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曉天的這句話,雖然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聲音也不是特別大,但就是這輕聲的兩個字,卻引動了全場。br>
要知道自從中州這些學員進入炎黃學院以後,根本沒人敢在他們面前說不。尤其是經歷了幾次爭鬥,原本的學院精英接連失敗甚至重傷之後,更是無人敢觸其鋒芒。
可是現在,竟然有人敢在劉大夏面前出聲,還敢讓他住手,這還了得?
所有人心中滿是疑惑,
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還是有真本事、藝高人膽大,真的不怕那劉大夏?
炎黃學院的學員被中州這幾個學員迫害、打壓的相當痛苦,打從心底都渴望有人能來搓搓他們的銳氣。可是理智卻告訴他們,這根本不可能。
看看臺上雙方的實力對比就知道了,原本的炎黃學院的精英,在劉大夏這個中州學員面前竟然一招都接不下。
人家是二階印帥,他們纔是八階印將,而且真實實力差距更比這個還大的多。北州學員的水平和人家相差這麼大,到哪裡去找一個能抵抗這些中州豺狼的高人?
對於周圍人的目光,玉曉天並未太過在意,他此刻要做的是救下那兩個青年,避免他們因爲自己而遭遇厄運。
出乎他的預料,那劉大夏在聽到這聲叫喊之後,竟然真的就停住了招式。那個迅猛攻擊的巨拳瞬間停頓。
他這種反應讓周圍人也都大感詫異,這位從來不把北州人的性命放在眼中,他今日怎麼如此反應?
不提詫異的衆人和玉曉天,單說那兩個面色鐵青的北州學員,他們本以爲難逃厄運,都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萬沒想到這時候對方的招式竟然出現了停頓。
趁着這個功夫,兩人利用已經恢復了一些的體力,急匆匆的飛身略出比試臺,算是躲過了厄運。
生死麪前他們再也顧不得丟面子,況且在這些中州強霸面前,北州學員哪裡還有什麼臉面可言。先保住性命纔是關鍵。
再說那劉大夏,剛剛聽到有人喊住手,他下意識的就停了下來。畢竟雖然在北州作威作福,但本質上他還是膽小怕事的性格,猛然聽到這聲住手,他下意識就停下了。
等看清楚出聲之人後,劉大夏頓時大怒,讓自己住手的竟然是那幾個土包子中的一個,簡直是不知死活。
尤其當他看到臺上那兩個青年已經趁自己走神的功夫成功脫身,自己已經沒法再去打殺那兩個人,這讓他只感覺高高舉起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股無法發泄的憋悶感在胸中產生。
劉大夏滿是憤恨的用手點指玉曉天道:
“是你讓我住手?既然敢從我手中救人,你爲何不親自上來?”
看着他這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模樣,玉曉天心中一陣冷笑,他心說本少主就等你這句話了。
剛來學院第一天就被人辱罵,玉曉天可沒這麼好的脾氣忍氣吞聲。他剛纔之所以讓這人上擂臺,就是爲了能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打他。現在機會正好,他怎能錯過。
一個漂亮的縱越,徑直向上拔高了七八丈的高度,然後再輕飄飄的落於那不是很高的巨石小廣場之上。
接着便是瀟灑轉身,之後玉曉天才展顏一笑,衝着對面的劉大夏說道:
“如你所願,我來了。”
此時圍觀衆人也都是一陣騷動,誰都沒想到那個喊出住手的竟然是個如此俊朗、飄逸的少年。
一身月白色長衫,頭上玉簪束髮散於後背,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笑容溫文爾雅,身形飄逸自然。
尤其他那嘴角斜斜翹起時的微笑,更讓人感受到一種特殊的魅力。
只是這少年明顯太過年輕,看樣子也不像是修爲高深之輩。他冒然上臺會不會遭遇不測?
圍觀衆人此刻心中都忍不住擔心起這位俊逸的少年,尤其一些女學員,更是擔心的滿臉糾結,恨不能挺身擋在他的身前。不過因爲害怕沒法付諸行動,但卻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一個個都雙手放於胸前,同時雙目微閉,口中唸唸有詞,向漫天神佛祈禱,希望路過的神靈能抽空顯個靈,保佑這位少年俊朗公子平安無事,逢凶化吉。
“怎麼辦呀小姐,你說那少年會不會被劉大夏打死?要不小姐你出去救救他吧!”
距離這座比試臺最近的一座別墅的陽臺上,正有兩個少女站在上面觀看這邊的情況。
其中一名侍女模樣的女子對於剛剛上臺的玉曉天非常擔心,也和周圍其他女子一樣,害怕這俊朗的公子遭遇不測。
“和你說了多少次了,看人不能光看外表,你看看臺上那位,明顯就是繡花枕頭一個,就知道裝模作樣裝瀟灑,這樣的人死了有什麼可惜?”
那一身黃色衣衫的小姐用教訓的語氣說道,她對那個裝腔作勢的白衣青年很是看不上眼。打從他用那種耍酷的方式登上臺開始,她的目光中就滿是鄙夷之色。
又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公子哥,這種人就知道靠外表加上幾個花哨招式偏偏無知少女。
“可是小姐,就算他沒有真本事,敢出口救人不也說明他心地善良,樂於助人嗎?”
那侍女明顯沒有被小姐的話說服,並且很是理直氣壯的拿出了自己的道理,直言那少年就算修爲不行,最起碼心是好的。
“就算如此那也是自不量力,只是爲了出風頭,爲了騙女孩子的喜歡才強出頭,最後遭殃也是自找的。”
對於那強出頭的白衣少年,黃衣衫的小姐沒有一絲好感,甚至對於他救人的動機也歸結爲是愛出風頭,爲了騙女孩子的喜歡。
其實這也不怪她,誰讓過往的歲月讓她遇到那麼多這樣的公子哥,吃喝玩樂可以,平時打架耍酷那真是比天下第一還天下第一。
好幾次她也被哄的團團轉,還真以爲他們就是真正的高手了。當然,這些公子哥里面也真有幾個修爲不錯的。
可是面對真正的考驗時,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部歇菜,一個個都露出了本來面目。修爲差的要命不說,更是比誰都怕死。
膽小懦弱,遇上強敵甚至跪地求饒,醜態百出,想起來都讓人覺的噁心。尤其是今年,中州那些學員到來之後,她就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因爲在學院身份特殊,她對於炎黃學院有特殊的感情,特別希望北州當地的學子能真正挺起來,將外來的中州那幾個囂張跋扈的學員壓服。可是,她卻沒能夢想成真,往日的那些天才,那些精英,最後全都成了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要翻身,還得靠自己,只有自己拼命修煉才能真正挽回北州學子的顏面。
正是有了這些經歷,才讓黃衣少女對於這種耍帥裝酷的俊公子沒有一點好感,看第一眼就覺的不舒服。
順着也就把他打入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行列,和那些只會裝門面其實根本不行的人是一路貨色。
不過雖然如此想着,她也做好了救人的準備。就算再窩囊,那也是北州的學子,而且又是爲救人才上去的,她當然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出事。不過她自己也不一定能救下,真要想救人,還得費些周折。
好歹也是一條人命,的待會如果真不行就喊青璇姐姐過來,只是又得麻煩她,實在是……。
都是這個可惡的傢伙,沒本事幹嘛瞎逞能。一邊想着,她便把目光再次看向了那比武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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