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藍色的線條非常流暢粗獷的車身,黑色的棚頂,那可是一輛比蘭博基尼還要高檔次的跑車。要說蘭博基尼是頂級跑車,這可就是超級跑車了。
阿斯頓·馬丁-Vanquish,絕對的霸氣!雖然不過是阿斯頓·馬丁中的小弟,算是低價位的,也要五六百萬了,肯定比陸晨的那輛蘭博基尼貴。
寬哥一看那輛跑車,立刻就停住了,他瞪大眼睛:“呀,這不是金大少的車嗎?”
說着,這都不管陸晨了,就屁顛顛地跑了過去,這一路上還彎着腰,像是鞠躬那樣地跑,看起來可真難爲他了。
其他三個混混,那也是一樣地跑。
而另一頭的那個老田呢,自被寬哥打了一下腦袋之後,就畏縮着在那不動了。
阿斯頓·馬丁-Vanquish駕駛位的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一張戴着墨鏡的,透着幾分冷峻的臉。年輕人,大概也就是三十歲上下,渾身上下挺有威壓的。
陸晨一看就微微一怔,他看見那後座上還坐着一個相識呢。
那不就是上官名博麼?
名博兄也看見陸晨了,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神跟他對視。
陸晨毫不在乎,送上一個充滿戲謔的笑容。
至於那個戴墨鏡的年輕人,陸晨也猜到幾分了。金大少,不會就是上官金望吧?莊思聰的強勁對手?
他沒有猜錯。
上官金望摘下了墨鏡,竟先看向了陸晨這邊。朝他點頭微笑。
然後,眼神驟然冷下,看向寬哥:“小寬,你在幹什麼?”
寬哥這下子可一點都沒做哥的樣子了,完全就是小弟,他點頭哈腰地說:“報告金大少,是這樣子的,我們在辦業務,遇到……遇到一個不長眼的阻撓我們,我們在找他算賬呢!這不,讓您見笑了,嘿嘿!”
在寬哥的眼中,上官金望可是雲舟市頂級的富二代呢,而且還是一個非常強悍的人物,絕對不是那種吃爹媽飯的。
這樣的一個大人物,他絕對惹不起,讓他給金大少舔屁股,他都怕沒機會的。
現在糟糕的是,這個寬哥剛纔只顧着點頭哈腰了,沒看到上官金望投向陸晨的那個滿含善意的微笑。
“不長眼的?”上官金望冷笑了:“小寬,我看你纔是沒有長眼睛的那個啊,你這是越活越回去了。知道他是誰麼?”
“啊……是誰?”寬哥頓時膽戰心驚了,金大少這語氣不對勁啊。
可那個姓陸的,不就是外地來的麼?在這裡不是沒認識誰麼?
上官金望接下來說的話讓寬哥那更是膽戰心驚。
“那是陸晨陸總監啊,是我們飛鷹集團飛鷹生物科研公司的科研總監,你竟然敢找他算賬?你也知道我們生物公司的安全總監是誰吧?小寬,你是不知死活了?”
這陰森森的聲音,頓時讓寬哥臉色慘白,嚇得屁滾尿流。
他在雲舟市的道上,怎麼說都是一個小人物,但耳目還算是可以的。生物公司的安全總監不就是鼎鼎大名的道上老前輩龐備麼?
那可是讓寬哥舔腳趾頭都不配的資深老大啊
!
而這個姓陸的年輕人,至少在職位上是跟龐備平起平坐的,都是總監!
還有一點就是,他是飛鷹集團的人,雖然不姓上官,但也是上官家族的人啊。
“啊?我……我……”寬哥後悔不迭,怎麼就招惹了這麼一個人物麼?特麼,他剛纔爲毛不說?當然,這個問題,寬哥是不敢問的。
他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遭到上官金望的報復了,這是最直接的。
他只能哭喪着臉解釋:“金大少,我……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我……我……”
上官金望哼一聲:“我的人?小寬你錯了,我還不配讓陸總監做我的人,能跟他平起平坐,我已經很開心了。”
這分貝故意提高,顯然要讓陸晨聽到。
上官金望接着朝前邊擡了擡下巴,淡淡地說:“還有,你沒有看到路總監開的是誰的車麼?開的是什麼車牌的車麼??你的眼睛真是……怎麼長的?”
“我……我……”
寬哥已經是語不成聲了,特麼我之前不是想要先看看車牌的麼?怎麼沒看了?他這一擡頭看,頓時就渾身打了個激靈,露出愕然的神情:“這……這怎麼可能?”
那車牌號碼是“福Y:Z0686”,這個車牌號碼在不懂行的人看來,那就是一個好一點兒的號碼而已,也好不到哪去。但是,這在寬哥的眼中,那代表的,又是雲舟市另一個高高在上的存在!
福,當然就是福海省,Y是雲舟市的簡稱,這個誰都懂。
奧妙就在後邊,接下來的Z,是隻有云舟市四大家族之一的莊氏家族才能用的,這也是莊氏家族的身份體現和權勢所在。而0所代表的意思,那就是開這輛車的,是莊氏家族裡的頂級人物!至於後邊的686,倒是其次的了。
寬哥豈止是哭喪着臉,那臉蛋都垮了。
靠,這個陸晨到底是什麼樣的富二代啊!又是上官家族企業裡的總監,又是莊氏家族的頂級人物。任何一個身份,都是他這個小蟹小蝦惹不起的啊,何況是兩個?
他顫抖着聲音說:“金大少我,我我……對不起,我……”
“別跟我說對不起,沒這回事!”上官金望揮揮手,淡淡地說:“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別怎麼死了都不知道。”
然後,再次看向陸晨,打了個招呼:“陸總監,您好!久仰大名,還沒有見過面呢。今日一見,果然是器宇軒昂,不是一般人物啊!”
陸晨聽得有點反胃,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走前兩步,含笑打了招呼:“閣下就是上官家族裡的年輕翹楚上官金望,上官大少了是吧?我也是久仰大名啊,聽說上官大少管理着上官家族大部分的礦產,做得風生水起呢!”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陸晨也挺拿手的,他還是剛聽莊可洛說上官金望的呢。
上官金望哈哈大笑:“我那還不是託了祖蔭,在家族的光輝過滋潤的日子,哪比得上陸總監啊!年輕有爲,叫我非常羨慕。雖然剛做上蓓蓓那裡的科研總監的位置不久,但聽說很快就扎穩腳跟了。我們家族每年會評比集團十大總監,我看陸總監肯定
穩佔鰲頭!”
頓了頓,又說:“陸總監,以後我就叫你阿晨吧!你也別叫我什麼上官大少了,真難聽,叫我金望哥就行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對不對?聽說蓓蓓很喜歡你呢,現在逢人就說,她的如意夫君,非晨哥哥莫屬,哈哈!”
這又說得一邊的寬哥膽戰心驚。
他當然知道上官金望口中的蓓蓓是誰,那可是上官家族年青一代裡的頂尖之人,身份比金大少還要尊貴的。而這個千金大小姐,居然那麼喜歡眼前這個姓陸的?
寬哥狠狠吞了一口唾沫,決定一定要好好巴結這個陸晨。
陸晨呵呵一笑:“敢情好,金望哥,這叫起來就順暢很多了。”
“行,阿晨,那以後我們一定要好好打打交道,有空我聯繫你,咱們兄弟倆好好喝杯酒!”然後擺擺手:“那你忙,放心,這傢伙不敢難爲你了!有空再見!”
“好!”陸晨也擺着手。
於是,阿斯頓·馬丁-Vanquish就開走了。
車裡頭,沉默了一會兒,坐在後排的上官名博咬着牙開口了:“金望哥,我實在想不明白,陸晨那種混蛋,你幹嘛還要跟他套交情?他一看就知道是吃裡扒外的傢伙,表面上是上官蓓那裡的科研總監,沒準還幫莊家做事呢!”
想了想,又惡毒地加了一句:“我說啊,金望哥,你可得找個機會,好好點撥一下上官蓓那丫頭。哼,那丫頭沒什麼心機,傻乎乎的,別被人坑慘了都不知道!”
上官金望透過後視鏡,非常輕蔑地看了上官名博一眼,然後就嘆了一口氣,說道:“名博啊,我真替你爸爸擔心,你這樣子下去,以後怎麼辦?蓓蓓會沒心機?蓓蓓的心機比我都強,要不然,她能二十出頭就把生物公司搞得這麼紅火?”
“你呀,你不單單沒心機,還沒心眼,簡直就是蠢貨!你爲什麼不叫上官蠢貨呢?這個名字最適合你了!”
毫不客氣的批判啊,這說得上官蠢貨的臉都一陣青一陣紅又一陣白了。
上官金望繼續說:“難道你沒看出局勢麼?現在上官蓓和莊可洛都在搶陸晨那傢伙,這不單單是因爲她們被他迷住了,而且也因爲她們慧眼識珠,知道陸晨是個人才啊。可以說,陸晨絕對能幫她們走得更遠!”
又嘆了一口氣,說:“所以,我也要跟他套交情。這種人,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能拉爲己用就拉爲己用。你如果不明白這一點,你就永遠是一個小癟三。”
上官名博被說得聳拉着耳朵,啞然無語。
上官金望的聲音忽然肅然起來:“而且,你有沒有想過,陸晨,也有可能……就是那個幫莊思聰贏得比賽的人?”
“你說他是那個很高級的玄修者?不可能,他那麼年輕,怎麼可能就是玄修者了?金望哥,你一定是搞錯了!”上官名博立刻表示不相信。
上官金望森然說:“名博啊,算哥求你了,你不要再讓我這麼失望了好麼?你這腦袋瓜子除了吃喝漂賭還有什麼呢?陸晨這麼年輕就做上蓓蓓一直懸而不決的科研總監的位置,這個已經夠不可能了!還有什麼會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