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不想打擾楊震統與中年人的敘舊,於是走出禁地來到外面,和宇文長聊了起來,這一聊幾乎就是一個下午,直到晚飯時分,楊震統與中年人才聯袂走了出來。
“啊!!段兄,你願意出來了?”看着這個中年人,宇文長大驚!眼前這個人自從來拳意館閉關之後,十多年來從未離開禁地一步,想不到今天竟然走出來了?
“呵呵,與我同生共死的兄弟已經找到,天下之大,再沒有能夠束縛住我的東西,我自然就出來了!”中年人哈哈大笑,一掃之前的頹廢神色,精神奕奕,反觀楊震統也同樣如此,似乎解開了一件心結,生命氣息愈發的濃郁了。
“恭喜兩位團聚!”楊浩何等眼力,轉眼就將事情猜的不離十,上前說道。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武穆,哦,震統,你倒是有一個好外甥!別看你是個準仙,可是你這外甥的武功,卻比你還要厲害!”中年人哈哈大笑,十分高興,對着楊震統說道。
“還還不是承蒙你的指點?我這外甥不也是你外甥?”楊震統一臉得意之色,對着身邊的人說道。
“哈哈,那是,那是,你的外甥就是我的外甥,好!”中年人有點語無倫次,對着楊浩說道“來來來,大外甥,也叫聲舅舅來聽聽!”
“舅!”楊浩看了楊震統一眼,微微一笑,對着中年人鞠躬說道。
“好!哈哈哈哈哈!十幾年了,十幾年未曾這樣高興了!”中年人大笑,說道”震統,無論如何,今天我們要喝個痛快!!”
“好,喝個痛快!”楊震統也大笑着說道。
“我立刻就準備酒席!”宇文長聞言立刻說道,而後就退了下去,他可從未見過中年人有如此高的興致,馬虎不得。
半個小時之後,酒宴就準備好了!宇文長在蘇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豪門望族,要準備一桌酒席自然不用那麼大費周章,一個電話過去有的是人將酒宴送來!
而後,衆人入座,中年人被安排在了上首,楊震統與宇文長坐在他的身邊,楊浩則坐在楊震統的身邊,整個拳意館也只有四個人有資格坐在這個酒席之上,沒有其他任何人。
“自從十幾年前那一戰,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聚首!可惜,昔日的三兄弟如今只剩下我們兩人了。”中年人嘆道,隨後起身,一杯酒灑在地上,對着天空說道“元罡,這酒敬你,你來與我們同飲!”
楊震統也是站了一起,一杯酒灑下,默默無聲,半晌之後兩人才重新入座,氣氛再次好了起來!
“當年那一戰,我們三人都平安逃離,之後元罡被殺,再之後我就聽到了你被殺的消息,怎麼如今還好好的活着?若是我早知道你沒有死掉,恐怕我早就尋上門來了。”一斤酒下肚,楊震統等人都不去刻意壓制,已經有些醉意了。
“我是假死,用金蟬脫殼之計!天罰勢力太大,我雖然有國家做後盾,但是卻也難逃一死,畢竟國家不可能爲了我一個人,招惹出更大的亂子!不過我終究還是活下來了,對外宣稱我戰死了,其實我還或者!”
“哎···”楊震統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元罡死的很慘!”最後,中年人再次開口說道“被人擰斷四肢,活活折磨至死!當初就應該攔着他,不要讓他回蘇杭,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攔得住嗎?元罡他老婆孩子全在蘇杭,攔得住嗎?天罰若是對他老婆孩子下手,他死都不會原諒我們!我那次被天罰設計,重傷而盾,甚至來不及尋找元罡的家人孩子,現在還不知道他們過的如何!”楊震統又喝了一杯酒說道。
“放心,我有我的路子,早就將他們接引到別處去了,改天有機會我親自帶你去看望他們!“中年人惆悵道。
“小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楊浩越聽越糊塗,似乎楊震統當年就與天罰大戰過一場,忍不住問道。
“十幾年過去了,再過兩日,將於天罰決戰,當初的事情說出來也無妨。”楊震統沉吟了一下,隨後纔對着楊浩說道“那些事情埋在小舅心中十幾年,從未透露,今天索性就說個痛快!事情還得從十三年前說起!那一年,我學武有成,修煉到暗勁巔峰的境界,幾乎算是半隻腳跨入了化勁的門檻!武功大成之後,我靜極思動,想出門走走,一來可以拜訪名師,二來也是檢驗自己的武學修爲!那一年我走了很多地方,最終來到了蘇杭。”
“呵呵,當年你小舅可是意氣風發,打遍天下無敵手!整個蘇杭武術界幾乎都被他打殘了,橫掃整個蘇杭竟然未遇一敵手!”中年人舉杯接過話茬說道“直到最後,蘇杭武術界的人看不下去了,直接找到蘇杭武術界的武林盟主,元罡!元罡當初與你小舅一樣,也是半步化勁的修爲,那一戰打的昏天地暗,兩敗俱傷,算是不分勝負!本來你小舅與元罡應該會結爲死敵,可是偏偏,兩個對味,以後居然不打了,結爲了生死之交!你小舅也在蘇杭停留了下來,時常與元罡切磋武功,日子是過的樂不思蜀!哦,對了,你小舅當初化名武穆,還天天帶着個人皮面具,搞得神神秘秘的!”
“呵呵,那也是我因爲我師傅告誡我,人心險惡,不得不防!”楊震統苦笑道“我的武功是在牢獄中練成的,師傅給我講了很多道理,讓我以後行走江湖,一定要做好自身的保密工作,否則不但容易自己身死,也很容易連累家人身死!所以纔不得不出此下策,如今想想,當初的決定的確很明智,若是我當初以真面目示人的話,恐怕我也難逃一死,而且我的家人朋友恐怕也將被全部屠戮了!”楊震統唏噓道“若是當初元罡也能與我這般警惕,也許他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