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獸人也說,“她們經常搶佔我們在溪邊的坐椅,趕我們,罵我們,有時還打我們兩下,還不讓我們告訴父獸、阿母。”
習慣性安撫地摸摸兩個小雌性的頭,卻不意發現她們的體溫都有一些不正常,“赤兒和麒兒這段時間沒有與你們一起玩嗎?”
“鳳赤與鳳麒,前段時間因爲鳳叔獸受傷一直沒有出來玩。這兩天鳳赤去佈置探寶洞了,麒兒一直在藥田和溫室那邊幫忙。”旁邊一個小獸人說道。
不用想也知道了,如果那兩小崽子跟這些小傢伙們在一起,誰也沒那個膽子敢做出欺負幼崽的事。
這時麒兒抱着藥獸從藥田走了出來,看到幼崽羣中的麒月說道,“阿母,你睡醒了?我帶它們來藥田吃草了。”
麒月想了想說道,“麒兒,先通知你父獸或大哥去敲召集鍾!然後把藥獸送回去再趕過來。”
一句話把兩個雌性嚇了一跳,“你要幹什麼?我們只是嚇嚇她們。”
麒月卻不理,抱起兩個小雌性,帶着在場所有的小獸人去了中央廣場。
部落裡所有聽到鐘聲的族人全趕了過來,麒鬆見敲鐘的是鳳赤,就知道是麒月有事,而且肯定不是小事,如果是小事只要告訴自己幾人一聲就好,這是何故還要召集所有族人?走上前從她懷裡接過一個小雌性問道,“月兒,怎麼了?”
麒月嚴肅地說道,“等所有幼崽的父獸、阿母和長老會的成員都到齊了再說。”
等人到齊了,兩個小雌性被接到了各自阿母的懷裡,其他的幼崽也與自己的父獸、阿母站在一起,麒月指着衆幼崽說,“你們把剛纔對我說的話再說一遍,雌性先來。”
衆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從來沒見她發過火,原來麒月不是沒有脾氣,只是沒有踩到她的底線,這沒有表情的臉讓大家都不些惴惴不安。
妞妞指着剛剛那個雌性說,“她想跟妞妞換髮卡,妞妞不肯,她就說要剪掉妞妞的頭髮。還不讓妞妞…妞妞…告訴父獸、阿母。”說完“哇”的一下就哭了起來。
囡囡指着另一個雌性說,“她要拿刺針扎囡囡,也不讓囡囡說。”說完也哭了起來。
那兩個雌性的伴侶獸人被這兩聲控訴驚呆了,這是自己的伴侶能辦出來的事嗎?他們不敢相信,可那麼小的幼崽是不可能好謊的,而且是自己部落的幼崽。(他們一直生活在和諧的部落,哪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麒月指着其他的幼崽喝了一聲“繼續說!不許哄!讓她們哭!”
這一下把所有的人震蒙了,更多的小雌性與小獸人加入了進來,小雌性說完就哭,小獸人憤恨地瞅着那兩個雌性。他們的父獸、阿母也只能抱着他們,讓他們放縱地哭泣。
此時那兩個獸人不信也得信了,自己的伴侶太讓自己失望了,幼崽在哪個部落不是被寵着的,這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這讓自己在部落如何自處呢?她們這麼做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這麼做對自己的伴侶會有什麼影響?
幸好這個時節沒颳風,但麒月仍不敢大意讓鳳赤取來一些布毯,把哭着的小雌性們都包了起來。
“我們…我們只是嚇嚇他們。”那兩個雌性被這個陣仗嚇懵了。
等那些小幼崽哭聲漸小,麒月才說道,“好,你們只是嚇嚇她們,你說妞妞才幾歲?囡囡又有多大?不要說我小題大作。”麒月看着那兩個小雌性的阿母問道,“這幾天她們是不是體溫不正常?”
“是有一些偏高,但她沒有難受,也不象是生病,就是情緒上有些奄奄的,提不起精神來。”妞妞的阿母回道。
“囡囡的體溫比平時只高一點,就是有點不安,所以…所以…我也沒有在意。”囡囡的阿母有些擔心了,如果問題不嚴重,麒月不會去敲召集鍾。
“也就是說,她們兩個小雌性已經遲續低燒好幾天了?你們知不知道這很危險,一不注意可能會送命的?”麒月的這話讓許多族人傻眼了,被嚇,低燒,還會送命?
妞妞、囡囡的阿母可不考慮這些,聽到會送命,把手中的幼崽往伴侶懷裡一放。走過去就是一人一個大嘴巴,自己的心頭寶被欺負了還不敢說,還有可能因此而送命,這怎麼可以?!這還有天理嗎?
那兩個雌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們,同聲說道,“你…你竟敢打我?”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捱過打,而且都是被一整個部落寵着的,可現在在全部落族人的眼皮底下,她們又不能打回去,只能靠在自己的伴侶懷裡尋求慰藉,而她們的伴侶被驚在那裡還沒有回神。
“雌性的神精都比較纖細,這麼小就留下心裡陰影,如果不是發現的早,讓她們發泄出來,過果不甚設想。回去上山的時候注意,別見風。回家後把汗擦乾了,給她們洗個澡,換一身乾爽的衣服,再睡一覺就沒事了。”麒月走上前揉揉妞妞的頭髮,摸摸囡囡的小臉說道,“沒事了,她們再也不敢欺負你們了。”
兩個還有些哽噎的小雌性一下子好象鬆了一口氣,眼睛不自覺地有些下垂,伏在父獸的懷裡睏倦不已,不多會兒就睡着了。
麒鬆一下子就明白了麒月的用意,這些幼崽可都是部落的未來啊,埋這麼一顆定時炸彈,擱誰誰受的了,決不能姑息。
他與幾個長老討論了一下決定,“長老會的決議是:把那兩個雌性驅回原部落,她們的伴侶可以與她們一起離開。麒越、麒景、麒宗與麒政兼管不利,判罰獵物十隻。”
此時麒月才明白這兩個雌性是剛入戶墨麒的,不會真跟自己當初猜想的那樣,是着急把自己嫁進來的嗎?這剛進部落不久,就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是要鬧哪樣?這得多奇葩的性格能做出這種事來?正常人理解不了。不過也好,等於給部落裡的獸人敲警鐘了。
麒鬆說道這裡看了一眼麒月,見她輕微地搖頭,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出,哎!這獎罰分明在侄女這兒就只剩下有罰沒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