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唐緣鵬臉色一沉,準備徹底打消周業的妄想時,郭麗穎又當起了傳遞員,抱着一面圓形的盾牌走了過來。
看着這面盾牌上那醒目的米國國旗圖案,唐緣鵬嘴角一陣抽搐。
“我說師弟,你確定不是在坑我?我們所裡可是憤青一大幫,我們宋所長他老爺子當年就死在抗美援朝戰場上,你居然讓我拿這面盾牌給他,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嗎?”
周業聽了,指了指盾牌說道:“嗨,你說這個國旗呀,別誤會,這只是小丫頭的要求而已,你要是看着彆扭,換成咱們國家的國旗也行。”
“總之盾上的圖案不是關鍵,關鍵是這個盾牌的材料,你拿回去後,可以找你們研究所的專家們好好研究研究,相信在研究透之後,會答應我的要求的。”周業自信滿滿的說道。
“師哥,你放寬心,如果你們在研究之後,還不同意交換的話,那你就將它退給我就成,到時候我一定不會罵你忘恩負義的。”
這話一出,郭麗穎直接就笑噴了。
唐緣鵬更是臉色發黑,想發怒又強壓下來,差點氣出內傷。
“哈哈,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而已,別當真啊師哥。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挾恩圖報的人哦。”周業見狀,不由得拍拍唐緣鵬胳膊說道。
唐緣鵬氣得渾身發抖,感覺再待下去,沒病也要被氣出病來,趕緊接過那面盾牌,轉身就往外走。
“師哥,你慢點走,小心門檻。”
不說還好,一說唐緣鵬還真的腳下拌蒜,一腳就踢在門檻下,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還好門口兩名站崗的士兵手急眼快,一把扶住了他,纔沒有讓他當場出醜。
唐緣鵬一回頭,狠狠瞪了周業一眼,隨即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慢走啊,師哥,我等你的好消息呀。”
唐緣鵬哪還敢搭話,直接讓司機開車,軍用吉普立刻像逃命似的跑了。
“你呀,用得着這樣逗他嗎?”
郭麗穎又好氣又好笑的看着周業,周業則一臉深沉的嘆了口氣。
“沒辦法,我這也是爲了祖國的未來,民族的振興呀。’
郭麗穎捂着頭,已經無力去吐糟了。
離開洛川,唐緣鵬跟逃難似的,一路風塵僕僕趕回了位於魔都郊外的那個特種材料研究所裡。
由於已經是深夜,他並沒有立刻去見宋所長,只是將那塊盾牌,交給了值夜班的幾個專家,讓他們抽空研究研究,隨即就帶着一身滿滿的疲憊和憔悴,趕緊回宿舍休息了。
可是沒想到,就在他睡意正濃之時,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將他給吵醒了。
這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本來就有起牀氣,當唐緣鵬打開燈,看向時鐘的指針正指在凌晨三點三十分時,更是要炸了。
“誰呀?大半夜的來敲門,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小唐,是我呀,快開門。”
唐緣鵬頓時啞了火,這熟悉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研究所所長宋橋山。
“來了來了!”唐緣鵬當下趕緊跳下牀,連鞋都來不及穿,直接光着腳就跑去開門。
門一開,唐緣鵬發現門外站着的不僅有宋橋山,還有好幾個所裡面的專家。
“所長,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有什麼事打個電話不就得了?”唐緣鵬看這架勢,有點摸不着頭腦,訕訕說道。
“還打電話呢,你這傢伙手機關機,打了好幾次都打不通。”宋橋山沒好氣地說道。
“啊?對不起對不起,這次回來手機正好沒電,也沒來得及充。”
唐緣鵬趕緊打哈哈,宋橋山也不廢話,讓他換好衣服,到所內最頂級的物理實驗室去。
唐緣鵬一聽就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了,要知道那間物理實驗室平時可是不對外開放,就算是他想用,也要提前申請纔可以。
如今這大半夜的,居然集中了這麼多專家一起去實驗室,顯然是出大事了。
唐緣鵬一時間也搞不懂到底是什麼情況,只得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然後臉都顧不上洗,就跑到了實驗室。
經過一系列的消毒除菌之後,並換上了專業的無菌服,唐緣鵬才取得進入實驗室的資格,邁步進入其中。
剛一進來,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塊美隊盾牌,正放在一臺液壓機牀上,接受壓力測試,這讓他的臉色驟變,意識到肯定是盾牌惹出什麼麻煩了。
但他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勁,在來的路上,他也簡單檢查過,就是一塊實心金屬的盾牌而已,不可能暗藏什麼間諜設備啊。
而且如果真的有那種東西的話,早在進入研究所時,就會被檢測出來的。
他們這個研究所別的設備也許算不上世界一流,但安保措施絕對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地方,你就是把那些竊聽設備吃進肚子裡,藏在手機裡,也能查出來。
“所長,難道是這塊盾牌有什麼問題?”唐緣鵬湊上去小聲問道。
“不錯,的確是因爲它,我們所有人才大半夜趕來的。”宋橋山點點頭,十分肯定說道。
唐緣鵬一聽,就感覺眼前一黑,隨即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被周業給坑了,他其實是個間諜,所作所爲,都是爲了竊取國家機密。
可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周業展現出的神奇醫術自己可是親眼見識過的,而且也得到衆多國手級醫生認可的,擁有那種能力的人,根本不缺錢,也沒必要當去當間諜啊。
“所長?這塊盾牌有什麼問題嗎?”
“你自己去看就明白了。”
說着,宋所長遞過來一份檢測數據,由於宋所長是老派人物,因此這些數據之類的資料還是習慣打印到紙上來看。
按照他的說法,只有白紙黑字,纔是最嚴謹的作法。
唐緣鵬懷着幾分忐忑幾分疑惑的心情,快速掃了一眼數據,結果只是簡單的一眼,就讓他目瞪口呆。
“這……這是真的?沒搞錯吧?它怎麼可能擁有如此高的強度與韌性呀?這兩種特性真的可以共存到這種程度嗎?”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現在壓力測試的重量,已經足以壓碎坦克裝甲車的外殼了,可這塊盾牌的表面卻連一點凹陷都沒有。”宋所長衝前面努了努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