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用緩兵之計,漸退漢中,都督何故懷疑,不早追之?
既然小舞姐手段太狠,葉蕭也只能用起了緩兵之計,暫時答應她。緩兵之計成功奏效,輕舞揚得意的晃着長腿出了葉蕭的房間。
葉蕭呼了一口氣,不過,他很快打通了輕叔的電話。
輕叔有半年多時間沒回家這件事,葉蕭也是輕舞揚來了才知道,雖然新一代神秘,但是以前,輕叔也經常去看寶貝女兒輕舞揚的,而這次,連老爸召喚,輕叔都沒去,輕叔的老爸輕舞揚的爺爺可是軍界大佬啊,這樣輕叔都沒去,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性。
葉蕭隱隱感覺到,這一次輕叔將他們召回去,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任務。也有可能是輕叔要和他們說什麼重要的秘密。
熟悉新一代的風格,葉蕭同情小舞姐,小舞姐爲人不錯,是個值得交的朋友。葉蕭通過香韻認識了輕舞揚之後一直把她當朋友看待。沒有哪個子女,願意和父母長時間分開,而輕叔的職業決定了他們父女必須要這樣做,除非像劉靦腆一般,進入新一代才行。
“輕叔,小舞姐來格里拉市,她想見你。”
“什麼?小舞來格里拉市?她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不知道,她想見你。”葉蕭嘆了一口氣,道:“輕叔,小舞姐也不容易。”
“我知道,這些年苦了她了。”輕叔沉默片刻,道:“帶她來吧。”
“是。”葉蕭掛了電話,輕叔同意帶着小舞姐一起去新一代總部,葉蕭沒有感到輕鬆,而是感覺壓力又重了幾分,他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妖精做的早點是米線,滇南這一代的早點。羊奶菜湯,有點酸,放進油辣子,味道很棒。
“小舞姐,吃完早點我們就走吧。”
“啊?這麼快?”輕舞揚沒想到其實葉蕭今天就是要去見輕叔的。
“嗯,吃完早點馬上出發。”
香韻疑惑的看着兩人,道:“你們要去哪?”
“見我爸。”輕舞揚苦笑着搖了搖頭,眼神有幾分沒落,道:“香妖精,不瞞你,我這次來格里拉市,就是爲了見我爸。我知道我爸在滇南,但我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所以只能來找葉蕭,讓他帶我去。我爸已經半年沒回家了,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麼?”
“可能輕叔叔真的很忙吧。”香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輕舞揚,給了輕舞揚一個鼓勵的眼神,道:“趕緊吃,吃完隨葉蕭一起去,葉蕭,開車小心點。”
早點結束,兩人換好衣服,葉蕭駕車帶着輕舞揚快速離開廣池湖小區。
不一會,廣池湖小區又開出了一張車子,普通的大衆,不顯眼。
九點鐘,幾人聚在格里拉市東部。
算上輕舞揚一共五人,兩輛車子。對於葉蕭突然載着一個長腿美女而去,不認識輕舞揚的韓陽和吳恆都一開始都愣住,葉蕭解釋了一下,他們才知道這是輕叔的女兒輕舞揚。昶成的老爸是新一代的創始者,和輕叔以前就很熟,所以見過輕舞揚。
吳恆在昶成的車子裡嘖嘖感嘆:“輕叔的女兒還真是漂亮,那雙腿真長真美。”
昶成提醒道:“你丫的可別打輕舞揚的主意,不然輕叔非把你的皮剝了不可。”
“不可能,像我這麼優秀的男人,打着燈籠都找不到,輕叔若是知道我是他女婿,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剝了我的皮?”吳恆恬不知恥的笑道。
雖然對吳恆這種自戀早已司空見慣,但吳恆還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打擊道:“好吧,就算過得了輕叔這一關,以你的身高,和輕舞揚站在一起……估計你得仰視她。”
“身高不是距離……”說道後面吳恆的聲音漸漸弱了,其實男人有哪個不愛面子的?所以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找老婆找女朋友都是找比自己矮的。
新一代總部距離格里拉市並不遠,車技好的話,兩個小時左右就能到達。不過,山路盤旋難行,而且岔路極多,如果不熟悉,還真去不了。
“我怎麼總感覺有車子跟着我們。”葉蕭看着後視鏡,又搖了搖,昶成還未來到的時候他已經有這種感覺,但是他也試探了好幾次,卻沒有發現是那張車跟蹤着他。
“沒人吧?”輕舞揚嘀咕道。
“我也沒發現。”韓陽也說道。
“可能是我多心了。”葉蕭苦笑着搖搖頭,車子一轉,沿着山路往山裡而去。
兩輛車子緩緩沒入山林之中,這個時候,一輛普通的大衆這纔開了出來,看着遠去的兩輛車子,車主呢喃道:“原來,新一代的總部是這個方向,怪不得我們一直找不對,原來是方向錯了。”
山路崎嶇難行,自從半年多以前離開新一代,這是第一次返回新一代。熟悉的道路熟悉的風景,想當初在新一代訓練的時候,一到泡妞訓練,每天晚上都要走這條路。
終於,瓦房建築出現,標準的滇南式四合院,一座座連在一起。
“這裡就是你們部隊的總部?”輕舞揚一臉新奇,她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她一直以爲以老爸部隊的神秘,那麼條件應該很好,但是卻沒想到,竟然都是在這種瓦房當中。
“嗯,這裡就是部隊。”葉蕭笑着指着遠處那座高聳的山峰:“看到沒,那就是長眠山,以前訓練耐力的時候,每天都要爬到山頂,不下於幾十次。”
“呵,真不簡單。”輕舞揚睜着大眼睛,像一個新奇的小孩,左顧右盼起來。
車子開進街道,沒有停留,直接開到了輕叔的辦公處。
一處寬敞的四合院。
木門上,紅色的油漆早已稀疏斑駁,門口有一棵碩大的桉樹,在微分的吹拂下,樹葉沙沙作響。
推開門,院子裡靜悄悄的,印入眼簾的,是一張輪椅,輪椅上坐着一個人,腰板筆直,背對着門口。
“爸爸……”
看到這副場景,輕舞揚心中一顫,忍不住叫了出來。她對父親的背影很熟悉,哪裡還看不出坐着輪椅上的男人,是她的父親輕侯將。
只見輪椅上的男子伸出手轉動輪子,輪椅快速的轉過來,露出一張英俊的臉,如斧劈刀削一般,棱角分明,眼神深邃滄桑,但是卻自然而然散發出一股無可匹敵的凌厲之意。
“爸爸……”
“輕叔……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人震驚了,輕舞揚淚水掩不住狂涌而出,快速朝着輪椅奔去。一個趔趄,腳上踢到凸起的石塊,身體便要摔倒。
“小舞小心。”輕侯將急道。
葉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輕舞揚的手,將她要倒的身體一把拉了起來。
“爸爸……你的腿怎麼……”控制好平衡之後,輕舞揚快步跑到輕侯將身邊,看着他的雙腿,眼淚婆娑。
“輕叔,怎麼回事?”葉蕭一臉凝重。
“輕叔,誰傷了你?”吳恆殺氣騰騰。
昶成和韓陽同樣看着輕侯將,他們都怒了。他們都是輕叔帶出來的,輕叔對於他們是嚴格,但是,他們對輕叔的感情沒得說,輕叔對他們來說亦師亦友亦長輩。
“呵呵。”輕侯將輕輕替輕舞揚擦掉眼淚,道:“別哭,咱輕家的人,不許哭。”
“你們都別這麼看着我,沒啥大礙,雙腿骨折,最多做幾個月就能站起來,看你們急得。”輕侯將坦然的笑了笑,說道。
“輕叔,你和小舞姐聊着,我們出去一會。”葉蕭笑了笑,對幾人使了使眼色,三人也明白,隨葉蕭一起離開了小院。
他們父女這麼長時間不見,給他們一點時間空間。
“咱們去找劉叔,問問劉叔輕叔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出了院子之後,幾人意見統一,往劉叔所在的院子而去。
“爸爸……”輕舞揚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
“傻丫頭,都和你說了,爸爸的腿沒事,幾個月後就能站起來。”輕侯將說道:“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爸爸因爲工作,沒太多的時間照顧你……”
“爸爸,我從來沒有怪罪過你。小時候,我問媽媽,爲什麼爸爸總是去部隊,而不來家裡。媽媽告訴我,因爲你爸爸是一個好軍人,他要保護我們。”輕舞揚看了輕侯將一眼,道:“爸爸,我從來沒怪過你,因爲我知道,我輕舞揚有一個好爸爸,我輕舞揚的爸爸是一個真正的男人。爸爸,我爲你感到驕傲。”
“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知道了麼?”
“不知道。”輕侯將笑道:“十天前纔出的事,沒來得及說,小舞,你別和他們說了,你爺爺奶奶老了,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至於你媽媽,她正有任務,也別讓她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輕舞揚點了點頭,“我不走了,我要留下來照顧你。”
“這怎麼行?”輕侯將板起臉。
“我是你女兒。”輕舞揚咬着嘴脣,眼神堅定無比。
“小舞。”輕侯將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兒,那雙滄桑的眼眸不禁有些發紅。
有這麼一個女兒,這一輩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