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點到爲止嗎?怎麼突然下殺手了。”
劍院的方明疑惑的看着空地上對決的兩道倩影喃喃的問道。
“這都不知道,殿長歌和祁天道是夫妻,上官婉兒一直愛慕祁天道。”
“哦原來如此。”方明恍然大悟。
“長歌算了吧。”
祁天道看到上官婉兒祭出青玉神劍的瞬間就知道殿長歌輸了。
殿長歌似乎沒有聽到,仍舊凝聚鴻蒙之氣,豐裕的嬌軀如同鍍上一層真金,顯得格外高貴。
“你不行。”
上官婉兒紅脣微張,青玉神劍破開虛空,宛如一條青蛇一口咬在土huáng sè光圈上。
“咔擦。”
一連串破碎聲響起,無限循環的光圈寸寸崩碎,殿長歌的臉逐漸蒼白,腳步愈發凌亂。
“呵呵。”
上官婉兒眼神充滿愛意的看向祁天道,魅惑的舔了舔豐潤的紅脣。
嫵媚傾城。
祁天道面無表情,哽了哽喉嚨。
就在衆人以爲殿長歌落敗的時候,誰知異變突生只聽虛空上傳來一陣撕裂聲。
下一秒大廳內鴉雀無聲,一雙雙火熱的眼神齊齊看向不着片縷的絕世佳人。
“臥槽!”
“什麼情況啊。”
“不行啦...不行啦。”
帝煉心看了眼碎了一地華服,又看了看徹底石化呆滯的上官婉兒。
衣服怎麼會憑空碎裂?
沒錯此時的上官婉兒猶如一隻待在的羔羊,月光下玲瓏嬌軀綻放着瑩瑩的光澤。
“啊。”
上官婉兒愣了愣旋即爆發驚天的吶喊,接着化作一道白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半晌,天驕們仍舊沉浸在剛纔醉人的畫面中無法自拔,甚至有不少天驕藉故上廁所偷偷忙活起來。
空地中央,殿長歌眼神複雜的看向祁天道,嘴角的鮮血猶如寶石極爲醒目。
祁天道同樣滿臉疑惑眉頭緊皺,他確實想幫助殿長歌,但考慮到上官婉兒的背景,根本沒出手。
那麼問題來了好好的衣服怎麼說壞就壞呢?
而且壞的那麼徹底。
不得不說今天的聚會真是來着了,能親眼看到上官婉兒的果體,對於他們來說少活十年都值。
角落裡,老龍撞了撞三無的肩膀呲牙笑道:“老弟有你的啊。”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三無一臉無辜。
老龍撇了撇嘴:“這比讓你裝的還真清新脫俗。”
“俗你一臉。”三無豎起中指。
讓二人一魚一通說教後,三無終於想明白,所以才使用詛咒之力讓上官婉兒難看。
其實一開始他打算當着所有天驕的面帶走殿長歌和李溶月,可轉念一想又打消了念頭。
因爲今天的聚會範圍太小,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不光明正大的還叫搶人嗎?
出了這個小插曲,大廳內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談論的話題從武道轉移到了上官婉兒的身上。
不得不說三無這一手,徹底讓上官婉兒火了,相信今晚過後,明天整個神城估計都會談論上官婉兒的身材幾何。
有點意思。
良久,祁天道臉色如常的起身離去,殿長歌作爲妻子自然一道離開。
很快鴻蒙道院的學生走了大半,稍顯擁擠的大廳頓時鬆開許多。
“你們先呆着我出去一趟。”
三無扔下一句原地消失。
同一時間遠處的李溶月眼睛閃爍下意識的望向角落,最終失望的收回。
難道是錯覺不成?
外面繁星滿天,星輝熠熠,祁天道和殿長歌漫步在虛空,沉默不語。
按理說二人已經是夫妻理應親密纔是,可從他們倆的站位來看,比陌生人還要陌生。
“今天你太逞強了。”
祁天道冷漠的開口道。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殿長歌執拗的撇過頭,眼神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啪。”
祁天道楞着眼睛一巴掌扇在殿長歌的臉上,bái nèn的臉迅速紅腫。
“臭娘們別給臉不要臉。”祁天道單手插兜“老老實實做你的祁夫人,趁早死了那條心。”
“呵呵。”
聞聲殿長歌露出悽慘的笑容:“你永遠都比不上他,你就是一坨狗屎。”
“你在玩火。”
祁天道表情猙獰,月光下脖子上的青筋彷彿一條條小蛇緩慢蠕動。
“嗖。”
這時一道黑影毫無徵兆臨近,霸道的拳頭閃爍着金色雷霆轟向祁天道。
“唰。”
祁天道眉頭一皺擡手格擋,修長的五指化作神山朝前鎮壓。
黑影冷哼一聲仍舊是一拳,熾盛的火焰焚滅神山形成一汪火海洶涌燃燒。
“敢爾。”
祁天道看到黑影扛起殿長歌撒腿就跑,手掌連續拍擊待驅散火海,黑影以及殿長歌早已不見了蹤影。
“媽的!敢搶我女人。”
祁天道臉色陰沉的嚇人,頭頂赫然出現一顆血紅的眼球,空氣爲之凝結。
......
殿長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眼一片繁星滿天,空氣中隱隱透着淡淡的硝煙。
她騰的坐起來胡亂的在身上摩挲,眼神驚恐的打量四周。
一道稍顯瘦弱的身影坐在岩石上,皓白的月光下,身影瀰漫着寂寞悲涼的氣息。
“你...你是誰?”
殿長歌小心翼翼的問道,心中卻覺得這道身影很熟悉很親切。
“不認識了嗎?”
黑影慢慢轉過身,一張無可挑剔的臉龐呈現在殿長歌的眼前。
“三無!”
殿長歌嬌呼一聲,整個人直接呆住了,澄澈的美目不知覺的流下眼淚。
“三哥怎麼哭了,是我打擾到你的好事了嗎?”
三無嘴角銜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邪魅肆無忌憚的看着極盡石化的佳人。
“我...”
殿長歌似有千言萬語無法言明,腦中轟的一聲,表情陡然冷冽。
“請你馬上離開,要不然祁天道不會放過你的。”
“祁天道?”三無望着故作冷漠的美人“他敢來嗎?”
殿長歌低下頭凝聲道:“這裡是神城,不是東巖神國,希望你不要白白賠上性命。”
“哦?”
三無走到殿長歌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曾經的愛人,犀利的眼神突然充滿濃的化不開的柔情。
“別抗了,你的男人很強大。”
殿長歌凝視着熟悉的臉頰,那顆堅如磐石的心終於鬆懈。
“三無。”
殿長歌死死摟住寬厚的肩膀放聲大哭,沒人知道這些年她承受了多少。
不過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