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權利管姑奶奶是誰?就把我當一個普通老百姓,我倒要看看你們單州市的政府人員是怎麼處理事情的。”方嵐霸氣的說道。
“嵐嵐,別鬧。”薛穎拉了下方嵐,使了個眼神。
“姐,你起來。我今天沒讓李向陽這個狗東西殘廢已經不錯了。既然你們要鬧大,姑奶奶我就陪着你們。不是要帶人走嗎,走,我跟着你們。”
一直給人印象嘻嘻哈哈的方嵐臉色嚴肅起來,轉頭說道:“趙宇,你帶我姐去醫院,快點,別讓她傷口感染了。”
“我看誰敢動。”
劉秘書扶了扶金邊眼鏡,轉身吆喝:“都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把人拷上,帶走。”
方嵐臉色冰冷,聲音鏗鏘:“劉秘書,你確定要帶人走?我在問你最後一遍。”
劉秘書的臉色越發難堪,他也是替人辦事,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小丫頭從裡到外都不像愣頭青,敢這麼有恃無恐的對自己說話,絕對有手眼通天的背景。這讓他騎虎難下,越發爲難。
“劉秘書,算了,都放走吧。”
破天荒的李向陽一瘸一拐的走上來,被打得嘴歪眼斜,吐字不清:“這件事不追究了,我回去告訴給我爸解釋,走吧,都散了。”
“哼,賤貨。”
方嵐冷哼一聲,回身拉着趙宇和薛穎,說:“我們走。”
原本事情升級到極其尷尬的氣氛,被始作俑者李向陽一句話破解了。
劉秘書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只不過也是一枚棋子。縱然不想參與這件事,但沒辦法。自古以來,奴才都是替主子辦事,不然只有喝西北風去。
李向陽清楚方嵐的背景底子,開始就是想整趙宇一頓,結果沒想到這小丫頭玩真的,他可不想讓剛剛升爲市委常委的老爹被雙規,只好認了這頓打。
帶到趙宇三人走出去之後,所長和劉秘書連忙上前攙扶着李向陽,問:“向陽,那女的是誰啊?你就這麼怕她?”
李向陽自嘲的笑了笑,只是腫成超大漢堡包一樣體積的臉一咧嘴就疼,啊嗚啊嗚的說:“能一句話扯了我爹的人,你說怕不怕?”
劉秘書和所長倒吸一口冷氣,乖乖,誰也沒
想到今天這場風波,能牽扯出來政治仕途的重要人物,但同時兩人都在心裡暗罵李向陽犯賤。
走出警局,方嵐接到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有手術着急等着她趕回去。
由於是外科實習大夫,再加上她的關係路子,剛來沒多久便進入手術室參加實習培訓。告別了薛穎和趙宇,自己先行一步。
從第一面就和趙宇結下仇的薛穎,冷聲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也要上班了。”
“你去哪上班?臉上的傷還沒治呢。”
趙宇一把將薛穎拽過來:“今天必須給我老實點,去醫院擦點藥,自己想幹嘛就幹嘛去,我懶得理你。”
“你……”
薛穎冷哼一聲,甩開胳膊:“滾,放開我。”
趙宇這牲口方纔嘿嘿一笑:“開玩笑的。方嵐把藥酒給我了,去藥房拿點藥你在走,不然會感染的。以後一個女孩子少打打殺殺的。”
“少給我在這裝好人。”
薛穎白了他一眼,坐進一輛的士裡。趙宇這貨緊隨其後,揚長而去。
路上,趙宇掏出藥酒和棉籤:“來,給你擦點藥,別等會感染了。”
“我自己會擦。”要強的薛穎將藥酒奪過來,別過頭。
開車的司機恰好看到這一幕,撇嘴一笑:“我說你們小兩口真有意思,都到這份上了,還慪氣呢。兄弟,你媳婦的傷不是你打的吧。”
“我說你這人會不會說話?誰是他媳婦,你也不看看他那德行。”薛穎狠狠的白了一眼司機,氣呼呼的嚷道。
“嘿嘿,師傅,別和她一般見識。我不被她打就已經很幸運了,哪還敢打她啊。”趙宇這貨恬不知恥的說了句。
“我活半輩子了,在看不出你們這關係還不白活了。姑娘這肩章抗的不低,刑警吧?身手都厲害,但是成家了就少冒點險。多爲家人考慮考慮。”
司機倍有意思,樂呵呵的駕駛着車,順手一轉彎,又說道:“你們小兩口這也是剛結婚,就這樣,以後的日子咋過?得熬,這俗話說牀頭打架牀位和,對嗎。”
趙宇這牲口心裡樂開了花,想想薛穎平時對自己的不屑,這回倍高興,心想讓你給我裝。
薛穎狠狠瞪了他一眼:“師傅,你再說我下車了,我說你這人有沒有意思。”
“得得,我不說了。”司機連忙閉口不言,透過後視鏡給趙宇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趙宇這貨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也回了一個“我懂得”的眼色。
倆人的“眉目傳情”絲毫不差的落到薛穎眼裡,用高跟鞋狠狠踢了趙宇一腳,纔算痛快。整整一瓶藥酒,被薛穎一路搖晃,全部灑在了車裡,也沒塗抹上。
一路說笑,來到一家門診前,倆人付錢下了車,走進門診。
來就診的病人不少,大夫隨便拿了些藥酒讓趙宇給薛穎擦拭。
薛穎縱然再不情願,也沒辦法,自己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擦藥,耷拉着一張臉,氣呼呼的坐下。
趙宇這牲口一邊擦藥,一邊刺激她:“你說你一個女人,整天舞刀弄槍的,也不嫌累。你瞧瞧那馬路邊,那個不比你大。在瞧瞧你,都快飛機……”
“滾蛋,狗嘴吐不出象牙。”薛穎作勢就要打,只是態度明顯轉變了。
趙宇見好就收,規規矩矩的擦藥,溫柔至極,讓人豔羨。
薛穎三年的部隊生涯,再到後來的刑警生活,都是和暴力打交道。
但畢竟是女人,骨子裡都有種感性的風格。這一刻被趙宇這麼輕微擦藥,胸口倍感微暖至極,不由的涌出一股淚水,根本無法壓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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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的淚珠頃刻間,漸漸滴落在趙宇手腕上。
錯愕一愣,趙宇詫異說道:“怎麼還哭了?得得,我不說了不行嗎?”
“滾,少給我在這裝君子。”出了名的嘴硬,薛穎伸手快速將淚水擦去,繼而又恢復到冰冷的臉色。
然而,兩人都沒發現,趙宇手腕浸入薛穎的淚水之後,迅速溶解,暗流的血液快速涌動,
一股淡淡的紫氣,反射到薛穎的臉頰,繼而隨着碘酒一快滲進肌膚內。
倍感熱乎乎的薛穎,原以爲是碘酒的化學反應,也沒太在意,只是消腫速度達到出奇的快。
擦完碘酒,忙碌不堪的大夫這纔有時間檢查薛穎的傷口,取了些藥,說:“都是些外傷,沒事,回去吃點藥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