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指揮使馬特准備好了之後,在蒙特羅莎的壓迫下隨着衆人一起走進了刑房。
別墅在建造之前就經過精心的設置,在大門左拐出又地下室的通道,刑房就設置在地下室之內,一件八十平米左右的房間,在強光的照射之下,整個刑房宛若白晝一般。
葉蕭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刑房來,果然和慕夕介紹的五行刑法一樣,五種刑法的工具一應俱全。
慕夕不動神色的看了葉蕭一眼,只見葉蕭趁衆人誰也不注意的時候,對她輕輕點了點頭,示意待會如果發生了什麼情況,她一定不能暴露,如果慕夕暴露,失去了她這張王牌,不僅淺南辰會陷入被動的狀態,就連葉蕭和輕舞揚都會因此丟了性命,畢竟此時的葉蕭在手銬和腳鏈之下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我不知道內鬼是誰,不過,我相信,很快就會知道。”勃朗神有皺紋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說不出是冷笑,還是得意的笑。
“馬特,準備好了沒有?”勃朗神眯着眼睛道。
“準備好了。”馬特看了看烙鐵已經通紅,點了點頭說道。
“那就好好招待這兩位客人。”蒙特羅莎搬來一張椅子給勃朗神坐下,其餘的五大執事則是站着。
“是,勃朗神。”馬特微微一笑,那紅色的爆炸髮型下,那張臉露出嗜血的味道。
作爲勃朗神坐下的兩大指揮使之一的馬特,是從小親手被勃朗神訓練出來的,蒙特羅莎亦如此,所以馬特和蒙特羅莎是勃朗神最信任的手下,也是他最得意的手下。即使是當初戰力最強的北斗七星,也不如對兩大指揮使的重視。北斗七星戰力之所以最強,靠的是配合,只要缺少任何一人,戰力都會大打折扣。但是兩大指揮使不一樣,他們在勃朗神的訓練之下,身手變態,目前是阿爾卑斯組織最厲害的兩大戰將。
就連勃朗神自己,也保證不了抵擋得住馬特和蒙特羅莎兩大指揮使的同時進攻。兩大指揮使心狠手辣,特別是馬特,對女人近乎殘忍,喜好女色的同時,也有虐待女性的嗜好,對待女性手段殘忍變態,凡是被他玩過的女性,都被剮去了雙乳。
馬特第一個便瞄準了無論是姿色,還是身材都超然的輕舞揚。
馬特冷笑了一聲,拿起被燒紅的烙鐵,笑意殘忍的走向輕舞揚。
輕舞揚暗暗咬牙,臉色不變。
她小時候和爺爺在一起的時間很長,那位華夏目前最重磅的老軍人,和最疼愛的孫女講了許多曾經的遭遇,輕老爺子參加過萬里長征,那個時候的他十四歲,差點把小命折騰在了草地。後來,抗日戰爭的時候,因爲一次戰鬥被俘,那個時候他是三六七團的團長,在被日本人俘虜之後,被日本人用盡了刑法,弄得一身傷,卻沒吭上一聲。
輕舞揚一直記得爺爺那句話,輕家沒有孬種。
她是女兒身,但她是輕家的種,輕家的種,可以當小販,可以當搬運工,可以當服務員,可以當一個平平凡凡的小老百姓,但是,輕家的種永遠是站着活而不是跪着活。
輕老爺子在輕舞揚二十歲生日那天說過輕舞揚永遠忘不了的一句話:你以後找什麼樣的男人我不管你,就算你要找個乞丐,只要他站着活而不是跪着活,我就敢把你嫁給他。
輕舞揚想到了爺爺,想到了父親,想到了葉蕭身上累累的傷痕,什麼都不怕了……
“我.操.你.媽.逼,一個大老爺們對付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有種過來,我.日.你媽。”葉蕭罵了髒話,葉蕭罵人有一個習慣,從來不罵別人的父母。不過,今天他不得不這樣做,他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把馬特激怒,放棄輕舞揚而來對付他。
烙鐵印在輕舞揚這麼個美女身上,葉蕭不敢想象,也不願意想象。
輕舞揚平時再蠻橫無禮,在故意和他作對,始終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人,葉蕭真心把輕舞揚當姐姐看待,別看輕舞揚總是處處和他作對,但他想象,如果自己遇到了什麼危險,或者有什麼需要輕舞揚幫忙,輕舞揚肯定不顧一切的會幫助自己。
什麼是朋友?朋友不一定要每天聯繫,只要你有困難,再遠他也能飛快的趕到你身邊。無論男女,都是如此。
葉蕭用的是法語,馬特聽得懂。
顯然,看到馬特那嗜血狠毒的眼睛,葉蕭知道,他說的話有效果了。
葉蕭卻不知道,馬特是挪威人,很小的時候,他父親便拋棄了他和她母親和一個法國女人去了巴黎,七歲以前,馬特一直和母親相依爲命,不過就在七歲那年,母親得罪了居住在奧斯陸的法國權貴,被活生生的打死。後來,他遇到了勃朗神,在阿爾卑斯組織訓練到十六歲的時候,獨自離開了阿爾卑斯組織總部,前往奧斯陸,親手殺了當初殺害他母親的法國權貴,一家二十七口,連剛出生的嬰兒也沒有放過。二十歲那年,他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和當初迷住親生父親那個女人,也是被他殘忍的折磨死。他對女人之所以如此殘忍,也是和身世有關,小時候的經歷令他變態。
他認爲,這個世界上對他好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勃朗神。特別是他母親,更是不容褻瀆。
“你找死。”馬特眼睛通紅,手持烙鐵的右手狠狠的往前捅去。
一股帶着焦糊味的氣息頓時在整個刑房瀰漫開來,烙鐵深深的印入葉蕭胸前的肉中。
葉蕭沒哼上一聲,唯一的變化,便是臉色蒼白了幾分。
說實話,葉蕭感覺很疼。但是,如果烙鐵的疼痛和天地無奇術比起來,顯然不是一個級別,葉蕭早已承受過天地無奇術的痛楚,身子的抗疼痛能力很強,目前的烙鐵,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
“葉蕭……你……”輕舞揚聲音顫抖,一張俏臉之上浸滿了淚水。
她雖然聽不懂葉蕭之前說的那句法語,但是心裡卻明白,本來馬特要對她先行刑的,爲什麼葉蕭說了那句話之後就會突然轉身,同時將烙鐵狠狠的印在葉蕭身上。
葉蕭說那句話,爲的就是替她承受烙鐵。
勃朗神眼睛微微眯起,他有些驚異的瞥了葉蕭一眼,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受了火行刑法之後一聲都沒哼的人,不過很快,他轉變了視線,落在五個執事身上,似乎要從他們的動作神態看出端倪。
一分鐘過後,勃朗神微微一笑,轉頭對着馬特道:“繼續招待。”
“是。”馬特冷笑着看了葉蕭一眼,他心中早已憤怒之極,但他自幼跟在勃朗神身邊,知道此時還不能殺葉蕭,他也相信,等勃朗神用不到葉蕭的時候,勃朗神肯定會將葉蕭交給他。任由他處置。
馬特臉上露出嗜血的笑容,從工具裡拿出釘子和錘子,冷笑着走向葉蕭。
誰都知道,馬特現在要行的刑罰正是所謂的木行刑罰,用釘子將葉蕭的手掌釘在木樁之上。
葉蕭的手掌被馬特按在了他被綁的木樁之上。
慕夕那雙狹長的眸子之中閃爍出猶豫之色,不過隱藏的極爲巧妙,別人看不出什麼意思。慕夕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如果她暴露了,他們三人都得死,可是如果不暴露,葉蕭便要受盡折磨。
說實話,慕夕心裡還是喜歡葉蕭這個女婿的。女兒香韻和他在一起,值了!
輕舞揚死死看着葉蕭,泣不成聲。
“砰!”
錘子起,釘子入。
葉蕭的右手掌流出通紅的鮮血,十五公分長的釘子穿透了他的手掌,深深的嵌入直立的木樁之中。
血流如注,順着木樁留在了水泥地板之上。
“葉蕭……葉蕭……”輕舞揚哭得梨花帶雨,身子顫抖,嘴裡呢喃着。
葉蕭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不過和之前一樣,沒有哼上半聲。
看着馬特又拿起一根釘子,慕夕手心的汗水又多了幾分,不過,正在這個時候,慕夕感到緊身黑褲兜裡的手機一震,心裡頓時一喜。
快步走上,大喝一聲道:“住手。”
“是你?”勃朗神眯起了眼睛。
不過,正在這個時候,只聽得地下室大門處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接着,刑房內便被扔進了催淚彈。
“不好。”
“保護勃朗神。”
“淺南辰來了!”
煙霧充滿了整個刑房,葉蕭很快感到手上綁的繩子被一隻柔軟的手解開:“找機會離開。”
是慕夕的聲音。
葉蕭心裡一震,因爲馬特對他行火行刑法,所以手上的手銬被馬特打開,現在束縛葉蕭的東西,便是腳上的腳鏈。
不過,慶幸的是鎖住葉蕭的腳鏈之間長四十多公分,影響不了行動。
葉蕭緊緊咬住牙齒,手上運勁,被死死釘在木樁上的釘子隨着葉蕭手上移動而緩緩脫離了木樁。
“呼!”葉蕭疼得冷汗直冒,終於將釘子從木樁上拔了出來,又是狠狠的一用力,釘子徹底脫離了葉蕭的手掌。
煙霧繚繞的刑房之中,傳來陣陣打鬥聲。
葉蕭不敢在耽擱,馬上解除了輕舞揚手上的束縛,拉着她的手便往外面衝去。
阿爾卑斯組織不愧是世界頂級組織,儘管被淺南辰拿下了總部,但匯聚在一起的好手還是不少,和淺南辰帶來的大批好手打在一起,場面極爲混亂。
“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感受着手上傳來的陣陣劇痛,葉蕭知道,他現在的戰鬥力幾乎降低了一半,加上腳上還有腳鏈,如果留在這裡,連輕舞揚都保護不了。
躲躲閃閃,葉蕭騰出沒受傷的那隻手收拾了兩個阿爾卑斯組織的好手之後,終於帶着輕舞揚闖出了別墅。
不一會,兩人跑到兩公里之外的樹林。
“呼。”
這裡樹這麼多,應該沒事了。
葉蕭大口的喘着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近一天一夜沒吃飯,肚中早已飢腸轆轆,還被用了刑,葉蕭感覺身子輕浮,隨時會飄起來一般,就像這麼懶懶的躺在地上,好好休息。
可是,環境條件卻不允許葉蕭這樣做。
“葉蕭,你的手還疼麼?”輕舞揚抓起葉蕭的手,迎着地上的雪反射的白光,只見葉蕭的手掌還在不停的流血。
“還在流血……這可怎麼辦……”輕舞揚畢竟不是劉靦腆那種經過專業訓練的醫生,她大學時念的是金融管理,對急救之類的一竅不通。
看着輕舞揚急得快哭的模樣,只見葉蕭用另一隻手在手臂的幾處穴道上揉捏了一陣,道:“看,這不是沒流了嗎?”
輕舞揚輕輕的抓着葉蕭的手迎着月光仔細看了一陣,確定沒在流血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舞姐,借你的手鍊一用。”輕舞揚手上戴着一款精緻的手鍊,葉蕭將手鍊取下之後,拆開幾扣,然後又接在一起,輕輕的往腳銬上鎖孔掏去。
這是吳恆的手段,閒暇的時候吳恆交過葉蕭,葉蕭學得模棱兩可,要是吳恆在這裡,相信一分鐘不到肯定能搞定。
葉蕭搗鼓了十分鐘左右,腳銬才傳來“啪”的一聲。
腳銬終於解開。
“草,老子終於自由了。”沒有腳銬的束縛,葉蕭感覺渾身上下輕鬆了許多。
“小舞姐,你呆在這,我去看看那邊的情況。”葉蕭指着兩公里之外的別墅道,淺南辰和勃朗神戰在一起,葉蕭自然要去幫忙,兩個老婆的爸爸,老岳父,可不能就這麼走人。
“不,我和你一起去。”輕舞揚俏臉倔強。“你可別想丟下我。”
看着輕舞揚被凍得通紅的小臉,葉蕭想了想,輕舞揚留在這裡或許會出什麼意外,還不如在自己身邊,這樣在危險也能保護她。
“好。”
葉蕭沒有猶豫,再次拉着輕舞揚的手重返別墅。
只是,令輕舞揚和葉蕭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去到別墅的時候,卻發現別墅內留下了二十於具屍體,滿地打鬥痕跡,竟然一個活人也沒找到。
不過,令葉蕭慶幸的是,二十於具屍體之中,沒有一具是他認識的。
“去哪了?”葉蕭前前後後仔細檢查了一遍,終於在門口的那裡發現了淺南辰留下的記號,這一刻,葉蕭終於確定了淺南辰定然是曾經的新一代第一高手,和輕叔他們一輩的六零一族。
因爲淺南辰留下的記號,正是他們新一代特有的記號,而且,這種做記號的方式,也只有新一代的直系知道是什麼意思。
淺南辰做的記號的意思是他們往東北方向而去。
別墅這裡本屬於烏索利耶的北郊,東北方向,正是茫茫的西伯利亞大草原,此時正是深秋,大雪紛飛,哪裡是還是草原,盡是茫茫的冰天雪地。
“小舞姐,去別墅裡找點衣服和吃的,我們去東北方。”葉蕭不可能放淺南辰和慕夕的生命於不顧,但也不可能把輕舞揚留在這裡,最好的辦法是帶她一起前行。
好在,別墅裡又吃的食物,和保暖的衣服。
換上了一套毛茸茸的冬裝,葉蕭感覺暖和了許多。輕舞揚穿上的是一條緊身厚實的冬褲,和一件貂皮大衣,用溫水洗淨的臉蛋上美豔不可方物。
葉蕭找了了兩支手槍,輕舞揚則是找到了醫藥包,準備和葉蕭包紮手上的傷口。不過令葉蕭有些好笑的是,輕舞揚沒幹過這種包紮的活,笨手笨腳,蹩腳包紮技術葉蕭不在意,讓葉蕭有些鬱悶的是輕舞揚打的結,竟然是蝴蝶結。
兩人吃了些東西,便離開了別墅。
步行兩個小時之後,天漸漸的亮了起來,不過卻被烏雲擋住了陽光,一直陰沉沉的。
烏索利耶的東北方向,正是通向北極冰天雪地的地帶。
一開始的時候,兩人還能見到些人跡,但越往東北方走,人煙越來越少,最後連整個一望無際的大雪地中,可視視線之內,只有他們兩人。
不過,幸好,淺南辰一路留下的新號讓葉蕭確定他們沒有走錯方位。
夜幕再次降臨,寒風也越發凜冽起來。
葉蕭想了想,決定留宿一晚。第一是輕舞揚畢竟是女人,能在冰天雪地裡堅持走了一天,已殊爲不易。第二,則是風雪太大,容易迷路。
不過,找個避風雪的地方休息,卻讓兩人找了兩個多少小時,才找到了一處適合過夜的地方。
吃了乾糧,兩人擠在空間狹小的小洞中取暖。
輕舞揚俏臉被凍得通紅,看着葉蕭閉着眼睛休息的模樣,算不上帥氣卻棱角分明的臉蛋,她嫣然一笑,晃了晃葉蕭的身子道:“葉蕭,我手僵了。”
“嗯?”葉蕭打開衣服鈕釦,將輕舞揚的手拉過來放進去,捂住之後又壁上眼睛。
感受着雙手傳來的溫暖,輕舞揚靠近了幾分,輕聲道:“葉蕭,如果一個算命師對你說你未來的人生如何如何,你會相信嗎?”
“不信。”葉蕭閉着眼睛搖了搖頭。
“我信。”輕舞揚說完,挪了挪身子,又靠近了幾分,將俏臉貼在葉蕭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