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不知道紫竹公爵的具體身份,但是從他對朱萬千的態度和獨孤柳的態度上來看,他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此人的國籍到底是哪個國家,葉蕭不清楚,他背後的勢力是什麼,葉蕭更不知道。不過,他能眼睜睜的看着安靜被扔進海里餵魚嗎?不可能,安靜是他帶上湄公河號的,他必須保證安靜的安全。還有,葉蕭不是傻子,安靜對他的心他知道。
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能看着她去送死?葉蕭做不到。所以,無論如何,即使紫竹公爵的勢力再大,爲了安靜,葉蕭也在所不惜,得罪便得罪。
金髮,銀眼,尖尖的耳朵。紫竹公爵像極了傳說中的精靈,但是他眼裡那股上位者的強迫氣勢,卻無可阻擋。
“湄公河號的尊嚴,不容踐踏。”紫竹公爵淡淡的說完,在他大手一揮之下,一羣和兩個鐵塔一般男子一樣,身穿黑衣的男子足足有二十多個,手裡都拿着自動步槍AK47,衆人見到這陣勢,遠遠避開,看戲是好看,但誰也不想把命看丟。
這年代,有錢有權有女人,也要有命享用才行。
紫竹公爵的脾氣,他們熟悉的老會員,都知道。曾經美洲的一個大毒梟,自詡勢力滔天,到了湄公河號之上,不遵守規矩。賭博時出老千被抓到,還開槍打傷了發牌的荷官。徹底惹怒了紫竹公爵,直接被紫竹公爵派人扔進了海里,一代毒梟從此消失。
這件事,當年湄公河號上的老會員他們都知道,也親身經歷了當時的情況。那個時候,紫竹公爵年僅二十三歲。
再次之後,還是有兩個自詡牛•逼的人物破壞了湄公河號的規矩。無疑例外,都被紫竹公爵派人扔進了大海。紫竹公爵的凌厲手段,可是令各地的大佬們聞風喪膽,當然,湄公河號上,只要你遵守規矩,沒有人會爲難你。
不然,葉蕭在獨孤柳面前如此囂張,依照獨孤柳驕傲的脾氣,怎麼可能忍得下去,一切都是因爲忌憚紫竹公爵。即使他獨孤柳的爺爺是華夏軍方大佬,外公是東南亞富商,只要違背了規矩,他獨孤柳照樣也會被紫竹公爵扔下海里餵魚。
其實,真正知道紫竹公爵身份的,老會員當中也沒有幾個。朱萬千十五年前就開始參加湄公河號的聚會,但十五年後的今天,他多次見過自主恭敬地凌厲手段,但是紫竹公爵背後究竟是什麼勢力,連他也不清楚。
二十多杆AK47自動步槍對着葉蕭三人,即使他們身手再好,也抵不過這二十多杆槍。
不過葉蕭和吳恆臉色絲毫不變,他們什麼樣的場合沒有經歷過?曾經在新一代訓練的時候,比這種大的陣仗都見過,所以現在即使二十多杆槍對着他們的腦袋,也是八風不動。
“我紫竹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們打傷湄公河號的工作人員,我可以不和你們計較。”紫竹公爵說說着,語氣一轉,指着安靜道:“但是她違反了湄公河號的規矩,我必須要按規矩辦事。”
“我數三聲,你倆若是不讓開,休怪我紫竹無情。”紫竹公爵看着兩人說道,面無表情。
不得不說,紫竹公爵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特別是他那雙精靈一般的耳朵,格外迷人。而且配合上他那雙銀色的眼眸,高挺的鼻子,金黃的頭髮,看上去,比獨孤柳還要英俊上幾分。
“葉蕭,你們不要管我。”安靜是個聰明的女人,現在的情況,她十分清楚,這個叫紫竹公爵的男人,看模樣要按照規矩辦事,絕對不可能放過她。
“我一人做事一人擔。”安靜走上前,轉頭深深的看了葉蕭一眼,道:“葉蕭,陪你來這裡,我不後悔。”
說完,安靜便要走向紫竹公爵。
“放屁。”葉蕭罵了安靜一句,一把將她拉住:“我把你帶來的,我就要把你安全的帶回去。”
“葉蕭,你還不明白嗎?我回不去了。”安靜眼裡噙着淚水,“我不怕死,要怪就怪我當初沒聽你的話。可是葉蕭,你不知道,剛剛的夜空真的太漂亮了,我知道如果我不拍下來,會留一輩子遺憾的。”
“我愛你。”安靜輕輕的在葉蕭耳朵旁邊說了一句,努力的掙脫葉蕭的手。
不過葉蕭抓住了她,安靜的力氣小,怎麼可能掙得脫?
“我說過,我要把你安全的帶回去。”葉蕭深吸了一口氣,對着吳恆使了使顏色,示意他站到一邊。
“放屁,我們一起來的,怎麼會看着你們去涉險。”吳恆大罵。
葉蕭真想一腳踹在吳恆身上,這廝平時挺聰明的,但怎麼現在緊急情況越發不懂他眼裡的意思?在二十多條槍的情況下,葉蕭有自知之明,即使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從則二十多條槍下救了安靜。但是自己可以同安靜一起跳下海去,這樣,吳恆趕緊通知輕叔他們來救援,或許憑藉自己的水性,帶着安靜可能活命。安靜這丫頭估計水性不怎麼好,這樣好歹有一線生機。
葉蕭正想着該怎麼讓吳恆明白自己意思的時候。
“啪啪啪……”
突然傳來了一陣掌聲,掌聲不響,卻落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黑色禮服的女人出現,這個女人眉目如畫,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頭,禮服設計的很有水準,似乎專門是爲這個女人設計的一般,穿在她的身上,讓人感到一股很奇特的神秘感。不過這個女人最誘惑人的地方,還是露出的白皙無暇的香肩,鎖骨隨着走路而動,秒殺無數男人的眼球。
“紫竹公爵,果然名不虛傳。”女人走近,看了紫竹公爵一眼,輕輕說道。
葉蕭認識這個女人,或者說,這個女人是葉蕭上了湄公河號才見到的,但是他卻很忌憚這個女人。因爲這個女人,竟然是梭哈是發牌的美女荷官,而且,因爲這個美女荷官看出了自己在牌上做了手腳。所以,葉蕭很忌憚這個女人。
但是,葉蕭想不通,爲什麼剛剛還還是荷官的她,現在怎麼穿着一襲禮服出現在了這裡?
她是荷官,應該是船上的工作人員纔對,可是爲什麼她會穿禮服出現在這裡?顯然,不僅葉蕭他們疑惑,就連滇南賭神朱萬千,或者是獨孤柳,也是一臉震驚,顯然他們也認出了這個美女荷官。
“荊小姐謬讚了。”紫竹公爵淡淡的迴應道。
“紫竹公爵,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你能否答應?”叫做荊小姐的女人笑着說道,說話時候瞥了葉蕭一眼。
“難道荊小姐今天也要替這個女人說情?”
“公爵猜的沒錯,她第一次來湄公河號,不懂湄公河號上的規矩,而且她年紀這麼輕,衝動不可避免。希望公爵你不要爲難她。”身穿黑色晚禮服的女子笑着說道。
紫竹公爵突然皺起了眉頭,“荊小姐,不是我紫竹不給你面子,而是她違反了湄公河號的規矩。湄公河號的規矩怎麼樣荊小姐應該明白,如果我不懲罰她?怎麼向湄公河號的會員交代?”
“其實這是我們三小姐的意思。”聽完紫竹公爵的話,荊小姐又補充了一句。
這個時候,紫竹公爵沉默了。
“希望紫竹公爵你能給我們三小姐一個薄面。”荊小姐又道。
葉蕭心裡奇怪之極,這個叫荊小姐的美女荷官在紫竹公爵的眼裡,似乎比朱萬千獨孤柳還要重要,或者說尊敬。紫竹公爵和朱萬千,獨孤柳說話的語氣,可沒有和荊小姐說話時這樣莊重。
還有,這個叫荊小姐的女人爲什麼要幫自己?三小姐?三小姐又是誰?她爲什麼要幫自己?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紫竹公爵身上,都想看看這個平時手段凌厲的紫竹公爵會如何選擇。湄公河號的主人,紫竹公爵,給人的印象,是手段凌厲,一直都按規矩辦事。一開始時朱萬千懇求,然後又是獨孤柳,而現在又是這個神秘的叫荊小姐的漂亮女人。一開始沒怎麼注意葉蕭他們三人的此時都重視起來,都想着這兩男一女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令紫竹公爵沉默了這麼長時間?似乎最後出現的這個女子最有重量級,還有她嘴裡說的那個叫什麼三小姐的。
“不行,違反了湄公河號的規矩,我必須按規矩辦事。”紫竹公爵突然開口道。
“看來紫竹公爵還真是不給面子。”叫做荊小姐的女人冷哼了一聲,接着又道:“既然是這樣,那我說說給大家聽聽,據我說知,湄公河號上面還定了一個規矩,可以補救犯下了的錯誤?”
紫竹公爵臉色一動,道:“沒錯,是有這麼一個規矩。”
“不過,我想沒人願意那樣做。”紫竹公爵冷冷說着,看向安靜,“你要想彌補放下的錯誤,我們可以不把你扔下海,但是你必須要玩俄羅斯輪盤。”
俄羅斯輪盤?
葉蕭眼睛頓時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