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烈自從上次讓三無打的渾身骨骼盡碎之後,老老實實的修長好長時間才恢復。
雖然肉身無礙,但元神以及氣海都受了不輕的傷,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虛弱。
“也不知道爹怎麼想的,居然讓我來相親。”
通往血煞閣的路上,楚陽摸了摸微微溼潤的頭髮,有些皺眉。
自打楚陽崛起之後,他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任何好事都輪不到他的頭上。
這次楚連傑突然找上他,讓他有些莫名其妙,感覺有些不對勁。
帶着無限的好奇,楚陽來到破落的莊園外,他整理好衣冠正打算進去,裡面一大羣穿着金色,紫金色的人匆匆跑了出來。
“什麼情況?”
沒等楚陽搞明白,接着吳華,方琦等參加比武招親的青年才俊一窩蜂的涌了出來。
“吳華髮生什麼事情了?”楚烈輕聲問道。
“唰!”
吳華擡頭一看見是楚烈,表情複雜的說“可別問了,太特麼丟臉了。”
“不是比武招親嗎?”楚陽以爲吳華是當衆出醜了,打趣道“怎麼讓凌情收拾啦!”
“楚烈你來晚了錯過一場大戲。”
“什麼大戲?”
詹樂大手一揮“走吧都上我拿去。”
“咋回事膩?”
摸不清頭腦的楚烈帶着種種疑問跟了上去。
血煞閣裡。
凌幽望着周遭的殘垣斷壁,就跟遭了災似的,差點沒哭出來。
不過他相信自己的父親定能將三無和敗家的女兒帶回來。
另一頭,凌天宗。
大鬧血煞閣之後,三無哪也沒去,而是和衆人坐在院子裡靜心坐着,像是在等待什麼似的。
大約一個小時後。
門外,一身破破爛爛的蕭斬天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三無騰的站起來目光關切的打量了蕭斬天一圈。
“還好。”
三無心中大石落地。
適才他沒想到老叫花子也就是蕭斬天竟敢當面叫囂凌昊天與之一戰。
儘管當時戰鬥的場景他沒有看到,但也不難猜出場面肯定非常激烈。
三無對這兩位的瞭解都是一知半解,不過凌昊天的實力可是有目共睹的。
既然蕭斬天安然無恙的回來,那就說明必定是他贏得了這場勝利。
“蕭前輩,我爺爺沒事吧。”
凌幽快走幾步來到蕭斬天面前,語氣急促的問道。
蕭斬天擡起頭,渾濁的眼中露出些許笑意“丫頭,凌老頭沒事,只不過得休養一段時間。”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誰都明白了,一個個不由得對蕭斬天刮目相看,就差五體投地了。
“行了,你們這幫小娃娃耍吧,我去睡一覺。”
蕭斬天打了個哈氣,一步三晃悠的走進氤氳流蕩的閣樓,不一會震耳欲聾的鼾聲四起。
社會王聽着刺耳的呼嚕聲不禁咋舌“我去!這老頭心真夠大的,秒睡啊。”
“啪!”
二火一巴掌呼在社會王的腦袋上“傻比長沒長腦子,這是人家地盤你就不能鳥悄的?”
“說話就說話唄,你特麼打我幹啥!”社會王捂着腦袋,眼中寒光盡顯,明顯是要咬人的架勢。
“滾滾滾,上一邊撕b去。”三無不耐煩的罵了句,旋即衝凌情說道“大情姐過來一趟,我有事問你。”
二人走後,末代騷仙賤兮兮的朝衆人問道“哎你們說,老鐵這回是不是在牀上忙活呢?”
“咳咳!”祝焚表情微變輕咳一聲。
“咋地屁從嘴出來啦。”唐生義白了眼繼續說“我估計老鐵不是什麼善茬,肯定繪會花活兒。”
“咳咳!”
“你有完沒完了!”唐生義猛然回頭呵斥祝焚,擡眼正看到一張精緻無瑕的俏臉。
“三...三哥你啥時候來的。”
看着殿長歌似笑非笑鐵青的臉,唐生義喉嚨哽咽,二話沒說直接撒丫子撩了。
“哈哈!”
衆人大笑。
當晚衆人齊聚一堂,席間唐生義仔細觀察三無,終於讓他發現,下午一別,三無明顯有被掏空的趨勢。
對此,凌情俏臉微紅竟無言以對。
......
三天後。
帝都中央大街。
本就繁華的街道而今尤爲熱鬧,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往來武者絡繹不絕。
今天是各大宗門選拔弟子的正日子。
上百個中等皇朝,選拔的足有上萬名的天才浩浩蕩蕩的進入城中,接受所有人的檢閱。
人羣中,絕大多數的天才臉上寫滿驚訝和震撼,很明顯他們都是第一次來到帝都。
帝都的一花一草,一塵一埃都令他們感到無比的震驚,心中更加希翼自己能在這裡有一席之地。
來參加考覈的天才們,絕大多數的修爲都在氣海境五重左右,倒是有幾個當屬驚豔之輩。
不多時,城門外一行人馬緩緩走進,領頭的容貌英武,氣質飄逸,一襲青衣十分出塵。
紫荊皇朝十二學院後更名爲天一學院的院長蕭鴻風。
本來院長一職應該是莫無涯擔任的,但是由於之前的種種過往,莫無涯一心求死,後來衆人選舉蕭鴻風爲院長。
“老蕭,這次參加考覈的天才好多啊。”擎茂擡眼看着烏央烏央的人海,滿臉愁苦的哼道“也不知道咱們的學生能有幾個殺出重圍。”
“盡人事知天命,咱們能做的都做了,至於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他們了。”
蕭鴻風沒有擎茂等幾位長老那麼悲觀,人的命天註定,是你的躲不了,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聞聲,白波濤打趣道“哎呦老蕭,自從當了院長境界明顯提高不少,看來院長的位置還是養人哈!”
“越說越沒正形。”蕭鴻風無奈一笑,驅使着胯下青麟獅虎獸朝前走去。
身後被推選出來的公辰陽等人明顯心不在焉,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悶悶不樂。
來之前三無都說好了會來接他們的,可到現在連根毛都沒看到。
“老師真是越來越完蛋了,真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肉球撇着大嘴一臉憤懣。
幾年不見,肉球瘦了很多,一身腱子肉在陽光下錚錚發亮,唯一不變的就是好色。
長高不少的莊碧手裡搖晃着扇子一副早就看透的樣子,插話道“哎呀你們死了那條心吧,那貨指不定在哪個娘們牀上玩耍呢?”
“你這是嫉妒,小處男。”
忽然一道戲虐的笑聲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