒答應。酒的配方跟藥方不一樣，沒有太多技術含量，即使是無法做到完全一樣，但也可以用其他美味來代替。
所以，麥小吉更希望一次性買斷。
“配方一經驗證，立刻投入使用，回報週期短，而且純利潤的百分之十，是個不小的比例。”言銳說道。
“言董，幼薇網紅酒，是作爲公司的調味劑面世的吧？”麥小吉問問道。
“是的，當前主營還是我們自己的星銳酒。”言銳坦誠道。
“我更傾向於一次性買斷。”
“沒問題，不過既然是系列酒品，第一批可能至少需要兩個配方。”言銳說道。
“我可以先提供三個，將來看效益再提供其他配方。”麥小吉說道。
呵呵，言銳笑了，搖頭道：“麥董，我也去過不少地方，見過不少高人，但像你能掌握這麼多有效人脈的可不多。好吧，我們公司不差錢，但也要合理購買，你們的預期價格是多少？”
麥小吉給方華使個眼色，方華正色道：“一個配方五千萬。”
“不可能！”言銳立刻否決，認真道：“方總，網紅酒一陣風，我們也是迫於追隨市場才決定推出。說實話，對於我們酒業，網紅酒可有可無，因爲不會成爲我們的主打產品，也帶不來持久的利益。還有，咱們都是開公司的，一瓶酒從生產到銷售，能有多少利潤屬於企業？至於純利潤，那就更少了。”
“言董，我先說下，爲什麼會有這麼高的價值。第一，我們帶來了晏鬆大師提到的那款酒的配方，現在的市場飢渴度很高，賺錢是必然的。第二，如果貴公司不想跟我們合作，只要求知放出口風，想要合作的酒業公司會踏破門檻。還有就是，叫網紅酒是不確切的，其實是古代失傳的佳釀，也具有較高的文化價值。”方華口才一流。
“這些我都知道，不賺錢我也不會請你們過來。就算是晏鬆大師推薦，我自己都賺不了這麼多錢，買斷價太高。另外，前期包裝就是網紅酒，一談文化價值反而弄得不倫不類。”言銳思維很清晰，雙臂放在膝蓋上，認真道：“如果談價格，我大可以讓一位副總接待，我們彼此之間有誠意，就不要互相試探。”
“那麼，一口價，三個配方一億，不能再少了，否則只能說一聲打擾了。”南宮月說道。
“棋王殿下，如果第一次合作成功的話，下一次的配方可以考慮這個價格。”言銳眨眨眼睛，神情曖昧，但還是沒吐口。
“不行就走！”崔雷不耐煩的悶聲道。
場面一下子靜下來，虞娟忙說道：“這樣，我們請言董出個價格。”
“我不是在跟大家討價還價。”言銳說着，從鳥巢書架上抽出一份打印好的協議，翻到第三頁，“這就是我爲麥董準備好的合同，一個配方一千五百萬，三個的話，也就是四千五百萬。這已經是我以及整個董事會的最高預期。”
大家都面無表情，其實內心都很高興，因爲路上商量的是，如果能賣到一個配方一千萬，就已經是理想結果。
“好，我答應。”麥小吉爽快點頭同意。
“聰明人都會答應的。”
言銳過來，跟麥小吉來了個擁抱，以示合作成功，然後又來到南宮月身邊，卻被方華擋在前面，訕訕退了回來。
言銳做事果斷，將麥小吉的三個配方交給檢驗部分，之後便可以簽署協議，協議款項將打到麥小吉的私人賬戶上。言銳表面沒有什麼疑問，內心卻很詫異，其他人卻對此無感，以公司名義來，卻將款項打在私人賬戶上，這種操作似乎不太合理。
其實，對於方華等人，這本來就屬於麥小吉自己的副業。
“言董，協議給我們看看吧。”方華說道。
“當然可以。”言銳說着將手頭那份遞過來。
方華逐條細看，是否有不利於本方的霸王條款。麥小吉倒不太在意，簽署協議後星銳酒業會當天打款，更多的風險不在自己身上。
“麥董，也會下象棋嗎？”言銳突然問道。
“懂一點，但不多。”麥小吉說的是實話，又問：“言董也喜歡？”
“我父親酷愛下象棋，我從小跟着學，懂點皮毛。這個經歷，是不是跟南宮小姐一樣？”言銳的話題又落在南宮月身上。
南宮月笑而不語，也真的沒什麼好說的，因爲她根本就不會，說多了就露餡。
“有一位棋王在身邊當秘書，耳濡目染，麥董的水平也應該不低吧？”言銳激將道。
“比起專業的差遠了，贏你綽綽有餘。”麥小吉直言道。
“哈哈，我以前認爲，下棋是陶冶情操，又不當棋王，無所謂水平高低。不過，看到南宮小姐快棋賽得冠，那時我才頭一次發現象棋的魅力，光芒四射，令人仰視。”
“言董擡愛了。”
“嘿嘿，咱們年紀差不多，我虛長几歲，其實平時最討厭這些稱呼，叫我名字好了，小月！”言銳眼睛直視南宮月。
“這樣也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言銳！”麥小吉大咧咧直呼大名。
言銳嘿嘿一笑，開玩笑道，“你倒是不客氣，我說的是小月！”
三個年輕人都放鬆大笑起來，至此，氣氛纔開始變得融洽。言銳很直接，推着沙發靠近南宮月，和她並排坐，問長問短，突然來了一句：“女棋王駕到，就該下上一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