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亦舒實在不想打斷蘇容止的敘述,終是不耐煩“相夷到底是怎麼死的”,問完這句後蘇容止很明顯的呆滯了下,看着手腕,“他是怎麼死的,就像我這樣,我不知道我那一刀會劃得那麼深,我也不知道他們會發了瘋似的打他”景辰遠聽着蘇容止在講,眼看着牀單,白色的牀單被血染成了紅色,鮮豔的紅,景辰遠覺得牀單上的血量不止是一個人的,突然,蘇容止邪笑了起來“嘿嘿,你們都得死,嘿嘿,”說完,眼睛一瞪,眼中失了焦慮,手中的血加快流出,不一會血流止。蘇容止,死亡。“亦舒,去撕塊牀單帶走”景辰遠吩咐,自己走向那本掉落的書,將書拿起時書卻從他手中落下,在下落過程幾張紙掉了出來。
景辰遠轉而將那幾張紙撿起,收在了口袋中,軒亦舒剛好走來,將撕下的牀單遞給了景辰遠,接過,摺疊,放入外套口袋中。軒景看了眼牀上的蘇文後便走出了房間,兩人順着走廊走出密室,蘇文,還有這裡,景五爺最晚明天晚上便會過來,到時候讓他忙去吧,軒亦舒惡性質的想到。兩人出了蘇容止所在的房間時那消失的牆並沒有在恢復回來。
出了暗室時,天以變黑,秋天的夜晚。蟲鳴,微風,透過樹葉射進來的月光,這樣的場景曖昧而又和諧。景辰遠趕着回宿舍研究那幾頁紙,腳步加快,白白的浪費了這種欣賞的機會。當兩人快要走出樹林時,軒亦舒發現一道黑影向樹林中心走去,軒亦舒趕忙將景辰遠拉住,用眼神示意,也幸好兩人平時足夠默契,現在才能夠眼神相通。景辰遠看着黑影所去的方向,那抹背影像級了在校長室的神秘人,景辰遠示意跟上,兩人放輕腳步跟在黑影之後,黑暗中的神秘人目的地只有一個那就是老榕樹,那棵百年榕樹,當黑影到了榕樹前,拿出匕首往自己手上割去,爾後將自己的血滴向榕樹。
軒景兩人在離黑影十米外的地方停下,看到黑影的動作時相視一眼“以血養樹,陰,以血養百年老榕,且榕樹下還有一具屍體,極大陰”對方都在眼中看到相同的認識。黑影到底有什麼目的。兩人雖然疑惑但還是忍住上前的衝動,當黑影認爲今日的血量夠了的時候,便收起匕首走人,兩人輕裝上樹,待黑影走後,下樹,往老榕樹走去。兩人站在榕樹前便覺得一股禁忌之力似乎在隔覺着軒景兩人的探索。“亦舒,走吧,看來剛纔那人在這裡下了禁忌,而且是專對我們兩人的”,雖然很想探查清楚。但是一時半會是解不開這禁忌的,軒亦舒明白這點便同景辰遠並排走出了樹林。
回到宿舍的軒景二人組,已是午夜。景辰遠拿出牀單時,原被染紅的牀單竟恢復了原本的白色。“亦舒,紅色褪了”。軒亦舒聽到此話後便放下那雙要去脫外套的手,走進,將牀單接過,軒亦舒敢保證他撕下牀單時,牀單絕對是紅色的。景辰遠這時並不知道在想什麼拿起打火機從軒亦舒手中接過牀單,一燒,紫色的火焰燃了起來。“亦舒,你這是在牀尾撕的吧,看來我們都被迷惑了”兩人當時在房中,意識太過放鬆,蘇容止的血並沒有染紅了整張牀單。景辰遠想難怪當時會覺得那血量會不止是一個人的。“蘇容止在講起相夷時,牀上的血依舊在擴散,我想那時怨靈便在房中。只不過當時的我們
太過大意沒有發現。”想到這點景辰遠急忙將紙拿出來看了下,臉色微變,軒亦舒正等着景辰遠在說些什麼,看着他微變的臉色便拿過景辰遠手中的紙張,裡面竟然是日誌,其日誌的主人是誰一目瞭然。其內容如下,
十月十四日:晴,今天向蘇文告白後,她這次居然沒有拒絕我,而是讓我去黑屋待一晚上,怎麼辦,我好怕,但我還是會去的
十月十五日:好疼,好悶,身上似乎血快被抽乾了,我聽見了,他們竟然在說我,他們說到了蘇文,說到了容止,說到了蘇文的男朋友,還有學校的壞學生
十月十六日:好溫柔,她對我比同班的學生比我的親人對我都還來的要好。可是我好恨,爲什麼蘇文要讓我來黑屋,她說,血債就要血償,對,他們欠我的,我要一筆一筆討回來。
十月十七日:蘇文,我又見到了,可是我對她只有了恨,噩夢,哈哈,我要讓噩夢纏着她,我要吸食她的血。我要報復,你們都得死,都要陪葬。她,又來了。她依舊如此溫柔,我越來越喜歡她了。
十月十八日:死
“十五號後的是用血寫成的,她是誰,是晚上的黑影嘛,黑影和外校長室的神秘人兩個是同一人嘛”軒亦舒小聲的問了句自己。景辰遠脫下外套“我去洗澡,去把那幾張放着,等五叔來時,叫他拿去檢測下看是誰的”說完也不等軒亦舒回答,便進了洗手間。嘩啦啦的水聲傳來,軒亦舒將日誌放進書櫃後,便坐在了牀上,他和辰遠似乎都遺忘了什麼。對了,爲何剛在老榕樹前的禁忌對兩人會起效果,軒景兩家都是除靈界裡翹首齊名並排的行家,兩家,術力之純,法力之深,身爲繼承人的他們從小便被嚴格訓練,又怎會被一般的禁忌之力給阻擋,竹林,匕首,軒亦舒想起,他現在細細一想,便知道了爲什麼當時景辰遠在兩人都有能力對付匕首時,卻還要拉着他逃跑,原來那匕首隻是試探,爲了試探兩人是否就是軒景兩家的來人。軒亦舒慶幸,幸好當時沒使出看家本領,不然底都會被摸光光了,按照亦舒的想法那也就是說晚上在樹林裡與前日在竹林裡攻擊他們的人是同一人,而相夷的怨靈便是血靈。
當景辰遠從浴室裡出來時,軒亦舒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景辰遠以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着軒亦舒,眼中很清楚的說着,你終於明白我的苦心了。“快去洗澡,上牀,睡覺,明天去問安雅幾件事”說完,景辰遠便躺在牀上睡去。軒亦舒要進浴室前,將電燈關上,黑暗襲來,在牀上的景辰遠,在浴室裡的軒亦舒。都沒有注意到,窗外,一黑影正在觀察着他們,臉上沉思,似乎是在想着如何對付軒景,也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應當怎麼辦。黑影在窗外足足站了一個時辰,方纔離開。
當黑影離開時,“走了”軒亦舒剛纔洗完澡躺在牀上時,景辰遠,湊過來,說了句窗外有人後兩人便裝睡。景辰遠的牀上在那晚被血染紅後,兩人並沒有拿去洗滌或者是換代。景辰遠理所當然的去軒亦舒牀上蹭牀。景辰遠,睜開眼。“亦舒,你說她的氣息像誰。”似笑非笑的問語,軒亦舒覺得剛黑影的氣息似乎有了點熟悉的味道,到底是誰,反而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你知道?”跟自己的腦細胞作
戰了會後軒亦舒放棄了折磨自己的腦細胞問道。“恩,想不起吧?很快你就會知道的”景辰遠就像打個啞語般,看來那個黑影是他們所認識的。在校長室的黑影,在竹林攻擊他們的神秘人,以血養樹的黑影,站在他們窗前的黑影,看來是他們所認識的人啊。軒亦舒聽到景辰遠的話後,那股想把他踢下牀的衝動只有老天知道是有多強烈。兩人無話至白天。
兩人還在睡夢中時,覺得一道炙熱的眼光在盯着他們,軒景兩人不耐煩的睜眼,荷,原來來人是景五爺。軒亦舒吐槽,這辦事也真夠快的,這麼快便來找證據了。“滋,你們兩個真是好命啊,接教育局通知,學校停課,要進行大面積的搜查。現場會封鎖,你們要做什麼還不趕緊的。”兩人躺在牀上無奈被迫起牀。當軒景洗漱完後,軒亦舒心想待會忙死你“五叔,那個暗室,我勸你現在就去看看,絕對讓你很意外。”這口氣絕對是慶災樂禍的口氣。景五爺皺眉,那日去往暗室便覺得那怨氣很重,當時忙着抓鍾離元昊便沒去理卻,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什麼嘛?景五爺想了會,看了這在一旁慶災樂禍的軒亦舒後一個電話便將重案組的人給叫了過來。
景辰遠“亦舒打個電話叫安雅出來食堂。”軒亦舒前一秒還是那開心的表情,後一秒便如吃蒼蠅般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安雅。景五爺很有幸的觀看了一分鐘變臉,變笑了聲,走人。兩人合力將牀單拿了出來,景辰遠燒了一張符,被染了血的牀單燃燒了起來,泛着青色,所起的煙雖多,卻沒有傳出宿舍外,兩人做好一切後走人。
在食堂裡,安雅就在軒景兩人對面。“安雅,能說說相夷家庭住址嘛?”軒亦舒很疑惑爲何景辰遠會問這個問題。而安雅一臉驚訝“我以爲年段裡沒人知道,我和相夷是同一處的,你是怎麼知道的?”軒亦舒其實也很想問,第一次和安雅有了共同的疑問。“我幫老師整理檔案的時候看到便記下了”景辰遠隨口編了個理由,哪有什麼幫老師整理檔案,其實是那晚被寄來的磁盤裡,還有一些文件,原以爲無用,裡面寫的都是學生的檔案。軒亦舒聽完這理由實在是很想吐出來,這藉口未免也太爛了吧。“相夷家就在×××”
“那他的父母對他如何”安雅很好奇景辰遠爲何會問這個問題,要不是軒亦舒在一旁或許安雅會找個藉口走人。“他的父母對他並不好,這是在初中全校都知道的。”安雅簡單的回答了句。而景辰遠聽完她的回答後,沉默,軒亦舒在心中想,這女的在隱瞞什麼。而安雅此時在想什麼我們不得而知。軒亦舒看景辰遠沒有了要在問問題的樣子,便找了藉口拉上景辰遠走人,而坐在食堂的安雅,一秒前還是如名般優雅,而後一秒整個臉變冷如冰霜。在路上“你爲什麼問他這個問題”軒亦舒疑惑的問道“我在問她,相夷父母對相夷如何時,她並沒有直面回答,而是說全校。我看了那晚的檔案,上面寫着,相夷和安雅兩人是鄰居,她在隱瞞什麼。”。那晚的文件他們兩人都覺得不重要,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磁盤上,要不是昨天蘇容止提起相夷的死,恐怕,景辰遠也不會想起
下一章,來人便會去找安雅,兩人能從她口中知道什麼,還有黑影又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