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捲起來的氣流,重重的拍在陶毅的臉。
還有司徒凝的那句我不去,滿滿的怨恨,聽得陶毅莫名其妙。
有病吧陶毅眉毛一挑,瞪了一眼司徒凝的房門,你愛去不去
說完,走下樓,換鞋出門。
待聽到陶毅關門的聲音後,司徒凝的門再次打開,她皺着秀眉,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
只是轉過身,將睡衣換下,穿好衣服跑下樓。
開門也走了出去。
待司徒凝走下樓,陶毅正好走到小區的出口。
看着陶毅慢慢悠悠走出去的背影,司徒凝的秀眉皺了一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跟了陶毅的腳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爲什麼會跟下來,之前還在想,陶毅找她到底是爲了什麼目的左思右想,滿腦子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最終所有的想法,竟然莫名其妙的匯聚成一句話他該不會是想再來一次吧
但更加莫名其妙的是,司徒凝竟然十分願意相信,自己猜對了。
所以,她現在更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下樓,爲什麼想要跟着陶毅。
也許只是因爲他神秘吧,身手神秘,做事也神神秘秘的,司徒凝好自己想的到底對不對。
但也可能不是因爲陶毅神秘。
只是因爲司徒凝感覺到,陶毅想再來一次。
這種想法突然出現在司徒凝的腦海裡讓她的腳步頓時停住,這是什麼怪的想法怎麼會想到這種亂七八糟的答案。
司徒凝皺眉,這時候陶毅已經站在了十字路口,招手打車。
而司徒凝,側着身子站在一個廣告牌之後,看着陶毅的背影,再次皺眉,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趁着還沒被發現,趕緊回去吧。
想到這,司徒凝轉身要離開。
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陶毅的喊聲,哎,你到底走不走我打到車了,你要是想來,車。
司徒凝頓時腳步一頓。
她回過頭來,看到陶毅正打開出租車的門,轉過頭來,眼睛盯着廣告牌側面站着的司徒凝。
原來他一早發現了。
司徒凝皺眉,腳步猶豫着。
陶毅眉毛一挑,心說這姑娘怎麼了什麼毛病呢
你不去那我走了,拜拜。說完,陶毅屁股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司徒凝秀眉一皺,身體好像不受控一樣,突然張口對陶毅那邊喊道你等一下
師傅,先等一下。陶毅對即將啓動車子的司機說道,說完,搖下車窗看司徒凝,快點的。
司徒凝皺了下眉,人走向出租車的後排門,司徒凝伸出纖細的美手,拉開出租車的門,坐了去。
陶毅也懶得管司徒凝爲什麼一幅猶猶豫豫的表情,轉頭對司機說道開車吧,師傅,去濱江醫大。
司機應了聲,車子再次啓動。
後排的司徒凝卻是一愣,突然想起來,陶毅晚要給醫大的片場打更。
一路,陶毅沒有開口講話,而司徒凝,也沒有主動出聲。
人總是這樣,事情結束的越久,腦子裡想的東西,也越多。
所以,陶毅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索性不說話了。
而司徒凝,她的腦海裡,卻一直都在翻江倒海,腦子裡反覆想着,她所設想的陶毅叫她一起去打更的原因。
越想,心跳越快,臉色越紅。
眉頭皺的也越緊,司徒凝忍不住閉眼睛,心說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真的跟着他來了呢
自己不應該臭罵他一頓纔對嗎
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之前明明很討厭這個人的。
如果今天真的又和他發生了什麼,那真的一輩子都對不起表姐了。
當司徒凝想到這裡的時候,出租車突然停住了,司機師傅轉頭看着副駕駛的陶毅,到了。
陶毅點頭一笑,之後付款。
下車後,陶毅看着眼前醫大的正門,視線的餘光,卻在瞟身邊的司徒凝,不舒服用不用去藥店買點藥
陶毅以爲司徒凝和姚紫月一樣,是被拉肚子搞得臉色難看。
司徒凝愣了一下,搖頭說道不用。
那走吧,一會兒我們
陶毅話還沒說完,司徒凝的腳步頓住了,陶毅疑惑着轉過身的時候,司徒凝睡意朦朧的眸子看着陶毅的雙眼,我不去了,陶毅我表姐那麼喜歡你,你要對得起她。
說完,轉身走。
這話把陶毅說得愣模愣眼,看着司徒凝走了,陶毅納悶的喊道哎不是司徒凝,你昨天不還玩命似的要報仇嗎
司徒凝腳步頓住,回過頭來看陶毅,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昨天我不是問過你嗎,做不做我徒弟,我懶得動手,但是我可以教你點東西。陶毅一邊說,一邊看着司徒凝。
司徒凝秀眉一皺,睡意朦朧的眼睛透露出的目光,瞬間尷尬了起來,面頰也紅了大片。
你叫我來,是爲了這個司徒凝瞪大眼睛看着陶毅。
是啊,不爲這個,我耽誤你睡覺幹嘛,我有病啊陶毅也莫名其妙的看着司徒凝,不過突然想起剛剛司徒凝的話,陶毅好的問,不過這事兒,對不起馨萱嗎
司徒凝瞬間尷尬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愣在當場。
陶毅狐疑的看了司徒凝兩眼,催促着司徒凝快點來,一會兒去晚了,劇組又要跟龍可如告狀了。
說完,陶毅大步的走到前面。
不過,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司徒凝之前誤會了什麼,不過爲了不讓司徒凝尷尬,陶毅沒有繼續多提。
不過陶毅也覺得納悶啊,既然你懷疑我居心叵測,爲什麼還要跟我來呢
難道她還想配合
想到這,陶毅倒吸了一口涼氣,太桑病了,這種喪病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來到片場的時候,劇組的人已經全部收拾好,陶毅直接帶着司徒凝樓。
劇組的眼鏡男和高個男人,現在一看陶毅,跟孫子見爺爺似的,一個勁兒的問好。
看着陶毅離開的背影,還羨慕不已,心說這哥們是不一樣啊,天天來打更,還都得帶着不同的妹子來。
還是那間寬敞的階梯教室,陶毅走到講臺前,看着坐在下面的司徒凝。
哎司徒凝,我記得你這人平時雖然不是特別歡脫,但也是個開朗的人,別總板着臉嘛。說着,陶毅在講臺繞了一圈。
呵呵,我是看着你笑不出來。司徒凝皮笑肉不笑,話鋒一轉,說道說吧,你要教我什麼。
陶毅呵呵一笑,人走下講臺,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撲克牌,還未拆包。
撲克司徒凝疑惑的看了一眼陶毅。
放心,不是教你鬥地主。陶毅一笑,一邊拆着手裡的撲克,一邊看着司徒凝說道次,你不是被人家的撲克,射到不敢動嗎
你什麼意思司徒凝不解。
陶毅呵呵一笑,人突然湊近司徒凝,雙眼對了司徒凝睡意朦朧的眼睛,我教你飛牌,學不學
司徒凝的臉色立刻變了。
本來和陶毅單獨相處,司徒凝已經覺得很怪了,現在陶毅竟然說教她飛牌
司徒凝雖然不懂飛牌,但也明白,撲克牌並非金屬,質量很輕,能夠達到用飛撲克牌傷人的程度,沒個幾年功夫,根本不可能。
而汪建偉飛牌的本事,至少有十年以的功夫。
司徒凝是想殺了汪建偉報仇,但是難道還要苦練十年,然後用飛牌這種東西,去殺了他
首先是可笑,其次是根本做不到。
我回去了。司徒凝說了一句,人從座位站起來,在她看來,陶毅是來耍她的。
看着司徒凝站起來,陶毅的臉色卻沒絲毫變化,在司徒凝走到他身邊,正要擦肩而過的時候,陶毅突然開口,次我飛牌切斷了汪建偉的牌,但是我告訴你,我過去只學過一個月的飛牌,你信不信
司徒凝腳步頓住。
她轉過頭,看着與她近在咫尺的陶毅的側臉,腦子裡本來在驚訝陶毅所說的話,在想這句話是真是假,但在看到這面頰的時候,腦海裡瞬間回憶起昨晚的畫面。
月光下的這張側臉,還有臉的主人,不斷起伏的動作,都讓司徒凝記憶猶新,她的心跳突然快了。
問你呢,信嗎陶毅重新問了一遍,也轉過頭,眉毛一挑,你看什麼玩意兒呢,我臉花了嗎
沒看什麼還有我不信。司徒凝堅定的搖搖頭。
一個月怎麼可能把牌飛到那麼好的程度,簡直是白日做夢。
要是不信打個賭唄,我教,你學,一個星期讓你和他的飛牌技術不相下,一個月,讓你能像我一樣,切斷他的牌。說着,陶毅的眼睛,再次對接司徒凝睡意朦朧的雙眸。
四目相對,一瞬間,一股怪的感覺在二人之間蔓延。
這一次,連陶毅都清晰的感覺到了。
司徒凝下意識的後腿一步,秀眉一皺,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嬉鬧聲和腳步聲。
陶毅也是一愣,趕緊收回了看司徒凝的目光,轉身奔着階梯教室的大門走去。
剛剛探出頭,陶毅迎面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酒氣,五個醫大學生,三男二女,互相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從樓梯走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