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瑾的書房內,衆人全都屏氣凝神靜靜看着監天鏡的情景,走出天火世家範圍後,天水雲便飛身而起展開身法御空飛行,衆人看着她的身形在空急速奔行,隨着距離天水雲距離天水世家越來越近,大家的心情也跟着變得越來越緊張。
天水世家與天火世家同屬神族皇族五大世家,在聖山所處的位置也並不遠,都是在距離聖山山頂最近的部位,天水雲心急切一路疾奔,很快便來到了天水世家的大門前。
“哼,哼哼……”
高金融冷眼看向玉曉天,看着監天鏡天水世家的牌匾,高大小姐臉那種你死定了的暢快感覺愈發明顯。
到了天水世家,離揭開真相的時間不遠了,這可惡白眼狼露出真面目的時間也快到了。
看着監天鏡天水雲在天水世家內穿過一道道大大小小的門廊,衆人心緊張、期待的心情愈發難以控制。
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天水傅服下神丹的情況,想看到神丹讓天水傅恢復修爲,可又怕這神丹沒有效果,萬一神丹沒用那該怎麼辦?
距離見證結果時刻越來越近,大家的心情也愈發忐忑。天水瑾更是雙拳緊握,一雙眼睛死死盯着監天鏡,因爲緊張,他的雙眼都開始慢慢充血,白色的眼球滿是血絲。
監天鏡內,天水雲的身影很快便來到了一個別院內,這個別院正是天水傅養傷的院子,自從受傷天水傅一家便到了這個清靜處,家主大院現在是空懸着沒人住。
天水傅住在這裡,一方面是爲了清靜養傷,但更多的原因其實也是修爲盡廢,他已經心灰意冷,頹廢之下也自暴自棄住到了這裡。
天水雲的身影纔剛出現在別院,房內便走出一個婦人,那人看到天水雲後顯得有些詫異。
“雲兒,怎麼這麼快回來了,見到你哥了嗎,你哥他還好嗎?”
在婦人出現的那一刻,天水瑾的身子便猛然一顫,那位婦人正是天水傅的夫人,是天水瑾和天水雲的母親。
看着監天鏡母親那憔悴的模樣,天水瑾的鼻頭一酸,忍不住要落下淚來。母親纔多大年紀,同代人之人家還都和二十多歲的少婦一樣,可她卻已經有些年之相,整個人身都帶着化不開的愁緒,顯然,她是被丈夫天水傅的事愁的。
“母親,我見到哥哥了,哥哥他很好,他們都很好!”
天水雲急忙過來接過母親手的毛巾,她剛給天水傅擦完臉,自從搬到這個別院,他們把傭人都趕走了,整個別院只留下了兩名心腹丫鬟,所以很多事都是他們自己做。
“哎,這樣好,雖說是寄人籬下,可總歸是有個安身之所。都怪我和你爹沒本事,連你們都保護不了,如今你父他更是……”
說着說着,天水瑾的母親又禁不住落下淚來,兒子在外有家不能回,丈夫修爲盡廢,整日頹廢,好好的一家人成了現在這種局面,她一個婦人卻也只能幹看着,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日子,簡直是煎熬。
“母親……”
監天鏡外,天水瑾再也抑制不住悲傷終於落下淚來。這番話蘊含的心酸與苦楚讓人動容,身爲人子,聽到自己母親如此話語,心的悲苦可想而知。天水瑾痛苦的閉眼睛,這一刻的他滿心的自責與痛苦。
監天鏡內,天水雲也是雙眼發紅,她拉着母親的手安慰道:
“放心吧,母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父親的……”
天水雲本想說父親的修爲也有望恢復,可想到萬一不成功又會讓母親更加傷心,想到這裡她又將後面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天水雲的母親則只是流着淚點頭,等了片刻,見母親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之後,天水雲才急切的開口問道:
“母親,父親他在房間裡嗎?”
“你父親他除了在房裡還能去哪兒,哎……”
天水雲母親再次嘆息抽泣,自從修爲盡廢,她的丈夫天水傅再也沒出過房間。前些日子是身體傷勢嚴重只能臥牀,這些天經過六長老的細心治療,身體所受創傷基本康復,可天水傅還是終日坐在房間裡,始終不願走出房門。
“那我先進去見父親,哥哥讓我捎了點東西回來,我給父親送過去。”
天水雲淡淡的說道,害怕丹藥不能達到預期效果,怕讓母親失望,所以她仍舊沒有把詳情告訴母親。
“你哥哥也真是的,一個人在外不容易,寄人籬下本要看人臉色行事,他幹嘛還要給我們送東西,要是讓主家人看到肯定不喜,哎……”
天水雲的母親聽說兒子還想着他們心很是感動,可又想到兒子在外寄人籬下,頓時又無擔心,她這既欣慰又擔心之下,又是一陣流淚不止。
監天鏡外,天水瑾眼圈通紅,母親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已經落了三次淚,可見她心有多少苦楚和傷心,作爲兒子的他看着這些畫面,心自然是難受無。若非如此,堂堂七尺男兒也不會在人前落下淚來。
“沒事,一切都會好的!”
玉曉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天水瑾一家的淒涼境況讓他很是愧疚,心暗自責怪自己,早該生生造化丹給天水瑾的父親,如果是那樣,這一家人的情況肯定能現在好的多。
好在一切都還不晚,生生造化丹服下,天水傅定然能重新恢復修爲並且有所突破。
感受到肩頭傳來的溫暖,天水瑾轉頭朝玉曉天笑了笑,紅着眼睛對玉曉天說道:
“多謝少主,我母親她不知內情,還望少主不要見怪!”
“行了吧你,我還能和伯母生氣啊,那不真成了某人口的卑鄙無恥白眼狼了?”
玉曉天伸手在他肩膀打了一拳,同時開口拿高金融來了個自白。天水瑾母親話把玉曉天想成了刻薄主子,這自然是因爲母親對兒子的擔憂,玉曉天自然不會在意。
不過其的話也有些道理,自己真該在外面找個獨立的地方了,老在天火世家也不是個事兒。畢竟惠天宮和天火世家可是有大仇的。要不乾脆以本來面目和身份去天境建立一個勢力,嗯,這個可以考慮。不過一切還是要看救出母親後的情況,到那時在做打算最合適。
他在這兒考慮未來發展的問題,監天鏡內,天水雲已經走進房間。父親天水傅此刻正坐在牀前的一個椅子發呆。
“父親,哥哥讓我給您帶了顆療傷的丹藥,您趕快服下吧!”
“放那兒吧,你哥他還好吧?”
呆滯的天水傅回過神來,對那所謂療傷丹藥根本沒一點興趣。自己的身體情況,算是古神丹都無用。
“哥哥很好,爹,這怎麼說也是哥哥的一份心意,您還是服下吧!”
天水雲緩緩開口勸說,怕萬一丹藥效果不理想,她也沒把實話告訴父親,只說是療傷藥。
“好,拿給我吧!”
想到是兒子的一片心意,天水傅便伸手接過了丹瓶。看着手這難看的小黑瓶,他忍不住一陣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