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下,三無有一句每一句的說着,莫小仙兒吃着香噴噴的雞腿偶爾回答一下問題。
“三無哥哥你好像十萬個爲什麼啊!”終於吃飽的莫小仙抹了抹嘴上的油漬,滿臉呆萌的說了一聲。
“嘿嘿!”
見莫小仙兒吃飽了,三無干笑道“咋倆不是已經成爲朋友了嗎?關心朋友是我應該做的。”
“哦!這樣啊!”莫小仙兒迷糊的點點頭。
三無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忍不住問道“小仙兒,你一直生活在這裡嗎?”
“是啊!”
“你不覺得無聊嗎?”三無有些心疼的問道。
莫小仙兒精緻的俏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抹傷感“這裡好沒意思啊!但是父皇說外面太危險不讓我出去。”
聞聲,三無計上心頭誘惑道“那小仙兒你想不想出去。我跟你說,外面可好了。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我可以出去嗎?”
莫小仙兒聽着三無的描述,心裡也開始動搖起來。說到底她只是一個需要歡樂的小姑娘而已。
面對常年人跡罕至的這裡,別說是莫小仙兒,就連三無自己都不一定能忍受得了那種孤獨。
“當然可以了!”三無語氣肯定說“小仙兒是活生生的人,你父親怎麼能把你像東西一樣堆在這裡呢?”
“可是外面好危險吶!”莫小仙兒滿臉天真的看着三無,疑惑的說道。
三無看着莫小仙天真爛漫的樣子,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溫情和心疼。他想不通爲什麼莫無涯要將莫小仙兒雪藏起來。
莫小仙兒自小生在皇宮,然而她並不像莫道那般萬衆矚目,反而知曉她的只有莫無涯和武昂雄二人而已。
修煉伊始,莫小仙兒就被莫無涯安排到這裡從未出去過。可以說三無是莫小仙兒在這個世界見過的第三個人。
如此對待一個小女孩,無論莫無涯出於什麼目的都太殘忍了。
“小仙兒!如果有一天哥哥能帶你出去,你想出去嗎?”三無試圖想摸莫小仙兒的頭,但發現根本夠不着,伸手摸着鼻子悻悻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莫小仙兒迷茫的搖着頭。
確實,莫小仙兒的世界只有巴掌大。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至於外面的世界,她雖好奇,但並不苛求。
“唉!”三無嘆了口氣,心中下定決心,有朝一日已經要將莫小仙兒帶走。讓她迴歸原本的生活。
“嗖!”
忽然,遠處傳來一道破空聲,三無回頭一看,身着紫金色盔甲的武昂雄腳踏虛空,踱步而來。
“你來幹啥!”
由於莫小仙兒的遭遇,三無對武昂雄和莫無涯極爲不滿,當下挑着眉沒好氣的質問道。
“女婿!你整個便秘的臉幹啥!我招你惹你啦!”粗心大意的武昂雄張嘴說了一聲繼續道“測試通過了,你可以跟我走了。”
“三無哥哥你要走了嗎?”莫小仙兒聽到武昂雄的話,雙眼噙滿淚水,俏臉皺巴巴的看向三無。
“恩!”三無及其艱難的點點頭。說實話他真心不想讓莫小仙兒忍受這份痛苦,但他首要得解決心中的謎團。
“小仙兒哥哥答應你,以後會將常來看你的。給你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真的嗎?”莫小仙兒抹了把眼淚,重新恢復到天真爛漫的模樣。
三無拍着胸脯保證道“騙誰我也不騙小仙兒。”
......
莫小仙兒看着三無越發模糊的聲音,嬌聲喊道“三無哥哥!你一定要來看小仙兒啊!”
聽着莫小仙兒的呼喊,三無不知爲何心裡隱隱作痛。最開始他只是見莫小仙兒天賦逆天,有招攬的私心。但經過了解之後,三無打消了那個念頭。
讓如此天真單純的莫小仙兒成爲他復仇的籌碼,即便最後勝利了。三無都會寢食難安。
回到之前的破舊的屋子,三無重重喘了口氣。
“女婿!這就是命。”武昂雄拍了拍三無的肩膀,沉聲說道。
“老流氓上一邊去。”
三無氣沖沖的打開武昂雄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
四海商會內,李四海跟熱鍋上的螞蟻急的團團轉。適才沈涼安已經說了。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去。
“爹!有涼安哥他們在不會有事的。”李溶月柔聲安慰道。
“溶月!我不是擔心商會。”李四海嘆了口氣繼續道“商會不開就不開了。這些年掙的錢足夠我們生活幾輩子了。”
“我只是擔心涼安他們,畢竟陳剛是威武王,手握百萬雄兵。而且他自身的實力也非常強大。”
李溶月摸着冬兒毛茸茸的身軀柔聲道“爹你放心吧!張伯已經去金鱗門找流氓了。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
與此同時,四海商會外秦無用置身在黑壓壓的士兵中,手中銀色長戟大開大合,隨着長戟每次揮動,成片的士兵紛紛倒下。
“就這點比人!再來十倍也不好使。”
秦無用撇着嘴罵了一聲,隨即長戟橫甩,虛空中綻放一抹鋥亮的銀光,霎時在他周圍的十米內空無一人。
前鋒營的士兵見識了秦無用決然的戰力,心生恐懼。不顧陳剛下的死命令,連連後退,生怕被波及。
正與沈涼安纏鬥的陳剛,見到自己士兵不戰而逃,當下大吼一聲“敢爾!爲抗軍令者殺無赦!”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半空中,沈涼安輕喝一聲,單手探出,手中金色扇子陡然打開,頓時一股璀璨的金光綻放。
“金鳳斬!”
沈涼安爆喝一聲,手中扇子大力揮動,萬道金霞激盪,化成一頭周身金羽豔壓蓋世的鳳凰。
“嚶!”
金色鳳凰振翅擺動,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金色的刀刃,在虛空中刮出漆黑的裂縫直奔陳剛而去。
“砰!”
正訓斥士兵的陳剛避猶不及,硬生被金色鳳凰掃中,震撼的爆炸聲,伴隨着耀眼的光芒陡然響起。
“轟隆隆!”
綿長的街道泛起無與倫比的巨響,所有的房屋像是感冒似的瑟瑟發抖。光潔的地面溝壑縱橫。
“什麼?他不是人!”沈涼安震驚的看到光芒中,披頭散髮的陳剛伸手扯下破碎不堪的盔甲,露出裡面滿是鱗片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