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眼見面前的‘冰棍’竟然又活了,一愣之下差點把手的長棍都扔掉。好在李漢超的喊聲讓他回過神來,傻大個並未立即逃跑,他雙手再次握緊長棍繼續向下狠狠砸去。
“俺砸死你!”
長棍再次發力向下狠狠砸去,而那二祖向迎去的手掌已經到了頭頂,正好與落下的棍子碰在一起。只聽砰的一聲悶響,棍子被手掌高高彈起,險些脫手。而那位二祖的手臂卻也無力的耷拉下來,像是脫臼了一般,軟綿綿垂在肩膀。
好大的力氣!
老者強行壓下胸口的氣血浮動,將到了喉嚨的一口血生生嚥下。他顧不得去檢查傷勢,強行運轉印氣擡起另一隻手向着面前的黑大個狠狠一掌拍出。
“給老夫死去!”
‘砰’的一聲悶響,沒防備的傻阿福被一掌打在胸口,和次一樣的位置,卻次的力道大的多。毫無意外,阿福再次被打的騰空而起,直直向後飛去。在他飛起的同時,一道白影瞬間飛出,追倒飛而出的阿福後便抓住他的胳膊向遠處疾飛而去。此人正是已經變身的李漢超。
急速扇動的雪白羽翼帶起陣陣呼嘯風聲,有了一次的經歷,李漢超的飛行速度之前快了很多。兩人這麼呼嘯着向東飛去,這對難兄難弟此時再也沒心思更沒能力去管那頭神驢來福。
兩人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化作了一個小黑點漸漸消失。而此時仍舊站在原處的二祖一臉陰沉,剛纔那一棍竟是差點廢掉他一隻手臂。此刻手臂還是毫無知覺,整條胳膊都像不屬於自己一般,要想恢復如初怕是至少也要三個月時間。
“二師兄,追不追?”
三位太長老的另外兩人也從冰凍掙脫,兩人都是臉色沉重,剛纔的寒氣實在是他們生平僅見,他們調動起全身印氣冒着經脈斷裂的風險去鼓盪經脈纔算掙脫,這還是那個釋放寒氣之人不懂控制的緣由,若是那人稍微懂得一些操控之術,怕是他們三個今天得交代在這兒。
轉頭看了一眼地已經化作一地碎屑的宗門大長老,三人都是一陣唏噓。那位二祖緩緩收回視線,隨即淡淡道:
“追,當然要追,不過要說服這兩家的人一起,若是隻有咱們天幽宗的人……”
這位久經風浪的二祖此刻已經開始往最壞的地方去想,若是那兩人真是扮豬吃虎的超級強者,追去是九死一生。但毫無疑問,這兩人身肯定有大秘密,天地至寶,天大機緣,這些都不是不可能。
富貴險求,風險和收益從來都是劃等號的,眼下的情況是如此,有大危險,但也有大機緣,不能放棄。
二祖心毫無半點猶豫,不過卻不能只帶天幽宗的人去追。雲端天境東部陸地只有他們三大宗門,拉另外兩宗他們才能放心去追,哪怕真是火坑,三家一起跳便也無所謂。反正三大宗門一起削弱,到時候還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另外兩位老祖只是略微一想便也明白了,天幽宗之前已經損失了七位印帝長老,如今又損失了一位即將晉級地界的大長老,已經是傷筋動骨,此時決不能再受損傷。
“我等知道了,接下來我們二人定然小心護持好宗門弟子,”
“嗯,等會可以讓天傀宗和地煞宗的人打頭陣!”
二祖輕輕點頭,隨口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聽到他的話後其餘兩人當即目光一亮,他們也都回過味來,其一人當即附和道:
“對對對,他們不是一直不服嗎,一直以爲是我天幽宗的長老太無能才被人殺,那給他們機會去好好表現表現。”
說是讓他們表現,其實無非是想李漢超和阿福的手去削弱兩宗實力,讓這兩宗的人也多死幾個,這樣天幽宗之前的損傷便能平衡,三家還是勢均力敵的場面。
二祖聽了微微點頭,他正要再仔細吩咐一些細節突然眼神一凝,不動聲色的朝旁邊瞥了一眼隨即便心瞭然。接着便見這位天幽宗第二太長老很是嚴肅的吩咐道:
“讓他們知道輕重即可,三家同氣連枝,一起行動自然該相互團結,如此才能成事,且不可因一家之似而壞了三家宗門間的數百年情義!”
其餘兩位老祖聽了頓時一頭霧水,不知二祖他老人家到底犯了什麼混,什麼相互團結,還數百年情義,這些年三大宗門之間明爭暗鬥無數,大規模的宗門戰都打了好幾場,哪裡來的情義?
兩人正想開口詢問,卻見二祖他老人家已經搶先說道:
“好了,快把他們解凍好繼續追,再拖延下去怕是會失去蹤跡了!”
兩位太長老面面相覷,不過既然二祖他老人家吩咐了也不敢不照做,二人急忙運轉體內印氣,祭出各自地品帝印後調動地品帝印的印氣去爲周圍這一百多人解除身的寒氣。
他們纔剛剛開始運功,天傀宗和地煞宗的陣營便各自有兩人破冰而出,兩人重獲自由後便向着兩位天幽宗太長老恭敬道:
“多謝兩位幫忙脫困!”
“客氣客氣,大家都是自己人,自當相互幫助!”
這兩個傢伙根本不像才清醒的樣子,莫非早破解寒氣只是沒有破冰?兩人心雖有疑惑卻也是微笑還禮,同時繼續催動伴生印去釋放地品印氣。
一旁的二祖也朝這兩人微笑點頭,心卻不屑冷笑。這點花樣豈能瞞過老夫,明明解了寒氣卻在那裡裝冰雕,看來這兩個傢伙也沒安好心。
在他向二人微笑點頭時,那二人也急忙躬身行禮,神態恭敬之極,三人間笑意盈盈,一副融洽之極的情景。他們其樂融融的談笑間,那些印帝印皇也相繼破冰而出,時間不大所有人便都脫困。只是這些人的心卻都蒙了一層陰影。
剛纔的經歷實在太嚇人,瞬間被制住淪爲待宰羔羊,這種事情沒人能不怕。衆人此刻對那個矮胖子心的忌憚幾乎到了極致,一聽說還要繼續去追,好些人甚至都出現了恐懼神色。尤其是看到地已經化作碎末的大長老,此刻寒氣盡去,那些冰屑融化後變爲了一地肉末血水,很是滲人!
若非老祖及時脫困,怕是自己這些人也是這個下場吧!衆人心悽然恐懼,竟都有了不敢再戰的神情。天幽宗老祖卻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轉頭看向另外兩宗的帶頭人。
“不知天傀宗和地煞宗如何打算?”
和其餘人的面帶懼色不同,這位吃了兩次癟的二祖此時卻仍舊一臉淡然,微笑着詢問着其餘兩宗的決定。
“此次行動是以天幽宗爲主,我們兩宗自然是以天幽宗馬首是瞻。老祖既然決定繼續追,我們自當效力,與天幽宗一起將那敢於殺害天幽宗兄弟的惡徒抓住!”
天傀宗與地煞宗那兩位最先脫困的老者便是這兩宗此次行動的負責人,他二人相互對望一眼後便由其一人給出了答案。
天幽宗的太二祖並無半點意外神色,對方的決定早在他的意料之。繼續追雖然危險重重,可兩宗也不想錯過可能的重寶和機緣,他們尤其不能接受天幽宗一家獨得這些好處,所以此行天傀宗和地煞宗必然跟隨。天境東部只有他們三大超級勢力三足鼎立,若是一家突然壯大,其餘兩家必然遭殃。這些厲害關係天傀宗和地煞宗都清楚的很。
“好,那咱們一起去滅了那兩個陰險小人!”
說着衆人飛身而起,化作道道流光向着李漢超和來福飛走的方向追去。既然掌權的決定追,手下那些人再恐懼害怕也得硬着頭皮,一百多人這樣追向了李漢超他們,只留下了來福這頭驢子仍舊站在那裡半夢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