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寒冬的冷風吹的人們心頭的寒意更濃。
毒蛇的屍體被一位[屍體美容師]美容了一番,現在看起來毒蛇是那樣的安靜,他的臉上沒有遺憾的表情,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
他的頭被縫合在屍體上,穿着一身迷彩裝,兩手交叉在胸前,靜靜躺在棺槨中。
兩側秦非和李天鵬都是一眼不發注視着毒蛇,兩人的眼睛都是血紅色,看起來都是異常的嚇人。
蘇可盈和蘇珊陪同一位牧師走進教堂中,蘇可盈在小聲的和牧師交流着。
“血狼,牧師答應爲毒蛇做祈禱,時間就是後天!”蘇可盈走到李天鵬身後,儘量將聲音壓的很低。
“謝謝!”李天鵬悲傷的口吻讓任何人聽起來都心酸。
蘇可盈看着血狼悲傷的表情,不忍再說下去,只好轉到秦非的身邊,“秦非,我們該走了!”
秦非將目光從毒蛇的身上挪開,默默的看着蘇可盈,微微點了一下頭。秦非一伸手,拍着李天鵬的肩膀,“大哥,毒蛇走了,他現在應該是很幸福的,不需要有任何的煩惱了。這時間是屬於毒蛇的,大哥,我們走吧,就讓毒蛇安靜在這裡躺着!”
秦非說不下去了,毒蛇雖然和自己見面時間不長,但他落的這樣的下場,追溯根源還是和自己有關。
李天鵬聽的出來秦非語氣中包含了一絲自責,他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用盡量輕鬆的口吻說道:“是啊,毒蛇一定很開心,這個傢伙,原來在SUCMAN時候就經常和我開玩笑,他說如果他真的有一天死了,他一定要安安靜靜
的,別人誰也不許打擾他,現在,他真的可以安靜了,這個傢伙!”
李天鵬突然也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他一甩頭,不看毒蛇的屍體,大步的走出教堂。
教堂外,李天鵬將車的鑰匙扔給了秦非,“兄弟,你開車吧,我想走走!”
接過車的鑰匙,秦非看着李天鵬,“大哥,你小心一點!”
“恩,蘇珊,我和秦非有事情要談,你陪血狼!”蘇可盈用手輕輕拉着蘇珊的衣角,小聲的說道:“此刻的男人都需要女人的安慰,如果你真的對血狼有意思,可不要放棄這個時候!”
蘇珊點了下頭,“他的目光很憂鬱,也很悲傷!”
蘇可盈坐上了汽車,秦非將頭探出車外,“大哥,有件事情我決定在毒蛇下葬的那天就辦!”
李天鵬疑惑看着秦非,不知道秦非所說這件事情是什麼。
“我要去東南亞!”
李天鵬明白了秦非的意思,突然說道:“好,我也去那裡!”
汽車上,蘇可盈不解的問道,“爲什麼要去東南亞?”
“殺人!”秦非一個加速,將車的車速加到140,然後奔馳在郊外的公路上。
突然,秦非一個急剎車,將車停了下來。秦非兩手放在方向盤上,將頭埋進方向盤裡,久久不再擡頭。
“秦非,不要太悲傷了,人死不能復生,你又何必太傷心呢!”蘇可盈的纖手輕輕拍着秦非的肩頭,此刻的她,只是想該如何安慰秦非。
“爲什麼事情會這樣,爲什麼別人喜歡逼我!”秦非將頭從方
向盤上擡了起來,他的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蘇可盈,你告訴我,這個世界是不是很不公平,有很多的事情,我們只能看着卻無能爲力!”
“我明白的!”
“你不明白,整個事情都是因爲我,如果沒有我的話,李大哥就不會捲入黑幫之爭,毒蛇也不會死的那樣慘!”
“這些事情和你無關的,你何必這樣自責,就算沒有你,毒蛇也會死,他早就知道自己絕對活下去了!”蘇可盈說道,“秦非,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事情,你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是的你,比較壞,或者說更像一個無所畏懼的壞蛋。但現在呢?你還是壞蛋,但是,卻是一個喜歡退縮的壞蛋,沒有了自己的主見,你可是秦非,你不是經常說自己是禽獸嗎?禽獸應該做什麼,不是在這裡自怨自艾,而是應該考慮該如何去做,如何去報仇,難道這樣子,你就能爲毒蛇報仇了嗎?你想過毒蛇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他會選擇死亡?”
“對,我是禽獸,我應該報仇,不管敵人多強大,我都要報仇,不僅是黑龍會,還有那三爺,還有那個組織!”秦非啪的一拳車前窗打出一個窟窿,“蘇可盈,幫我,我要你幫我找出那個組織!”
“我會的,這個原本就是我的職責,如果,我真的能找到那個組織,我會通知你的!”蘇可盈從口袋中取出一條白色的手帕,小心包着秦非的手。
倆人的手相碰在一起,秦非先是心中一陣如同電流流過的感覺,他將眼睛全力的注視着蘇可盈,恰恰這個時候,蘇可盈的眼睛也正在看着秦非,倆人的目光相撞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