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糟糕,她當衆昏倒了

天下第一樓。客人自然是些有名的風流人物,以及一些紈絝弟子前來消遣作樂。他們挑選姑娘都是按姑娘們的排名來決定的。

七閣中的姑娘,自然是排在前七,另外,還有一些姑娘,排名雖然落後些,不在前七,也沒有屬於自己的華麗房間,但她們既然能被杏花樓吸收進來,可見她們的姿色也是頗深的。她們隨時都有可能超過七閣中的姑娘,獲得客人的青睞。

若是七閣中的姑娘的人氣下滑,落到前七以外,那客人們自然就不會挑選她們了。

目前,蝴蝶姑娘位居首榜,其次是芙蓉姑娘,柳柳剛剛竄到第三的位置。

蝴蝶姑娘不僅姿色出衆,其心計也是了得,她的一姐位置,至今還沒有哪位姑娘敢打算盤,都害怕吃她的虧。

柳柳能佔到第三,可費了不少心計,她自知冰雪聰明,姿色傾城,卻也不敢打一姐的如意算盤,反而還擔心自己現在的位置被其他姑娘奪去。

今日是關鍵的一日,七閣中的姑娘都會到傾香苑匯聚,各自使出絕招,表演歌舞,傾彈樂器,希望爭得各位公子少爺們的喜歡。

不僅七閣中的姑娘,還有另外一些姑娘,她們的人氣不高,爲了獲得地位,她們更是會嘔心瀝血地傾心表現,提高自己的身價。

柳柳和靈汐果然是最後到場。靈汐一身藍衣,在衆人前,她顯得有些慌張。緊緊地拉着柳柳的手腕。

蝴蝶姑娘正在彈琵琶,那身段,如同蛇身,容貌如花,一雙精製的眼神,極其勾魂,令人失魂。

柳柳目光四處探去,只尋着那蕭公的影子,可就是一直沒有看見。

“莫非美兒騙我了?怎麼不見他人呢?”柳柳暗付着,拉靈汐來到自己的位子。

柳柳雖然坐下身來,情緒卻是一直安定不下來,她依然四處尋着那蕭公子。

蕭公子看中的姑娘,人氣定會大升,上次就託了他的福,對柳柳讚了幾句,她的人氣就飈升到了前三。若是再努力些,再贏得他幾句讚揚,再升一層也是有可能的。

蝴蝶姑娘彈完琵琶,面帶桃花般的笑容,欠身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蝴蝶姑娘剛退場,芙蓉姑娘便彈起了古箏。

芙蓉的姿色乍看不在蝴蝶之下,只是氣質稍遜些而已,面容有寫冷清,或許這就是她的不足之處。可那身段無比纖細,眼眸惹人喜愛。

那聲音細膩而清晰,正是她的成名曲——《三月》。衆人雖是早已聽貫,卻仍然感到消魂不減。

只見一冷清女子,在自己的位子上彈着《三月》,身形如同浪花般起伏,即使沒有笑容,那姿色也是順眼得近乎完美。

靈汐也耐不住,撅着嘴巴朝那聲音探去,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手筆,竟然彈出如此清楊的曲子。

彈到一半,便引來連綿不絕的掌聲。

芙蓉過後,就輪到柳柳出場了,可那蕭公子遲遲不現身,她憂鬱着,緩緩起身,移步來到舞臺上,笑容淡淡薰染開來。

站在落滿粉紅花瓣的舞臺上,柳柳目光仍然四處尋找着,那蕭公子再不來,她的努力就白費了。

可一直幹楞着也對不住在場的客人,柳柳探眼望向自己的座位,靈汐正好也望着她。既然蕭公子不來,柳柳也不打算做最佳的表演了,望着靈汐道:“靈兒,過來這邊。”

靈汐一怔,心底滿是不安,柳柳叫她做什麼?但柳柳的手一伸出,就彷彿勾她去了。

靈汐不由自主地走到舞臺前,柳柳把手伸給她,拉着柳柳的手,她的抖得厲害。怕生生道:“柳姐姐,靈兒還是退下去吧……”

柳柳拉着靈兒,也不聽靈兒的央求,對衆人道:“這是柳柳的丫鬟,名喚靈汐,大家以後喚她靈兒並是,今日柳柳和靈兒給大家跳段酒舞。”

說着,柳柳柔柔地跳起了《酒舞》。拉着靈汐,一步一步,邊教邊舞。

見臺上兩位容貌出色的姑娘,衆人頓時驚訝不已,無聲地觀看了好一會。

“那姑娘真秀氣。今日大爺我點她。”一白衣少爺當即說着,他說的,好象不是柳柳,而是靈汐。因爲他一步跳到舞臺,一把抓住了靈汐的小手。

柳柳臉色微沉,隨即又是開心起來,她早已料到,靈兒容貌如此出衆,註定要被那些紈絝弟子點中。

“金木流,且慢!”一個手持赤色寶劍的男子當即道,“我官勻也相中她了。”

拉着靈汐的金木流雙眼一瞪,道:“是我先點她的,官公子難道想插隊不成?”

金木流說着,一把將靈汐攬進了懷裡,隨即打出一折白扇,憑空扇了幾下,白扇一合,拉着靈汐就要離開。

那官勻見此,怒氣直上,三步便來到了舞臺,亮出赤色寶劍,道:“你這不是獨霸麼?想跟我官勻搶女人,行,你有種,但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眼看兩人就要動武,樓上的傾香神色一沉,聲音凌厲:“都給我滾蛋!本樓是高級娛樂場所,不是打架的地方,你們誰要想造次,一個都別想好過。”

話音一落,傾香人便不見了人影。樓下虎視耽耽對峙的兩人,已是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可以見得,杏花樓老闆,傾香,不是一般的老闆。她根本不把那些風流男人放在眼裡,天下之大,喜歡來杏花樓的男人多的排成了長龍,不見得少了那兩個“粗人”,這樓就得倒閉。

柳柳拉起呆立在舞臺中央的靈汐,就要離開時,只聽一道清脆的琴聲自樓上傳來。

清脆,婉轉,消魂。

聽這聲音,除了蕭公子,還會有第二人麼?

那琴聲,一聲聲穿進靈汐的耳朵,在她的腦海裡,一道旋渦翻涌而起,心底如同針戳,卻是無法擺脫,那疼痛逐漸加劇,一刻都難以忍受。

她雙手環抱着腦袋,低下身去,在地面上顫抖起來,眼淚簌簌落下。

隨即,她昏了過去。

“靈兒……”柳柳連忙扶住她,朝議論紛紛的人羣喊道,“美兒,你在哪?快來幫忙,把靈兒扶回房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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