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衫男子雙目癡癡的看着軟榻的葉青璇,眼帶着濃濃的震驚與深情,似是看到了讓他深愛到骨子裡的人。br>
他的這幅模樣立即讓玉曉天心一驚,他看着那長衫男子癡迷的模樣,心頓時生出警惕。這妖獸該不會是色魔吧,他怎麼如此看着青璇,該死的,青璇可是我的妻子。
眼見對方竟如此癡迷的看着自己妻子,玉曉天哪裡還能淡定。可對方之前的表現實在太好,甚至捨棄性命成全自己,想到這些,他又將心的不忿壓下,乾咳一聲道:
“咳咳……,前輩,那個……晚輩妻子的問題有幽冥魂珠足夠了,不老您費心了。”
一邊說着,玉曉天甚至湊前去,來到那長衫男子與葉青璇之間,用身體擋住了那長衫男子的視線。
被玉曉天的話語驚醒,長衫男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可等清醒後他立馬發現了擋在自己面前的玉曉天,先是一愣之後,他立即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心頓時氣憤無,尤其是對方還用一種無警惕的目光注視着自己,這更讓他難以接受。
可自己剛剛的舉動實在欠妥,失禮在先,無法反駁。氣憤之下只能冷哼一聲,隨即一甩衣袖轉頭看向別處。
不過在收回視線的一刻,他還是不由自主的頓了頓。他當然不是喜歡了眼前的女子,更不是愛奪人妻的惡魔。剛剛之所以如此失態,實在是因爲眼前的女子和自己的妻子實在太像了。
記得自己當初離家時,妻子是這般模樣,新婚一月的新娘,嬌豔帶着些許青澀,明媚仍有天真。想到妻子,長衫男子心又是一苦,自己實在虧欠她太多了。
結婚不到一月離她而去,這些年來,不知她過的如何,是否還在等着自己。心苦澀無,臉也顯出糾結痛苦之色,好一會之後,他才慢慢平復心的思緒。
等再次轉過身時,他已經重回淡然。看向玉曉天與其身後的葉青璇時,他的目不再有哪怕一絲如剛纔般的迷戀。
長衫男子心無清楚,那女子絕不是自己妻子,先不說其他,只是年齡對不。雖然印修年齡在外表不容易看出,但眼前這女子身稚氣未脫,明顯二十多歲,與二十年前妻子的模樣氣質相似,但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年,自己妻子哪怕容顏未必會變老,可二十年的時光定然會讓她生出許多滄桑。這絕不是修爲能掩蓋的了的。
“咦?神魂受創,主魂混亂,怪,這是被何人所傷,什麼功法如此厲害歹毒?竟能專傷人神魂?”
再次看向葉青璇的身體時,長衫男子當即輕咦出聲,隨即面色逐漸陰沉,顯然是對造成這種傷害之人很是厭惡。
玉曉天狐疑的看着長衫男子,雖然見對方眨眼間變回之前的模樣,不再如剛纔般癡迷的盯着自己妻子,可他心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當聽到對方一口道出妻子的傷情,他心關切之下再也顧不得其,當即開口追問道:
“先別管這些,我妻子的情況用幽冥魂珠到底行不行,能救醒她嗎?”
玉曉天無焦急的看着長衫男子,本來沒太在意。可對方只看了一眼便說出了妻子的問題所在,這讓玉曉天心驚的同時也如抓到了救命稻草。雖然現在有了幽冥魂珠,可他也不知到底有沒有用,更不知該怎麼用。特別是如今這幽冥魂珠竟是一顆大樹的形態,這讓玉曉天更加拿不準。
眼見玉曉天如此焦急,長衫男子也反應過來,知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略一思索後,他擡頭看向着他們身旁的那顆紫色巨樹,擡起右手向着巨樹的樹幹隔空點指,隨着他的動作,一道青光自他的手指發出瞬間便射入到了樹幹內。
在灰光進入樹幹的剎那,整個紫色巨樹竟突然一陣震動,隨即,從那巨大的紫色樹冠竟向下射出一道紫色氣柱,在紫色氣柱射下的同時,那長衫男子再次出手,他右手伸出再次點指,這一次他指向的是躺在樹下的葉青璇。
隨着他的點指落下,那道紫色氣柱如受到指引一般,直直的落到了葉青璇身,隨後這紫色氣柱便凝而不散,面連接紫色巨樹的樹冠,下方則將昏迷的葉青璇籠罩。
這道紫色光柱好是一個通道,將葉青璇與這紫色巨樹連接在一起。一旁的玉曉天一直緊張的看着這一切,他的心無忐忑,雖然知道長衫男子絕不會害自己妻子,可玉曉天還是無法不擔心。
“放心吧,幽冥魂珠是修復神魂的至寶,你妻子的傷雖然危險,但有了幽冥魂珠的滋養,不出三天定能醒來。”
長衫男子淡淡開口,他看的出玉曉天的緊張與忐忑,是以纔開口解釋,好讓其放心。
“多謝前輩!”
玉曉天朝長衫男子抱拳一拜,態度很是恭敬。他自然看的出剛剛對方的做法能大幅度加速療傷速度,否則若是隻憑幽冥魂珠自然散發的魂力療傷,怕是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
“無需如此客氣,日後我也還需你的相助。”
長衫男子微微一笑,他對於眼前的青年很有好感,況且正如他所說,接下來自己想見到妻子、兄弟等都還要靠對方。而且這昏迷的女子和自己妻子如此相似,這或許也是冥冥的一種緣分。
這麼想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到了葉青璇身。
玉曉天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事,他心也早想着儘快幫對方實現願望,哪怕去闖那妖獸羣也在所不惜。
正自心想着,目光不由自主再次落到妻子身,儘管長衫男子說三天好,可他心還是忍不住忐忑緊張,只要妻子沒醒,他永遠無法徹底放心。正自擔心間,他突然有種不自在的感覺,轉頭一看,發現那長衫男子模樣的妖獸竟又在看自己妻子了。
該死,他不會是真的對青璇產生什麼想法了吧?這麼一想,玉曉天頓時再次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