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看了玉曉天一眼,天木青青還是蓮步輕移領着他向自己所在別院走去。 別院與這座院子其實只有一牆之隔,穿過月亮門便是她暫時居住之所,天木青青腳步不停,直接帶着玉曉天走向所住房間。
玉曉天則是昂着頭跟在身後,自始至終他的目光都是斜向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副英勇義般的欠扁嘴臉。直到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天木青青邁步進屋後,一直以英雄自居的玉曉天才回過神來。
愣愣的看着面前半開半掩的房門,他一時間竟是再度陷入了糾結。
進還是不進?這是一個問題。
是漠然無視那可憐的人兒殘忍的轉身離去,還是以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去安慰那顆孤苦的少女心,兩者哪個更高尚?
無需多想,正義的少主殿下必然會選擇後者,哪怕要爲此犧牲自己的**與靈魂也再所不惜。玉曉天無正義的想着,心做出了最正義的抉擇後,他便帶着犧牲與奉獻的微笑邁步走向房門。
這一刻,他的身後似有金光綻放,那是神聖之光,是救贖之光,想必是他的這個決定感動了蒼,選擇犧牲自己撫慰那顆受傷少女心的事蹟感人肺腑,想必日後也定會被傳爲佳話。
玉曉天的心再度被高尚佔據,自己是去安撫受傷女人心,是去做好事,是犧牲自我愉悅別人的大善事。心想着,他的精神再度高昂,邁進房間的腳步更加堅定,神態也更加從容,毫無男人進女人閨房的那種猥瑣忐忑。
只是才一進門,他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
只見此時的天木青青竟已經坐在牀邊,那包裹嚴實的青色軟甲也已經脫去,身只剩了一件單薄的紅色內衫,那白皙的粉頸在大紅色內衫的映襯下尤其顯眼。
往臉看,哇呀呀,那一副梨花帶雨的面容此時也已是爬滿紅暈,硃紅柔潤的嘴脣更顯嫵媚,偏偏一雙水霧瀰漫的眼眸卻直直的盯着玉曉天,眼神的炙熱甚至能把冰塊點燃。
真妖孽也!
沒想到往日一個嬌蠻大小姐竟也有如此勾魂奪魄的一幕,玉曉天只看了一眼便是雙腿一軟,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酥了。他急忙低頭,避開那雙勾魂的眼眸。
然而,隨着低頭,他的視線下移,大紅長衫下方的雪白長腿便鑽入眼,白花花的大長腿晃人二目,可憐玉曉天的雙眼剛出龍潭又入虎穴,猝不及防之下差點一個心神不穩要衝去。
急忙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同時心宣了聲彌陀佛,又唸了遍道家清心咒,集三大教派之力才把這心魔壓下。玉曉天同時心高呼,好險,沒想到竟是處處陷阱,也幸虧自己博聞強記,修爲通天徹地,否則今天墮落了。
可是這也不能怪自己呀,誰知道這丫頭一言不合脫衣服,而且脫的還挺快,這才自己早進屋沒一會,竟然不但脫了軟甲還換了大紅長衫,真神人也!
“你爲什麼低頭,難道我長的那麼惹人厭惡嗎?”
一聲幽怨帶着悽然的女子聲音突然在房間響起,這聲音柔弱淒涼,雖然是在質問,但語氣卻透着自責與自卑,彷彿是自己的相貌犯了多大的錯誤一般。
這聲音聽在耳,讓人第一時間便有種想衝去撫慰一番的衝動,玉曉天也下意識的擡起頭,那張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面容再次映入眼簾,絕望悽美,讓人無法拒絕。
靠,老子幹嘛要拒絕,我不是來佔便宜……咳咳,不是,我不是來犧牲自己撫慰天木青青那顆破碎少女心的嗎。
想到這裡,咱們的少主殿下調整了一下心情,用最溫柔的語氣開口道:
“不,你很美,”
“是嗎,那好!”
聽到玉曉天的話後天木青青的臉竟綻出了一絲笑容,隨後她竟是害羞的低下了頭,滿臉羞紅的不再去看玉曉天,也不再有其他動作。
那好?好什麼啊?
這下輪到玉曉天傻眼了,神經錯亂的他沒明白對方的意思,更沒看懂天木青青那任君採擷的神情。
直到下一刻,見他半天沒反應,低着頭的天木青青竟是暗暗一咬牙,隨後竟是擡手要去解那大紅長衫。滿臉羞紅的她腦袋低着,擡起手摸向腰間的絲帶。只要輕輕一拉,那大紅長衫便會從間豁然敞開,裡面的風景會毫無保留的呈現在玉曉天眼前。
如果之前是陷阱連連,那麼這算是終極大招了,而且必然是一擊必殺。你說你都把人看光了還好意思拒絕嗎,到時候只能犧牲一切把那啥那啥了。
“別……”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玉曉天及時喊了停。不知爲何,在即將心想事成的一刻他卻不想了。這一刻他的腦海竟然出的清醒。是人都有**,見到美女都會有這樣或那樣的想法,尤其當美女還是主動往貼的時候,能保持清醒的恐怕沒幾個。
不過這一刻的玉曉天卻清醒了,哪怕再有犧牲精神也不能和一個毫無感情基礎的女人那啥,何況這所謂的犧牲自我都只是自己找的藉口罷了。如果真這麼毫不拒絕的讓她成了自己的女人,對天木青青而言反而可能是件壞事。畢竟對於女人而言,嫁一個自己真正喜歡又喜歡自己的男人才是最大的幸福。
想到這裡玉曉天便堅定了拒絕的決心,可當他擡起頭對那楚楚可憐的悽楚目光時,他拒絕的話竟又卡在了口。眼前這嬌豔欲滴可人兒與悽婉柔弱的目光讓他一陣癡迷,尤其看到天木青青那雙淚眼再次有淚水涌出時,心不忍的玉曉天竟下意識開口道:
“要不……我晚再來!”
說完這話後玉曉天恨不得使勁抽自己倆嘴巴,晚再來算怎麼回事?自己今天可是被這不靠譜的嘴害死了。
“嗯……”
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嗯聲從天木青青口發出,她似乎也覺的大白天那啥太那啥,隨即也像是如釋重負一般,急忙把身的大紅長衫緊了緊,擡頭看了玉曉天一眼又趕忙地下,滿臉羞紅的她用如蚊鳴般的聲音對玉曉天說道:
“晚,我等你”
玉曉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來的,他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滿臉茫然的往回走着,到月亮門的時候,旁邊突然閃出幾個人影,正是高金融、張華勇和天水瑾等人,連張華勇那可愛的小閨女妞妞竟然也在。
“真厲害,公子竟然這麼短的時間內出來了,果然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高金融一臉興奮的說着,同時滿臉鄙夷的看向張華勇和天水瑾,顯然是這兩人之前發表了不一樣的言論。
張華勇和天水瑾都有些好,天木青青之前的態度連傻子都看的出來,她招呼玉曉天進屋的目的衆人自然也清楚無,只是玉曉天關鍵時刻能把持住,毅然決然的走出那間此刻必定香豔無邊的閨房,這讓兩人都萬分疑惑,畢竟那可是他的未婚妻,而且人家家族都答應做妾了,本人又如此主動,似乎是個正常男人不會拒絕。
公子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忍住,說明對他一向自己要求極爲嚴格,而且一直是在用最嚴苛的標準要求自己。這種人無疑是值得所有人敬重的。這一刻,張華勇和天水瑾心對玉曉天的崇敬更多了幾分。不過張華勇還是開口向自家這位高尚無的公子問道:
“公子您爲何從裡面出來了?”
他想聽聽公子的解釋,想親耳聽一下公子修身養德、嚴於律己的慷慨陳詞,也好讓自己也提高一下道德修養。帶着接受道德模範教育的心思,張華勇才問出了這個問題,問完後,三人一起滿臉崇敬的看着玉曉天,等着聽他的微言大義。
玉曉天此時還渾渾噩噩,根本還沒從剛纔的一幕回過神來,腦海全是那句不該說出的‘晚再來’。聽到張華勇的問話,他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晚再去!”
“啊……”
正等待接受教育的三人同時愕然,吃驚過度的他們差點一個踉蹌一頭栽到地。三人穩住身形擡頭看向玉曉天,這一刻,少主殿下在三人心的正義形象轟然倒塌。
正在這時,二流子突然快步走來,見到玉曉天幾人後便稟報道:
“公子,主母大人請您明晚去她那裡赴宴!”
天煞秋霞!?聽到這話的玉曉天突然雙目睜大,最後竟是開口說了句無人聽懂的怪言語,聽少主殿下滿臉悲憤的吼道:
“賊老天,你這是要玩兒死本少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