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志方又拿出許多獲獎證書還有獎章，講解這兩年獲得的成就。麥小吉大致掃了眼，官方的少，有些花錢就能買到，不足以作爲參考依據。
“流年不利，遇到了小人，否則說什麼我也不會賣的！”許志方嘆氣連連。
“那麼，你最終的意向價格是多少？”
麥小吉打聽道，聊到現在，他對兩億的收購價已經能接受了，從原基礎起步，再有求知名下古人的強推，樂觀估計，純利潤都有可能達到五千萬。
“四億！”
許志方吐出一個數字，麥小吉的臉色登時就拉了下來，燕北飛很生氣，質問道：“許總，我們麥董親自來談，是帶着很大的誠意的，你要四億，太說不過去了吧！”
“燕總，實不相瞞，剛纔你們來時，就有人要收購呢。”許志方不以爲然道。
水分很大，難說不是許志方從樓上看到，故意做姿態。麥小吉正色道：“許總，一口價，兩億，如果你覺得可行，我們今天落實合同，可以提前付款。”
“麥董，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是把軟件還有粉絲羣體，喏，還有小屋裡的那些當紅主播，都給你！今年四億買，等明年通貨膨脹，你就回本了，很划算。”
“呵呵，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哪國的通貨膨脹這麼嚴重？”麥小吉冷笑。
“我就是這麼個比方。麥董，你看排行前三的直播軟件，動不動就說是品牌價值十億，夜舞雖然差點，但經過求知改頭換面，就算是轉手賣，也得值個七八億。”許志方說道。
麥小吉微微搖頭，跟這人沒法談下去了。投資界不能說全是精英，廢柴卻是相對較少的，他們不會任由自己的錢打水漂。
“這樣吧，兩億五，我能承受的最高價格。”麥小吉皺眉道。
“嘿嘿，跟四億也差不多了啊。”許志方嬉皮笑臉。
燕北飛哼聲道：“許總，你這個價格，難道沒有一點鬆動嗎？”
“兩位，你們該這麼想，高價收購，那就代表市場信心。求知這麼大腕兒，換了我當老總，買便宜貨就是沒面子！”許志方抖着腿說道。
兩億五的價格都不答應，只怕最終成交會達到三億，已經超過了自行開發的成本。麥小吉說要考慮考慮，隨後走出了許志方辦公室。
不過，等麥小吉走出去後，走廊裡那些小門居然陸續打開了，故意做給他看的。每個房間都有名主播搔首弄姿，聲音甜的發齁，都是這種聲音，聽多了也很煩躁。
麥小吉打開自己手機上剛下載的夜舞直播，發現排行榜第一的打賞，一個小時內已經超過了百萬。但這筆打賞究竟來自於誰，是否虛假繁榮，對比許志方的態度，這可不好說。
“小吉，我們走吧！”燕北飛不耐煩道。
麥小吉眸色縮緊，擡了下下巴，哼聲道：“不好走啊！”
就在他們離開這一會兒，樓梯口突然出現好幾個人，先後走進了許志方的辦公室，崔雷察覺異常，立刻來到麥小吉身邊。
“他們還想耍賴？”燕北飛吃驚道。
“沒這個膽子，不過，把咱們軟禁一會兒，儘量擡高價格的可能很大。”麥小吉說道。
“無恥！”燕北飛憤憤罵了一句。
“不用擔心，不夠我打的。”崔雷不以爲然道。
“恰恰不能動手，這裡是直播基地，他們或許暗中做了什麼手腳，到時候混淆是非發到網上，就算打不成收購意向，他們也會藉機炒作，說不定能打個翻身仗！”麥小吉分析道。
“許志方這算盤打得真好，要麼賣高價，要麼東山再起！”燕北飛咬牙道，心裡已經後悔了，太着急來，都沒打聽下這人的品行。
“可惜啊，遇到了他麥爺，哪頭都得不到。走。”
麥小吉大踏步走去，燕北飛和崔雷緊跟其後，回到辦公室，這裡已經多了五個人，還有人從門口角度拍照，也許網上很快就有求知和夜舞合作的新聞。
想得美。
麥小吉大咧咧坐下來，翹起二郎腿，許志方笑問：“麥董，想好了嗎？”
“想好了，一億，能賣就賣，不賣，我可就要走人了。”麥小吉聳肩道。
許志方明顯一愣，臉色變成青色，“麥董，價格不合適可以商量，一億連本都回不來！”
“怎麼回不來？以你的說法，一年賺五千萬，想必你這些股東也分了不少紅利吧？我給你一億，那更是白賺。”麥小吉說道。
許志方面色慘白，連忙擺手，“哪有這麼多，我說的是營業額，不是純利潤！”
“那也不少啊，嘖嘖，幹這行可真賺錢。”麥小吉說道。
屋內其他人沒心思拍照了，都不滿的眼神盯着許志方。夜舞財務不公開，老大賺了錢，但小弟們都沒分到手裡，當然會不開心。
即使沒有五千萬，但從許志方慌亂表情分析，他平時也是謊話連篇，對人不真誠。
“麥董，不說那些了，還是你原來的價格，兩億五，我賣了！”
呸，想賣老子還不想買了呢！
麥小吉心裡咒罵一句，擺手道：“我剛纔看了看主播的水平，都是吃青春飯的，沒有真才實學，過了簽約期可能就跑了，靠不住。所以，我認爲不值那麼高的錢。”
“按咱電話裡說的，兩億，不能再少了。”
“一億。”
“麥董，一億七，一口價，絕不再變了。”許志方的汗都冒了出來，但麥小吉沒吭聲，面上不起一絲波瀾，屋內靜得可怕。
“一億五，麥董，我這兩年是賺了點兒，但真沒存下什麼錢，你不能讓我出去要飯啊。”許志方帶着哭腔道。
燕北飛暗自鬆口氣，但麥小吉卻是主意已定，不想買了。許志方人品一般般，難說不在系統上做手腳，跟他合作無論花多少錢都有潛在風險。
“麥董，你覺得？”燕北飛側身問。
“好像，還可以接受。”麥小吉點點頭。
燕北飛心頭一喜，埋怨道：“許總，早這樣不就完了嗎？談判不是菜市場討價還價，需要彼此真誠相待。”
“對對，燕總說得對。”
“方哥，怎麼沒信號了啊？”美美急匆匆跑來，上身還是吊帶衣，下身卻是三角內褲，連拖鞋都沒有，“好容易騙來一波打賞！”
“方哥，信號中斷了啊！”又有個穿低胸透視裝的女孩子跑來。
“方哥！”
“沒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