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誰不會了。”儀琳不以爲然道。
“儀琳,你還沒有對象吧?”看着嘴角帶着笑容的儀琳,宋戰線突然轉移話題,道:“賈儒是個相當好的後輩,你可要抓緊了。”
“誰稀罕。”儀琳輕哼一聲,感覺臉龐發燙。
“據我所知,賈儒身邊可有不少的美女。”宋戰線故意說道。
“院長很瞭解賈儒嗎。”不由得,儀琳看着平靜的宋戰線,嘴角一勾,道:“賈儒有幾個女性朋友?”
“算了,反正你對賈儒沒有意思,我就不說了。”宋戰線搖了搖頭,嘆息道:“可惜了,肥水要流外人田了。”
“是同事嗎,我想聽聽賈儒有多少女朋友。”咬了咬牙,儀琳不禁問道。
“真想聽?”宋戰線壓低聲音,問道。
儀琳點點頭,道:“我就想知道這個流氓禍害了多少女性同胞。”
宋戰線:“……”
“事情處理完了。”趙山河目光炯炯的盯着賈儒,停了足足有五秒,道:“該來的人也都來了,你還有勇氣去見老祖嗎。”
“都是些什麼人?”賈儒目光平靜,絲毫沒有往心裡去。
趙山河輕哼一聲,承認道:“以你的能力,在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出其左右,這一點,我承認,趙師兄也承認,可是,你不要忘記了,九幽一脈中,年輕人還沒有真正的成長起來,挑大樑的依然是前輩們。”
“你是說,爲了我,他們興師動衆的都來省城了?”聽到前輩們,賈儒不由得一怔,最後咧嘴笑道:“我還有這麼大的面子。”
“你當然沒有這麼大的面子。”趙山河哼哼兩聲,不以爲然道:“恐怕是爲你義父來的。”
“哦。”賈儒點點頭,道:“那就稱着這個機會,把陳年舊事解決了。”
“等等。”看着要走的賈儒,趙山河張了張嘴,最後叫住他。
“還有事情?”賈儒回頭看了眼猶豫不定的趙山河。
“他們很古板,你小心些。”猶豫再三,趙山河還是決定提醒賈儒。
“你關心我?”稍微停頓,賈儒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和熙的笑容。
“切……”趙山河頭一撇,看向別處,道:“我敗在你手下,在我沒有打敗你之前,我只是不想讓別人打敗你而已。”
“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收斂笑容,賈儒淡淡的說道。
聽到賈儒的話,趙山河又恢復霸道的模樣,冷凝的盯着賈儒,擲地有聲道:“你可能會死。”
“死?”聽到趙山河的話,賈儒微微一怔,嘴角的笑容彷彿被凍結了一樣,久久不去,一陣寒風吹過,陣陣的涼意往脖子裡鑽,冰冷的寒意似乎讓他感受到了世間的人情冷暖,也讓他恢復了思考,他依然帶着笑容,轉頭看向屹立不動的趙山河,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嗎?”輕哼一聲,趙山河搖了搖頭,嘴角卻泛起一抹苦笑,道:“看來,你還是不瞭解咱們九幽一派,更不知道咱們這一派爲什麼稱之爲幽冥。”
在賈儒的印象中,八仙道人確實將九幽一派稱之爲幽冥一派,說到這裡,他倒願意聽趙山河一說,於是道:“九幽和幽冥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趙山河昂首挺胸,咳嗽兩聲,道:“從字面上理解,九幽也只是比較陰冷比較偏僻而已,頂多是不與人來往,而幽冥不同,這代表着殘酷的殺戮,事實上,在九幽一脈的競爭中,確實非常的殘酷,而這些就是從前輩那裡繼承來的。”
“那又怎麼樣。”賈儒不以爲然道。
“不怎麼樣。”哼哼兩聲,趙山河不屑道:“見過自大的,就沒有見過你這般自大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
九幽一脈,聽起來毛骨悚然,而他的位置卻讓人大出意料之外,堂堂的省城出現農村的景象,確實讓人大跌眼鏡,而賈儒站的這個地方確實是他熟悉的鄉土的味道,這是位於於省城東部的郊區的一個不知名的農村,看這規模,加起來也不足百戶人家,而且周圍都是破爛不堪甚至是廢棄的老房子,在歲月的侵襲中,隨時有倒塌的危險。
然而,就是在這樣一個幾乎要廢掉,甚至沒有多少人駐留的村莊,外邊卻停着各種豪車,什麼名貴的跑車、商務車,不下幾十輛,仔細一看,裡面不乏奔馳、寶馬,更有瑪莎拉蒂與法拉利,如此豪華的陣式端是讓人心生疑惑,巨大的落差,則讓人充滿了好奇。
“不用驚訝。”站在賈儒的身邊,趙山河鎮定自若中又保持着絲絲的警畏,卻又安撫着賈儒。
“九幽一脈很有錢嗎。”賈儒目光平靜的掃視了數十輛豪車,不禁感嘆道。
“這些東西只是九牛一毛罷了。”趙山河感覺賈儒的鄉土氣又在往外冒,果然是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人,爲了壓住賈儒的土老冒的行爲,他解釋道:“老祖雖然住在這裡,可是,門內的其他成員都不在,而且在其他城市都有自己的事業,雖然不能富可敵國,但是,成爲一方名人倒不是什麼人事。”
聽着趙山河的話,賈儒點點頭,道:“作爲九幽一脈的核心成員,如果成不一方大員,倒是讓人感覺到奇怪了。”說着,賈儒轉頭看向旁邊的趙山河,道:“你好像混得不雜地?”
“胡說八道。”趙山河撇了賈儒一眼,毫不客氣道。
賈儒再次掃視了在場的高級轎車,然後看向趙山河的路虎,然後搖了搖頭,道:“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嗎。”
“這是風格,風格你懂嗎?”趙山河知道賈儒所說是車輛之間的價格差異,而他心中也明白,自己的車與這些些少的差幾十萬,多了則差幾百萬,倒不是他買不起,只是,他感覺路虎更適合自己罷了,不曾想,竟然成爲賈儒譏諷他的工具,端是讓他心裡不爽,同時,又十分鄙視道:“土老冒兒永遠不可能成爲貴族。”
“誰來了?”對於趙山河的攻擊,賈儒視而不見,卻看見不遠處升騰起來的如虹的灰塵。
此時,一輛寶馬7系如同一道電流般駛來,在鄉間,像是一位一絲不掛的超級美女,端是讓人眼前一亮。
“是傾城的車。”看到寶馬7系,趙山河微微一怔,幽幽的說道。
“你說什麼?”賈儒故意問道。
“是祝由門的車。”咳嗽兩聲,趙山河微微喘息着,然後大聲的說道。
隨着他的話落,寶馬七系停在賈儒的面前,後車門被打車了,下來的赫然是一位矇眼的高挑女人,如瀑般的秀髮披在身後,只見一條寬布將她的眼睛矇住,與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更讓人好奇這條黑布下的眼睛,而她恰到好處的****像是一抹山巒一樣橫亙在胸前,端是誘惑的緊,再加上一雙絕對不輸給腿模的長腿,這個女人絕對是尤物級別的。
下車後,她沒有任何停頓,徑直的來到賈儒身前,朱脣輕啓,道:“來了。”
“來了。”賈儒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由衷的稱讚道:“你今天很漂亮。”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邊。”左傾城堅定的說道。
“你的胸也很漂亮。”賈儒上下打量着左傾城的****,由衷的讚歎道。
“我知道。”左傾城點點頭,絲毫沒有怒意,淡淡道:“我人都是你的,你怎麼說都可以。”
聽着兩個人的對話,趙山河無奈的搖頭,咳嗽兩聲,示意兩個人要拉回正題了,道:“二位,咱們進去吧。”
“進去吧。”左傾城沒有看一眼趙山河,只是在徵求賈儒的意見。
“小子。”賈儒沒有動一動的意思,怔怔的看着身邊的趙山河,道:“你不會與我爲敵吧?”
“我算哪根蔥。”趙山河雖然霸道,但是,這隻限於在九幽之外,進了九幽一脈,他根本就是一個小人物,“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他的輩份太低。”左傾城插話了,徑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沒有機會插手。”
“確實,一個小輩兒,還是老實點比較好。”賈儒點點頭,然後安慰似的拍了拍木然的趙山河的肩膀。
趙山河:“……”
九幽一脈的總部位於村子,其實說是總部,只是老祖晚年的住處而已,這個在村子中間,大概有兩千平米的院子裡,聚集着些九幽一脈中最爲精英的成員。
站在門外,看着老式的黑色木門,賈儒沒有任何猶豫,主動上前推開虛掩着的門。
院內,站着數十衣冠楚楚的人,這些人年輕的有四十多歲,多數已經有六十歲左右了,如果把他們每一個人都拆分開,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能量既不驚人,又無法讓人把他忽略,可是,當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這股能量就十讓人望而生畏了,特別是,當他們深邃的目光如刀如劍又如風一樣的射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時,這分壓力足以讓一個心理素質十分強硬的人膽顫心驚。
此時,賈儒就是這樣的處境,數十號人陌生的目光全部射在了他的身上,彷彿要把他痛穿了一樣,甚至,他還感覺到有幾股意識不斷的在自己的身上搜索着,讓他背生寒意,不禁感嘆九幽一脈確實強大無比。
頂着巨大的壓力,賈儒沒有多餘的動作,更沒有後退一步,邁開步子,堅定的踏進院子,而他清澈的眸子更是平淡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並在這幾十號人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煉氣門大師兄趙乙。
此時的趙乙跟在一位老者的身後,不由得,讓人對這位老者的身份浮想聯翩,特別是,他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精瘦的身子像猴子一樣沒有二兩肉,而他的眸子中運射出兩道殺氣,這樣如此大的反差,足夠讓人猜到他的身份——煉氣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