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鄉水溝子頭村。
村小學操場上。
吳老漢有些不解秦風的行爲。
他拉着秦風的手道:“娃子啊,你把這吳二虎廢了也就廢了,幹嘛還要讓人去通知他大哥啊!他大哥畢竟是鄉里的一把手,權勢大着呢。真若是來了,你豈不倒黴了!”
秦風道:“老支書,我不可能一直呆在這裡,既然來了,我就幫你們清理清理乾淨,省得日後他們兄弟兩人作惡。你放心吧,我既然讓人去通知他大哥,我就有辦法對付他!”
吳老漢吸了兩口旱菸袋道:“成,俺聽你的!還是那句話,即便是得罪了天王老子,老頭子也跟你站在一起!”
他四處掃視了一眼周圍的鄉親,感慨道:“這些後輩們終歸是沒見過血啊,若是擱在幾十年前,就吳二虎這樣的敗類,俺早就將他給滅了!”
秦風笑了笑,他走到被嚇傻了的蕭玉若身邊小聲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醒醒吧,丫頭,你若真想擺脫那些困擾,可不是躲在這小山村裡就能了事的。”
蕭玉若剜了秦風一眼,卻沒吱聲。
她知道秦風說的有道理,這年頭,沒有天然的淨土。
真若沒有秦風的袒護,她都不敢想象她能不能活到今天。
歸根結底,還是因爲她那如花的容貌惹的禍。
有句話說得好:長得跟個包子似的,就別怪狗跟着。
遠遠的,來了一羣人。
吳老漢吧嗒了兩聲旱菸袋道:“娃子,吳大虎帶着鄉里的警察來了!”
秦風道:“沒事,來就來吧,一樣收拾!”
吳老漢道:“對,一樣收拾!”
他骨子裡流淌着軍人的血液,既然決定了,還怕他個俅。
吳大虎帶着一大幫警察的到來,可把村裡人嚇得夠戧。
他們雖不懂法律,可卻知道打人那是要被抓的,更何況被打的還是吳老大的親弟弟。
這個山外來的老闆這下怕是要倒黴了。
民不與官斗的道理,山裡人明白。
秦風收拾了吳二虎,山民們其實都打心眼兒裡感激,只是他們都是平民老百姓,雖想幫忙,卻也是有心無力。
畢竟他們誰也不敢肯定,秦風真就能擺平這吳家二兄弟。
倘若擺不平,他一個外人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而最終倒黴的還是他們。所以他們也是強忍着,不出這個頭。
吳大虎挺着個大肚子過來了,因爲跑的急,有些氣喘吁吁。
與吳二虎比起來,他個頭明顯矮多了,少了幾分兇狠,卻多了幾分陰險。
在這東臨鄉,他們哥倆向來是橫着走。
他沒想到在自己的地盤上,竟有人敢將自己的弟弟打成這樣。
他的目光陰狠的掃視了一圈後,最終落在了秦風的身上。
當然在目睹到蕭玉若時,他明顯多停留了片刻。
畢竟在這十里八鄉,即便是西關縣,想找到如眼前這樣漂亮的女人幾乎沒啥可能。
“是你乾的?”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怒火,幾分兇狠。
秦風吹鼻子瞪眼睛道:“你他嗎的客氣點,別在爺面前指手畫腳的,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嘛,牛逼什麼,你信不信爺彈指吹灰間就能將你這孫子給滅了!”
吳大虎冷着臉道:“吆,口氣還不小啊。我告訴你小子,你就是一條龍,到了爺這裡,你也得給我團着!在這裡,爺就是天!我要今天滅你,絕不讓你見到明天的太陽!”
秦大官人“呵呵”樂道:“成,那你有什麼招數放馬過來吧!”
吳大虎心道等拿下了這狂妄小子,待會再將這美妞擼走。
老二被打成這樣,也算是有所彌補。
牛所長跟吳家兄弟十多年了,風風雨雨過來了,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小子。
他從腰間取出手拷,上前就欲將秦風拷住。
秦風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丫的原地轉了三百六十度,腦袋暈暈乎乎的,一屁股栽坐在地上。
山裡人第一時間並沒有意識到襲警的嚴重,他們平常被這牛所長欺壓得不行,此刻見到這麼滑稽的場面,紛紛大笑了起來。
牛所長在短暫的暈頭轉向後,他吼道:“你他孃的敢襲警——”
秦風一副無所謂道:“老子打警察打習慣了,莫說你個孫子,就是你們局長來了,惹老子不高興了,老子照打不誤!”
“大膽狂徒——”牛所長一生氣,他“唰”的一下就拔出槍來:“雙手抱在腦後,靠牆蹲下——”
手槍一出,衆人皆是被嚇壞了。
那些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都是閉上了眼睛。
蕭玉若擔心壞了,她上前拉着秦風的衣角,示意他說個軟話,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秦風再厲害,還能敵得過這手槍。
秦風讓她退後,蕭玉若卻是不肯。
他好言勸說了幾句,才讓賈青將蕭玉若給拉走了。
自打來到這世後,秦風最討厭別人拿槍指着自己,上次在寧州市局大門前,郝天奎拿着槍指着他時,他就恨不得殺了他。
迫於形勢,他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此刻,一個山溝溝裡的小所長竟然也敢拿槍指着他,他自然忍不了這口窩囊氣。
他冷聲笑了兩聲道:“給你五秒鐘的時間,把你的破槍收起來,否則我就剁掉你這隻手!”
他說話間慢慢的向牛所長靠近着,經過一張桌子前,他拿起了一把磨得鋒利的菜刀。
吳大虎從秦風凌厲的眼神中意識到這廝並沒有開玩笑,他開口道:“老牛,開槍,打死這個危險分子!”
“砰——”的一聲槍響,震驚了水溝子頭村所有人,同時也驚壞了正在往水溝子頭村趕的趙書記等人,一聲慘烈的叫聲隨即響起。若不是身邊人攙扶,趙書記就差沒癱倒在地。
他顧不上擦額頭上的汗水,揮揮手道:“無法無天,誰允許他們開槍的,快,咱們趕緊過去,若是秦省長的侄子出了事,咱們都脫不了干係。”
此時他的心裡就像竹筒打水,七上八下的。
他不敢想象若是秦省長的侄子出了事,秦省長以及他背後的秦家會傾瀉出怎樣的怒火。
他會落得怎樣一個悲慘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